在這個現實世界里,天才的光環抵不過出身的桎梏。我深諳此道,毅然選擇成為資本的利刃,
游走于法律的灰色地帶。有人痛斥我助紂為虐,卻看不見我在泥沼中掙扎向上的狼狽。
我替上流精英們掩蓋一樁樁骯臟丑聞,用法律漏洞將受害者的希望碾得粉碎!
1 墨染契約暴雨如注,玻璃幕墻外的城市在雨簾中扭曲成斑斕的色塊。
我將鋼筆重重按在檀木桌面上,油墨在合同末尾暈開一朵墨花。「林小姐,
這個價格我們律所可不會做賠本買賣。」對面的女人穿著香奈兒套裝,
指甲上的碎鉆在暖光下閃爍,像極了她眼底算計的光芒。「陳律,」
她交叉起裹著肉色絲襪的雙腿,露出恰到好處的微笑,
「周氏集團的財務報表需要你幫忙『潤色』,事成之后,你在這座城市的地位會徹底不一樣。
」我端起骨瓷杯輕抿,滾燙的咖啡在舌尖翻涌。
十年前的畫面突然刺痛大腦——潮濕昏暗的出租屋,母親咳在床單上的血漬,
還有醫院走廊里冰冷的繳費單。那時我攥著法學院錄取通知書,在高利貸賬本上簽下名字。
「我要現金,」我放下杯子,看著杯壁凝結的水珠緩緩滑落,「三百萬,先付一半定金。」
林小姐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隨即從愛馬仕鉑金包里抽出支票簿。筆尖劃過紙面的沙沙聲中,
我想起上個月在法庭上,那個被我逼到崩潰的年輕女孩。她舉著家暴證據渾身發抖,
而我卻用完美的辯論讓法官駁回了她的離婚訴求。
當她聲嘶力竭地喊著「你們都是吃人血饅頭的魔鬼」時,我低頭整理著西裝,
皮鞋尖碾過她掉在地上的結婚照。手機在褲袋里震動,是助理發來的消息:「陳律,
張總那邊的性侵案有新進展。」我冷笑一聲,打開加密郵箱。受害者又寄來了新的威脅信,
字跡被淚水暈染得模糊不清,但那句「我要讓所有人知道你們的罪行」依舊觸目驚心。
深夜的律所寂靜得可怕,我站在落地窗前點燃一支煙。煙灰落在價值百萬的波斯地毯上,
像極了那些被我踩在腳下的普通人的尊嚴。突然,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撞開,
滿臉是血的男人跌跌撞撞沖進來,正是我負責的那個房地產開發商。「陳律!快救救我!」
他抓住我的西裝下擺,「那個釘子戶……她兒子拿著刀……」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胸前綻開一朵血花。窗外的閃電照亮兇手的臉,是那個被強拆逼到絕境的年輕人。
我僵在原地,看著男人緩緩倒下。年輕人握著滴血的水果刀,
眼神空洞地說:「你們這些幫兇,都該死。」警笛聲由遠及近,我彎腰撿起男人掉落的手機,
解鎖屏幕——置頂聊天框里,赫然是我今早發給他的毀滅證據的方案。
雨水順著發絲滴在脖頸,寒意滲入骨髓。但我很快冷靜下來,
掏出手機撥通了林小姐的號碼:「出事了,需要你立刻安排人過來。記住,
銷毀所有能聯系到我們的證據。」掛掉電話,我看向渾身發抖的年輕人,
「你知道蓄意謀殺要判多少年嗎?不過沒關系,我可以幫你。」年輕人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而我已經開始構思辯護策略。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霓虹燈在雨水中暈染成一片猩紅……2 黑暗交易警笛聲撕開雨幕的瞬間,
我已經蹲在尸體旁,用戴著手帕的手指將年輕人握刀的手調整成攻擊姿勢。
林小姐帶來的人動作極快,十分鐘內就清理完了辦公室里所有可能的證據,
連我與開發商的聊天記錄都被徹底抹除。「陳律,警方快到了。」
西裝男恭敬地遞來一柄雨傘,傘骨上的鍍金雕花映出我冷硬的表情。
我瞥了眼蜷縮在墻角的年輕人,他渾身濕透,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卻死死盯著我,
眼神里有恐懼,更多的是仇恨。審訊室的白熾燈刺得人發暈。我慢條斯理地整理著領帶,
看著對面的警官皺眉翻著尸檢報告。「陳律師,你確定是正當防衛?」他敲了敲桌子,
「據我們調查,死者是本市知名企業家,和你關系匪淺。」「法律講的是證據,」
我從公文包里取出一疊文件,紙張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這是死者生前收到的恐嚇信,
還有案發時的監控錄像備份——雖然畫面模糊,但足夠證明兇手蓄意闖入。」我故意停頓,
觀察著警官的表情,「而且,我的當事人患有嚴重的創傷后應激障礙,那天他只是在保護我。
」年輕人突然在一旁爆發:「你胡說!明明是你們……」我猛地轉頭,目光如刀般剜過去,
他的聲音瞬間卡在喉嚨里。走出警局時,天已經亮了。林小姐倚在黑色邁巴赫旁,
遞給我一張黑卡:「周氏集團的預付款已經到賬,剩下的事,就看你的手段了。」
我接過卡片,冰涼的觸感讓我想起母親臨終前的手。那時我在醫院走廊求遍了所有人,
卻湊不齊最后一筆手術費。回到律所,助理捧著厚厚的文件跟在身后:「陳律,
張總的性侵案又有新情況。受害者聯系了媒體,說要公開所有證據。」我扯松領帶,
癱進真皮座椅里。窗外,城市的高樓大廈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每一扇窗戶后都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深夜,我獨自來到受害者居住的破舊小區。
樓道里的聲控燈忽明忽暗,霉味混著廉價香水味撲面而來。敲響那扇斑駁的鐵門時,
我聽見里面傳來慌亂的腳步聲。門開了條縫,露出女人警惕的臉。「我是來談條件的,」
我掏出一疊現金,在她面前晃了晃,「只要你放棄起訴,這些錢都是你的。」
女人的眼睛瞬間瞪大,隨后又恢復冷漠:「陳律師,你以為錢能解決一切?」我輕笑一聲,
從公文包里拿出一疊照片。照片上,女人年幼的弟弟正在網吧通宵打游戲,
背景里「未成年人禁止入內」的牌子格外刺眼。「聽說你弟弟還未成年?」我故意壓低聲音,
「要是警方知道他長期出入網吧……」女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你們到底要我怎么樣?」「很簡單,」我將現金塞進她手里,
「明天召開記者會,公開道歉,說所有指控都是編造的。」我湊近她耳邊,「別忘了,
你弟弟的未來,可都在你手上。」離開小區時,天空又開始飄雨。我站在街邊點燃一支煙,
看著煙霧在雨中消散。手機在這時震動,是林小姐發來的消息:「干得漂亮,
周氏集團決定長期聘用你。」回到家,我對著鏡子解開襯衫。
胸口那道猙獰的疤痕還在隱隱作痛,那是大學時為了給母親湊醫藥費,替人打架留下的。
那時的我以為,只要足夠努力,就能改變命運。可現實卻告訴我,在資本面前,
所謂的正義和良知,不過是廉價的裝飾品。我打開保險柜,里面堆滿了現金和各種合同。
在最底層,壓著一張泛黃的照片——穿著破舊校服的我,站在貼滿獎狀的墻前笑得燦爛。
那時的我怎么也不會想到,有一天,我會成為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但那又如何?
我關上保險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個世界本就弱肉強食,既然無法改變規則,
那就成為制定規則的人。而那些被我踩在腳下的人,不過是我向上攀爬的墊腳石罷了。
雨越下越大,我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城市的霓虹在雨中扭曲變形。3 血色辯護暴雨初歇,
潮濕的空氣裹挾著血腥味滲入鼻腔。我站在律所頂層的露天泳池邊,
看著水面上漂浮的玫瑰花瓣被血水暈染成詭異的絳紫色。
張總那件定制西裝的碎片還在池底沉沉浮浮,如同他被我撕碎的性侵丑聞。
手機在褲袋里震動,是林小姐發來的新指令:「城西棚戶區改造項目遇到釘子戶,
對方手里有當年強拆致死的證據。」配圖是張泛黃的病歷單,死亡原因欄寫著「創傷性休克」
,落款日期正是我替開發商打贏官司的那周。「陳律,董事會要結果。」
林小姐的語音帶著冰碴,「記住,你現在坐的這把椅子,是用多少人的眼淚換來的。」
我扯松領帶,任由領帶像條垂死的蛇垂在胸前。推開辦公室門時,那個自稱「正義記者」
的年輕人正被保安架著往外拖。他掙扎著沖我大喊:「陳銘!你以為用錢就能堵住所有嘴?
當年強拆案的錄像我已經備份!」我抬手示意保安停下,從西裝內袋掏出支票簿。
鋼筆尖懸在紙面,我盯著年輕人破洞牛仔褲上的補丁:「開個價吧。你母親在市醫院住院,
心臟搭橋手術的費用……」話音未落,年輕人突然一口血水啐在我臉上。
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我慢條斯理地掏出手帕擦拭。當保安的拳頭即將落在年輕人身上時,
我抬手制止:「帶他去會客室。」轉身時,瞥見落地鏡里的自己——嘴角掛著笑,
眼神卻比手術刀還冷。會客室的真皮沙發上,年輕人緊繃著身體,像只隨時準備撲咬的困獸。
我將泡好的咖啡推過去,熱氣氤氳中,他手腕上的紅繩手鏈格外刺眼。「這是你妹妹編的?」
我突然開口,「她在市重點高中讀高二,成績不錯,要是知道哥哥為了所謂的正義,
害她失去學費來源……」「你到底想怎么樣!」他猛地拍桌,咖啡濺在我袖口。
我不動聲色地擦拭污漬,從公文包抽出兩份文件。左側是空白支票,
右側是自愿放棄調查的聲明書。「三百萬,換你永遠閉嘴。」我頓了頓,「或者,
我讓你妹妹知道,她崇拜的英雄哥哥,是個收黑錢的敗類。」年輕人的喉結上下滾動,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當他顫抖著拿起筆時,我想起了自己簽高利貸合同的那個雨夜。
那時母親的呼吸機發出規律的滴答聲,而現在,這個年輕人的靈魂,也正在經歷同樣的撕裂。
處理完一切已是深夜,我獨自來到地下車庫。引擎轟鳴聲中,手機屏幕亮起新消息。
是受害者發來的照片——她弟弟躺在 ICU 病床上,插滿管子的模樣讓我瞳孔微縮。
「陳律師,你贏了。」她的消息簡短而冰冷,「但我弟弟的命,你遲早要還。」
我將手機扔進車載保險箱,轉動鑰匙。儀表盤的藍光映出后視鏡里的自己,西裝革履,
風度翩翩,卻像個精心包裝的提線木偶。車子駛出車庫時,我看見那個正義記者蹲在路邊,
正用紅繩仔細修補著被扯斷的手鏈。次日清晨,我站在周氏集團的慶功宴上,
香檳氣泡在水晶杯里升騰。林小姐挽著我的手臂,鉆石手鐲硌得我生疼:「陳律,
董事長說要把你調到總部。」她湊近耳語,
「不過有個小任務——處理掉那個寫網文揭露資本黑幕的作者。」我仰頭飲盡香檳,
酒液灼燒著喉嚨。宴會廳的巨幅落地窗倒映出無數個我,每個都穿著不同的西裝,
戴著不同的面具。當掌聲響起時,我舉起酒杯,笑容完美得無懈可擊。深夜回到家,
書房的保險柜里又多了份文件。泛黃的病歷單旁,是那個年輕人簽好的聲明書。最底層,
那張舊照片已經開始褪色,穿校服的少年眼睛里的光,早在某個雨夜就徹底熄滅了。
我點燃一支雪茄,煙霧繚繞中,手機彈出新新聞:「知名記者發表道歉聲明,
承認抹黑企業家!」評論區里,有人罵他懦弱,有人夸他識時務。而我知道,
在這個用金錢堆砌的世界里,正義不過是最廉價的裝飾品,而我,
早已成為這黑暗游戲中最熟練的玩家。4 黑客對決凌晨三點的律所泛著冷光,
中央空調的嗡鳴在寂靜中格外刺耳。我盯著電腦屏幕上跳動的代碼,額角沁出細密的汗珠。
來的最新指令在對話框里閃爍:「務必在 48 小時內抹除所有關于網文作者的電子痕跡。
」鍵盤敲擊聲驟然停頓,屏幕突然被黑色彈窗覆蓋。「陳大律師,玩夠了嗎?」
血紅的字體在黑暗中如同一道傷口,緊接著,
一張張照片在屏幕上快速切換——是我與各個委托人的私密交易,
甚至還有母親臨終前躺在病床上的畫面。手機在此時瘋狂震動,
林小姐的怒吼穿透聽筒:「你究竟是怎么辦事的!現在整個網絡都在傳周氏集團的黑料,
那個該死的網文作者……」我猛地掛斷電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照片里母親蒼白的臉刺痛著我的神經,這是我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卻被人赤裸裸地展現在眼前。天色漸亮時,我終于追蹤到 IP 地址。破舊的城中村,
狹窄的巷道彌漫著霉味和垃圾腐臭。推開那扇搖搖欲墜的鐵門,
潮濕的空氣裹挾著油墨味撲面而來。房間里堆滿了硬盤和服務器,
墻角蜷縮著一個戴兜帽的人。「你是誰?」我掏出防狼噴霧,
卻在看清對方面容的瞬間僵住——那是個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女,眼窩深陷,
黑眼圈濃重得像是永遠化不開的墨。她嗤笑一聲,敲擊鍵盤調出一個界面,
密密麻麻的文檔里全是我這些年經手的案子細節。「陳銘,我等你很久了。」她轉動著椅子,
脖頸處的舊疤痕在昏暗的光線下猙獰可怖,「還記得十年前那個被強拆的老人嗎?
那是我爺爺。」少女突然扯開衣領,胸口的燒傷疤痕觸目驚心,「這是你們放的火,
我媽為了救我……」我后退半步,后腰抵在桌角。
那些被我選擇性遺忘的記憶突然翻涌上來——沖天的火光,老人絕望的哭喊,
還有開發商塞給我的第一筆封口費。「你想怎么樣?」我強作鎮定,
聲音卻出賣了內心的慌亂。少女突然大笑起來,
笑聲里帶著近乎癲狂的恨意:「我要你身敗名裂!看看這些……」她快速切換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