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眼睛,黑色的怪物,被開膛剝肚的小女孩,
這一切到底是夢境還得現實……2022.3.27——小女孩凌晨的夜晚,
城市燈光早已歇息,人們漸漸陷入沉睡,到處一片安靜祥和。作為一個合格的夜貓子,
熬到了這個點,也實屬不易,眼見著快堅持不住了,手機都不知道第幾次砸到臉上。
最終得出的結論是,堅持不住就是堅持不住,再怎么心理暗示也于事無補。手機砸臉的疼痛,
也阻礙不了自己去見周公的心,終于撐不住,閉上了眼。也不知道睡了幾分鐘。
一串緊促而密集地敲門聲把我從夢中驚醒,那聲音連續不斷,在安靜的夜晚顯得尤為刺耳,
吵得耳朵生疼。因為住在六樓,是靠近馬路邊的老房子,門是以前的鐵門,刷著厚厚的綠漆,
沒有門鈴,如果有客人來的話,只能用手拍打鐵門,里面的人才能聽見。
我艱難地從床上爬起,往客廳方向而去,一邊走一邊在心里盤算,這人是不想要手了嗎?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大多數人會用合適的力度去拍,可聽這聲音“鏗鏘有力”,
怕是用了吃奶的勁,就想待會開門問問,手疼不疼。女孩子一個人獨居要注意安全,
想著這么晚,應該不會有什么人來自己家,腦海里突然浮現了很多密室殺人案件。
為了安全著想,我沒有直接去開客廳的燈,而是選擇用手機屏幕微弱的燈光來照明。
聲音還在持續響著,并且只有敲門聲,沒有對方說話的聲音,這讓自己更加確認,
盲目開門肯定是一個不明智的選擇。就在考慮要不要報警時,聲音卻戛然而止。
突如其來的情況讓我感到意外,于是將眼睛貼近綠門上的貓眼,透過鏡片,
發現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習慣性地將身體往前傾,整個人貼在門上,
眼睛幾乎已經與貓眼黏在一起??墒恰€是一片漆黑。
就好像……就好像有人用手按住了貓眼的另一頭。突然,
無數雙細小的紅色眼睛出現在貓眼的另一邊,連續不斷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不過這一次更加劇烈。甚至能感受到門的振動,在這一下又一下的敲打中,
鐵門已經有往里凹的趨勢,仿佛下一秒,它就要堅持不住了。貼在門上的肚子開始疼痛,
在肚臍上方的位置,像是拿什么東西在扎一般。揭開衣服,將手機湊近一看,
發現一個螞蟻大小的東西,正趴在那撕咬著她的皮肉,黑乎乎的一團,分辨不出是什么東西。
被疼痛感嚇得趕緊伸手去掐,可手指剛按上去,它就往肉里鉆,撕心裂肺地痛。
我蜷縮在地上,抱著肚子,痛著痛著就暈了過去……外面的敲門聲得不到回應,
它就換了個方向,轉身去敲對面的門。鄰居早就被吵醒,被打擾到清夢,嚎著嗓子罵了幾句,
就要來開門,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可這門一開,就再也沒有機會關上了……天才蒙蒙亮,
五六點的樣子,往常這個點月棠是絕對不可能起床的,可這次不一樣,因為是被凍醒來的。
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議地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地上睡著了,哆哆嗦嗦準備回被窩。
同時還給自己編了個合理的理由,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境,躺在地上是夢游的結果。
可當自己看到變形的鐵門時,就知道昨晚一切都是真的。鐵門經過昨晚的拍打,已經變形,
凸起一塊,頂端處還有一個小口子,螞蟻大小,這絕對不可能是用手拍出來的。
摸了摸那小洞,就聯想到昨晚上咬人東西應該就是從這里爬進來的。連忙掀開衣服去瞧,
發現肚皮完好如初,完全沒有絲毫被咬過的痕跡。又想到昨天晚上貓眼的事,顧不上害怕,
再次透過貓眼觀察,發現對面的防盜門居然是半開著的,也不敢貿然開門,
站在原處靜靜地等了幾分鐘。瞧著沒有動靜,這才敢開門去查看。沒經過對方同意,
隨便進入別人家是不禮貌的,但對面的門開那么久,過去詢問一下,也不為過吧!進去后,
里面空無一人,家具也擺放整齊,沒有任何爭斗的痕跡。退出房門,將門重新合上,
便想下樓查看一番,順便問問下面的幾層住戶,有沒有聽到昨晚的動靜。越往下,
越發覺不對勁,因為不管怎么敲,里面都沒有任何回應,敲到第三層時,就放棄了。
又下了一層,這次發現了,右邊的門上有一個窟窿,這窟窿大得足以鉆進一個人。還沒進去,
只是靠近,就能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順著這洞爬進去,沾上了一身灰。
一二層的房子因為采光不好,被租來當倉庫,一般沒有什么人會來,積厚厚的一層灰,
也是理所應當。守倉庫的是一對夫妻,他們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
前幾天自己還給她買過糖吃呢!搬開擋在視線的貨物,在一堆盒子中間,
躺著一個被開膛破肚的女孩,身體里的器官七零八落,有些甚至泛著黑,
血已經浸透周邊的紙箱,底部被染濕成深色,邊緣有些血跡甚至已經凝固。不多想,
一串窸窸窣窣地聲音響起,像無數雙蟲子的腳在地上爬動,
昨天的敲門聲里也摻雜著這種聲音,只是當時敲門聲蓋住了窸窣聲。不知道為何,
聽到這個密密麻麻的窸窣聲,內心涌起一種莫名的焦躁與恐懼。
我甚至能清晰的聽到對方正在迅速下樓,并且速度十分的快,用不了幾分鐘就會到這。
當時腦海里只有一個字。“逃”接下來所有的動作都是未經過大腦思考,全憑身體本能。
跨過女孩的尸體,來到窗戶邊,女人的第六感向來很準。樓下不知道何時圍了一群人,
有看戲的,也有醫護人員和警察,還有一些人正在給安全氣墊放氣。推開窗,
朝著安全氣墊位置,一躍而下。當時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從這二樓摔下去,摔在氣墊上,
最多也只是個殘廢,總比死了強。緊閉雙眼,準備接受著這一刻的疼痛。
……痛……渾身像散架了一般,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但好早沒斷手斷腳。摸了摸身體,
又摸了摸頭,發現各機能都沒事,長吁了口氣。下一秒胳膊就被人用力地提起來。
一道怒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澳愀陕??鬧著玩,還是真的想死。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邋里邋遢,不修邊幅的男人,但身材勻稱且修長,
抓自己胳膊的手也骨節分明。感覺肩膀要被抓廢了,臉上也被點點唾沫星子覆蓋。
說話就說話,噴口水又是怎么回事,要不是看在他是關心自己的份上,這口氣絕對不能忍,
肯定會將口水回噴回去。強忍著要爆發的火山,萬分嫌棄地用手抹了把臉,
言簡意賅地說了三個字。“有死人?!蹦悄腥撕孟褚稽c都不意外,而是被對方蠢笑了。
“當然有死人,不然我來這干什么,剛剛就有一對夫妻跳樓,從頂樓一躍而下,
摔得腦漿都出來了。”男人從袋子里抽出一支煙,點燃叼在嘴邊,
接著問道“他們是為生活所迫而跳樓,所以你為什么跳樓。”“如果我說,我是被怪物追的,
你信嗎?”說完,就離他遠遠地。可不想吸二手煙。就在這時,旁邊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老大,查過了,這對夫妻欠了高利貸,還不起才輕生的,就是可憐她那六歲的女兒,
現在就在二樓,我去把那女孩帶過來?!蹦腥它c了點頭,同意了。
他們確實有義務把這女孩送進孤兒院?!芭ⅰ薄岸恰?,是我瘋了,還是他們眼睛瞎了,
躺在血泊里面的的人不是死了嗎?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前幾分鐘還躺在地上的女孩,
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它”被男人的下屬抱了出來,就連穿的衣服,
都是血泊里的那一件?!靶∨ⅰ碧鹛鸬慕辛俗约阂宦暯憬?,然后笑吟吟感謝之前給她的糖。
從“她”出現開始,我就已經躲在男人的身后,死死地拽他的手臂,不肯松手。
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念叨“它不是人,它是怪物。
”就在小女孩上車被送往孤兒院時,她猛地轉頭,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月棠,
微笑著說道“我們是朋友吧,你會來孤兒院看我的,對嗎?”我沒有說話,
只感覺那張燦爛的微笑很冷,更加覺得詭異。等車子走遠,男人才把我拉了出來,
不耐煩地問道:“你剛剛說什么,她不是人?”“我懷疑你摔到腦子了,要去醫院看看。
”對于他的冷嘲熱諷,自己一點也不在乎,轉而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這一切到底是自己出現了幻覺,還是真實發生的事……而那女孩明明已經死去,
為何又奇跡般地復生,樓里其他的居民又去了何處,為什么沒有人察覺,
自己昨天夜里到底看到了什么。人群疏散過后,因為害怕,不敢在家里一個人住,
于是打包行李,匆匆逃到了酒店,付了一個星期的房錢。一個星期后,眼瞧著無事發生,
我便打算重新回家,可就在準備退房的最后一天,前臺收到一封來信。寄信地點,
赫然寫的是陽光孤兒院,信件內容如下:“姐姐,怎么不來看我呀?我好無聊,
你好奇我的秘密嗎?如果你能過來陪我玩,我就告訴你?!弊舟E歪歪扭扭,
特別像一個剛學會寫字的小孩,在紙上一筆一劃涂寫的,沒有寫明落款人,
但我卻知道寄件人是誰。這一刻心里是破潰的。姐姐不想知道你的秘密,能不能別找我玩啊?
但很快又聯想到,對方是如何知曉自己住在哪家酒店的,難道“它”在監視自己。左右打量,
空曠的房間里,并無其他。因為信件的緣故,我又重新續了一晚上的酒店。第二天,
再次看向信件時,上面的內容已經發生了變化。“你怎么還住在酒店,不會在躲我吧!
快來找我呀,不然我可就出來找你了?!蔽铱赐旰?,頭皮開始發麻。它還想出來!!!
二話不說,收拾完行李就往家沖,同時也帶上那封信,作為證據。因為害怕,
特意選了正午的12點,陽氣最盛的時候回去,剛踏進巷子,就感覺到一股寒冷意襲來,
特別像在大夏天走進地下室的那種感覺。從樓下往上走,一切都恢復原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