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錢就變壞。離婚后,張子恒跪地求復合。晚了,我家許先生來接我了。噓,看我,
你可欠我七百多天。許先生,余生多指教。01 臥房驚變臥室里分分合合的身影,
像鈍刀子緩慢地割開我的胸腔。這是我從未見過的張子恒,這么狂野,在情事這方面,
他從來也是一絲不茍,端莊。久而久之我們像例行公事一樣。地板在腳下傾斜,我抓住門框,
指甲陷進實木。透過縫隙,月光正舔舐著床上交疊的身影。他的后背有種陌生的猙獰,
那道他說撞到的傷口,此刻正隨著動作在女人鮮紅的指甲下扭曲。
梳妝鏡反射出他們糾纏的倒影,也照見我蒼白如雪的臉。我們三人,在這破碎的鏡像中重疊。
多可笑。我拿起手機記錄著這一切,林夏擔憂的臉恍惚一閃而過,她說。“暖暖,
張子恒外面有人。”“開什么玩笑,子恒在上海出差呢,你怕是見鬼了吧。
”我攪著面前的咖啡,對姐妹林夏的警告投以調笑。林夏欲言又止,最終只是嘆了口氣,
陽光透過咖啡廳的玻璃窗灑在她精致的妝容上,照出她滿臉的憂慮。“暖暖,
我看到他和一個女子手牽手逛商場。”她放下咖啡杯,聲音壓得很低,“就在世貿大夏,
今天早上九點。”“怎么可能?他昨天到上海還給我發外灘的照片。”我幾乎要笑出聲,
掏出手機迅速翻出照片,推到她面前,“看看,這是昨天他到上海發我的外灘照片,
你肯定看花眼。”照片上的張子恒一身休閑裝,背后是黃浦江和東方明珠,
笑容燦爛一如我們熱戀時,我盯著照片,心里泛起熟悉的甜蜜,七年婚姻,
我們依然恩愛如初——至少我一直這樣認為。“不對,張子恒騙你。”林夏嘆了口氣,
她絕不認為自己會看錯。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寶貝,上海這邊會議剛結束,
明天我就能回家,你那邊怎么樣?想你。”我得意的揚了揚手機,“看,
我家子恒可是好男人,做什么都會報備。”林夏沒有再說什么,眼神中的擔憂絲毫沒減。
我們岔開話題聊起了工作,但她的的那句話像一根刺,悄無聲息地扎進了我心,
我特意留了個心眼。工作還沒完,三天后才可以回家,累,想你。默默的看著這信息,
林夏的話再度在腦海里浮現。晚上回到家,習慣性打開玄關的燈,
空蕩蕩的公寓靜得能聽見鐘表的滴答聲。我開始想念他在家時,揮鏟做飯的身影。
02 背叛真相臥室這一幕如巴掌扇狠狠的扇在我臉上。林夏真的沒說錯,他沒有出差。
他出軌了。臥室的戰況越發激烈,我收起手機,轉身瞬間,撞倒門邊的架子,花瓶墜地時,
時間仿佛被拉成細絲。“喵……喵嗚。”家里的貍花貓挨著我的鞋子蹭了蹭。
我看到他的瞳孔從迷蒙到震驚再到……那是什么?興奮?張子恒張了張嘴,喉結滾動,
啐了一口,把一個忱頭扔過來,“臭貓,滾,壞老子雅興。”“寶貝兒,我們繼續。
”我躲在黑暗中看得分明。走廊的感應燈再次亮起,像在為我這個可笑的闖入者引路。
手機響起,是張子恒。“寶貝,我剛開完會,上海這的人真難纏。”他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
熟悉又陌生,“想你,好想快點回家。”我張開嘴,卻發現發不出聲音,
喉嚨像是被什么堵住,呼吸變得異常艱難。“暖暖,你在聽嗎?”他的語氣帶著一絲疑惑,
“信號不好嗎?”“我在聽。”我終于擠出一句話,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
“你什么時候回來?”“后天吧,明天有些趕,我還得去給你買禮物,好想你,
你后天能回來嗎?”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寵溺中帶著試探。我明白,以他多疑又穩重的性格,
激情過后肯定會有所懷疑。“你怎么了?聲音聽起來不太對勁。”“可能是著涼了。
”腦海閃過剛看到的一切,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差點要吐出來。死死的掐住自己的大腿,
“你先忙,我掛了。”發動車沖出車庫,看到街上來來往往的車輛,身上的血液才開始回暖。
這場婚姻到底有多少真實,還是只是一場精心編織的謊言,我不敢去想。
我信任了七年的男人,他到底有多少我不知的一面,那個才是真實的他。
03 誓言成空溫柔體貼儒雅,還是狂野撒謊成性?心慌亂無比,就像密密麻麻的線團,
怎么也找不到開頭。深深的喝了一口酒,辛辣沖上喉嚨,點點淚光盈滿眼眶。
人為什么會……變得如此不堪?四年大學,三年奔波,從住地下室到現在各有各事業,
種種皆如昨日,卻又如一晃大夢。昔日的窮小子情深款款,暖暖,此生我定不負于你。
原來啊。人會變。誓言也只是一句空話而已。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皆不可信。呵呵,
一抹嘲笑漫上嘴角,笑自己一生清朗,卻瞎了眼睛。“夏夏,來喝酒。
”心如刀絞讓我閉起眼睛。林夏聽出我聲音不對勁,擔憂的說道,“暖暖,等我。
”這就是好朋友,不會多問,隨叫隨到。“暖暖,這是怎么了?喝那么多?
”林夏捏了捏鼻子,跨過地上七歪八倒的酒瓶。伸手覆上我的額頭,喃喃說道,“沒發燒啊,
喝那么多。”“夏夏,你說的對,張子恒真出軌了。”我猛的又喝了一口。林夏瞳孔一縮,
伸手奪過酒瓶,“暖暖,別喝了,你喝太多。”“喝喝喝,一醉解千愁。”我揮開她的手。
林夏牙痛的抿了抿唇,這家伙,唉,“行吧,我陪你喝,喝完你得給我振作起來,
做回我認識的自己。”舍命陪君子。“干杯。”我們兩人像個瘋子一樣,背靠背。
到底喝了多少,誰也不記得。喝到最后,我們倆人躺在地毯上睡了過去,
旁邊的酒瓶叮叮當當的滾動。一抹亮光照在我眼斂上,我把手覆在眼睛上,嘟囔了一句,
“子恒,太亮,拉窗簾。”話音剛落,意識便清醒過來,挪開手,半瞇著眼睛看向窗外。
明亮的陽光打在窗上,五光十色的照進來。嗝。好臭,我用力扇了扇風,揉了揉腫痛的腦袋,
腳邊一個酒瓶叮叮當當的滾動。林夏皺著眉頭躺在我旁邊,一條大腿還搭在我身上。
無奈又好笑的把她大腿挪開,她大手一揮,又搭了過來。“臭丫頭。
”我好笑的挪開她的手腳,走過去打開窗戶,又拿了一張薄被蓋到她身上。
坐在窗邊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沉思起來。未來該何去何從。
04 舊情暗涌嗯……林夏哼了一聲從地上坐起來。“暖暖。”她揉了揉腫脹的太陽穴。
宿醉的感覺真不好,頭痛,太陽穴一突一突。我靠在林夏身上,汲取她身上的溫暖,
才感覺自己冷冰冰的心房有一絲的溫度。“夏夏,你沒看錯,張之恒他……。
”想到昨晚上看到的,心里一陣暗然,“他出軌了,就在家里,就在臥室。”說到最后,
我的聲音輕得不可聞。“暖暖。”林夏心疼的摟著我,“我們看人的眼光真不咋的,都眼瞎。
”“大學時……我曾暗戀過他。”她直視著我的眼睛,“在你和他在一起前。”我愣住了,
這個突如其來的坦白讓我不知所措。“后來,你們在一起了,我就把這份感情埋在心底。
”她繼續說,“我希望你相信,昨天告訴你那件事,純粹是因為我們是朋友,沒有別的原因。
”我望著林夏熟悉的臉龐,突然明白為什么她能一眼認出張子恒。有些感情,即使過去了,
也會在記憶里留下特殊的印記。與張之恒的點點滴滴,大學初遇,他向我表白時緊張模樣,
婚禮上交換戒指的瞬間……所有美好回憶都被蒙上一層陰影。讓狗男人見鬼去吧。
婚姻是感情,離婚是生意。05 證據確鑿沒有感情全帶欺騙的婚姻可不就是生意。或許,
我該好好經營這門生意,把利益最大化。“夏夏,我要離婚,我要讓張子恒付出價。
”目光幽深的看向遠方。林夏嘴唇挪動了幾下,眸子浮過一絲擔憂。推門而入時,
空氣里仍像彌漫著某些味道,令人窒息,掛在臥室的婚紗照,我們笑得那般燦燦。
攥了攥手指,在房間翻找起來,在縫隙間找到一個手機。
不知道是張子恒太自信還是他太粗心,手機居然沒有上鎖,顫著手指滑開。一張張照片,
一段段不堪入目的對話,胃部一陣絞痛,我手指僵在半空,眼睛被刺痛得幾乎無法聚焦。
張子恒和她們在各種場合的合照,餐廳,酒店,游樂場……還有我們家臥室。
喉嚨像是被無形的手扼住,我強迫自己冷靜,機械的錄屏,將證據一一保存。
整個過程像在做夢,仿佛靈魂出竅般看著另一個自己在行動。我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老公。”屏幕上跳出來電顯示。我盯著那個刺眼的稱呼,手指不受控地發抖,
鈴聲在臥室回蕩格外刺耳,直到自動掛斷。“怎么不接電話?想你,明天見,給你帶了驚喜。
”我咬緊下唇,直到嘗到血腥味。繼續翻看他手機,全身血液瞬間凝固,被偷拍的自己,
我和劉總談完合作握手的照片。寒意從脊背竄上來,那是三月的事,什么意思?他在監視我?
06 最后通牒越往下翻越心寒,全是過去幾周的一舉一動,上班路上,談合作,超市購物,
甚至買菜做飯……離開家時,我后背衣服濕漉漉的,直接找個律師樓起草離婚協議。“暖暖,
我到家了,你什么時候回來?”張之恒柔情蜜意得讓我作嘔。“我不回去了,
桌上離婚協議你看看,沒問題就簽字。”我說,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感到害怕。
他明顯僵了一下,隨即笑道,“生氣啦,我已經盡快趕回來啦,乖,我去接你,你在哪?
”“我昨晚回過家。”我深吸了一口氣,“需要我說得更詳細嗎?
”隔著手機我能感覺他表情瞬間凝固,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我甚至能聽見自己心跳聲。
“你……不是,暖暖,你聽我解釋。”他有些慌亂。“解釋?我親眼所見。”他沉默了,
我握著電話的手顫抖起來。“我們好聚好散吧。”我疲憊的捏了捏眉心。“不要,暖暖,
給我一次機會,我改。”他有些激動。“多久了?為什么?”我像是在問自己。
07 法庭對峙“……三年,我覺得我們太平淡,我需要一點……刺激。
”張子恒抓了抓頭發,眼神飄忽,“但我最愛的始終是你,暖暖,我真的很愛你。”“平淡?
”我重復這兩個字,突然覺得無比諷刺,剛出來創業的我們,每天累得手指都不想動,
他居然每天睡在我身邊,同時還和別的女人上床,還不止一個。“所以是我的錯?
我沒能為你提供足夠刺激?”“我不是這個意思……”“張子恒,我們一起七年,
照顧你生病的母親,陪你度過創業的艱辛,結果換來的是背叛,還有一句平淡。
”聲音越來越干澀。張子恒握著電話,無言以對。律所里,空調嗡嗡作響,
卻驅散不了凝固的空氣。張子恒臉色鐵青,他的律師正低聲與他交談。“暖暖,
看在我們七年的感情上,我們重新開始。”我抬起頭,直視著他,黑青的眼眶,
曾經讓我著迷的下巴線條如今令我感到無比陌生。“重新開始?不可能,
從你背叛我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結束。”他猛的站起身,“暖暖,
我發誓……”不甘心罷了。誓言嘛都是哄人的把戲,誰當真誰輸。“張子恒,你也曾發過誓,
此生定不負我,結果呢?”他頹然的坐回去。“簽字吧。”我朝桌上的離婚協議呶了呶嘴。
08 新生開始“我不會簽,你所有都帶不走。”張子恒拍桌而起。“嗯,不簽沒關系,
我會把你出軌的證據交給律師,這些都可以在法庭上展示。”我不急不緩的推過一疊照片。
張子恒臉色由青轉白,眼神幾乎是哀求,“暖暖,一定要這樣對我嗎?”我深吸一口氣,
心臟在胸腔里劇烈跳動,“出軌的是你,張子恒。”“離開我,你還能找誰,哼,
以后有你求我的時候。”他裝也不裝。我無心和他糾纏,最終,所有財產六四分割。
走出律所時,我無比輕松,吐了一口污氣,林夏走過來摟著我,“走,慶祝你新生,姐請客。
”她厭惡的瞥了一眼張子恒。我搬到自己置辦的公寓,二室一廳復式,
那旋轉的樓梯像極了我的人生。所有家具一手一腳布置,全是我最喜歡簡潔大方,
陽臺上種滿各種各樣的多肉。客廳里一支富貴竹一塊珊瑚石幾條小魚。心之所安就是家。
“暖暖,慶幸你單身快樂,我帶你去個好地方。”林夏拉著我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倒回去。
拿出一套吊帶扔給我,“快,穿這個,迷死那些臭男人。
”09 放縱夜“為什么男人可以花心?女人就不能去尋歡作樂。”她邪惡的慫恿我。
想起七年青春全浪費在一個渣男身上,怒意從心頭涌起,一拍大腿,“行,
我們打扮得漂漂亮亮,做個迷人女子。”不是嫌我無趣嫌我平淡,我就放縱一把。吊帶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