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教師李樹根的養老金突然被陌生賬戶轉走,銀行監控顯示取款人是他的親孫子。
警方調查發現,這場精心策劃的財務迷局背后,
隱藏著家族成員為爭奪老人財產而布下的致命陷阱。當真相逐層剝開,每個人都成了嫌疑人,
親情在金錢面前變得不堪一擊。一張偽造的身份證,一個虛假的銀行賬戶,
一場蓄謀已久的家族內斗,將把所有人推向深淵。第一章臘月二十三,小年。我叫李明,
今年二十八歲,在省城做程序員。下午三點,我接到爺爺李樹根的電話。「明明,
我的養老金沒了。」爺爺的聲音顫抖著。「什么叫沒了?」我放下手中的代碼,
「爺爺你別急,慢慢說。」「昨天我去銀行取錢,工作人員說我的賬戶只剩下一百多塊。
我問怎么回事,她說有人在本月15號取走了十二萬三千塊。」我心一沉。
爺爺是退休中學教師,每月養老金四千五百塊,這十二萬是他三年多的積蓄。「報警了嗎?」
「報了,警察讓我今天去一趟。明明,你能陪我去嗎?我害怕。」我立即請假,
開車回到了縣城。爺爺住在老舊的教師宿舍里,一個人過了五年。奶奶去世后,
他拒絕和我們任何人同住,說要守著這個家。見到我,爺爺眼眶紅了:「明明,
我是不是老糊涂了?錢怎么會沒有呢?」我安慰他:「爺爺,咱們先去派出所。」
縣城派出所里,值班的是年輕民警小張。看到我們,他調出了一份材料。「李樹根老先生,
我們已經調取了銀行的監控錄像。」小張指著電腦屏幕,「您看看,這個取錢的人您認識嗎?
」監控畫面很清晰。12月15日下午兩點四十分,
一個穿黑色羽絨服的年輕男子在ATM機前操作。我看清了那張臉,腦子嗡的一聲。
那個人是我。## 第二章「這不可能!」我沖著監控畫面喊道。
小張盯著我:「這確實是您吧?」我仔細看著畫面。身高、體型、長相,
連臉上的那顆痣都一模一樣。但12月15日下午,我明明在省城的公司開會。「民警同志,
我有不在場證明。」我拿出手機,翻出當天的工作群聊天記錄,「您看,下午兩點到四點,
我在公司參加項目評審會議。」小張接過手機查看,又問:「您最近有丟過身份證嗎?」
「沒有。」我掏出身份證給他看。爺爺在一旁呆呆地看著監控畫面:「明明,這真的是你嗎?
」「爺爺,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偷您的錢?」小張記錄著:「李明先生,
雖然您有不在場證明,但這個案子比較復雜。取款使用的銀行卡確實是您爺爺的,
但輸入的密碼也是正確的。現在有兩個可能:一是有人偽造了您的身份證,
二是有人整容成了您的樣子。」我想到一個問題:「爺爺的銀行密碼,除了他自己,
還有誰知道?」爺爺想了想:「就你爸媽知道。我年紀大了,怕忘記密碼取不出錢,
就告訴了他們。」我父親李軍,在縣城開了一家裝修公司。母親王麗在縣醫院當護士。
「我們需要調查所有知情人。」小張說,「另外,銀行那邊說,
取款人使用的身份證通過了驗證,指紋也匹配。這就很奇怪了。」指紋匹配?這怎么可能?
回到爺爺家,我越想越不對勁。有人能偽造我的外貌,甚至指紋,這得多高的技術?晚上,
父母趕來了。「明明,這到底怎么回事?」母親一臉擔心。「有人冒充我取走了爺爺的錢。」
我說。父親皺眉:「誰會做這種事?」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李明嗎?」電話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你是誰?」
「你想知道錢去哪了嗎?明天晚上八點,到城東的廢棄磚廠來。記住,一個人來。」
電話掛斷了。父親問:「誰打來的?」我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實話:「詐騙電話。」
但我決定明天晚上去那個磚廠。我要知道,究竟是誰在冒充我。## 第三章第二天是除夕。
白天,我陪爺爺去銀行調取了更詳細的交易記錄。銀行經理姓陳,四十多歲,戴著金絲眼鏡。
他調出了監控的高清版本。「李先生,您看,這個人不僅外貌和您一致,連走路姿勢都很像。
」陳經理指著屏幕說。我仔細觀察。確實,監控里的人走路習慣和我幾乎一模一樣,
右肩略高,左腳外八字。「身份證驗證呢?」「通過了。姓名、身份證號、指紋,全部匹配。
」陳經理拿出一張打印單,「這是當時的驗證記錄。」我看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
身份證號確實是我的,但簽名欄里的字跡,和我平時的筆跡有細微差別。
「能調出取款時的錄音嗎?」「ATM沒有錄音功能,但當時附近的柜臺有監控錄音。」
陳經理操作了幾下,調出了音頻。音頻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麻煩幫我查一下余額。」
我愣住了。這個聲音,也是我的。下午六點,我提前來到了城東的廢棄磚廠。
這里已經荒廢多年,到處是倒塌的紅磚墻和生銹的機械。夕陽西下,
整個廠區籠罩在陰森的氣氛中。我在廠房里等了一個小時,始終沒人出現。
正當我準備離開時,手機又響了。「別走,我在看著你。」「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冒充我?
」「冒充?」對方笑了,「李明,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這句話讓我渾身一顫。這個聲音,
除了語調略有不同,其他地方和我的聲音一模一樣。「你是誰?」
「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孿生兄弟。」孿生兄弟?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雙胞胎兄弟。「不可能。
我父母從來沒提過這件事。」「因為我是被你們家拋棄的那一個。」對方的聲音變得冰冷,
「二十八年前,你們家只能養活一個孩子,所以把我送給了別人。現在,
我要拿回屬于我的一切。」我感到脊背發涼:「你胡說!」「胡說?明天,
你去問問你的父母,問問他們二十八年前做了什么。」電話再次掛斷。我站在廢棄的廠房里,
腦海中一片混亂。孿生兄弟?被拋棄?這些話如雷貫耳。回到家,一家人正在準備年夜飯。
看到我臉色蒼白,母親關心地問:「明明,你怎么了?」我看著父母,
終于問出了那個問題:「我有雙胞胎兄弟嗎?」瞬間,廚房里安靜下來。
父親手中的酒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第四章年夜飯變得沉默而壓抑。
父親一言不發地喝酒,母親幾次欲言又止。爺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不停地看著我們。終于,
我忍不住了:「你們到底隱瞞了什么?」母親眼圈紅了:「明明,有些事情......」
「說!」我拍了桌子。父親放下酒杯,長嘆一口氣:「確實,你有一個雙胞胎兄弟。」
我的心如墜冰窟:「他在哪?」「二十八年前,家里條件太困難,養不起兩個孩子。」
父親的聲音很低,「我們把老二送給了一戶人家。」「送給了誰?」
「縣城西郊的一個農民家庭,姓王。后來那家人搬走了,我們也失去了聯系。」
母親哭了:「明明,我們也是沒辦法。那時候你爸下崗,我也沒工作,連奶粉錢都沒有。」
我憤怒地站起來:「所以你們就把我弟弟送人了?!」「是哥哥。」爺爺突然開口,
「你是老二。你哥哥比你早出生三分鐘。」這句話如五雷轟頂。我一直以為自己是獨生子,
原來我是被留下的那一個,而我哥哥是被拋棄的。「他叫什么名字?」「李亮。」父親說,
「當時給他起的名字。」李亮。我的雙胞胎哥哥。那天晚上,我徹夜未眠。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在ATM機前取走爺爺的錢。大年初一早上,
我接到了派出所的電話。「李明先生,我們有了新發現。」小張在電話里說,
「您能來一趟嗎?」到了派出所,小張拿出一份檔案:「我們通過戶籍系統查詢,
發現了一個叫李亮的人,身份證照片和您幾乎一模一樣。」我看了照片,確實是我的臉,
但眼神中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冷漠。「他現在住在哪?」「這就是問題所在。」小張說,
「李亮的戶籍信息顯示他三年前就死了。」死了?「車禍。三年前的春天,
他在省道上出了車禍,當場死亡。」我感到頭暈目眩:「那取錢的人是誰?」
「這就是我們要調查的。」小張看著我,「李明先生,您確定您哥哥死了嗎?」
我想起那個電話,想起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聲音。如果李亮真的死了,那個人是誰?中午,
我回到父母家。「李亮死了?」聽到這個消息,父親震驚了,「怎么可能?」
「你們不知道嗎?」「我們失去聯系已經二十多年了。」母親哭著說,「如果知道他死了,
我們一定會去看看的。」「那現在冒充我的人是誰?」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
還是那個號碼。「知道真相了嗎?」電話里的聲音依然和我一模一樣。「你到底是誰?
李亮已經死了三年!」「李亮確實死了。」對方冷笑,「但李明也快死了。」
## 第五章「你什么意思?」我握緊手機。「今晚九點,還是那個磚廠。這次,我會現身。
」「為什么要這樣做?錢你已經拿走了,還想怎樣?」「錢只是開始。我要的是一切,
包括你的身份,你的家庭,你的人生。」電話掛斷后,我陷入沉思。如果李亮真的死了,
那個人是誰?為什么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為什么連聲音都相同?
我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整容。現在的整容技術已經非常先進,
完全可以把一個人整成另一個人的樣子。但聲音呢?我上網搜索,
發現確實有聲帶手術可以改變聲音。如果有人下了血本,完全可能把自己變成我的樣子。
但這樣做的動機是什么?僅僅是為了十二萬塊錢?晚上八點半,我開車前往磚廠。這次,
我在后備箱里放了一根鐵棍。磚廠依然陰森恐怖。我走進最大的廠房,在中央等待。九點整,
腳步聲響起。一個人影從黑暗中走出。我看到了自己。那個人和我一模一樣,
身高、體重、相貌,甚至連衣服都是一樣的黑色羽絨服。唯一不同的是眼神。
他的眼中有一種瘋狂和仇恨。「你就是李亮?」我問。「不。」他搖搖頭,「李亮已經死了。
我叫王建國,是他的養子。」王建國?我的腦子有些混亂。「李亮被送到我們家后,
我父母給他改名叫王建國。」他緩緩說道,「我們是同歲,一起長大。從小,
所有人都說我們像兄弟。」「所以你整容成了我的樣子?」「不是整容。」他笑了,
笑容詭異,「我們本來就長得很像。李亮經常說,他有個雙胞胎弟弟,和他一模一樣。
他死后,我就想,為什么不去見見這個傳說中的弟弟呢?」我后退了一步:「你見過我?」
「當然。我跟蹤你半年了。你的習慣、愛好、朋友、工作,我都一清二楚。」
這解釋了為什么他連走路姿勢都和我一樣。「但你為什么要冒充我?」「因為我恨你們!」
他突然暴怒,「李亮臨死前告訴我,他的親生父母拋棄了他,選擇留下了弟弟。
你知道他這些年過得有多苦嗎?養父母根本不愛他,把他當免費勞動力。
他十二歲就開始打工,十六歲輟學,一輩子都在為別人的錯誤買單!」我沉默了。確實,
如果李亮的命運如此坎坷,他的恨意我能理解。「所以你要替他報仇?」「不僅是報仇。」
王建國冷笑,「我要拿到他應得的一切。爺爺的養老金只是開始,接下來是你父母的財產,
然后是你的工作、你的人生。」「你瘋了!」「我沒瘋。我有完美的計劃。」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身份證,「這是我按照你的信息辦的假證,指紋我也有辦法復制。
從現在開始,世界上有兩個李明。」我感到脊背發涼:「警察已經開始調查了。」
「調查又怎樣?我有不在場證明。案發時,我在省城的一家網吧,監控錄像可以證明。」
這個人比我想象的更狡猾。「你想怎樣?」「很簡單。」他指著我,「你死,我活。」
## 第六章「你要殺了我?」我慢慢摸向后腰的鐵棍。「殺你太便宜了。」
王建國拿出手機,「我要讓你生不如死。」他播放了一段錄音。錄音里是我的聲音:「爺爺,
我最近缺錢,能不能先借我十二萬?」「這是什么時候錄的?」我驚訝地問。
「剛才我們的對話。」他得意地笑,「我用變聲軟件實時改變了你的聲音,然后錄音。
現在我有證據證明,是你向爺爺借錢。」我意識到自己掉進了陷阱。「你還有什么手段?」
「多著呢。」他又拿出一疊照片,「你看看這些。」
照片里是我和一個陌生女人在酒店里的親密照。「這是合成的!」「當然是合成的,
但技術很好,一般人看不出來。」王建國冷笑,「你想想,
如果你女朋友看到這些照片會怎么想?」我的女朋友小雨在省城的銀行工作,
我們交往三年了,感情很好。「你敢!」「我不僅敢,我已經做了。」他按了幾下手機,
「照片已經發到她的郵箱了。」我的手機立即響起。是小雨打來的。「李明,
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小雨的聲音在哭。「小雨,這是假的,有人在陷害我!」「陷害你?
李明,你別把我當傻子。照片里的人明明就是你!」「聽我解釋......」「我不想聽!
我們分手吧!」電話掛斷了。王建國在旁邊鼓掌:「精彩,真精彩。這只是開始,
接下來我會讓你的工作、朋友、家人,全部離你而去。」我憤怒地沖向他,但他早有準備,
迅速躲開了。「別激動,還有更精彩的呢。」他又拿出一個U盤,
「這里面是你的『犯罪證據』,包括偷竊、欺詐、甚至殺人的『視頻』。只要我愿意,
隨時可以讓警察抓你。」「你到底想要什么?」「我說過了,我要你的一切。」他看著手表,
「給你三天時間考慮。要么你自殺,要么我把這些證據公開,讓你身敗名裂。」
「我不會自殺。」「那就等著身敗名裂吧。」王建國轉身要走,突然回頭,「對了,
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你爺爺的藥,我換過了。」「什么藥?」「降壓藥。我換成了維生素片。
一個八十五歲的高血壓老人,如果停藥會怎樣,你應該知道吧?」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爺爺有嚴重的高血壓,必須每天服藥。如果停藥,隨時可能中風甚至死亡。「你這個瘋子!」
「三天。」王建國消失在黑暗中。我立即開車回到爺爺家,發現他正在客廳看電視。「爺爺,
您最近有沒有感覺身體不舒服?」「有點頭暈。」爺爺說,「可能是這幾天太累了。」
我立即檢查了他的藥盒。降壓藥還在,但我發現了異常:藥片的顏色比平時淡一些。「爺爺,
我們現在就去醫院。」「這么晚了,明天再去吧。」「不行,現在就去!」醫院的急診科,
醫生給爺爺測量了血壓。「180/120,很危險。」醫生說,「老人平時按時服藥嗎?」
「按時服藥,但最近幾天感覺藥效不好。」我說。醫生拿過藥盒,
仔細看了看藥片:「這不是降壓藥,是維生素C。」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王建國真的換了爺爺的藥。「立即輸液,控制血壓。」醫生開始緊急處理。在醫院的走廊里,
我給王建國打電話。「你滿意了嗎?」「還不夠。這只是警告。三天后,如果你還不自殺,
你爺爺就是第一個死的。」「你敢動我爺爺,我跟你拼了!」「隨便你。但在此之前,
你最好想想你還有什么親人朋友。」電話再次掛斷。我癱坐在椅子上,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這個瘋子不僅要毀掉我,還要傷害我的家人。我該怎么辦?
## 第七章在醫院陪了爺爺一夜,直到他的血壓穩定下來。第二天一早,
我去藥店買了新的降壓藥,然后回到家里仔細思考對策。王建國掌握了我的身份信息,
有我的長相和聲音,還有各種偽造的證據。最可怕的是,他已經潛伏在我身邊很久,
了解我的一切。我現在能做什么?首先,我必須保護家人的安全。我給父母打電話,
讓他們這幾天不要出門,也不要相信任何陌生人。「明明,到底出了什么事?」
母親擔心地問。「有人在報復我們家。您和爸爸這幾天千萬小心。」接著,我去了派出所。
小張聽完我的敘述,皺著眉頭:「您是說,有人整容成您的樣子,還偽造了各種證據?」
「是的。我有證據。」我播放了王建國的錄音。小張聽完,搖搖頭:「李明先生,
這個錄音不能作為證據。聲音可以偽造,而且內容也很模糊。」「那我該怎么辦?」
「我建議您先收集更多證據。如果對方真的在威脅您的生命安全,我們會立案調查。」
從派出所出來,我感到無助。法律途徑暫時走不通,我只能靠自己。下午,
我去了縣城唯一的網吧,想查查王建國的身份信息。網吧老板是我的高中同學,叫劉濤。
「明哥,你怎么來網吧了?」劉濤很驚訝。「有點事情想查。」我說,
「你們這里的監控錄像能保存多久?」「一個月左右。你要查什么?」「12月15日下午,
有沒有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人來過?」劉濤調出了監控錄像。我仔細查看,
果然在下午兩點半左右,發現了王建國的身影。「就是他!」我指著屏幕。「這不是你嗎?」
劉濤疑惑地看著我。「不是我,是另一個人。」劉濤又仔細看了看:「確實,
走路姿勢有點不同。你說他是誰?」「一個冒充我的人。」我拷貝了這段錄像,
「這能證明我有不在場證明。」但我知道,僅僅這些還不夠。
我需要更多證據證明王建國的存在。晚上,我開車到縣城西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