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試過,在深夜三點,看著熟睡的丈夫,突然意識到你根本不了解他?
你以為自己是他人生的一部分,直到那天,他轉身離開,卻連一句解釋都沒有。五年婚姻,
一場笑話。他的冷漠,她的隱忍,終究把這段關系逼進了死角。而她,終于不再等了。
1 冰水我習慣了凌晨四點醒來,不是因為睡得不好,而是心里有一根弦,繃得太久,
怎么也放不下。空氣里帶著些許冷意,我披了件薄衫下床,廚房還留著昨晚做飯的油煙味。
我走到陽臺,把昨天沒來得及收的衣服一件一件取下。風輕微地掀動著晾衣桿上的襯衣,
那是他的,白色,領口泛黃,袖子破了一點,從去年夏天穿到現(xiàn)在,他卻舍不得扔。
可他回家時從沒穿過,是不是穿給了誰,我不敢問。廚房的墻上掛著家庭合照,
我站著看了很久。照片里的我笑得那么真,那么傻。他一只手攬著我的肩,
另一只手落在我們兒子的背上。那時候我們剛搬進這個新家,
他在耳邊說:“以后你只負責笑,我養(yǎng)你。”那是我聽過最動聽的謊言。現(xiàn)在的他,
三天兩頭出差,電話接了就說“忙著開會”,發(fā)微信永遠已讀不回。上個月他生日,
我做了一桌子菜,他只發(fā)來一句“今天不回了”,然后微信頭像就變灰了。
我知道他心里有事,卻從沒問過。我不是不在乎,是怕聽到不愿意聽的答案。但今天,
我必須面對了。我把他西裝外套從沙發(fā)上撿起來,打算送去干洗店。手伸進口袋的瞬間,
指尖碰到一張紙。我抽出來,是一家酒店的消費小票,時間是三天前,
消費項目寫著“雙人晚餐套餐”,附送紅酒和房間。小票背后還粘著一截頭發(fā),是淺棕色的,
和我不一樣。我僵了幾秒,把小票放進抽屜,然后默默洗手。水龍頭嘩嘩地響著,
冰冷的水沖刷著指縫,卻洗不掉心里那一層沉淀了許久的臟。門響了,是他回來了。
他像往常一樣走進來,鞋子踢在門口,隨手把包甩到沙發(fā)上,連看我一眼都沒有。“吃過了?
”我問。“嗯。”“今天是周五。”我低聲提醒。他眉頭一皺,“我知道。”語氣冷得像冰,
“你現(xiàn)在連日子都要管了?”我不再說話。曾經的我,會急著解釋,試著撒嬌挽回他的情緒。
現(xiàn)在的我,累了。他去了浴室,水聲很快響起。隔著浴室門,我聽見他哼著歌,
是那種我不熟的旋律。我忽然意識到,他的世界,早已不需要我參與。吃過晚飯,
他坐在沙發(fā)上刷手機。我在餐桌邊一邊輔導孩子做作業(yè),一邊偷偷觀察他。
他嘴角掛著淡淡的笑,眼神柔軟,那不是為我,也不是為我們的孩子。
我輕聲說:“你公司不是在裁員嗎?怎么你這兩個月工資一直沒發(fā)?
”他頭也不抬地回:“怎么,你想查我賬?”我笑了一下,算是回答。他看不見我的笑容,
我也沒讓他看見。夜里,他翻了個身,背對著我。我睜著眼看著天花板,一直到凌晨三點,
起身喝水時,我看到他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彈出一條消息:“早點休息,今天你太累了。
”發(fā)信人備注名是一個表情符號,后面是一個女人的名字,我不認識。我沒有碰那手機,
只是默默坐在餐桌旁,盯著那行字看了許久。胃忽然劇烈地抽痛起來,我彎下腰,
手死死抓著桌角,一動不動。我不是不知道,他在變。我只是沒想到,他變得這么徹底。
清晨,孩子醒了,我像往常一樣為他煎蛋、熱牛奶。他咬著面包問:“媽媽,你怎么哭了?
”我摸了摸眼角:“眼睛里進了風。”風嗎?不,是心涼了。
我在小票背后寫下了一句話:“我不怕你愛上別人,我怕你從沒愛過我。”然后折起來,
放進信封里,寫上他的名字。晚上他回家時,我把信放在了他的床頭。他看到后皺了皺眉,
打開讀了一眼,然后隨手丟進抽屜,什么也沒說。那一刻我知道,他連偽裝都懶得做了。
燈關上的一剎那,我突然覺得自己不是在過日子,而是在熬刑期。可再怎么熬,
也該結束了吧。我低聲對自己說:“林嘉妍,你不能再等了。”手機屏幕還亮著,
我點開通訊錄,找到一個塵封已久的名字。蘇琳。“能見個面嗎?”我發(fā)過去。
她秒回:“你終于想通了?”2 沉底我坐在咖啡館靠窗的位置,手里的咖啡已經涼了。
蘇琳推門進來的時候,穿著一件灰色風衣,妝容干凈利落,和我記憶里的她幾乎沒變。
她還是那副自信又鋒利的樣子,眼睛一掃,便看穿了我一身偽裝得體的狼狽。“你臉色不好。
”她坐下,直接了當。我扯了扯嘴角,“最近睡得不好。”她沒有多問,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怎么,出事了?”我拿出那張酒店小票放在桌上,沒有多說。蘇琳掃了一眼,
沒什么驚訝的反應,只是輕輕嘆了口氣:“終于暴露了?”我看著她:“你早就知道?
”“那天我在你們小區(qū)樓下,看見他把一個女人送上車,動作太親密,不像是客戶。
我提醒過你一次,你說‘可能是同事’。”她聲音不重,但像刀子輕輕劃在我臉上。
我垂下眼,苦笑了一下。蘇琳的語氣忽然溫柔下來:“嘉妍,我問你,
你還想繼續(xù)和他過下去嗎?”我沒有立刻回答。窗外天光昏黃,行人匆匆。
我想起昨晚孩子問我:“媽媽,你是不是不開心?”我那一瞬間鼻子發(fā)酸,
卻還是擠出一個笑說:“媽媽只是太累了。”我到底還想繼續(xù)嗎?“我想離婚。
”我終于說出口。蘇琳點點頭:“你不是第一個這樣跟我說的,但我希望你明白,
這不是說分就分的游戲。”“我知道。”我低聲說。
她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這里是一些初步信息,
還有幾個你可能會用得上的律師聯(lián)系方式。我?guī)湍慵s了其中一個,明天下午兩點,
你自己決定去不去。”我接過文件夾,手有些發(fā)抖。這不是簡單的一紙協(xié)議,
而是我從此以后不再做“他太太”的開始。“你得考慮好孩子的問題。”蘇琳壓低聲音,
“你沒收入,沒有房產,撫養(yǎng)權拿不到。”我握緊了那文件夾:“所以我要去工作。
”她望著我,眼神終于多了點贊許:“這才是你該說的話。”我們聊了兩個小時,
離開時她拍了拍我肩膀:“嘉妍,你不是輸,是你終于肯開始贏。”我走在回家的路上,
陽光落在身上,卻冷得刺骨。孩子還在幼兒園。我走進家門,屋子里安靜得可怕。
我打開冰箱,看到里面是前天晚上剩的湯和幾塊冷凍雞翅,冰霜覆蓋著透明塑料盒,
像極了我這段婚姻的狀態(tài)——形式還在,溫度早沒了。手機響了一下,
是幼兒園老師發(fā)來的照片:孩子在畫畫,畫上是一個小房子,一棵大樹,還有三個笑臉。
我盯著那第三個笑臉——那是我嗎?我忽然意識到,孩子才是我最不能輸的那一部分。
晚上他回來得很晚,我沒有問他去哪了,只是把飯熱好,默默端上桌。他低頭吃了幾口,
忽然說:“我媽說,咱兒子可以送回老家一陣子,她來帶。”我放下筷子,
聲音平靜:“為什么?”“你不是說要去找工作?你一個人照顧不過來。”他說得理所當然。
“他是我兒子,不是你們家的私產。”我咬牙。他皺眉:“你現(xiàn)在這么多情緒做什么?
你到底想干嘛?”我看著他,喉嚨像卡住了什么東西。曾經我拼盡力氣去維護這個家,
哪怕他冷漠,哪怕婆婆苛刻,只要孩子開心,我就忍。但現(xiàn)在,他連孩子都想收走,
那我還能剩下什么?“你真想知道我想干嘛?”我盯著他,“我想離婚。”空氣像瞬間凍結。
他抬頭,臉上寫滿不可置信:“你說什么?”我重復了一遍:“我想離婚。”他放下筷子,
聲音發(fā)冷:“林嘉妍,你瘋了?”我忽然笑了,笑得發(fā)抖:“我早就瘋了,
從你第一次在我背后撒謊開始。”他站起身來,眼神里滿是惱怒和羞憤:“你搞清楚,
你要是現(xiàn)在鬧,我們誰也拿不到孩子,你信不信我讓法院認定你不適合撫養(yǎng)?”我看著他,
心里一點都不怕了,反而覺得他越這樣越說明我做對了。“你可以試試。”我淡淡地說。
他摔門而出,走前扔下一句:“別后悔。”門關上了,房間一片寂靜。我抱起兒子的衣服,
放在膝上,一件件疊好。我知道,這場仗才剛開始,而我不能輸。我拿起手機,
撥通了文件夾里的律師電話。“你好,我是林嘉妍。明天下午兩點,我會到。
”3 裂口律所在寫字樓的第十八層,門口是深色玻璃和銀色字體,冷得像一面鏡子。
我站在門外猶豫了一秒才推門進去。接待小姐低頭翻文件,
抬眼時露出一絲職業(yè)的笑容:“您好,請問有預約嗎?”“有,我找林知律師。
”她起身引我進去。林知正在整理文件,一身深灰西裝,
沒有律師劇里那些油頭粉面或精英范,反而像個很會聽人說話的人。他看起來不到四十歲,
眉宇沉靜,眼神干凈,和我印象中的“離婚律師”完全不同。我坐下,把文件夾遞給他。
他翻了翻,然后停在那張酒店小票上,視線平靜地掃過我:“你確定走離婚這一步?
”我點頭:“確定。”他把文件合上:“那我們從現(xiàn)在開始,不再是情緒處理階段,
而是策略執(zhí)行階段。”這句話讓我忽然松了一口氣,也有些發(fā)緊。我不是來傾訴的,
我是來戰(zhàn)斗的。“你想要什么?”他問。“孩子撫養(yǎng)權。”我說,“分得一部分財產,
最好拿回婚前房子的產權。還有,我要保住自己名聲。”他說:“你有準備了,但還不夠。
”我沉默了幾秒:“我愿意補足。”他點頭,接下來的半小時,是策略布置。
信息收集、資金流追蹤、證據固定、財產分割計劃、心理評估,甚至包括媒體預案。
他像在下棋,一步步替我搭建可能的出路。“最重要的,是你必須經濟獨立。”他說,
“至少給法院一個合理的理由,讓他們相信你能單獨撫養(yǎng)孩子。”我知道。
我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蘇琳之前推薦的公司HR電話撥出去。“你好,我是林嘉妍,
蘇琳讓我聯(lián)系您,我之前在XX公司做過行政管理,
有五年工作經驗……”我用了十分鐘講述過去十年的工作軌跡和中斷原因。對方沉默片刻,
說:“我們這邊確實在招人,可以先來面試。”我答應了面試時間,放下電話時,
心臟跳得厲害。我已經很久沒有說出“我能勝任”這種話了。
以前我做過很多事:組織會議、審核流程、制定預算、接待客戶。我不是廢掉的,
我只是被困住了。孩子放學回家,我照常為他熱牛奶、講繪本,
晚上洗完澡時他摟著我問:“媽媽,我們以后是不是會搬家?”我頓了頓,
摸了摸他的頭發(fā):“你喜歡搬家嗎?”他低頭說:“我不喜歡爸爸吼你。”我鼻子一酸,
強忍著沒有落淚:“以后不會有人吼媽媽了。”夜里他睡著后,我開始整理曾經的資料。
簡歷、證書、項目文件、甚至以前公司年會合影都翻了出來。我打開郵箱,收件箱最上方,
還是五年前辭職時同事發(fā)來的郵件。那時我寫:“為了家庭,我選擇全職陪伴孩子,
謝謝大家的理解。”下面無數點贊與祝福。那封郵件像是一場退場宣言,而現(xiàn)在,
我得站回來。第二天下午,我穿上熨平的白襯衫和黑色長褲,畫了淡妝,坐地鐵去面試地點。
那是一家正在擴張的科技公司,總經理是個女的,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穿著干凈利索,
審人時眼神銳利。我介紹自己時,她一直沒打斷,只是看著我。等我說完,她靠在椅背上,
問我:“你為什么中斷工作這么久?”我如實回答:“因為結婚、生孩子,后來丈夫工作忙,
我就留在家里照顧家庭。”她點頭,然后追問:“現(xiàn)在想重新回歸職場,是為什么?
”我看著她,心里泛起一陣微妙的戰(zhàn)栗。我知道這是一道標準問題,
卻必須有一個非標準答案。我說:“因為我意識到,任何關系里,我都不能丟掉自己。
”她盯了我?guī)酌耄鋈恍α耍骸昂芎茫俏覀冊囉靡粋€月,周一來報到。”我點頭應下,
走出辦公室時,外面陽光正好。我給蘇琳發(fā)消息:“我找到工作了。”她秒回:“你做到了。
”回家時,我在樓下超市買了排骨和番茄,決定做孩子最愛喝的湯。他在沙發(fā)上畫畫,
看到我回來立刻撲過來:“媽媽!”我抱起他,覺得這一刻,我終于把一些東西撿回來了。
不是那份工作,不是外面的掌聲,而是一個可以重新握住生活的自己。晚飯時,
他看著我說:“媽媽今天好像不一樣。”我笑著問:“哪里不一樣?
”他咬著筷子想了一下:“像小太陽。”那晚他睡得特別安穩(wěn),甚至沒有說夢話。
我坐在書桌前整理資料,準備入職。手機響了一下,
是林律師發(fā)來一張照片:丈夫正在轉移名下一個副卡資產。我盯著那張截圖,
手指一點一點緊了起來。游戲開始了。現(xiàn)在該輪到我走下一步棋了。4 反咬早上七點,
我提前半小時到公司門口。這是一家正值擴張期的中型科技企業(yè),
樓下的人行道上堆著拆封的服務器紙箱,一群外包搬運工在卸貨。陽光刺眼,我站在陰影里,
聽到有人在說:“那個新來的行政是老板親面試的,聽說斷職五年,挺大膽的。”我沒回頭,
只當沒聽見。現(xiàn)在不是講情緒的時候,我不是來求認同的,我是來占住位置的。進了辦公室,
電腦已經開好。桌面上是一堆合同文件,財務通知、人事手續(xù)、活動預算,全都堆在一起。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一點點理清、拆分、歸檔,三小時過去,沒人來指導,我也沒停過。
快中午的時候,部門副總劉姐敲門進來,看到我正在調整入職流程審批順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