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的初戀周明歸來那天，我嗅到她衣領上昂貴的男士香水味。
“這是蘇彤送他老公的限量款，怎么會蹭到你身上？”我裝作隨意問道。
她慌張解釋是商場試用裝蹭的痕跡。我查遍專柜卻發現這款香水根本不出小樣。
隨后又發現家里三百萬存款不翼而飛。在她手機隱藏相冊里，
我看到周明摟著她出入價值千萬的別墅。而別墅產權證上赫然是周明富豪妻子蘇彤的名字。
那晚林晚依偎著我說：“蘇彤真可憐，老公出軌了都不知道。
”我溫柔抱住她：“婚姻最重要的就是忠誠?！鞭D過身，我開始聯系黑客、律師和私家偵探。
三個月后，周明跪在蘇彤面前求饒，林晚在出租屋吃著泡面看我把他們公司變成行業龍頭。
“記住，”我最后一次對她說，“生活往往比地獄更殘忍。”空氣里那縷甜膩的柏木香，
像一根微小的毒刺，扎進了陳默日常下班后的平靜里。林晚正背對著他熨燙明天要穿的襯衣，
手機屏幕在她側臉映出一點微光。香水味頑固地盤踞在衣領內側，若有若無，卻無法忽視。
陳默熟悉林晚的一切氣息，洗衣液、護手霜、她偶爾貪杯的紅酒……但這個味道，
堅硬、傲慢，帶著金錢堆砌出來的獨特氣息，是全然陌生的侵略者?！袄掀?，”陳默走過去，
拿起那件熨了一半的米色真絲襯衫，指尖狀似無意地拂過那片領口，聲音放得很隨意，
“新買的香水？味道挺別致?！绷滞淼膭幼饔辛藙x那的僵硬，熨斗懸停在空中半秒，
隨即流暢地滑過衣料，沒留下一點不該有的焦痕。她沒有回頭，
聲音也努力裹著一層更自然的隨性：“啊？哦，這個啊……不是買的。今天在恒隆一樓逛，
Gucci那個專柜搞活動，導購特別熱情，非給我試噴了一下那個最新出的限定男士香。
”“男的用的香？”陳默微微挑眉，語氣里帶點恰到好處的困惑，“叫什么名字？
包裝什么樣子？”他逼近一步，那股香氣更加清晰，像在挑釁他的嗅覺神經。
“呃……”林晚似乎咽了一下，熨燙的動作變快了，“記不清了，
好像叫什么……什么暗夜什么神的吧？就是個很小的銀色瓶子。”她終于轉過身，
臉上迅速堆起一個嗔怪的笑，“干嘛呀？聞著不舒服？那我以后不瞎試了。
”她伸手想拿回襯衫。陳默的手指卻輕輕避開了她的碰觸，
指腹在那片殘留香氣的織物上更用力地蹭了一下，仿佛要確認它的頑固?！巴μ貏e的，
就是你這樣式兒……”他頓了頓，語氣溫和地拋下結論，“挺難想象是專柜送的試用裝。
”林晚的笑意僵了一下，像快速風干的石膏?！叭硕嗦?，擠來擠去的，
可能噴瓶碰我衣服上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加重了后半句的語氣，仿佛委屈的是她。
她終于搶過襯衫，帶著點微不可察的逃離意味，把臉重新埋進熨燙的蒸汽里。陳默沒再追問，
只是嗯了一聲，轉身走向書房。門在他身后輕輕合攏，
隔絕了客廳的燈光和熨燙機低沉的白噪音。他在書桌前坐下，
冰冷的電腦屏幕映出他平靜得可怕的臉。手指在鍵盤上敲擊，精準、冷峻，
屏幕上跳出“Gucci 珍藏藝術 傾世之柏”的搜索頁面。
醒目的宣傳詞鋪陳著它的稀有與昂貴——“獻給孤傲的征服者”。陳默滑動著頁面，
目光逐行掃過。沒有試用裝計劃。全球限量1000瓶。僅在歐洲和北美幾個頂級專柜發售。
“小樣？”陳默看著搜索結果，屏幕的冷光投射在他冷峻的側臉上，
唇邊緩緩勾起一絲冷冽的弧度，細微得如同冰川下的暗流。
林晚拙劣的謊言在昂貴的真相面前不堪一擊，
空氣里每一縷昂貴的柏木香都在無聲地切割著他們十年的婚姻。
窗外的霓虹燈光切割著房間內死寂的空氣，林晚熨燙衣物的聲音模糊地透過門縫傳來，
遙遠而不真實，像另一個無關的世界。黑暗中的屏幕發出幽光，陳默打開手機銀行的APP。
這本是每季度一次、例行公事的家庭財產檢視。他指尖冰冷地劃過屏幕，
終落在那個本該承載著他們過去十年積蓄的數字上——那個代表著安全感和可見未來的數字，
此刻竟詭異地凝固了，紋絲不動地停在三百四十七萬八千六百五十塊三毛。
一種深沉的寒意無聲蔓延至四肢百骸。他的呼吸不自覺屏住，
瞳孔在屏幕冷光的映射下急劇收縮。手指在屏幕上劃過數次，刷新了一次，
兩次……那個顯示著總額的數字冰冷而固執，拒絕改變。
三個月前清晰的存款記錄如冰冷的墓碑般杵在眼前。三百五十萬?！懊魍硗戮鄄?，
你早點休息，不用等我?！蓖盹垥r，陳默放下筷子，語氣自然地對林晚說。
餐廳頂燈的光線落在他眼睫上，投下一小片模糊的陰影。林晚正小口喝著湯，聞言抬起頭，
眼中閃過一絲細微的慌亂。“哦？又是新項目應酬？”她放下湯匙，金屬碰在瓷碗邊緣，
發出清脆的一聲。陳默捕捉到了那絲慌亂，但聲音如常：“嗯，接了個硬骨頭，
老板請客犒勞軍心?！薄澳切邪?，別喝太多?！绷滞碚Z氣里帶著慣常的關心，重新拿起調羹，
繼續低頭喝湯，烏黑的發頂對著他。夜色深沉，街道像一條流淌著燈火的河流。
陳默將車停在街角不起眼的陰影里，車窗降下一條細縫，夜風裹挾著城市的喧囂和微塵涌入。
車載屏幕上顯示著另一個坐標——本市著名的頂豪別墅區“云湖林境”。他盯著屏幕，
耐心得像一只守候獵物的猛獸。時間一點點流逝。接近午夜十二點時，
屏幕上那個代表林晚手機的移動光點，果然緩緩駛入了“云湖林境”那奢華的大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陳默的耐心和引擎一樣保持著最低運轉的震動。后半夜快兩點，
屏幕上的光點終于再次移動。但沒離開多遠，
僅僅滑到了小區深處某一片代表樓王位置的地方，再次停了下來。黑夜無聲。陳默發動車子，
引擎的低吼在寂靜的午夜格外清晰。他沒有回家，而是駛向了他個人工作室的地下停車場。
屏幕上，連接著他私人郵箱的加密文件被打開。一張張像素清晰的照片排列開來。第一張，
深黑色的勞斯萊斯庫里南在巨大的雙層車庫門滑開的瞬間，司機駕駛席一側，
車窗深色的玻璃上倒映出副駕座位上那個纖細熟悉的身影，林晚正微微側頭看向駕駛座方向。
第二張，拍攝視角明顯是從別墅區內部綠化帶隱秘處取景。三層高歐式別墅的拱形門廊下，
暖黃的壁燈勾勒出兩個人影。男人身形高大，穿著剪裁極佳的淺色休閑西褲和真絲襯衫，
姿態帶著一種上流圈子的松弛。他一手摟著林晚的腰，另一只手輕輕抬起，
正溫柔地將林晚臉頰邊一絲不聽話的發絲攏到耳后。他的指骨修長，
腕表在柔光下閃過昂貴的寒芒。林晚微微仰著頭，
臉上的笑容在燈光下顯得清晰、放松而全無防備，甚至帶著一絲……沉迷。那眼神，
是陳默在家中的餐桌上、在夜晚的臺燈下，很久很久沒有真正見到過的光彩。
正是這個正溫柔凝視著她的男人——周明。陳默高中時代唯一的摯友，
那個曾經豪氣干云地拍著他的肩膀說“以后發達了，絕對罩著兄弟你”的周明。
諷刺而冰冷地重疊在這張親密得刺眼的照片上。陳默的手指繼續滑動，沒有情緒的波動。
最后是幾張不動產信息查詢截圖——清晰得沒有絲毫回旋余地。產權人名字：蘇彤。
身份證號碼的后幾位，屬于那個常在本地財經雜志上露面的投資公司女掌門人蘇彤。
燈光熄滅，只余屏幕藍幽幽的光打在陳默臉上，他的嘴角，那抹弧度更深了，
卻沒有絲毫溫度。幾天后，客廳電視里播放著無聊的家庭倫理劇。陳默坐在沙發一角看資料，
林晚則靠在他身邊用平板追劇。屏幕里，衣冠楚楚的丈夫摟著小秘書進了酒店，
女主角在門外崩潰哭泣。林晚慵懶地靠過來，臉頰蹭著他的肩膀，
帶著一絲刻意的同情和閑聊的語氣：“老公你看這劇，太鬧心了。那女的，真慘到家了，
老公在外面偷腥，花她的錢住她的房子養小三兒，她自己還傻乎乎地蒙在鼓里伺候公婆，
蠢得讓人火大。”她拿起遙控器換了臺，
一個輕飄飄又帶著點憐憫的聲音繼續鉆進陳默耳朵里，“所以說呀，
找男人還真不能只看臉和本事，像蘇彤那樣，事業再成功，家底再厚實，老公要是沒心沒肺，
有什么用？守著一堆冷冰冰的錢守活寡嗎？可悲不可悲？
”陳默的目光始終沒離開自己手中的金融報刊。他抬起沒被林晚靠住的那只手臂，
溫柔地環住了她的肩膀，輕輕拍了拍，像安撫一只打盹的貓。
他的下頜輕輕抵在她散發著昂貴洗發水香氣的頭頂，聲音低沉溫和，
每個字都清晰平穩：“嗯，你說的對，太可悲了?！彼D了頓，
像是贊同又像是強調一個絕對真理，“婚姻里，最重要的根本，不就是忠誠嗎？
”肩膀上的重量微微松動了半秒，隨即林晚的身體更軟地依偎進他懷里，像尋求庇護的幼鳥，
含糊地應了一聲。沒人看見，陳默圈住她的手臂下方，另一只擱在膝上的手，
拇指的指甲正狠狠掐進食指的指腹深處，幾乎要刺破皮膚。細微的刺痛感，
是唯一泄露情緒的出口。當夜，陳默關閉了書房厚重的門。城市的噪音被隔絕。他打開電腦，
屏幕冷光照亮臉上一片平靜的冷酷。他迅速點開三個加密的通訊界面，
指尖敲擊鍵盤的聲音穩定清晰。第一個窗口：「老貓，
云湖林境C區7棟那套豪宅的所有人蘇彤女士那邊，盯緊她的銀行賬戶和家族基金動向。
另外，周明名下公司‘明德資本’的所有防火墻內部資料，今晚之內拿給我。」
對面極快回復：「明白，老大。蘇彤那邊不難，資料明早。周明的防火墻……高級別的，
需要點時間滲透?！埂溉??！埂浮盏健！沟诙€窗口：「張律，準備兩份委托書。
一份，擬一份隱名股東代持協議，委托方要空殼，
條款要最大限度保障形式上的代持人個人財產及無限追償責任。另一份，
起草一份以該委托方名義簽署的個人借貸合同，借款人需要承擔連帶擔保責任，
擔保物指向婚前個人財產……名字我稍后給你?！顾ｎD了一下，
「還款條款‘逾期’判定方式要精準，利息浮動范圍提到最大合法上限。」
資深律師的回復帶著嚴謹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職業性興奮：「陳先生，明白了。這是專業領域，
建議關鍵條款可再加一道‘不可抗力’判定轉移責任方到借款人。
婚前個人資產處理方式也需詳細列出清單條款……細節稍后傳您?！埂负?。
材料三天內簽好寄來我指定地址?！沟谌齻€窗口，
是一個沒有名字的加密聊天框：「‘云湖林境’，目標人物：周明、林晚。
所有非公眾場合會面，記錄清晰，時間點、車牌、關鍵互動。」對面只回了一個符號：「√」
三個窗口被干凈利落地關閉。陳默合上筆記本。黑暗吞沒整個房間，
窗外的城市燈火遙遠如同虛假的星河。他靠在椅子上，
目光穿透厚重的窗簾投向不可知的未來。一個月后，
一場精心設計的風暴開始席卷蘇彤精心維護的世界。
先是幾筆來源不清的、異常的大額支出出現在蘇彤親自掌管的家族基金季度報表上，
流向指向她幾乎未曾過問的、丈夫周明新設立的一個天使投資項目。幾天后，
一份匿名的、夾雜著無數敏感細節的郵件抵達蘇彤的私人郵箱。它沒有長篇大論的指責，
只有一串精準到小數點后兩位的賬目異常流轉截圖，
最后指向同一個終點——周明的“明德資本”。蘇彤的豪華辦公室里，
價值不菲的花瓶應聲而碎。但她的憤怒是無聲的咆哮，只扭曲了化妝精致的臉。
一場針對她丈夫名下公司的緊急內部審計開始了。幾乎在審計團隊剛進駐明德資本的同時，
私家偵探精準拍攝的影像資料和一份匿名的文字報告被“不經意”地放在了蘇彤的辦公桌上。
影像的主角，是她丈夫周明和一個陌生女人。照片角度刁鉆，
清晰地捕捉了兩人在別墅門廊下親密的姿態，
女人臉上的笑容像一把生銹的刀劃開蘇彤的認知。蘇彤壓抑許久的憤怒和恐懼瞬間被點燃。
林晚對此渾然不覺，還在編織她的美夢。一個月后的周末下午，陽光很好，
她窩在自家客廳柔軟的沙發里，腿上攤著一份打印出來的高檔樓盤宣傳彩頁。
她抬起精心修飾過的臉，望向陳默，語氣帶著刻意的輕松和撒嬌意味：“老公，
你看這個新開的育才學區樓盤怎么樣？名校就在一墻之隔呢！以后孩子上學多方便啊。
”她指著設計圖上漂亮的學校和綠樹環繞的花園洋房，眼中流淌出熱切的光，
“我們……投點錢進去？首付先占個位置也行啊！”陳默放下手中的金融新聞報，
鏡片后的目光落在彩頁上，很專注地看了一會兒，似乎在認真權衡。幾秒鐘后，
他微微皺起眉，露出常見的、對風險的審慎態度：“這位置……價格有點虛高。而且，
”他看向林晚，語氣略帶猶豫，“這種期房，風險也不小。
”林晚臉上的笑容立刻顯出幾分急切，身體下意識地前傾：“老公！
投資機會哪能一點風險沒有？這叫以小博大！”她眼神閃爍了一下，壓低聲音，
帶著點神秘的篤定，“其實吧，我最近一直關注一個朋友推薦的基金項目，收益非常穩，
回報率超高的！我自己考察了很久，比投房子劃算多了……穩得很！
要不我們把這筆錢挪一點過去，滾得快，等拿到分紅再去買學區房，說不定全款都能拿下，
還不用還貸，多好？”她的手指幾乎無意識地絞緊了宣傳彩頁的紙張，
目光灼灼地盯著陳默：“我算過了，只要投兩百萬啟動資金，按照預期收益，
明年這個時候買學區房輕輕松松！錯過了這盤口，以后哪還有這機會??？
”客廳里彌漫著微妙的緊張氣息，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照在地板上，留下明晃晃的一片。
陳默沉默了幾秒鐘，指尖在沙發扶手上無意識地輕輕叩擊，目光長久地落在林晚臉上，
似乎在解讀她眼底的每一絲光芒與迫切。終于，那敲擊的手指停了下來。他身體后仰，
靠向沙發背，輕輕吁了一口氣，眼神里那層堅硬的審慎漸漸化開，
像冰面在持續的高溫下終于顯露出裂痕，變成一種夾雜著縱容的、對現實妥協的疲憊。
“行吧，”他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一點無可奈何的沙啞，但依舊是溫和的，
“你……看好就行。”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投向遠處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
像是在為這個決定尋找最終的理由，“你是為了這個家，為了孩子的將來。
”林晚臉上瞬間迸發出難以抑制的狂喜光芒。她幾乎要從沙發上跳起來，但又強行壓制住了，
只是身體激動得微微發抖，聲音也跟著提高了半度，
帶著一種“終于得逞”的輕快：“我就知道老公你最明白事理了！太好了！
”陳默卻沒有被她的喜悅感染，他轉過頭，看向她，眼神平靜得像深不見底的古井，
語氣很鄭重：“但有一點，林晚。投項目可以，錢，是我們多年的血汗，
更是我們這個家的根本。”他身體微微前傾，讓溫和的話語帶上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你必須用你的名字，作為獨立投資人去簽。我和你之間，可以簽個委托代持協議。
一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是底線，也是為了萬一……省掉很多麻煩，你懂嗎？
”林晚臉上的狂喜瞬間被一絲詫異和微微的不適感覆蓋住。她怔了一下，
似乎在咀嚼“獨立投資人”、“委托代持協議”這些專業詞匯背后的冰冷意味，
這和她預期的“夫妻共同投資”似乎有了微妙的錯位。但那份巨大的利益誘惑近在眼前，
她的表情只是迅速變換了一下，立刻又綻開一個更大的、充滿了體貼和贊同的笑容，
用力點頭：“當然！當然得這樣！老公你想得真周到！清清楚楚好，我簽！
這樣運作起來也方便！我這就讓……呃，那個投資經理把全套資料發過來，協議一起簽了！
”第二天下午，林晚就在城郊一家私密性極強的茶室包間里，
資協議和委托代持協議攤開在陳默和一個穿著嚴謹商務套裝、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律師面前。
律師一言不發，只是將協議逐頁翻開，指出林晚需要簽字的地方。簽完名字，
律師將一式兩份的協議妥帖收進公文包，對陳默微微點頭示意。走出茶室大門，
林晚站在午后灼熱的陽光下，臉上掛著躊躇滿志的微笑，
看著陳默那輛深灰色的車消失在車流里。她低頭拿出手機，迅速發送了一條信息：「親愛的，
成了！資金隨時可以注入！」她不知道，那輛低調的深灰色汽車，
平穩地駛入了城市另一端一棟不掛牌的金融大廈內部停車場。最頂層的辦公室里，
電腦屏幕上清晰地顯示著一個復雜的數據流向圖。當代表林晚簽字的授權指令生效的那一刻，
陳默早已安排好的幾項操作在后臺同步啟動。那筆剛剛解凍的兩百萬家庭共同存款，
按照協議要求，精準地匯入協議約定的收款方賬戶——“明德資本投資基金（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