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豪門金逆襲路珠寶世家千金林晚晴拒絕了母親安排的康莊大道,執意去小公司星璨實習。
同事陳銳用限量版包包試探她:“實習生工資低,這個送你背背?
”林晚晴反手將包包鎖進公共儲物柜:“奢侈品鎖柜子里才安全,您說對吧?
”她的設計才華驚艷眾人,卻遭陳銳剽竊創意并聯合綠茶蘇薇薇栽贓。
當兩人得意洋洋在行業展會上發布贓物時,角落里的“透明人”江嶼突然接入主屏幕。
滿場嘩然中,江嶼播放了陳銳竊取數據與蘇薇薇偽造證據的全程錄像。林晚晴這才知道,
這個總幫她修打印機的技術宅,竟是星璨真正的創始人。母親林瀾的賀電適時傳來:“晚晴,
你選的戰場很精彩。現在,輪到媽媽清掃垃圾了。”日光穿過巨大的落地窗,
將整間辦公室切割成明暗交錯的幾何圖案。
空氣里浮動著昂貴皮革、金屬拋光劑和一絲若有若無的咖啡因混合的獨特氣息。
這里是“星璨設計”,一家在業內嶄露頭角、正鉚足了勁向上攀爬的年輕公司。我,林晚晴,
坐在靠窗的實習生工位上,指尖無意識地劃過冰涼的蘋果筆記本金屬外殼,
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窗外鱗次櫛比、光鮮亮麗的大廈所吸引。其中最高、最醒目的那一座,
頂部鑲嵌著巨大的“瀾珠寶”徽標,在陽光下折射出近乎刺眼的璀璨光芒。
那是我母親林瀾一手締造的帝國。瀾珠寶,行業內的無冕之王,無數設計師仰望的終極殿堂。
手機屏幕無聲地亮起,跳出母親的微信頭像,一條簡短的信息浮了上來:“晚晴,晚上家宴,
陳董一家過來,你務必出席。瀾珠寶設計部總監的位置,不能再空著了。
” 字里行間是不容置疑的篤定,仿佛這只是一道既成事實的任命通知。
指尖懸停在冰冷的屏幕上,一絲微不可察的煩躁悄然爬上心頭,又被迅速壓了下去。家宴?
總監?母親似乎永遠習慣將我的人生軌跡鋪陳得如同她最得意的珠寶陳列柜——精確、完美,
毫無意外。我深吸一口氣,手指飛快地敲下回復:“媽,晚上有重要的實習生小組方案討論,
走不開。總監的事,以后再說吧。” 發送鍵按下,屏幕暗下去,
像關掉了一個熟悉的、卻令人窒息的匣子。我刻意地、幾乎帶著點強迫癥意味地,
將視線從窗外那座象征著母系光環的龐然大物上撕開,
重新聚焦在眼前星璨略顯擁擠卻充滿生機的辦公區。格子間里鍵盤敲擊聲密集如雨,
白板上畫滿了潦草的概念草圖,空氣里彌漫著一種未被馴服的、野草般的蓬勃野心。
這才是我的選擇,一個沒有“林瀾女兒”前綴的戰場。2 限量包包的試探“喲,晚晴,
這么認真?”一個帶著刻意熱絡的聲音插了進來,像一塊溫熱的黃油,膩得發慌。我抬起頭。
陳銳不知何時已經斜倚在我的隔斷板上,一身剪裁精良、價格不菲的淺灰色西裝,
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茍,臉上掛著那種經過精心計算、自以為魅力無邊的笑容。
他手里隨意地拎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上面印著某個頂級奢侈品的燙金Logo。
“剛來幾天就適應得這么好?不愧是名校高材生。”他往前湊了湊,壓低了點聲音,
帶著一種施舍般的親昵,“咱們實習生工資就那么點兒,買點像樣的行頭不容易。喏,
”他把那個印著巨大Logo的禮盒往我桌上一推,發出輕微的碰撞聲,“這個新款,
我瞧著顏色挺襯你,背著玩玩?”盒蓋半開,露出里面鱷魚皮紋路的小手包,
金屬搭扣閃爍著冷硬的光。周圍的空氣似乎凝滯了一瞬,
幾個鄰座同事的目光若有若無地瞟了過來,帶著探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艷羨。
一股冰冷的、帶著強烈不適的厭惡感瞬間攫住了我。不是因為這禮物的價值,
而是陳銳此刻的姿態,那種將人視為可以用物質輕易標價、收買的篤定。他眼里,
我大概和那些圍著他、期待他“慷慨”的女孩并無二致。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平靜地伸出手,卻不是去接那個盒子,而是直接扣上了盒蓋。指尖觸碰到光滑的硬紙盒表面,
帶著一種刻意的疏離。“陳總監,”我的聲音不高,清晰得足以讓附近豎起的耳朵都聽見,
如同冰塊投入溫水,“公司有規定,貴重物品不宜隨意放置工位。” 我的目光越過他,
精準地落在辦公室角落那個巨大的、帶鎖的公共儲物柜上,幾個格子還空著,
柜門泛著金屬的冷光。“尤其是奢侈品,”我頓了頓,視線重新落回他臉上,
帶著一絲淡淡的、近乎諷刺的探究,“鎖在柜子里才最安全,您說對吧?
”陳銳臉上那精心構筑的笑容,像驟然遭遇寒流的石膏,瞬間僵硬、凝固。
一絲錯愕和難以置信掠過他眼底,隨即被迅速涌起的、被冒犯的慍怒取代。他大概從未想過,
一個小小的實習生,竟敢如此不留情面地當眾拒絕他,甚至帶著點反將一軍的意味。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想說什么場面話挽回,
但最終只是從鼻腔里發出一聲短促、冰冷的輕哼。
他猛地一把抓起那個被他視為“恩賜”的禮盒,動作粗暴得差點帶倒我桌上的筆筒,
然后轉身就走,挺直的西裝背影透著一股強壓下去的狼狽和戾氣。那小小的插曲,
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漣漪很快平息,但湖底深處的暗流,卻開始悄然涌動。
我的工位在靠近設計部核心區的角落,旁邊就是巨大的落地窗,視野開闊。斜對面,
隔著一個過道,是技術支持的工位區,
堆滿了各種線纜、測試儀器和幾臺嗡嗡作響的服務器機箱。江嶼就窩在那里,
像一株生長在巖石縫隙里的、毫不起眼的植物。他總是穿著洗得發白的深色T恤和牛仔褲,
鼻梁上架著一副沉重的黑框眼鏡,
鏡片后的眼睛大部分時間都埋在厚厚的、寫滿復雜公式和電路圖的筆記本后面,
或者盯著屏幕上滾動的代碼。他幾乎不主動和人說話,走路也貼著墻根,像個無聲的影子。
偶爾茶水間遇到,他也只是飛快地點頭示意,然后迅速低頭走開,
仿佛多待一秒都會被空氣灼傷。幾次打印機卡紙,我束手無策時,
都是他不知從哪個角落冒出來,沉默地搗鼓幾下,機器便重新順暢地吐出紙張。我道謝,
他也只是含糊地“嗯”一聲,眼神飄忽,似乎連接受別人的感謝都是一種負擔。
部門里的人都叫他“宅神”,一個帶著些許調侃卻也沒什么惡意的代號。
在陳銳那種光芒四射(至少他自己這么認為)的存在感映襯下,江嶼更像一個背景板,
一個模糊的符號。連陳銳在茶水間高談闊論、吹噓自己的人脈和“設計理念”時,
江嶼也只是安靜地站在咖啡機旁等待,仿佛那些喧囂與他隔著一層無形的屏障。
3 剽竊風波暗涌然而,
任務很快壓了下來:為即將到來的年度“亞洲風尚珠寶設計大賞”提交一個全新的概念系列。
這是公司今年最重要的項目,也是所有設計師嶄露頭角的機會。壓力如同實質的潮水,
瞬間淹沒了整個部門,連空氣都變得緊繃。靈感在無數個深夜和黎明間掙扎、碰撞。
我把自己關在租住的小公寓里,
鋪滿了形態各異的貝殼、顏色變幻的深海礦石圖片、還有一卷卷記錄著潮汐紋理的素描草圖。
海洋的深邃、力量與神秘感,像魔咒一樣攫住了我。鈦金屬的輕盈堅固與可塑性,
藍寶石深邃如淵的色澤,
上一種特殊的、能模擬出水波流動感的表面蝕刻工藝——這個名為“海洋之淚”的系列構想,
在腦海中逐漸清晰、成形。連續熬了幾個通宵,
當最后一張精細描繪著“怒濤之冠”頭飾概念的三維建模圖在屏幕上旋轉,
鈦合金骨架模擬著洶涌浪花的瞬間凝固,
中央鑲嵌的帕拉伊巴碧璽如同漩渦中心最純粹的一滴海水時,
一種近乎虛脫的滿足感席卷了我。我將最終整理好的設計提案和渲染圖加密,
鄭重地發給了項目負責人陳銳的郵箱。郵件發送成功的提示音在寂靜的凌晨顯得格外清晰。
項目例會安排在第二天下午。會議室的百葉窗拉下了一半,光線有些昏沉。
橢圓形的長桌旁坐滿了人,氣氛凝重。陳銳坐在主位,西裝筆挺,頭發梳得一絲不茍,
臉上帶著慣有的、掌控一切的自信。他身后巨大的投影屏亮了起來。
當屏幕上出現第一張概念圖時,我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了。那分明是我的“怒濤之冠”!
鈦合金的浪花結構,帕拉伊巴碧璽的位置,
甚至連我手繪稿上標注的、關于表面蝕刻模擬水紋流動感的工藝備注都原封不動!
只是系列名稱被粗暴地改成了“蔚藍紀元”。陳銳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來,
洪亮而富有感染力:“各位,這就是我們星璨沖擊本次大賞的王牌——‘蔚藍紀元’系列!
靈感源自我對海洋力量的獨特感悟。核心創意點在于……”他侃侃而談,
將我的設計理念、材質選擇、工藝難點如數家珍般道出,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
狠狠扎進我的耳膜。我坐在會議桌靠后的位置,雙手在桌下死死攥緊,指甲深陷進掌心,
帶來尖銳的痛感。周圍的同事發出低低的贊嘆,有人向陳銳投去欽佩的目光。
世界的聲音在那一刻變得遙遠而模糊,
只剩下投影儀風扇的嗡鳴和陳銳那令人作嘔的、剽竊者得意的宣講在我顱內瘋狂撞擊。
“……特別是這款‘深藍之心’項鏈,”陳銳得意地切換著圖片,
屏幕上出現的是我構思中那條以深海渦流為靈感的鈦金屬鏈身,
墜著一顆淚滴形切割的坦桑石,“大膽運用了非對稱結構和動態平衡,
正是我反復推敲……”“陳總監,”我的聲音突兀地響起,不大,
卻像冰錐刺破了會議室里虛假的熱烈。所有的目光瞬間聚焦過來。我竭力控制著聲線的平穩,
直視著他,一字一句地問:“關于‘深藍之心’的鈦合金鏈節連接處,
為了解決動態佩戴時的應力集中問題,您最初的設計稿里,
是采用了哪種具體的緩沖結構方案?”會議室里落針可聞。陳銳臉上的得意瞬間僵住,
他顯然沒料到我會在這個當口、以如此專業的角度直接發難。他眼神閃爍了一下,
下意識地舔了舔有些發干的嘴唇。“這個……嗯……”他含糊其辭,
手指無意識地在光滑的會議桌面上敲打著,“當然是經過多次模擬優化的,細節嘛,
涉及核心工藝,暫時不便在公開會議上深入討論。”他試圖用“商業機密”搪塞過去,
但那瞬間的慌亂和語焉不詳,已經清晰地落入了在場不少人的眼中。質疑的種子,悄然埋下。
會議在一種微妙的尷尬和暗流涌動中結束。我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陳銳卻快步走了過來,
臉上掛著一種混合著惱怒和虛偽安撫的表情。“林晚晴,”他壓低聲音,帶著威脅的意味,
“年輕人有沖勁是好事,但也要懂得審時度勢。你的那些草稿,不過是些零散的想法,
真正把它們整合、升華、變成有商業價值的作品的,是我!跟著我,
大賞提名、業界名聲、甚至更好的職位……唾手可得。何必為了點虛無縹緲的‘原創’較勁,
把自己搞得很難看呢?”他湊得更近,氣息噴在我臉上,“想想后果。
”我迎著他充滿壓迫感的目光,清晰地吐出兩個字:“做夢。
”他的臉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眼神里的最后一絲偽善也消失殆盡,只剩下冰冷的恨意。
剽竊風波像投入油鍋的水滴,在星璨內部激起了短暫而隱秘的漣漪,
但很快被陳銳用職位權威和許諾的“團隊榮譽”壓了下去。我成了部門里一個微妙的存在,
有人同情但不敢靠近,有人則被陳銳拉攏,看我的眼神帶著疏離或審視。
4 綠茶與毒蛇的聯盟就在這壓抑的氛圍中,一個叫蘇薇薇的新實習生加入了設計部。
她像一陣裹著甜膩香氣的風,瞬間吹皺了辦公室的一池水。栗色長發微卷,
妝容精致得無可挑剔,笑起來眼睛彎彎,聲音又軟又糯。更引人注目的是她通身行頭,
從限量版包包到手腕上看似低調實則價值不菲的手鏈,無不彰顯著優渥的家境。
她似乎天生就知道如何成為焦點,很快和部門里不少人打成一片,尤其對陳銳,
更是帶著毫不掩飾的崇拜和親近。“陳總監,您今天的領帶顏色好襯氣質呀!”“哇,
這個想法太絕了!我什么時候能有您一半的才華就好了!”她總是適時地出現在陳銳身邊,
送上咖啡、點心,或者恰到好處的恭維。陳銳顯然很受用,面對蘇薇薇時,
那種慣有的傲慢里摻雜了幾分刻意展示的“紳士風度”,兩人言笑晏晏,很快熟絡起來。
幾天后,
一個未經證實卻極具爆炸性的“小道消息”在星璨內部悄悄流傳開來:新來的實習生蘇薇薇,
其實是某位極其低調的珠寶行業頂級大佬的千金!她來星璨,
是為了“體驗生活”和“尋找投資機會”。消息來源模糊,
卻因蘇薇薇平日展露的財力而顯得格外可信。這消息像一針強心劑,
讓陳銳的精神狀態達到了亢奮的頂點。他對蘇薇薇的態度幾乎帶上了諂媚,
資源傾斜得明目張膽,連帶著蘇薇薇在部門里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她享受著這份特殊的“照顧”,笑容愈發甜美,
眼神里卻偶爾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貓捉老鼠般的戲謔。而我,成了他們眼中共同的障礙,
一個礙眼的“釘子戶”。第一次沖突發生在茶水間。我正在沖洗咖啡杯,
蘇薇薇端著一杯剛泡好的熱可可,步履輕快地走過來,不知是腳下打滑還是有意為之,
身體突然一個趔趄,整杯滾燙的、深褐色的液體直直朝我潑來!我下意識地向后一閃,
動作已經夠快,但手臂外側還是被濺上了一大片。灼痛感立刻傳來,皮膚瞬間變紅。“哎呀!
晚晴姐對不起對不起!”蘇薇薇驚呼出聲,聲音里充滿了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