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不幸中的相遇我從未想過，我原本平凡又安穩的人生，會在一夜之間徹底打敗。
父親經營的小公司因為一次錯誤的投資決策，導致資金鏈徹底斷裂，負債累累，
債主每天堵在家門口逼債。父親因此病倒住院，母親原本就身體不好，
如今更是因為焦慮和操勞加重了病情。整個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面對突如其來的家庭變故，我不得不暫時休學，四處尋找賺錢的機會。
可現實卻殘酷地告訴我，沒有人愿意幫助一個走投無路的窮小子。最終，在無奈之下，
我簽下了一份幾乎賣身的合約，成為本市豪門林家的私人助理。這是一個很體面的說法，
實際上我清楚地知道，這不過是成為富家千金的私人傭人。第一次踏入林家大門的時候，
我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和這些富豪之間的天壤之別。林家宅邸位于市郊，占地極廣，
三層樓高的歐式建筑外墻布滿藤蔓，門前有一座噴水石雕，噴泉池中雕著一對大理石天鵝，
羽翼張開，姿態優雅。大門口站著兩排穿著筆挺制服的仆人，
對我這個臨時傭人投來意味不明的目光。豪宅的內部裝潢精致而壓迫，水晶吊燈垂至胸口，
厚重的地毯腳感柔軟卻讓人步履艱難，
墻壁上掛著的油畫和古董器物無一不在昭示這個家族的底蘊和權勢。
這樣的奢華讓我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甚至連手心都冒出冷汗。管家帶著我穿過幾道回廊，
推開一扇雕花實木大門，我看見了她。林未央。她靜靜地坐在陽光灑落的落地窗前，
白裙如雪，長發披肩，姿態懶散而隨性。她的五官是典型的冷艷美人范兒——鼻梁挺拔，
眼尾微挑，唇線冷冽，整個人就像一塊未經雕琢的寒玉，華貴、克制、距離感十足。
“蘇越少爺，這位就是林未央小姐。”我點頭行禮，不卑不亢。她抬頭看我，嘴角一勾，
像是看見了什么新奇玩具。“你就是那個家里窮得叮當響，還簽了合約來賣身的蘇越？
”她語氣輕佻，眼神里寫滿了嘲諷，“也行，長得還算順眼。”我忍著心中的不快，
“林小姐，以后請多指教。”“指教？”她輕笑一聲，站起身走到我跟前，
指尖輕輕挑起我的下巴，像是在審視一只剛買回來的寵物，“不必了，你不用和我客氣。
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狗’，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空氣瞬間凝固。
我能感受到周圍仆人偷笑的眼神，指尖傳來的冰涼讓我渾身僵硬。她像是滿意我的反應，
又隨手松開了手指，“跟我來。
”她領著我參觀了整個宅邸——私人泳池、藏書閣、馬術場、玫瑰園，
幾乎堪比一座私人城堡。而我，從頭到尾都像一個隱形人，
被她不斷使喚著提包、記路線、跑腿。直到下午，她帶我進了她的更衣間。
那是一間比我老家房子還大的房間，四面墻全是衣柜和鞋架，
香水、絲巾、禮帽、珠寶琳瑯滿目，像一個移動的精品百貨店。
她隨手丟給我一套衣服：“去試一下。”我低頭一看，那是一套狗狗造型的玩偶服裝。
“你在開玩笑？”我忍不住問。她挑眉：“你覺得我像是在和你開玩笑？”我沉默良久，
最終咬牙進了更衣室。當我穿著那身滑稽的狗裝走出來，整個屋子回蕩起她肆無忌憚的笑聲。
那一刻，我的尊嚴仿佛被狠狠踩在地上。她靠在沙發上，用手機拍了好幾張照片，
像在炫耀什么戰利品，隨后懶洋洋地丟下一句：“乖狗狗，今晚你就睡樓下傭人間吧。
明天開始正式工作。”我沒有回應，只低著頭離開。那晚，
我一個人坐在傭人樓狹窄逼仄的床上，周圍盡是粗糙刷白的墻皮和狹小的窗戶。
遠處林家主宅燈火通明，歡聲笑語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手機忽然亮了一下，
是母親發來的一條語音：“越越，媽知道你現在肯定很辛苦，可你一直是個懂事的孩子。
媽沒用，幫不了你。你……別委屈自己。”我閉上眼，強迫自己不哭。我告訴自己，
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我必須忍下去，哪怕今天像狗一樣被人羞辱，哪怕她再怎么高高在上，
終有一天，我要把屬于我的尊嚴，一點一點奪回來。林未央，你可以暫時踩在我頭上，
但我發誓，總有一天，我會站在你面前，不再卑微。
2 第二章：大小姐的刁難日常林家的清晨從不寧靜，哪怕天邊剛泛起微光，
整個莊園的仆人們已經開始有條不紊地運轉。我住在傭人區一間狹小的房間，
醒來的時候天剛蒙蒙亮，外頭傳來園丁剪枝的聲音，夾雜著幾聲訓斥和狗叫，顯得格外清晰。
我一邊洗漱，一邊想著今天會迎來怎樣的新羞辱。這種日子已經持續了一個多星期。
從林未央讓我穿上狗狗玩偶服的那天起，
我就明白了自己在這個家的位置——一個“會走路的玩具”，供她取樂和差遣。
她的命令越來越過分。“早餐時間不許坐餐桌。”“我沒胃口，蘇越你幫我嘗一口每樣菜。
”“陪我逛街，提十袋購物袋不許用購物車。”最羞恥的一次，是她在私人餐廳用餐時，
命我坐到她腳邊。“你站著礙眼，坐下吧，坐我腳邊。”她頭也不抬地說。
我一瞬間沒反應過來。“聽不懂人話嗎？”她終于抬起眼看我，“你是我的狗，
就得蹲在該蹲的地方。”周圍的仆人都裝作沒聽見，低頭忙自己的事情，
像是這已經是見怪不怪的日常。我咬緊牙關，走過去坐在她的腳邊。“乖。
”她伸手拍拍我的頭，語氣像是在哄一只真正的寵物，“吃完陪我出門。
”她的話說得輕松自然，好像真的把我當作她豢養的一部分。
那天我們去了市中心最大的購物廣場。她穿著限量款墨綠色風衣、短靴踩在大理石地面上，
走得風姿綽約。我則拎著五六個大牌購物袋，像她背后的影子。“你說你對項圈怎么看？
”我一愣：“什么？”她指著某家珠寶品牌新推出的金屬頸飾展示架，
微笑道：“我覺得這款挺適合你的。”我低頭一看，
那是一款設計極簡但樣式類似狗項圈的項鏈，掛著一枚黑色金屬銘牌，
上面甚至寫著“Owner's Pet”。“林小姐……”我語氣僵硬，“這個，
太夸張了。”“怕什么？你又不是第一次穿奇怪的東西。”她語氣里滿是調侃，“來，
戴上看看。”我猶豫著沒動。她眼神冷下來，慢慢靠近我，在耳邊低聲說：“你可以不戴，
但你知道后果。”我咬了咬牙，伸手拿起那條項圈戴上。她瞇起眼欣賞幾秒，
滿意地點點頭：“挺乖的。”她的朋友們也湊了過來。“喲，這就是你新養的小狗啊？
”一個涂著烈焰紅唇的女人笑著說，“長得不錯，就是眼神太倔。”“是啊，我還在馴。
”林未央笑著摟住我的肩，“不過，他挺乖的，有時候也會咬人。”那天下午，
她們輪番折騰我試衣服、舉鏡子、提包，甚至讓我下跪給她們試鞋。“你是寵物啊，
寵物就得有寵物的樣子。”她語氣輕柔，卻令人作嘔。那天晚上我回到房間，
脫下那條“項圈”的時候，發現脖子上已經磨出了一圈紅痕。我狠狠把那條項圈摔在地上。
“蘇越，你真是狗。”我對著鏡子里那個陌生又可憐的自己咬牙切齒地說。
我不是沒想過反抗，但每當想起父親病床上蒼白的臉、母親在微信里發來的關心語音，
我就只能低下頭，把所有的憤怒咽回肚子。直到那次去馬場。
她像個孩子一樣拍著馬背讓我快點騎上去，說今天要看我“英勇一回”。我沒多想，
翻身上馬。結果她突然后退幾步，從地上抓起一團布料朝馬頭扔去。“未央，別鬧！
”我察覺不對，急喊。但那匹馬已經受驚，猛然一躍，帶著我飛快沖了出去。
我根本掌控不了，整個人狠狠地摔在圍欄上，半邊肩膀當場脫臼。痛得我幾乎暈過去。
我記得自己在地上哆嗦著蜷起身，她站在遠處愣了幾秒，然后快步走過來，看了我很久。
“你……”她的聲音輕得像風，“怎么這么不經摔？”她低頭看了眼我發紫的肩膀，
眼里第一次多了點別的情緒。像是——愧疚。“我不是……不是真的想讓你摔這么重。
”我冷笑一聲：“那你想讓我摔多重？”她沒接話。送我去醫院的時候，她坐在副駕，
全程一句話沒說，連手機也沒玩。我沒去看她。但幾天后，我早起時途經那片玫瑰園，
透過枝葉縫隙看到她蜷縮在長椅上，裹著一件米色風衣，頭發散亂，眼神空洞。
她就像一只高傲到極點卻獨自舔傷的貓。那一瞬，我忽然意識到，她不是真的快樂。
林未央活在一種牢籠里——她用權勢和冷漠偽裝自己，實際上卻比誰都寂寞。我不憐憫她，
我只是明白了——她不是生來要折磨別人的人，她只是從未有人教會她，如何溫柔。
我站在玫瑰園外，沒出聲。風吹落一朵白玫瑰，輕輕落在我腳邊。我低頭撿起它，
心里第一次，不再只是恨她。3 第三章：傲慢背后的孤單日子像冷水一樣一滴滴往下滴，
我在林家的生活也從最初的排斥變成了某種鈍感麻木。
被呼來喝去、試穿奇裝、接受羞辱……那種撕裂自尊的疼痛仿佛在慢慢長出結痂。
但我漸漸發現，林未央的生活并不像外表那么風光。她總是一個人吃飯。無論多大的桌子上，
始終只有一副碗筷。我偷偷打聽過一次，一個負責廚房采買的大姐悄聲告訴我：“這孩子，
從小就這么一個人。”我沉默了很久。她不是那種需要別人可憐的人。
她像一只漂亮而孤傲的貓，永遠不肯低頭。但越靠近她，我越覺得，
她其實也不過是在用利爪隔絕世界。有天晚上，雨下得特別大，我例行送晚安茶給她。
敲門沒人應，我以為她睡了，結果在回傭人房的路上，我看見陽臺那頭有微弱的光。
我下意識走了過去。林未央站在陽臺的角落，披著白色睡袍，頭發散亂地搭在肩頭。
她的臉埋在臂彎里，肩膀微微抖著，整個人像一只凍得發顫的小獸。我愣住了。那一刻，
我才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在我面前高傲跋扈、玩弄他人于股掌之間的“大小姐”，
其實也會哭。我想走過去，卻在踩到地上的一片落葉時發出了一點響動。她猛地轉過頭來，
眼圈還紅著，語氣卻恢復了那種熟悉的嘲諷：“偷窺什么？你是狗都要看主人洗澡嗎？
”我站住，沒有解釋。“你很得意吧？終于抓到我脆弱的樣子？”她一步步逼近我，
身上帶著涼意與雨味。我搖頭：“我沒打算告訴別人。”“你最好別說。”她冷笑，
回到房間砰地一聲關上門。第二天她特地多加了幾項命令：讓我在她朋友面前表演狗叫，
假裝舔鞋面，用牙咬斷絲帶包裝盒。我忍了。不是因為我怕，而是我明白了，
她不是在折磨我，是在懲罰自己。她在用最極端的方式，與世界劃界。
那天晚上她在眾人面前發了一通脾氣，罵我“連狗都不如”，然后轉身把香檳杯砸在地上，
指著我大吼：“滾！都滾！”所有人噤若寒蟬，連她最親近的閨蜜也不敢吭聲。我走出門，
心里卻莫名不是憤怒，而是一種說不出的心酸。那晚我沒回傭人房，而是在后院躲了很久。
我開始偷偷觀察她。她會在深夜獨自站在花園噴泉邊發呆，風再大也不肯回屋。
她對管家和仆人從不說“謝謝”，但每次用完東西都會親手擺回原位。她一邊說我像狗，
卻在我傷口裂開的時候拿出醫藥箱，假裝路過似的扔給我。有時候，
她會看著一張舊照片發呆，那照片上是一家三口。小女孩笑得很燦爛，
卻與現實中的她判若兩人。我想和她聊一次真正的天。某天夜里，我鼓起勇氣，
在她散步回來時遞上一杯熱牛奶。她看我一眼，冷冷道：“又想套近乎？狗也想變人了？
”我收回手：“我不圖什么。我只是覺得你今晚心情不好。”她愣了一下，
接過牛奶：“你很煩。”我笑了笑：“你也挺難搞的。”她喝了一口，卻沒再說話。那一夜，
我們什么也沒說。但我知道，她開始有點不一樣了。只是第二天，她變本加厲。
她讓我給她朋友當模特，穿女裝，還得涂上唇彩。“你不是想和我做朋友嗎？那就陪我玩。
”她說得輕巧，眼里卻透著一種受傷后的報復。我拒絕了。“林未央，我是你雇的助理，
不是你馴的狗。”她臉色一變，猛地一巴掌甩過來：“你以為你是誰？”我沒有閃躲，
任由那巴掌落在臉上。我轉過頭，聲音很輕：“我只是一個不想看你一個人哭的人。
”她怔住，片刻后扔下唇彩盒子，摔門而去。那天下午我被罰在后花園除草，一直干到天黑。
期間天空飄了細雨，我沒穿外套，一身濕透。我滿手泥巴，看著天邊最后一點光線，
突然苦笑。或許，我真的只是個狗。狗，是不該對主人產生同情的。
可我偏偏做了那件最不合格的事——我開始試圖靠近她的心。那是一場注定會失敗的嘗試。
但我就是放不下。因為那天陽臺上的她，明明哭得像個孩子。
4 第四章：舊日初戀的風波林家的宴會，總是精致到令人窒息。那天整個宅邸燈火通明，
園中栽滿了鮮花，紅毯一路從門口鋪到宴會廳，賓客云集，
盡是名流貴胄、企業巨頭與政界世家。我站在鏡子前穿著黑色西裝，腦子卻一陣空白。
鏡子里的我像一只披了人皮的獸，穿得再光鮮，也遮不住眼底的疲倦。
我跟在林未央身后走下車，她一襲暗紅色露肩長裙，像一枚完美到冷漠的藝術品。
她踩著高跟鞋走在紅毯上，步伐優雅，眉眼淡漠，像是完全與這世界隔著一道無形的玻璃。
“跟上，別丟人。”她語氣平靜，卻藏著命令。我點頭，
卻感受到周圍數不清的目光在我們身上游移。有驚艷、有輕蔑、有打量，
像是圍觀一場主仆戲碼的觀眾。今晚，是林家長輩親自操辦的聯姻宴。顧家二公子顧成，
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哪怕她從未點頭承認。我聽傭人說過，林老爺子病中突然下了決定，
要用聯姻穩固和顧家的合作，誰也沒征求過她的意見，只是在邀請函上直接寫了她的名字。
我原以為她會抗拒，但她只是沉默地換好了衣服，如同赴一場無人歸還的舊夢。
當主持人刻意提及顧成之時，林未央手中的高腳杯驟然一緊，白皙指節泛白。我側頭看她，
她沒有看我，但我清楚她呼吸亂了。“未央，好久不見。”那道聲音出現在臺階盡頭，
帶著熟悉的譏諷和虛偽的溫柔。顧成，西裝筆挺，舉止得體，卻像是一條溫吞卻劇毒的蛇。
他站在人群中央，眼神從未央臉上緩緩掃過，像是在欣賞曾經屬于自己的戰利品。
我感受到林未央的肩膀輕微一震。“既然都這么巧了，不如我們喝一杯。”顧成走上前，
舉起酒杯。林未央伸手，卻失手打翻了杯子，紅酒順著她裙擺流淌下來，
宛如一朵被玷污的花。周圍響起幾道意味不明的笑聲。顧成低聲笑著：“還是老樣子，
太容易情緒化。”我一步走到她面前，語氣不疾不徐：“抱歉，
我家小姐不擅長與舊垃圾寒暄。”全場寂靜。顧成瞇起眼睛，周圍人開始低聲議論。
林未央沒有阻止我。她只是站在那里，安靜得像一尊雕塑，卻透著某種破碎感。
宴會草草收場。我陪她上了車，她沒吭聲。夜晚的燈光沿著窗沿一盞盞掠過，
我們誰都沒有先開口。直到車行出十幾分鐘，
她才輕聲說了一句：“你知道你剛才有多魯莽嗎？”“知道。”我說。
“你以為你替我出頭就很英勇？”她冷笑。我沒有回答，
只是側頭看著窗外一排排燈火如織的街道，像一個個虛假的家。“高二那年，我們在一起，
”她忽然說，聲音低得像雨點，“他每天寫情書塞進我書包，下課在后門等我，
說要帶我逃去北方，看雪。我信了他信得很真。”“后來他爸媽知道了，給了他一張機票，
他就走了。”“連句‘對不起’都沒有。”她說完就沉默了。我想說什么，
卻一句也說不出口。那種被背叛的疼，我也經歷過。“蘇越。”她忽然轉頭，“你圖什么？
”她的眼里沒有防備，卻有嘲弄：“你這種人，活在我這種世界里，是會被吞掉的。
”“你就這么喜歡做我身邊那條狗？”我看著她：“如果你真想傷人，
就不會在摔酒杯之后還是穩穩站住，也不會在我擋你面前時沒叫我滾開。”她看著我，
嘴角動了動，沒有說話。直到車停進林家后院，她都沒讓我下車。車窗外的燈光幽暗，
映著她臉上精致的妝容，也映出她眼底的脆弱。我靠著椅背閉上眼。她靠在另一側，
窗外是玫瑰園，風吹動花枝。她的身影蜷縮著，明明一身華服、妝容精致，
卻像一只受了傷的小獸，不聲不響地舔舐著傷口。
5 第五章：我不再是你的寵物“幫我把這鞋帶綁一下，乖狗。”她說這話時，
正坐在梧桐樹下，陽光斑駁地灑在她的裙擺上，像一幅精致又冰冷的油畫。我站在原地，
手里的咖啡杯還沒來得及放下。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這樣喊我了。從我進林家的第一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