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卻在手機鍵盤上快速敲打，給保險公司發消息：病人有舊疾，需延長觀察期。凌晨三點，

值班護士查完房離開。汪雪確認走廊無人，悄悄摸出老人的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

她瞳孔驟縮——微信零錢里有三千七百塊，轉賬記錄顯示三天前剛收過一筆"玉米收購款"。

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點開"親屬卡"界面，把消費限額從五百改成兩千，

指尖在"確認"鍵上停留三秒，終究沒敢按下。第三章 理賠暗戰第五天，

保險公司定損員來病房談理賠。汪雪提前半小時支開陳木生去做CT，

關上門時特意留了條縫。"車損兩千三，醫療費八千七，

護理費按一百五一天算..."她翻開記賬本，里面夾著三張手寫的"護工費收據"，

"另外，我表哥精神受了刺激，晚上總做噩夢..."定損員推了推眼鏡，

目光在收據上打轉："護理費需要正規發票，精神損失賠償得有司法鑒定..."話音未落，

病房門被推開，陳木生扶著門框喘息，手里攥著繳費清單："俺不要賠償，

車能修好就行...""表哥你懂什么！"汪雪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面拖出刺耳的聲響，

"上次你摔斷肋骨，連止痛藥都舍不得買，現在有人賠你錢，你充什么大方？

"她轉頭對定損員笑，眼角的皺紋擠成銳角，"您看這樣行不，我們接受快速理賠，

賠償金直接轉到我賬戶，省得老人來回跑。"定損員猶豫時，

汪雪從包里掏出陳木生的五保戶證明："您看，他無兒無女，我是唯一監護人，

所有手續我來辦。"老人張了張嘴，卻被她遞來的溫水嗆到，劇烈咳嗽中，

只聽見筆尖在理賠協議上劃過的沙沙聲。第四章 卡折易主第十天，陳木生堅持要出院。

汪雪扶著他往樓下走時，故意讓他的胳膊壓在自己肩膀上，路過護士站時大聲說："表哥，

等賠償金下來，我給你換個智能手環，能測心率的那種。"幾個護士抬頭看過來，

她立刻換上愁容："唉，照顧老人不容易，光醫療費就花了一萬多..."出了醫院大門，

汪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