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凌晨三點,412宿舍傳來撕心裂肺的尖叫聲。我從夢中驚醒,心臟狂跳如擂鼓。
黑暗中,江婉兒的床位傳來詭異的"滴答"聲,像是水滴落在地板上。"婉兒?
"我輕聲呼喚。沒有回應(yīng)。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jìn)來,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我摸索著打開臺燈,刺眼的光線瞬間充滿整個房間。然后我看到了。江婉兒懸掛在天花板上,
一根繩子緊緊勒住她的脖子。她的眼睛瞪得極大,舌頭耷拉在外,臉色青紫。最可怕的是,
她的胸前被人用刀劃開一個十字形的傷口,鮮血順著身體滴落在地板上。
那就是我剛才聽到的"滴答"聲。"啊——!"我發(fā)出尖叫,聲音在深夜里格外刺耳。
隔壁宿舍的燈光陸續(xù)亮起,走廊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宿管阿姨第一個沖進(jìn)來,
看到眼前的景象,她的臉?biāo)查g煞白。"報警!快報警!"阿姨顫抖著掏出手機。很快,
警察趕到現(xiàn)場。法醫(yī)仔細(xì)檢查尸體,警官何峰開始詢問我和其他室友。"你們昨晚幾點睡的?
""十一點左右。"林詩雨哆嗦著回答,"我們一起看了會兒電視劇就睡了。
""江婉兒有什么仇人嗎?""沒有啊,她性格很好,從不和人起沖突。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何峰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
那種審視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你叫什么名字?""宋初雪。""昨晚你睡得怎么樣?
""很好,直到聽到尖叫聲才醒的。"法醫(yī)檢查完畢,
何峰走過來低聲匯報:"死者是被勒死的,但胸前的傷口是死后造成的。
兇手很可能就在學(xué)校里。"我的心臟又開始狂跳。兇手還在學(xué)校里?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
"暫時封鎖現(xiàn)場,你們今晚先到其他宿舍過夜。"何峰安排道。收拾行李的時候,
我在江婉兒的床底下發(fā)現(xiàn)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你知道得太多了。
"我偷偷把紙條藏進(jìn)口袋,心中涌起一陣恐懼。江婉兒到底知道什么秘密?深夜,
我躺在臨時宿舍的床上,輾轉(zhuǎn)難眠。閉上眼睛就能看到江婉兒那張扭曲的臉,
還有她胸前觸目驚心的十字傷口。突然,我聽到走廊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一個黑影從門縫下經(jīng)過,在我們門前停留了幾秒,然后繼續(xù)向前走去。我屏住呼吸,
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這個學(xué)校里,還潛伏著一個殺人兇手。第二章第二天一早,
整個學(xué)校都沸騰了。江婉兒被殺的消息傳遍每個角落,同學(xué)們?nèi)齼蓛删墼谝黄鸶`竊私語,
眼中滿是恐懼。"聽說兇手在她胸前刻了十字?""太變態(tài)了,誰會這么做?
""肯定是心理有問題的人。"我坐在心理學(xué)課堂上,教授顧晨光正在講解犯罪心理學(xué)。
"連環(huán)殺手通常有固定的作案模式,"他推了推眼鏡說,
"比如特定的殺人手法、在尸體上留下記號等。這些行為往往源于童年創(chuàng)傷或人格缺陷。
"他的目光掃過全班同學(xué),最后落在我身上。"宋初雪,
你覺得這次案件的兇手可能是什么心理動機?"我的心臟猛地一縮。為什么要問我?
"我...我覺得可能是報復(fù)心理。"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在尸體上刻十字,
可能是想表達(dá)某種宗教或象征意義。"顧教授點點頭:"分析得不錯。
十字形傷口確實很特殊,這可能是兇手的標(biāo)志性行為。"下課后,林詩雨拉住我的胳膊。
"初雪,我害怕。"她的眼中滿是淚水,"萬一兇手還會殺其他人怎么辦?""別怕,
警察會抓到他的。"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但我心里同樣恐懼。不過我害怕的不是兇手,
而是自己腦海中時常出現(xiàn)的空白。昨晚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我總感覺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回到臨時宿舍,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指甲縫里有些褐色的東西。仔細(xì)一看,那像是...血跡?
我趕緊沖到洗手間,用牙刷拼命刷洗指甲。紅褐色的水流進(jìn)下水道,我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這些血是哪來的?是江婉兒的嗎?不,不可能。我昨晚明明一直在睡覺。
可是...為什么我的記憶如此模糊?晚上,我躺在床上努力回憶昨晚的事情。
十一點看完電視劇,然后呢?然后我就躺下睡覺了。再然后就是被尖叫聲驚醒。但是,
那個尖叫聲...是誰發(fā)出的?我突然坐起身,冷汗浸濕了后背。那個尖叫聲,
會不會就是我自己發(fā)出的?第三章第二起命案發(fā)生在一周后。這次死的是林詩雨。
她的尸體在圖書館的地下室被發(fā)現(xiàn),同樣是被勒死,胸前同樣有十字形傷口。不同的是,
這次兇手還在她的額頭上用血寫了一個字:"罪"。"連環(huán)殺手。"何峰沉著臉說,
"兇手的手法越來越殘忍了。"我站在現(xiàn)場外圍,看著法醫(yī)們忙碌的身影。
林詩雨的眼睛依然睜著,里面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她死前一定很痛苦。奇怪的是,
我心中竟然涌起一絲快感。這種想法讓我自己都嚇了一跳。我怎么會這樣想?
林詩雨是我的室友,我應(yīng)該為她的死而悲傷才對。可是...看到她那副模樣,
我竟然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宋初雪?"何峰走到我面前,"你還好嗎?
""我...我沒事。"我努力掩飾內(nèi)心的異樣,"只是太震驚了。""昨晚你在哪里?
""在宿舍睡覺。""有人能證明嗎?""我現(xiàn)在一個人住一間宿舍,沒有室友了。
"何峰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那你昨晚幾點睡的?""大概十點多吧。""睡得怎么樣?
""很好,一覺到天亮。"這是謊言。事實上,我昨晚又失眠了,而且早上醒來時,
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上有泥土,鞋子也是濕的。更可怕的是,我的記憶又出現(xiàn)了空白。
從十點之后到天亮,我完全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
何峰似乎看出了我的緊張:"如果想起什么線索,隨時聯(lián)系我。"他遞給我一張名片就走了。
回到宿舍,我坐在鏡子前仔細(xì)觀察自己。蒼白的臉色,亂糟糟的頭發(fā),還有眼底的黑眼圈。
我看起來像個精神病患者。不,我不能這樣想。我只是壓力太大了,失眠是正常的。
可是...指甲縫里為什么又有血跡?我顫抖著伸出手,在燈光下仔細(xì)觀察。
鮮紅的血液藏在指甲縫里,像是剛剛凝固不久。這不可能是我的血,我身上沒有任何傷口。
那就只能是...林詩雨的血?第四章顧教授把我叫到辦公室。"最近你的狀態(tài)不太好。
"他關(guān)切地看著我,"連續(xù)兩個室友去世,對你打擊一定很大。""是的,我總是失眠,
還會做噩夢。"我低著頭說。"能跟我說說你的噩夢嗎?
"我猶豫了一下:"我夢到自己在一個黑暗的地方,手里拿著繩子。
然后就看到江婉兒和林詩雨,她們在哭,
在求饒..."顧教授的眼神變得嚴(yán)肅起來:"你夢到自己傷害她們了?""不是!
"我急忙否認(rèn),"我只是夢到她們很痛苦,我想救她們,但是救不了。
""這是典型的創(chuàng)傷后應(yīng)激障礙。"顧教授做著筆記,"你需要接受心理治療。""教授,
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我鼓起勇氣,"一個人有可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殺人嗎?
"顧教授停下筆,抬頭看著我:"你是指什么?""比如夢游,或者其他精神疾病。
""確實有這種可能。"他推了推眼鏡,
"分離性身份障礙患者可能會在人格轉(zhuǎn)換時做出一些自己不記得的事情。
還有一些嚴(yán)重的精神分裂癥患者,也可能在幻覺支配下做出危險行為。
"我的心臟狂跳起來:"那...怎么判斷一個人是否患有這種疾病?
""需要專業(yè)的心理測試和長期觀察。"顧教授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為什么問這個?
""沒什么,只是好奇。"我勉強笑了笑。離開辦公室后,我直接去了醫(yī)院。"醫(yī)生,
我想做個全面的精神檢查。"我對心理科醫(yī)生說。醫(yī)生給我做了各種測試,
包括智力測試、人格測試、還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量表。最后,
醫(yī)生皺著眉頭看著檢查結(jié)果。"你的測試結(jié)果顯示,確實存在一些心理問題。"他嚴(yán)肅地說,
"特別是在人格整合方面,有明顯的分離傾向。""什么意思?""簡單來說,
你可能患有輕度的分離性身份障礙。在某些情況下,你的另一個人格可能會出現(xiàn),
做一些你本人不記得的事情。"我的腿軟了,差點站不穩(wěn)。"那...那個人格會做什么?
""這很難說。有些患者的其他人格相對溫和,但也有些患者的其他人格具有攻擊性。
"醫(yī)生停頓了一下,"你最近有過記憶缺失的情況嗎?
"我點點頭:"有時候會忘記一些事情,特別是晚上。
"醫(yī)生的表情變得更加嚴(yán)肅:"建議你立即住院治療。這種疾病如果不及時控制,
可能會造成嚴(yán)重后果。"我慌忙搖頭:"不,我不能住院。我還要上學(xué)。
""那至少要定期來做心理治療,并且按時服藥。"拿著藥物和診斷書,
我恍恍惚惚地走出醫(yī)院。我真的有精神病嗎?那個"另一個我"真的殺了江婉兒和林詩雨嗎?
第五章回到宿舍,我發(fā)現(xiàn)門縫下塞著一張紙條。打開一看,上面寫著:"我知道是你干的。
"字跡歪歪扭扭,像是故意偽裝的。我的手開始顫抖。有人知道了?是誰?他們看到了什么?
我四處張望,走廊里空無一人。這張紙條是什么時候放的?放紙條的人現(xiàn)在在哪里?晚上,
我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醫(yī)生開的安眠藥在床頭柜上,但我不敢吃。萬一吃了藥之后,
"另一個我"出現(xiàn)怎么辦?凌晨兩點,我聽到走廊里傳來腳步聲。很輕很輕,
像是有人故意放輕了腳步。腳步聲在我門前停下了。我屏住呼吸,心臟狂跳如雷。然后,
門把手開始轉(zhuǎn)動。我明明記得鎖門了,但門把手確實在動。"吱呀——"門開了。
一個黑影出現(xiàn)在門口,我看不清那人的臉,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誰?"我顫抖著問。
黑影沒有回答,而是緩緩走進(jìn)房間。隨著月光的照射,我終于看清了那個人的臉。是我自己。
確切地說,是另一個"我"。她的眼神冰冷而殘忍,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
她的手里拿著一根繩子,還有一把小刀。"不要害怕。"另一個"我"開口說話了,
聲音和我一模一樣,卻帶著一種我從未有過的冷漠,"她們都是該死的。""什么意思?
"我恐懼地問。"江婉兒偷了你的男朋友,林詩雨在背后說你的壞話。她們都該死。
""我沒有男朋友!""陳志遠(yuǎn),你忘了嗎?"另一個"我"笑得更加詭異,
"高中時你暗戀了他三年,好不容易表白成功,結(jié)果江婉兒勾引他,讓他跟你分手。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高中時,我確實喜歡過一個叫陳志遠(yuǎn)的男生。我們交往了一個月,
但他很快就移情別戀了。不過...那個女生不是江婉兒,而是班長王美麗。"你記錯了。
"我說。"沒有錯!"另一個"我"憤怒地喊道,"就是江婉兒!還有林詩雨,
她總是嘲笑你胖,說你丑,說你永遠(yuǎn)找不到男朋友!"這些話林詩雨確實說過,
但那是開玩笑的,我并沒有放在心上。"她們不該死的。"我努力勸說另一個"我",
"她們只是普通的女孩子,有一些小缺點是正常的。""不,她們必須死。
"另一個"我"舉起手中的刀,"就像那些欺負(fù)過你的人一樣,都必須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