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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秋河的遠方 四月紫光 104526 字 2025-06-08 22:2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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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花店上班,我全然變了一個人。那個曾經上演人間罪惡后,又留下不散陰魂的工廠,總在夜幕降臨時進入我的夢中,纏得我無法安寧。我怕極了黑夜,幾個人的集體宿舍,我找不到絲毫的安全感,常常睡夢中驚恐萬狀地叫喊著醒來,把室友們嚇得魂飛魄散。

很快,我發現我病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癥狀,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和恐懼。而越是緊張和恐懼,癥狀就越是被加重著。我的喉部總感有什么東西堵著,時而似因太難過而哽噎得不行,時而又覺被什么東西卡住。隨著癥狀日復一日地加重,以致后來我甚至連吞咽都有些困難了。

堂姐早看出我的異常,那一陣空下來都會陪在我身邊,和我說話,關切著我。面對堂姐無微不至的關心,我卻又說不出來自己這到底是怎么了。終于,又等來了老板為我們放假時,堂姐提出陪我去看看醫生。堂姐告訴我,他患癌癥去世的舅媽,起初的癥狀就是發自喉部。堂姐的提示,讓我不寒而栗。

于是,堅決聽了堂姐的話,我們去醫院見了內科醫生。醫生對我一番望聞問切后,和藹可親地告訴我,我沒有病,讓我心情放寬松點,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對自己的親人說出來就好了。醫生算是說到我的心坎上了,其實我也深知自己這是心病。

回去后,堂姐每天不離左右地陪伴著我,盡可能找一些開心的話題聊,可是我的狀態不但不見絲毫好轉,還不斷惡化著。由于頻繁地夜半驚魂,忍無可忍的室友們,開始集體討伐我了。為避免繼續打擾大家,堂姐陪著我搬出了集體宿舍,我們在花店附近合租了一個便宜的蝸居,湊合著擠在一起住了下來。

然而,換了環境還沒好上兩天,噩夢又開始窮追不舍地纏上了我。直到五四青年節時,老板組織各分店員工聯誼,一個男孩的出現,帶給了我一束久違的光,我從此開始走出陰霾,逐漸擺脫噩夢。

男孩叫陳名,竟然與我同姓。在那個世俗的年代,人們還遠沒有開放到可以接受同姓婚嫁,我卻不可救藥地喜歡上了這個叫陳名的男孩。他在聯誼會上的表現陽光、活潑,不時環顧著沖在場的人點頭微笑,似是不想冷落每一個人。陳名中等身材,略微偏胖但絕不臃腫,黝黑的臉龐透出無比的健康和生氣,總是掛著一抹好看的笑容。

聯誼會結束,目送陳名隨著別人離去的背影,我開始做起了白日夢,癡心妄想著他是否記住了我,下次再見時他會不會叫出我的名字。我期待著和陳名能有一段浪漫的戀情發生。而當清醒過來,我又不無自知之明,我這無異于癡人說夢。

一個無可辯駁的事實,自從陳名出現后,我的病情就一天天好轉,喉部的異物感逐漸消失,臉上原本的憔悴不見了蹤影,整個人氣色好起來,晚上也不再與噩夢交戰。我深知,這一切的可喜變化,都是陳名帶給我的。我更深知,我是愛上了這個男孩。

從此,我開始盼星星盼月亮地盼著老板舉行下一次的聯誼會。可這又談何容易,下一個有理由舉辦聯誼會的節至少得等中秋了。從此,我在度日如年中掐著指頭上班。我也常常幻想著,有一天陳名能突然來到店里,親口對我說出讓我怦怦心跳的那三個字。我常常想著想著,便情不自禁地笑了。堂姐看出我的變化,喜在眉梢。我料定堂姐并不知我的心思,我因此而更加小心翼翼地呵護著屬于自己的這個秘密。

一個月之后,店里安排了一個集體生日,我也在壽星之列。說是集體生日,其實也很簡單,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吃一只蛋糕,由壽星輪番許愿吹蠟燭。輪到我的儀式了,我緊緊地閉上雙眼,想象著屋子里浪漫的燭光下,只有我和陳名兩個人,我們四目相對,他親自為我點上蠟燭,溫柔地替我戴上壽星帽,含情脈脈地看著我許愿。

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盡可能拉長著屬于自己的時間,用盡滿腔的虔誠許下了自己的愿望。我萬萬沒想到,我許下的愿望,竟然這么快就成真,幸福,降臨得太突然。就在當天晚上分享完蛋糕,和堂姐一塊兒回去出租屋,陳名手捧一束嬌艷欲滴的玫瑰,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我們的出租屋門口,看起來已等候多時。

當陳名怯怯地、羞澀地低眉垂首著把玫瑰遞到我手中時,想必是無比期待卻又擔心遭到我的拒絕,雙手哆嗦得十分厲害。直到我用同樣顫抖的雙手接過玫瑰,捧起來情不自禁地低頭嗅了散發著無比芳香的花瓣,也借此掩飾我同樣的嬌羞,陳名臉上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松下來。

陳名被堂姐起哄著連拖帶拽地抓進我們的出租屋坐了一會兒,那一刻,我直感自己這根本就是在做夢,但確定一切都真真實實發生時,我又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了陳名,噩夢和陰霾從此徹底地滾蛋,我甚至睡夢中都笑著醒來,被堂姐放肆地打趣著。

后來,陳名告訴我,就在聯誼會的當天,他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角落里有些憂郁、沉默寡言的我,也正是那一刻,他喜歡上了我。我和陳名戀愛了,消息很快在員工中不脛而走,老板明確規定員工不得談戀愛,可我們已顧不上那么多。我們每一分每一秒都想看到對方,看不到對方的時候,也把對方往心里塞得滿滿地。

然而,好景不長,我和陳名的戀情很快遭遇了無情的打擊。那時我們店的店長因家事離職,老板有意調陳名來店里當店長。得知這一消息時,想到從此可以天天在一起,我和陳名都十分激動。不料,我們店另一名員工早盯上了店長的崗位,竟然背地里不擇手段地做起了手腳。

就這樣,我和陳名戀愛一事,很快被捅到了老板那里。由于我們在各自店里的業績都做得很不錯,老板實難下決心同時開除我們兩人,卻又不得不借此事警示教育其余員工,于是,我成了老板下決心開除的問題員工。

我十分沮喪地離開了花店,也不禁擔憂起與陳名的感情來。這時,陳名主動安慰我,為我打氣,讓我不要多想,他不會離開我。說著,緊緊攥住了我的雙手,那一刻,我堅信這個男孩一定會成為我往后余生的依靠,我不再多想。

很快,在陳名的幫助下,我在花店附近重新擁有了一份在蛋糕店上班的工作。這里的工資遠不如花店高,生意也不怎么樣,但想到距離陳名近,我也就無比的安心了。我們每天下班后,都總能在一起,甚至堂姐也逐漸被我冷落了,堂姐自是識趣地不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我和陳名的關系,沒有因為我被花店開除,而受到絲毫影響,我們度過了一段十分美好而難忘的時光。

有一天,我照常到蛋糕店上班了,帶著滿臉的微笑,我要把我的幸福傳遞給身邊的每一個人,讓他們都知道我是這個城市里最幸運的女孩。不料,中午時分,一場災難在我毫不準備的情況下,猝不及防地降臨。

一個滿臉兇悍的瘋女人,來到蛋糕店我工作的柜臺前,不問青紅皂白,當著眾人的面,接連抽了我幾個響亮的大耳光。這突如其來的一出,我可是連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咋就招惹上這素昧平生的瘋女人了。在瘋女人接下來一通惡毒的痛斥中,我得知了瘋女人原來是陳名的姐姐。

陳名給家人的信中,告訴了我們戀愛的事,家人強烈反對。反對的理由,我也依稀聽明白,大抵是我來自農村,家庭條件不好,還身體單薄,一看就是吃閑飯的貨。同陳名的八字也不合,陳名寫信告知了和我戀愛的事,家中就接連不順,想必我是掃把星無疑了。我這樣的女人,離得越遠越好。

蠻橫的瘋女人把我罵夠了,還不解氣地砸爛了我面前的廚柜,里面的糕點撒落一地,以最惡毒的方式彰顯了反對我和陳名在一起的決心。我記不得當時是怎么從瘋女人帶給我的驚恐和絕望中抽離出來的,只知道自己渾身起伏得跟篩米似地停不下來,我很快被圍上來看熱鬧的人,里三層外三層地包裹在無邊的恥辱中,我用盡渾身力氣,想讓自己凄冽的哭聲穿透人群,召喚能幫助我的人。

那一刻,我好希望陳名能站在我的身旁,為我抵御眼前的狂風暴雨。可是我呼天天不應、喚地地不靈。直到瘋女人發泄完揚長而去,口中仍是罵罵咧咧,圍觀的人漸漸散去,我甚至氣也沒顧上喘一口,老板的訓斥和懲罰便無縫對接地跟上了。很快,我干了快滿一月的工資被老板告知全部用于抵扣損失,由于還遠遠不夠,限我三天之內想辦法賠償后立即走人。

半晌,我回過神來,拖著有氣無力的身子,狼狽不堪地走出蛋糕店,沒有立即去找陳名,而是走回花店找到堂姐,我的樣子把店姐嚇壞了。得知原由后,氣不打一處來的堂姐,拉上我就去找陳名討說法。來到陳名上班的店門口,結實有力的堂姐把我擱外面,進去后似是鷹啄小雞一般地把陳名給拎了出來。

不明就里的陳名,想必還不知道當天發生的事,當聽完堂姐的控訴后,陳名“撲通”一聲跪在了我的面前,請求我原諒他。他也萬萬沒想到家人會這樣做,原本寫信是為向家人報喜。那一陣,陳名生怕失去我、更擔心我想不開,不離不棄地陪在我身邊,帶著深重的負罪感,不停地安撫著我,說著好聽的話。我受傷的心慢慢被陳名的溫情熨平,陳名也在第二天代我去蛋糕店,與老板做了清算和了結。

接下來一段時間里,陳名都沒讓我出去做事,為的是讓我調整心情、輕松一些。這樣的日子過了一陣,我想想也該找事做了,總不能總呆著靠陳名養活吧。

正當我重新走出去,循著大街上的招工啟事四處尋找工作時,陳名收到家人的來信,說是同意了陳名同我在一起,讓陳名抽時間把我領回去,借機與家人聯絡聯絡感情。收到這封信時,陳名喜極而泣,讓我別著急找工作,第二天便馬不停蹄地領著我回了他的家。

陳名的家在三十多公里外的郊區農村,我們當天到達時已很晚,見到了陳名的母親和前來城里討伐我的瘋女人,陳名的姐姐,在鄰近的村子里結婚,陳名的父親據說早些年便因病離開人世。去了之后,我才知道,我被母女倆設了鴻門宴,不是讓我去聯絡感情,而是去接受她們的談判,意讓我和陳名作徹底了斷。

先是陳名的母親,聲淚俱下地對我講述了我帶給他們家中的不幸,她莫名其妙地病倒了、家中的老母豬也死了。她找人為我和陳名合了一張八字,算八字的說我的命太硬,嚴重刑克他的兒子。再說我和陳名一個姓,如果在一起,想必嚴重辱沒了門風,他們家丟不起這個臉。說著說著,老太太竟然向我跪下了。

見狀,一旁的瘋女人惱羞成怒,一手拉起老太太,一手伸過來欲扇我耳光,陳名一下子把我拉開,奮力地護著我。完全喪失理智的瘋女人,扶老太太坐起后,抄起一旁的木棍沖向了我。見勢不妙,我掙脫陳名撒腿就跑,一口氣跑到足足一公里外的大路邊時,瘋女人仍是在后面拼命地追趕著,瘋狂地叫囂著,大有讓我立即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之勢。這時,我聽見了背后陳名撕裂般的哭喊聲。

當晚,我在就近的街邊店卷簾門外躲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匆匆回城把自己關進了出租屋,堂姐得知我竟然再次遭到陳名家人如此這般欺負,一氣之下要去找陳名的麻煩,被我苦苦哀求著勸阻了。

第二天,陳名擺脫家人的控制回來了,見到我的一刻,陳名哭成了一個淚人兒。平靜下來后,他對我說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讓我和他一塊兒離開這個城市,去到遠遠的地方,從此無人打擾。原來,陳名是要帶上我投奔他在另外一個省城打工的表哥夫婦。那一刻,我被這個男孩的擔當感動得一塌糊涂。

幾天后,我們湊夠路費,道別堂姐,永遠地離開了這座傷心的城市,去到下一站尋找我們愛情的棲息之地。經過兩天兩夜的長途跋涉,我們來到了陳名表哥所在的城市。由于距離表哥夫婦上班的工廠較遠,當務之急是找工作,我們沒有立即去找表哥。

接下來,我們在火車站周邊找了三天的工作,卻一無所獲,我們沒料到,這里的工作如此難找,并且離開了中介根本別想找到工作。可是通過中介意味著得交一筆不菲的服務費,我們不得已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后,仍然只能勉強夠交一份中介費。

就這樣,我們經商量,把這唯一工作的機會先給了陳名,很快,陳名被中介領著去上班了。陳名走時告訴我,他表哥工作的地方,與他即將去工作的地方,在同一個方向,我們一定能見面。陳名特地留給了我一張小紙條,上面寫下了表哥上班所在工廠的名稱。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眼淚不讓流,使勁地沖陳名點著頭,十分懼怕地眼望著拉著陳名的車,消失在我模糊的視線中。陳名給到我的小紙條,我緊緊地攥在手中,生怕不小心被弄丟,我把和陳名重逢的所有希望,寄托在了這張小紙條上。

陳名走了,留下我獨自一人想著辦法,我天天哭求中介告訴我陳名工作的地點,中介死活不肯,說他們有行規。我于是開始朝著中介領著陳名去的方向,漫無目的地一邊找工作,一邊找表哥的工廠和陳名。身無分文的我,第一次過起了乞討的生活。

半個月后,就在我快撐不下去時,天無絕人之路,最后乞討的快餐店老板,好心地收留了我,我在這個城市擁有了第一份工作。


更新時間:2025-06-08 22:24: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