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我開了一家位于城市北人煙稀少地方的花店。我身穿白色上衣搭配黑色牛仔褲。
正舒適的躺在放置于花店門口陰涼處的藤椅上。
在我的手邊還擺著一張同樣是藤條編織而成的茶幾。那上面擺著一盤切好的水果。
還有杯未喝完的飲料。我微合著雙眸，似是正在休憩。夏日溫?zé)岬娘L(fēng)襲來，吹亂我的秀發(fā)，
撩撥著心弦。我長得極美。 雪白肌膚，清冷星眸，瓊瑤玉鼻，丹朱紅唇。
我倚著雕花木門半闔眼眸。指間靈活纏繞著玫瑰枯枝，腕間銀鏈隨著動作輕晃，
在初春的風(fēng)里蕩出細(xì)碎的光。生得過分耀眼，眉眼像是被畫師蘸飽水墨精心勾勒，
清冷氣質(zhì)中又透出三分慵懶。高挑身形在暮色里化作一幅流動的畫。
街道上不時傳來短促的抽氣聲。那些匆匆而過的行人，總會在與我擦肩時驟然頓住腳步，
目光不由自主地被我吸引。"砰 ——" 沉悶的撞擊聲第三次響起，循聲望去。
一名年輕男子正狼狽地從梧桐樹上彈開，揉著撞紅的額頭罵罵咧咧。可即便疼得齜牙咧嘴，
臨走前仍忍不住頻頻回望，直到轉(zhuǎn)過街角才戀戀不舍地移開視線。我睫毛輕顫，
望著遠(yuǎn)去的背影無聲嘆了口氣。我數(shù)著飄落肩頭的花瓣，喃喃自語："第三十二個。
"自從花店生意冷清后，這樣的場景幾乎成了日常。我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玫瑰刺，
忽然生出荒誕的念頭 。或許該在店門前多栽幾棵樹，
等行人撞樹的頻率夠高就能順理成章邀人進店看花了。夕陽將晚霞潑灑在青石板路上。
我伸了個舒展的懶腰，骨節(jié)發(fā)出清脆的響動。隨手拾起幾支垂落的洋桔梗，
花瓣在暮色里泛著珍珠般的光澤。"連一盆花都沒賣出去..."我指尖撫過嬌艷的花束，
將戶外的藤編躺椅、青瓷果盤和花架逐一收回店內(nèi)。琥珀色墨鏡架在發(fā)間，
帆布包隨意斜挎在肩頭，轉(zhuǎn)身時帶起一縷若有似無的白檀香氣。02我拿了車鑰匙，
徑直走到一輛黑色的大機車前，。上車、關(guān)門，動作一氣呵成。隨著一陣引擎的轟鳴聲，
大街猶如一頭黑色的猛獸疾馳而去。天色漸黑，一所僻靜的小院門前。那輛大機穩(wěn)穩(wěn)的停下。
我從車上干脆利落的下來，來到小院的門前，直接推門而入。這里是我在半年前。
回到城北所買的住所。我將背包扔到院子中的石桌上，便直接進到廚房準(zhǔn)備晚飯。
我剛進去不久的功夫，晚飯便已經(jīng)做好了。從冰箱里拿出一瓶飲料，
將飯菜端到院子的石桌上，便直接坐在凳子上。大多數(shù)的時間都是我一人，
早已養(yǎng)成自己做飯的習(xí)慣。不緊不慢，一會的功夫，我就將飯全部吃光了，
簡直就是光盤行動的踐行者。我就很是懶洋洋的癱在躺椅上，悠哉悠哉的玩起了手機。
好不寧靜，好不快活，可剛玩沒一會，就被一道突然而來的手機鈴聲打破。我微微擰著眉，
盯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備注。猶豫幾秒后還是接起，就在剛一接通的瞬間。
緊接著就傳來了非常急促的聲音。我沒做任何多余的猶豫，瞬間起身進到屋內(nèi)。
而在出來時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行頭，身穿黑色運動服。衣領(lǐng)處別著墨鏡，
搭配著一頂黑色棒球帽以及黑色口罩。將我那張美到癲狂的臉遮住大半，
只露出清冷而懾人的眼睛。這身行頭無論怎么看都像是為在夜間更好的行動而換。
我手里提著一個黑色的背包。03徑直走出小院，上車，關(guān)門.啟動引擎，
猶如一頭脫韁的野馬，飛快向遠(yuǎn)方駛?cè)ァＢ愤叺膲m土也是被他駛過的車輪帶起的。風(fēng)揚起，
飄散在空中。而車輪更是在瀝青的路面上留下了一串急促的印記。
沒有人知道這輛車駛向何處。兩天后，我回來直接來到花店。給這些嬌貴無比的花澆水。
我才將藤椅從店內(nèi)拉出。懶洋洋的坐在門口，靠在藤椅上小憩。
不遠(yuǎn)處人煙寥寥的街道上走來兩名男子。其中一位身穿休閑套裝。
看上去頗像商務(wù)精英下班后的打扮，他長得有些妖孽。個子很高，臉龐的輪廓柔和而精致，
線條流暢而分明。五官立體而深邃，尤其是那雙眼眸。慵懶中仿佛藏著星辰，薄唇輕抿著。
而另一位身穿花襯衫短褲，倒像是精神小伙的裝扮。他眼睛微瞇，帶著一絲小埋怨。
哥這種地方怎么可能有賣素冠和鼎，還有春蘭？他這剛從國外落地云都，
還沒有出機場就被拉來清遠(yuǎn)。來就來吧，關(guān)鍵還不是去市里。而是來了這么一個偏遠(yuǎn)的地方，
連人都沒見到幾個，這里的人煙甚是稀少。就連街上的商店也大多都是關(guān)著門的。
甚至有很多都是荒廢的，他實在是不相信這里還有營業(yè)的花店。
都見不到幾個人在這里開花店，賣給誰鬼嗎？04若不是知道為什么來這里，他都害怕，。
季景辰望著路的對面，說著春錦花店。曲九川聽到此話，便順著他看的方向望過去。
頓時一喜，還真有.哥，我們過去看看。季景琛便已經(jīng)先走一步。殷著地處偏僻，
路口處都沒有紅綠燈以及斑馬線。甚至于放眼望去，連個經(jīng)過的車都沒有。屈九川見此，
也只能快步跟上沒走幾步就已經(jīng)來到春錦花店的門口。就在兩人剛一走近。
原本正在小憩的我緩緩的睜開雙眸，偏頭看向兩人。我看到的瞬間，眉頭便微微一蹙。
目光微閃，隨即便收回視線。垂下雙眸，看來又是一個恰巧路過的行人。
不過這兩人倒是長相不錯。是俊男。05季景辰望著路對面斑駁的 “春錦花店” 招牌。
曲九川語氣里帶著幾分不耐：“哥，這破地方能有你要的東西？”他指尖摩挲著花襯衫紐扣，
眼神掃過街角生銹的垃圾桶，遠(yuǎn)處傳來幾聲斷斷續(xù)續(xù)的狗吠。季景辰?jīng)]接話，喉結(jié)微動。
三天前他在拍賣會上看到半幅古畫。落款處 “春蘭映素冠，
鼎爐藏香魂” 的題字讓他心跳驟止 。那是母親臨終前反復(fù)念叨的句子。
他攥緊口袋里泛黃的老照片，照片上年輕的女人抱著一束春蘭。
身后隱約可見刻著云紋的青銅鼎。“進去看看。” 曲九川抬腳跨過積灰的門檻，
木板發(fā)出 “吱呀” 輕響。“你好，小妹妹，你家老板在嗎？我們是來賣花的。
”我一聽此話，那雙眸子瞬間睜開，從躺椅上起身。他們是來買花的，賣花的終于要開張了。
我在這里開店快半年了，今天總算是可以開張了嗎？我微微一平復(fù)心中的激動，
嘴角上噙著笑意說著。“我就是老板，二位要買什么花？”“你是花店的老板？
”曲九川頓時不淡定起來。上下打量著我，帶著幾分疑惑的問著：“開什么玩笑？
你高中畢業(yè)了嗎？”這姑娘看起來也就十幾歲，除了長相極美，
他怎么看都不像是花店的老板。更何況說店里真有賣的素冠荷鼎，還有春蘭天一鶴。
憑這花的嬌貴程度，也不像是高中生能養(yǎng)的了得。我微微一皺眉，他是在說我年輕嗎？
可不知為何，卻莫名的從他的話中聽出一番別樣的意味，就好像狗眼看人低。我雙眸一瞇，
眸底閃過一絲不悅。當(dāng)即便下了逐客令，言語也不像先前那般。高中有沒有畢業(yè)，
跟我開花店有什么關(guān)系？二位若是誠心來買花，歡迎。若不是，還請離開，
不要擋在花店門口，耽誤我做生意。店內(nèi)彌漫著陳舊的草木香，貨架上錯落擺著陶罐，
里面插著干枯的蓮蓬和褪色的勿忘我。他目光忽然定在角落的竹編花箱上。
箱底靜靜躺著幾枚青銅花瓣，紋路竟與家中祖?zhèn)鞯亩Χ趾敛徊睢?/p>
06我垂眸整理著青瓷花瓶，聲音輕得像片羽毛.“本店只賣應(yīng)季花，兩位若是找古董，
出門右轉(zhuǎn)有間舊貨鋪。”季景辰注意到我無名指上戴著枚銀戒，戒面刻著半朵殘?zhí)m。
他不動聲色地掏出照片，推過柜臺。“您見過這種花嗎？二十年前在云都見過的人，
都說最后一次是在春錦花店買的。”我指尖頓在瓶口，瓶中清水泛起細(xì)微漣漪。
季景辰敏銳地捕捉到我瞳孔驟縮的瞬間。正要追問，窗外突然掠過黑影 。
三輛黑色 SUV 疾馳而過。輪胎碾壓過石子的聲響驚飛了檐下麻雀。“打烊了。
” 我轉(zhuǎn)身，從墻上摘下 “暫停營業(yè)” 的木牌。季景辰瞥見我后背繃緊的線條。
以及旗袍開叉處露出的一道淡色疤痕，像條沉睡的白蛇。
季景辰掏出手機想拍花箱里的青銅花瓣，屏幕卻突然黑屏。我已經(jīng)走到門口，
木門 “吱呀” 敞開。暮色中隱約可見遠(yuǎn)處山巒輪廓，像幅被揉皺的水墨畫。“明日請早。
” 我聲音混著暮色飄來，帶著某種隱晦的警告。季景辰起身時，袖角掃落桌上一本舊賬本。
泛黃的紙頁間掉出張泛黃的車票。1995 年云都至清遠(yuǎn)的長途客車票，
座位號正是他母親當(dāng)年的忌日。季景辰挑眉想撿，我先一步彎腰拾起，
指尖在車票上輕輕一按。我嘴角已掛起標(biāo)準(zhǔn)的營業(yè)笑：“兩位慢走，小店明日未必開門。
”話音未落，“啪” 的一聲，煤油燈突然熄滅，。黑暗中傳來陶罐輕響，
仿佛有什么東西墜入深水。季景辰摸出打火機，火苗跳起的瞬間。他看見我站在陰影里，
手中握著朵青色蘭花 。花瓣上凝結(jié)的水珠，竟像極了他昨夜夢見的、母親棺木上的露水。
07九川一聽這話，嘴角微不可察的輕輕一抽，他沒聽錯吧？耽誤他做生意，拜托，
要不要擦亮雙眼好好看看呢？方圓五里內(nèi)都見不到幾個人。請問是給誰做生意？幽靈嗎？
還是鬼？季景辰聽到對話后，并沒有說一句話。反而徑直走進店內(nèi)，四處打量著。漸漸的，
他的目光落到一面墻上。嘴角輕輕上揚，側(cè)身回眸看向我。“姜老板，
他若有冒犯到你的地方，還請你不要見怪。”原本的不悅也已經(jīng)消失大半，猶豫幾秒后。
接著說道：“算了，也沒有什么太冒犯的地方。”什么花的？這送上門的生意，
該做的還是得做。說的大白話一點，那可是送上門的錢，哪里有人能跟錢過不去？
愛財可是我眾多美好品德之一。屈九川此時瞪大著雙眸，就像見鬼一樣。
目光在我和季景辰身上來回打量。這什么情況啊？難不成他哥和我認(rèn)識？
不然是怎么知道他姓姜的，可眼下又根本容不得他多想。只能很是疑惑的進到店內(nèi)，
四處打量著花店的裝潢以及店內(nèi)的各種花卉。直到他見到某面墻上。
掛著的東西時才終于明白他哥怎么知道的她姓江。他基本已經(jīng)將整個花店都掃視了一遍。
然而卻并沒有找到他想要的花，反而看到了比他要長的價值還要貴的花。
這家店看來是來對了，興許真能在這家店里買到老太太心心念念的素冠和鼎。
還有春蘭天一鶴。我慢悠悠的來到他身旁，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隨即開口不疾不徐的說著，。
外國培育出的玫瑰花品種，一株五年幼苗，價值三千萬。因其對土壤、水質(zhì)、氣溫。
目前并沒有引進國內(nèi)進行種植，先生竟然能一下就認(rèn)出朱麗葉玫瑰，看來也是個懂行之人。
08我話音剛落，屈九川喉結(jié)動了動。目光終于從朱麗葉玫瑰上挪開，他摩挲著腕表表帶。
語氣不自覺放軟：“姜老板既然這么懂行，想必也知道素冠荷鼎和天一鶴。
我家老太太臥病多年，就盼著能見見這兩種花……”話尾帶著不易察覺的哽咽，
和方才的傲慢判若兩人。季景辰適時遞上一張燙金名片，
邊緣還沾著若有似無的雪松香：“姜老板若能相助，事成之后，
青禾拍賣行的 VIP 席位隨時為您預(yù)留。”他身后的落地窗外突然掠過一道黑影，
驚得櫥窗里的鈴蘭輕輕搖晃。玻璃倒映出三人交疊的輪廓，像一幅詭譎的油畫。
我指尖劃過陳列架上的玻璃罩，罩內(nèi)的永生苔蘚泛著幽藍(lán)光澤：“巧了，
上個月確實有位緬甸商人寄存了一株素冠荷鼎。不過……”我故意停頓，
看著屈九川驟然繃緊的肩膀，“他要求只賣給真正懂花的人。”從抽屜取出一本燙銀相冊，
扉頁上赫然是素冠荷鼎盛放的照片。花瓣脈絡(luò)間凝結(jié)著晨露，像極了眼淚。季景辰俯身細(xì)看，
突然輕笑出聲：“這張照片拍攝于騰沖火山地質(zhì)公園，凌晨五點十七分，對吧？
”他修長的手指點在照片右下角，那里隱約印著半枚月亮的虛影，。
“據(jù)說只有在玄武巖裂縫的特殊磁場下，素冠荷鼎才會呈現(xiàn)這種月光藍(lán)的暈染。
”屈九川猛地攥住相冊邊緣，紙張發(fā)出細(xì)微的撕裂聲。他盯著季景辰，
瞳孔里翻涌著驚怒：“哥，你怎么……”話音未落，整間花店的燈光突然熄滅，
黑暗中傳來瓷器碎裂的脆響，朱麗葉玫瑰的香氣混著某種腥甜在空氣里炸開。
我摸到藏在柜臺下的電擊棍，卻聽見季景辰在黑暗中慢條斯理地說。“九川，
還記得老太太床頭那幅《幽蘭圖》嗎？題款的‘墨痕’二字，正是姜老板父親的筆名。
”09此話一出，就連原本還在四處瞎逛打量花店的曲久川也連忙湊過來。他并不懂花，
卻在見到那盆朱麗葉玫瑰時仍被深深震撼。饒是他為各種女孩送過不少的玫瑰花，
也未曾見過溫柔中又透著嬌艷的玫瑰。
原本他只是好奇價值三千萬的玫瑰究竟要生長成什么樣子。才能賣到一株三千萬，可現(xiàn)在，
他仿佛明白它的價值為什么會這么高，就如同無師自通一般。只是略懂一點，
季景琛嘴角一勾，調(diào)侃的說著。在無人注意的角落，我還以為姜老板并不知道他的價值。
我輕聲一笑，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放在無人注意的角落不容易。
我看你剛剛一直在花店內(nèi)四處打量，是要買什么花，可以直接告訴我。季景琛沒有絲毫猶豫。
蘭花還有春南天一鶴。我雙眸微瞇的看向他。這兩種花可與朱麗葉玫瑰相差無幾。
從網(wǎng)上偶然看到的。季景辰略一遲疑后，從容的說著。而且離得比較近，
就想著過來碰碰運氣。10我握緊電擊棍的手沁出冷汗，黑暗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屈九川的喘息聲在左側(cè)忽遠(yuǎn)忽近，而季景辰的聲音卻像毒蛇般精準(zhǔn)游弋。“別躲了，
當(dāng)年你往火山裂縫里倒的那桶硫酸，現(xiàn)在還腐蝕著玄武巖吧？”“你胡說！
” 屈九川的嘶吼伴隨著玻璃爆裂聲，我聽見玫瑰枝條被扯斷的脆響。
一束冷白的手機光照亮角落，季景辰倚著傾倒的花架。指尖捻著半片染血的朱麗葉花瓣 。
屈九川的瑞士軍刀正插在他小臂上，血珠順著刀刃滴在瓷磚縫隙里。
曲久川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往后拽：“快走！”他溫?zé)岬暮粑鼑娫谖叶希?/p>
卻被季景辰的冷笑截斷：“姜老板，你弟弟的性命可比這株玫瑰金貴多了。
”他用沒受傷的手扯開襯衫領(lǐng)口，鎖骨下方赫然是與我后頸相同的蓮花刺青。記憶突然翻涌。
十二年前那個雨夜，父親抱著素冠荷鼎的標(biāo)本死在騰沖，臨終前在我掌心刻下蓮花圖案。
此刻季景辰步步逼近，手機屏幕亮起轉(zhuǎn)賬界面：“三千萬，
買你親眼看看屈家地庫里的‘月光藍(lán)’。”屈九川突然從陰影里撲出來，
軍刀直刺季景辰咽喉。我?guī)缀跏菞l件反射地甩出電擊棍，電流在黑暗中迸出藍(lán)芒的瞬間，
花店后墻轟然倒塌 。11電流迸出的藍(lán)芒映出后墻坍塌處的猩紅燈光，
數(shù)十個監(jiān)控探頭在廢墟中轉(zhuǎn)動.將所有人的動作實時投放在隱藏的幕布上。
屈九川的軍刀突然轉(zhuǎn)向，抵住自己喉間，沾血的嘴角扯出癲狂笑意：“哥，
你以為只有你知道秘密？”季景辰瞳孔驟縮，襯衫下的蓮花刺青在血漬中若隱若現(xiàn)。
他猛然扣住我的手腕，滾燙的血順著指尖流進我掌心的蓮花紋路。
“當(dāng)年你父親不是意外死亡，是屈家在培養(yǎng)變異素冠荷鼎時……”話音被刺耳的警笛聲撕裂，
十幾名持槍特警破窗而入，防爆盾上印著 “文物稽查” 的徽章。
曲久川突然將我拽進懷里，防彈衣的金屬扣硌得我生疼。他掀開衣領(lǐng)露出稽查證，壓低聲音。
“姜老板，你的花店地下三層，藏著的可不只是玫瑰。
”12特警的戰(zhàn)術(shù)靴碾碎玻璃碴的脆響混著雨聲逼近。屈九川冰涼的槍口已抵住我后腰。
季景辰喉間發(fā)出困獸般的低吼，染血的拳頭剛揮出半道弧線。便被兩道電擊槍藍(lán)芒擊中，
踉蹌著撞碎身后的監(jiān)控幕布。“屈隊！目標(biāo)有武器！” 特警的喊聲刺破空氣。
我后背滲出冷汗。屈九川扯著我退向側(cè)門，稽查證在他胸前晃出冷光。“別亂動，姜老板。
” 他溫?zé)岬暮粑鼟哌^我耳際，防彈靴碾過碎玻璃的聲響像冰錐扎進后頸。
屈九川的戰(zhàn)術(shù)腰帶扣硌著我腰椎，他左手始終按在槍套上。食指卻反常地沒有扣住扳機 。
這個細(xì)節(jié)讓我后槽牙泛起鐵銹味。季景辰的肩胛骨砸在監(jiān)控屏上時，
迸濺的電子元件火星濺上他滲血的下頜。我看見他喉結(jié)滾動著咽下血沫，
左眼已經(jīng)腫得只剩條縫，卻仍在瞪著屈九川拽我后退的方向。
這個總把 "證據(jù)鏈" 掛在嘴邊的檢察官。此刻倒像頭被陷阱困住的孤狼，
后頸碎發(fā)都浸著血膠。"三號通道有暗門！" 某個特警的夜視儀紅光掃過我顫抖的睫毛。
屈九川突然轉(zhuǎn)身用后背頂住我，他防彈背心的紋路蹭過我下巴，稽查證上的警徽冷得像塊冰。
這個距離我能數(shù)清他后頸新生的碎發(fā)，還有左耳垂那顆被戰(zhàn)術(shù)耳麥磨出的繭 。
三年前在緬北臥底時，他就是用這只耳朵貼著毒販對講機聽了十七天。"姜如薇，
" 他突然用只有我們能聽見的氣聲開口。溫?zé)岬暮粑熘晁桃忏@進衣領(lǐng)，
"你放在保險柜第三層的錄像帶......"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我的指尖已經(jīng)觸到側(cè)門暗鎖。季景辰忽然發(fā)出含混的笑聲，
他被電擊的半邊身子還在抽搐。卻不知何時攥住了半塊帶棱角的顯示屏碎片。
藍(lán)白色的電擊光再次炸開的瞬間，屈九川突然扭身將我按在消防栓后。
他的戰(zhàn)術(shù)手電滾落在地，光圈里飄著雨絲和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