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雪花紛飛的寒冬夜里,慎王府的后院一片死寂。顧清月跪在雪地里已經整整一個時辰,
單薄的衣衫早已被雪花浸透,她的唇瓣凍得發紫,卻依然倔強地跪在那里,
等待著府中的主人。"王爺,月兒求您,不要責罰若霜姐姐。"她的聲音在寒風中顫抖著,
眼中含著晶瑩的淚珠,"她只是一時糊涂,才會打碎您心愛的玉佩。"蕭慕寒站在廊下,
一身黑色錦袍在雪夜中顯得格外冷峻。他的目光落在跪著的女子身上,
那張曾經讓他心動不已的臉龐,此刻卻讓他感到莫名的厭煩。"清月,你太善良了。
"他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可惜,這個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的善良。
"身旁的白若霜輕掩薄唇,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她故意往蕭慕寒身邊靠了靠,
柔聲道:"王爺,都是若霜的錯,不應該讓王妃為我受罪。若霜愿意受罰。""罰你?
"蕭慕寒冷笑一聲,伸手撫摸著白若霜的發絲,"我舍不得。"顧清月的心狠狠一痛。
十年前,她也是這樣跪在將軍府的雪地里,為了保護年幼的弟弟不被嫡母責罰。
那時的蕭慕寒恰好路過,看到她這副模樣,心生憐憫,從此對她另眼相看。他曾說,
這世上最美的不是雪花,而是雪中的她。他曾說,他要護她一世周全,
讓她再也不用跪在雪地里求人。可如今,讓她跪在雪地里的人,卻是他。"王爺,
月兒知錯了。"顧清月咬緊下唇,"月兒不該多管閑事,月兒只是不忍心看到若霜姐姐受苦。
""你知錯就好。"蕭慕寒的聲音冷得像刀子,"清月,你記住,這個府里,
我最在意的人是若霜。以后她做什么,都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是。"顧清月低下頭,
淚水滴在雪地上,瞬間結成冰珠。白若霜在蕭慕寒耳邊輕語幾句,蕭慕寒的眉頭皺了皺,
隨即點頭。"清月,既然你這么想為若霜贖罪,那就在這雪地里跪一夜吧。
"他的話如晴天霹靂,"明日天亮前,你不許起來。"顧清月的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
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心寒。"王爺..."她想要開口,卻被蕭慕寒冷冷打斷。
"怎么,不愿意?"他的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那就去祠堂跪一個月。""不,月兒愿意。
"顧清月趕緊搖頭,"月兒愿意在雪地里跪一夜。"蕭慕寒滿意地點點頭,
摟著白若霜轉身離去。"王爺,清月姐姐會不會凍壞?"白若霜故作擔心地問道。
"她沒那么嬌弱。"蕭慕寒頭也不回,"十年前她能在雪地里跪半天,現在跪一夜也死不了。
"聽到這話,顧清月的心徹底涼了。原來,他還記得十年前的那個雪夜。可是,記得又如何?
他已經不是那個會心疼她的少年了。雪越下越大,顧清月感覺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
她想起了十年來的種種往事,想起了他們的海誓山盟,想起了他曾經的溫柔寵溺。可這一切,
都像雪花一樣,美麗而脆弱,轉眼便消失得無影無蹤。2第二日清晨,當丫鬟發現顧清月時,
她已經昏倒在雪地里,渾身上下都被雪花覆蓋,宛如一尊雪雕。"王妃!王妃!
"丫鬟們慌忙將她抬回房中,請了大夫診治。大夫診脈后,面色凝重:"王妃身子本就虛弱,
這次受寒,怕是要臥床好些日子。而且...""而且什么?"春桃著急地問道。
"而且王妃有了身孕,這次受寒,怕是對胎兒不利。"大夫嘆了口氣,"需要好生調養,
萬不可再受刺激。"春桃大喜過望:"王妃有身孕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
我這就去告訴王爺!""等等。"顧清月虛弱地睜開眼睛,拉住春桃的手,
"暫時不要告訴王爺。""為什么?"春桃不解,"王妃,您有了王爺的孩子,
這是多大的喜事啊!王爺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顧清月苦笑一聲,眼中滿是悲涼。
現在的蕭慕寒,心里眼里都是白若霜,哪里還會在意她的孩子?說不定,
他還會覺得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會影響他和白若霜的感情。"聽我的,暫時不要說。
"顧清月虛弱地說道,"等我身子好些再說。"春桃雖然不明白,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這一病,顧清月就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期間,蕭慕寒只來看過她一次,
還是在白若霜的"勸說"下。"清月,聽說你病了?"蕭慕寒站在床邊,
語氣淡漠得像在詢問陌生人的病情。"多謝王爺關心,月兒已經好多了。
"顧清月強撐著坐起身,臉色蒼白如紙。"那就好。"蕭慕寒點點頭,"既然好了,
就多走動走動,別整天躺在床上。府中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這個王妃來打理。
"顧清月的心又是一痛。以前她生病的時候,他總是寸步不離地守在床邊,親自喂她喝藥,
陪她說話解悶。可現在,他卻嫌她躺得太久,影響了她的"工作"。"是,月兒明白。
"她努力維持著臉上的平靜。蕭慕寒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要離開。"王爺。
"顧清月忽然叫住他,"若霜姐姐最近身子如何?"蕭慕寒的腳步一頓,
回頭看她:"你問這個做什么?""月兒只是關心。"顧清月低下頭,
"畢竟我們都是一家人。""她很好。"蕭慕寒的聲音軟了下來,一提到白若霜,
他的眼中就會泛起溫柔的光芒,"我在府外給她置辦了一處別院,她很喜歡那里的梅花。
"顧清月的心如刀絞。她記得,她也曾經很喜歡梅花。蕭慕寒曾經答應她,
要在王府的后院種滿梅花,讓她每年冬天都能看到滿園的梅花盛開。可現在,
他卻為了白若霜在府外置辦別院,只因為那里有梅花。"那就好。
"顧清月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只要若霜姐姐開心就好。"蕭慕寒深深看了她一眼,
似乎對她的"識趣"很滿意,轉身離去。顧清月呆呆地坐在床上,淚水無聲地滑下臉頰。
春桃進來給她送藥,看到她在哭,心疼得不得了:"王妃,您別難過了。
王爺只是一時被那個狐貍精迷住了眼,等他清醒過來,就會知道您的好了。""不會了。
"顧清月搖搖頭,"春桃,人心變了,就再也變不回來了。"她伸手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
心中滿是苦澀。這個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3月余后,顧清月的身子總算完全好了。
可剛剛能夠下床走動,就傳來了一個晴天霹靂般的消息。"王妃,不好了!
"春桃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皇上下旨,要冊封白側妃為王府的側妃!
"顧清月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摔在地上,茶水四濺。"你說什么?"她的聲音顫抖著,
不敢置信地看著春桃。"皇上說,白若霜出身清白,品性良好,正適合做王爺的側妃。
"春桃的眼中滿是憤怒,"這分明就是那個白若霜在背后搞鬼!"顧清月只覺得天旋地轉,
差點站立不穩。皇帝冊封側妃,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白若霜的地位將徹底穩固,
再也不會是什么見不得光的"外室",而是名正言順的王府側妃。更重要的是,
這意味著蕭慕寒的態度。皇帝雖然是君主,但冊封王爺的側妃,還是需要王爺本人同意的。
蕭慕寒既然沒有反對,說明他是贊成的。"王爺在哪里?"顧清月強撐著站起身。
"王爺在書房,正在和白若霜商量冊封的事宜。"春桃咬牙切齒地說道。顧清月深吸一口氣,
整理了一下衣裳,朝書房走去。還沒到書房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白若霜嬌柔的笑聲。
"王爺,皇上真的要冊封若霜為側妃嗎?若霜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你應得的。
"蕭慕寒的聲音溫柔得像水,"若霜,你受了這么久的委屈,總算要苦盡甘來了。
""若霜不委屈。"白若霜的聲音帶著哭腔,"只要能在王爺身邊,若霜什么都不在乎。
只是...只是王妃那里...""清月不會有意見的。"蕭慕寒的聲音變得冷硬了一些,
"她是個識大體的人。"顧清月站在門外,聽著里面的對話,心如死灰。原來,在他心中,
她只是一個"識大體"的人。無論他做什么,她都應該默默承受,不能有任何怨言。
她敲了敲門,走了進去。"王爺,若霜姐姐。"她的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感到意外。
蕭慕寒和白若霜同時回頭看她,白若霜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但很快就裝出了局促不安的樣子。"清月姐姐,你聽到了?"白若霜站起身,
有些"慌張"地說道,"你別誤會,這不是若霜求來的,是皇上主動冊封的。""我知道。
"顧清月點點頭,"恭喜若霜姐姐,馬上就要成為側妃了。"白若霜愣了一下,
顯然沒想到顧清月會這么平靜。蕭慕寒也有些意外地看著顧清月:"你不生氣?
""為什么要生氣?"顧清月笑了笑,"王爺納側妃是天經地義的事,
我這個正妃應該高興才是。畢竟,若霜姐姐這么優秀,能夠輔助王爺,也是王府的福氣。
"蕭慕寒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但很快就恢復了冷漠。"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了。
"他說道,"冊封大典就在三日后,你作為王妃,要好好操辦。"顧清月的心又是一痛。
他不僅要她接受白若霜成為側妃,還要她親自操辦冊封大典。這是何等的殘忍?"是,
月兒遵命。"她的聲音依然平靜,"只是月兒有一事相求。""說。"蕭慕寒皺眉。
"月兒想回娘家住幾日。"顧清月低下頭,"月兒想念弟弟了。"蕭慕寒想了想,
點頭同意了:"也好,你去陪陪清遠。不過冊封大典前一日,你必須回府。""是。
"顧清月行了個禮,轉身離去。走出書房,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她要回娘家,
不是為了看弟弟,而是為了逃避。她不想親眼看著自己的丈夫冊封別的女人為側妃,
不想在眾人面前強顏歡笑,裝作賢良淑德的樣子。她已經演得太累了。4將軍府。
顧清月的弟弟顧清遠正在院子里練劍,看到姐姐回來,高興得差點把劍扔了。"姐姐!
你怎么回來了?"他快步跑到顧清月面前,關切地看著她,"你的臉色怎么這么差?
是不是那個蕭慕寒又欺負你了?"顧清月搖搖頭,勉強笑了笑:"沒有,月兒只是想你了,
所以回來看看。"顧清遠皺眉,他了解自己的姐姐,知道她在強撐著。"姐姐,你告訴我,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他拉著顧清月的手,認真地說道,"我已經長大了,可以保護你了。
"顧清月看著弟弟關切的眼神,眼淚再次涌了出來。"遠兒,皇上要冊封蕭慕寒的側妃了。
"她終于說出了實情。顧清遠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什么?他敢納側妃?姐姐,你同意了?
""我能不同意嗎?"顧清月苦笑,"皇上金口玉言,我一個王妃,能違抗圣旨不成?
""可是..."顧清遠憤怒得說不出話來。他知道姐姐這些年在王府過得并不好,
但沒想到蕭慕寒竟然做得這么絕。"姐姐,要不你和他和離吧。"顧清遠突然說道,
"大不了我們離開京城,去別的地方生活。我可以保護你。"顧清月搖搖頭:"遠兒,
不是所有事情都能一走了之的。"她不能告訴弟弟,她肚子里還懷著蕭慕寒的孩子。
這個孩子是她和蕭慕寒十年感情的見證,她不忍心拋棄。就在這時,
府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開門!奉慎王之命,前來捉拿通敵叛國的顧清遠!
"兄妹二人臉色大變。"怎么回事?"顧清遠握緊了手中的劍,"我什么時候通敵叛國了?
"很快,一隊官兵沖了進來,為首的正是蕭慕寒的心腹護衛。"顧清遠,
有人舉報你私通敵國,出賣軍情。"護衛冷冷地說道,"王爺有令,立即將你押回王府審問。
""不可能!"顧清月站出來護住弟弟,"清遠忠君愛國,怎么可能通敵叛國?
你們一定是搞錯了!""王妃,卑職只是奉命行事。"護衛的態度很堅決,"請讓開。
"顧清遠拍拍姐姐的手,示意她讓開:"姐姐,我沒有做過的事,不怕別人誣陷。
我跟他們走。""不行!"顧清月緊緊抱住弟弟,"清遠是無辜的!你們不能帶走他!
"護衛不耐煩了,揮手示意手下:"帶走!"幾個士兵上前,
強行將顧清遠從顧清月懷中拉走。"姐姐!"顧清遠被押走時,還在安慰顧清月,
"你別擔心,我會證明自己的清白的!"顧清月癱坐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弟弟被帶走,
心如刀絞。她知道,這一定是白若霜搞的鬼。白若霜要在冊封大典前徹底打擊她,
讓她沒有心思搗亂。而蕭慕寒,竟然配合白若霜演這出戲。顧清月跌跌撞撞地趕回王府,
直接沖進蕭慕寒的書房。"蕭慕寒!你放了我弟弟!"她紅著眼睛怒視著他。蕭慕寒抬起頭,
看著她狼狽的樣子,眼中沒有絲毫同情:"清月,注意你的言辭。我是你的夫君,
不是你的仇人。""你還知道你是我的夫君?"顧清月冷笑,"既然是夫君,
為什么要誣陷我弟弟?""誣陷?"蕭慕寒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清月,
你弟弟通敵叛國,證據確鑿。我沒有因為他是你弟弟就包庇他,已經是很仁慈了。
""什么證據?拿出來給我看!"顧清月不相信。蕭慕寒從桌案上拿起一封信,
扔到她面前:"這是在你弟弟房中搜到的,是他寫給敵國細作的信件。
"顧清月顫抖著手拿起信件,看了幾眼,臉色瞬間慘白。這的確是弟弟的字跡,
而且內容確實是在泄露軍情。"不可能..."她喃喃自語,
"清遠不會做這種事的...""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狡辯嗎?"蕭慕寒冷冷地說道。
就在這時,白若霜走了進來,看到顧清月狼狽的樣子,故作驚訝:"清月姐姐,
你這是怎么了?"顧清月猛地抬起頭,怒視著白若霜:"是你!是你陷害我弟弟的!
""清月姐姐,你這話什么意思?"白若霜"委屈"地看向蕭慕寒,"王爺,
若霜什么都沒做啊。""清月,你別胡言亂語!"蕭慕寒護著白若霜,對顧清月越發冷漠,
"若霜一個深閨女子,怎么可能有能力陷害你弟弟?"顧清月絕望地看著蕭慕寒,
心徹底死了。她終于明白,在蕭慕寒心中,白若霜永遠是無辜的,
而她永遠是無理取鬧的那一個。"我要見我弟弟。"她強撐著站起身。"不行。
"蕭慕寒斷然拒絕,"清遠現在是罪犯,你不能見他。""蕭慕寒!"顧清月徹底爆發了,
"你還有沒有良心?清遠是為了保護你才參軍的!他把你當親兄長,你卻這樣對他!
"蕭慕寒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就被冷漠覆蓋。"法不容情。"他冷冷地說道,
"即使是我的小舅子,犯了法也要受到懲罰。"顧清月徹底絕望了。她跌跌撞撞地離開書房,
回到自己的房中,整個人都崩潰了。她現在終于明白,蕭慕寒為了白若霜,
什么事都做得出來。連她的弟弟都可以陷害,還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而她肚子里的孩子...顧清月伸手撫摸著小腹,心中滿是恐懼。如果蕭慕寒知道她懷孕了,
會不會為了白若霜,連這個孩子都不要?5冊封大典如期舉行。整個王府張燈結彩,
熱鬧非凡。賓客滿堂,都是來恭賀新側妃冊封的。顧清月穿著一身華麗的正妃禮服,
坐在主位上,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接受著眾人的恭維。"王妃真是賢良淑德,
對側妃這樣寬容。""王妃心胸寬廣,難怪王爺這樣疼愛。""王妃和側妃如姐妹一般,
真是王府的福氣。"聽著這些話,顧清月只覺得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樣割在心上。
她看著臺上的白若霜,身穿華麗的側妃禮服,接受著蕭慕寒親手為她戴上的側妃冠冕。
那一刻,白若霜眼中的得意和挑釁,刺痛了顧清月的眼睛。典禮結束后,賓客們紛紛散去。
顧清月正準備回房,卻被蕭慕寒叫住了。"清月,你今晚搬到偏院去住吧。
"他的話如晴天霹靂,"主院留給若霜。"顧清月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什么?
""若霜剛冊封為側妃,應該住在離我近一些的地方。"蕭慕寒說得理所當然,
"偏院環境也不錯,你不會委屈的。""蕭慕寒,我是你的正妃!"顧清月終于忍不住了,
"憑什么要我讓出主院?""就憑我是這個府里的主人。"蕭慕寒冷冷地看著她,"清月,
你變了,變得越來越不懂事了。"顧清月只覺得天旋地轉,差點站立不穩。就在這時,
小腹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她臉色瞬間慘白,扶住了墻壁。"王妃!"春桃趕緊上前扶住她。
"怎么了?"蕭慕寒皺眉問道。顧清月咬緊牙關,
不想在這個時候暴露自己懷孕的事:"沒事,只是有些累了。"可是腹痛越來越劇烈,
她感覺有什么溫熱的液體順著腿流了下來。春桃看到她裙擺上的血跡,
嚇得臉色慘白:"王妃!您流血了!"蕭慕寒這才注意到顧清月的異常,
但他的第一反應不是關心,而是厭惡:"真是晦氣,這種場合居然...""王爺!
"春桃急得大哭,"王妃小產了!快請大夫!"蕭慕寒愣住了:"什么?小產?
"顧清月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她感覺到自己的孩子正在離她而去,心如刀絞。"請大夫!
快請大夫!"春桃哭喊著。白若霜這時走了過來,看到血泊中的顧清月,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但表面上卻裝出擔心的樣子:"清月姐姐這是怎么了?怎么會突然小產?"蕭慕寒臉色鐵青,
他沒想到顧清月竟然懷孕了,而且還在冊封大典上小產。"把她抬回房去。"他冷冷地吩咐,
"請大夫來看看。"顧清月被抬回偏院的房中,大夫診治后搖了搖頭:"孩子保不住了,
而且王妃失血過多,需要好好調養。"蕭慕寒站在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顧清月,心情復雜。
"王爺,這孩子是您的嗎?"大夫小心翼翼地問道。蕭慕寒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那真是可惜了。"大夫嘆息道,"這孩子已經三個多月了,如果好好保胎,
應該能平安降生的。"蕭慕寒的心猛地一顫。三個多月?
那豈不是在白若霜來到王府之前就懷上的?他想起前幾日顧清月生病的時候,
大夫曾經支支吾吾地說過什么,難道那時候她就已經懷孕了?"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