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高三摸底考，我盯著28分試卷冷笑。
班主任撕碎卷子砸我臉上：“垃圾回收站都嫌棄你！”前世她污蔑我作弊毀我人生，
親戚罵我丟盡家族臉面。高考發榜日，校長顫抖念出：“林默，687分，全市第三。
”班主任當眾鞠躬：“我教過最優秀的學生。
”親戚們擠破頭要給我辦慶功宴：“林家祖墳冒青煙啊！”清華錄取書送到時，
我彈了彈通知書：“趕時間，報個到先。”黑板右上角，
那行用紅色粉筆寫下的數字刺得人眼睛生疼：**距離高考還有100天**。
空氣里浮動著粉筆灰、汗水和一種壓抑到極致的沉悶，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沙礫。
班主任王紅霞的聲音，尖利得如同指甲刮過玻璃，
毫無阻滯地穿透了整個教室：“都給我醒醒！看看你們這副樣子！現在睡，
不如現在就滾回家種地去！高考就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擠下去的是誰？
就是你們這些廢物點心！”她的高跟鞋敲擊著水泥地面，發出篤篤的聲響，
精準地停在我的課桌旁。陰影當頭罩下，帶著一股濃烈的廉價香水味和一種毫不掩飾的嫌惡。
“林默！”她兩根染著俗艷紅指甲的手指，毫不客氣地捏起我課桌上那張輕飄飄的卷子，
用力抖了抖，紙張發出嘩啦啦的悲鳴。“來，站起來！讓大家好好看看，
看看你這‘28分’的豐功偉績！28分啊！林默，你告訴我，你是怎么考出來的？
選擇題閉著眼睛蒙，也不止這個數吧？”卷子被她猛地拍在我面前，
那個猩紅的“28”像一個惡毒的烙印，狠狠燙在我的視網膜上。
大腦深處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無數混亂的畫面碎片般炸開：前世考場上，
監考老師冰冷的手指抓向我的口袋，掏出那張被塞進去的紙條；王紅霞在辦公室里拍著桌子，
唾沫橫飛地指責我“道德敗壞”、“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親戚們刻薄的嘴臉，
在家族聚會上肆無忌憚地嘲弄——“林家祖墳冒黑煙了吧，
生出這么個玩意兒”、“白養這么大，
丟人現眼”；還有那一個個輾轉難眠、被悔恨和絕望啃噬的夜晚……我猛地抬起頭，
動作之大帶倒了桌上的塑料筆筒，幾支筆嘩啦啦滾落在地。眼前的景象瞬間清晰。
窗戶外熟悉的籃球場，墻壁上褪色的“拼搏”標語，
周圍一張張年輕卻寫滿疲憊和麻木的臉孔……還有眼前這張，
因憤怒和鄙夷而微微扭曲的中年女人的臉——王紅霞。我回來了？
回到了這個決定一切的原點？回到了這地獄般的百日前？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
血液沖上頭頂，又在瞬間冷卻下去。前世的屈辱和此刻試卷上那個刺目的分數交織在一起，
像冰冷的毒液注入血管。一股無法遏制的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
隨即又被一種滾燙的、名為復仇的火焰所取代。我慢慢站起身，動作帶著一種奇異的遲滯感，
仿佛這副年輕的身體還承載不住靈魂里那份沉重的記憶和恨意。
目光掠過王紅霞那張因刻薄而顯得格外丑陋的臉，
最終落在那張輕飄飄卻又重如千鈞的試卷上。一絲冰冷的弧度，極其緩慢地在我嘴角勾起。
“呵。”喉嚨里擠出一聲短促、沙啞、幾乎聽不清的冷笑。這聲笑太輕，卻像一根針，
瞬間戳破了教室里死水般的沉悶。王紅霞臉上的肌肉明顯抽搐了一下，
那雙刻薄的三角眼瞪得更大了，里面燃燒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笑？你還有臉笑？！
”她猛地拔高了聲調，尖利得幾乎要刺破耳膜。她一把抓起我桌上那張寫著“28”的試卷，
雙手用力攥住兩端，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刺啦——刺啦——！
紙張被狠狠撕裂的聲音在寂靜的教室里顯得格外刺耳。她像對待什么骯臟的垃圾，
將撕成碎片的試卷狠狠揉成一團，然后，手臂猛地一揮！那團皺巴巴的紙球，
帶著一股凌厲的風聲，精準無比地砸在我的額頭上，力道不輕。紙團散開，
碎片紛紛揚揚落下，有幾片飄到了我的睫毛上，帶著油墨和灰塵的味道。“廢物！林默，
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王紅霞的聲音因極致的憤怒而微微發顫，
唾沫星子濺到了我的臉上，“28分？你這種分數，連垃圾回收站都嫌占地方！
簡直就是污染空氣！我教了這么多年書，就沒見過比你更爛的！爛泥扶不上墻，
說的就是你這種貨色！考不上大學，趁早滾去工地搬磚，少在這里礙眼！
”她胸口劇烈起伏著，手指幾乎戳到我的鼻尖，每一個字都淬著劇毒，
試圖將我徹底釘死在恥辱柱上。周圍的同學噤若寒蟬，有人低著頭，有人偷偷瞟過來，
眼神里混雜著同情、麻木，甚至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
額頭上被紙團砸中的地方傳來細微的刺痛感。我沒有抬手去擦，只是微微垂著眼瞼，
視線落在散落一地的、寫滿紅叉的碎紙片上。
前世的畫面又一次在腦中閃回——她站在講臺上，對著所有家長和學生宣布我“作弊”，
那種高高在上、徹底將我踩進泥里的姿態，和此刻如出一轍。心底那點冰冷的火焰，
燒得更旺了。但這一次，它被牢牢鎖在堅冰之下。我緩緩抬起頭，
迎向王紅霞那雙噴射著怒火的眼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既沒有憤怒的漲紅，
也沒有屈辱的慘白，只有一片沉寂的潭水，深不見底。嘴唇無聲地動了動，
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那口型清晰無比，是兩個字：“等著。
”王紅霞顯然捕捉到了這個無聲的挑釁。她像是被毒蜂蟄了一下，猛地后退了小半步，
臉上的憤怒瞬間凝固，隨即被一種更深的難以置信和暴怒取代。她嘴唇哆嗦著，
似乎想咆哮出更惡毒的話，但上課鈴聲就在這時尖銳地響了起來。“叮鈴鈴——！
”刺耳的鈴聲像一道無形的屏障，強行切斷了這場單方面的羞辱。“滾回你的座位去！
”王紅霞最后剜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下次再考這種分數，直接給我滾出去！
別臟了我的教室！”她猛地轉身，高跟鞋重重踩在地上，帶著未消的怒氣走向講臺，
開始用更加尖刻的語調講解那份模擬卷的“簡單”題目。我彎腰，
沉默地將地上那些屬于我的試卷碎片一片片撿起。同桌陳濤，
一個平時總帶著點玩世不恭笑容的家伙，此刻也收斂了表情，偷偷遞過來一張濕紙巾，
眼神里帶著詢問和一絲擔憂。我沒接，只是將揉成一團的碎紙塞進了桌洞最深處，動作平穩，
沒有一絲多余的情緒泄露。桌洞里，手指觸碰到堅硬的書脊。
那是幾本嶄新的、封面嚴肅的高三復習資料，嶄新得幾乎沒怎么翻過，
壓在幾本破舊的武俠小說下面。前世的“我”，沉迷于那些虛幻的刀光劍影，
對近在咫尺的高考戰場視若無睹。指尖在那冰冷的書脊上停頓了一瞬，然后，
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力道，
將上面那層“偽裝”——那幾本翻得卷了邊的武俠小說——輕輕撥開。嶄新的資料露了出來，
封面上印刷體的“高考沖刺”、“考點精析”在昏暗的桌洞里，
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肅殺之氣。翻開第一頁，
密密麻麻的公式、定理、注解……如同久別重逢的故友，又像是等待征召的士兵，
無聲地排列著。前世渾渾噩噩錯失的一切，
那些被王紅霞的污蔑、親戚的嘲諷徹底擊碎的未來，如今，都化作了指尖下清晰冰冷的墨跡。
心，在這一刻徹底沉靜下來。窗外的陽光斜射進來，在攤開的書頁上投下明亮的光斑。
教室里，王紅霞尖利的聲音還在回蕩，粉筆在黑板上劃出刺耳的吱呀聲，
周圍是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和壓抑的翻書聲。這一切喧囂，都被我隔絕在外。我的世界里，
只剩下眼前這方寸書頁，和筆尖劃過紙張時發出的、穩定而持續的“沙沙”聲。那聲音很輕，
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仿佛能刺破所有嘈雜，成為這片空間唯一的主旋律。
時間的概念變得模糊。課間十分鐘，
被精確地切割成背誦古文和記憶英語單詞的片段；午休那點可憐的空隙，
被用來攻克幾道讓人頭皮發麻的物理大題；晚自習結束后的深夜，臺燈昏黃的光暈下，
是攤開的厚厚的數學模擬卷，草稿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推算過程。陳濤好幾次湊過來，
看著我攤開的、不再是武俠小說而是各種習題冊的書本，臉上露出活見鬼的表情：“默哥？
你……你真被老巫婆刺激瘋啦？看這玩意兒？”他拿起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擬》，掂了掂，
仿佛那是什么外星造物。我頭也沒抬，筆下不停，只淡淡地回了一個字：“嗯。
”筆尖在解析幾何的圖形上流暢地移動，畫出一條精準的輔助線。“我靠……”陳濤撓撓頭，
看著我在稿紙上行云流水的演算，那復雜的式子在他眼里如同天書，
“你這……你這是打通任督二脈了？還是被什么高考鬼魂附體了？”他試圖用玩笑緩解氣氛，
但看我毫無反應，只是專注地解題，最終訕訕地放下書，嘟囔了一句“瘋了，絕對是瘋了”，
便縮回自己的座位，掏出手機開始刷視頻。王紅霞的目光，也時常像探照燈一樣掃射過來。
當看到我課桌上不再是亂七八糟的閑書，而是擺著習題冊，甚至偶爾還抬起頭，
目光似乎是在跟隨著她的講解時，她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極其精彩。先是驚疑，
仿佛看到了太陽打西邊出來，隨即是濃濃的不屑和嘲諷。一次課間，
她抱著教案經過我的座位，故意放慢了腳步，居高臨下地睨著我正在演算的草稿紙，
鼻腔里發出一聲清晰的冷哼：“哼，裝模作樣！臨時抱佛腳？晚了！垃圾就是垃圾，
翻個面也還是垃圾！”她刻意提高了音量，確保周圍幾個同學都能聽到，
帶著一種勝利者般的優越感昂著頭走了。周圍的空氣似乎凝固了一下。
幾個同學偷偷交換著眼神，帶著同情或看好戲的神情。我握著筆的手指微微收緊，
指節有些泛白，但筆尖依舊穩穩地落在紙上，繼續著未完成的推導。草稿紙上，
那道物理壓軸題的受力分析圖，線條清晰而穩定。所有的嘲諷和打擊，都像投入深潭的石子，
只激起一圈微不可察的漣漪，便沉入水底，再無聲息。家里也并不平靜。晚飯時，氣氛沉悶。
母親小心翼翼地給我夾了一塊排骨，眼神里帶著掩飾不住的憂慮：“小默啊，
今天……王老師打電話來了。”她頓了頓，觀察著我的臉色，“說你這段時間……有點怪？
上課老發呆？讓你……讓你別想那些不切實際的，踏踏實實把基礎弄好就行，
能考個……考個專科，就很好了。”她的話說得很艱難，聲音越來越小。父親猛地放下筷子，
瓷碗底磕在木桌上，發出“哐當”一聲悶響。他臉色鐵青，額角的青筋隱隱跳動：“專科？
專科有個屁用！老子辛辛苦苦供你讀書，不是讓你去混個野雞文憑的！看看你二叔家的強子，
去年考了個一本，人家現在走路都帶風！你再看看你！摸底考28分？28分！
你老子的臉都讓你丟盡了！親戚朋友面前，我頭都抬不起來！”他的聲音越來越大，
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和失望：“早知道你這樣，當初不如早點去學門手藝！浪費錢！
浪費時間！”母親趕緊在桌下扯了扯父親的衣角，小聲勸道：“你少說兩句！
孩子壓力也大……”“壓力大？考28分的有什么壓力？我看他是沒心沒肺！
”父親猛地一揮手，甩開母親的手，憤怒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刮在我臉上。
我沉默地扒著碗里的飯粒，味同嚼蠟。前世，這樣的場景上演過無數次，
每一次都像鈍刀子割肉。但此刻，心底卻異常平靜，甚至有點想笑。親戚？
那些在我“作弊”風波后，迫不及待劃清界限、落井下石，
甚至在我父母面前冷嘲熱諷的嘴臉，此刻無比清晰地浮現在腦海。
二叔那副“我早就說過他不是讀書料”的嘴臉，三姨那句“龍生龍，
鳳生鳳”的“箴言”……我放下筷子，抬起頭，目光平靜地迎向父親噴火的眼睛，聲音不高，
卻清晰地蓋過了他的咆哮：“爸，媽，高考還沒到。”父親被我異常平靜的態度噎了一下，
似乎沒料到我沒有像往常一樣梗著脖子頂撞或是羞愧地低下頭。他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
“我知道該做什么。”我打斷他，語氣沒有任何波瀾，“吃飯吧，菜涼了。”說完，
我重新拿起筷子，仿佛剛才那場風暴從未發生。父母愣住了，互相看了一眼，
眼神里充滿了驚疑不定。父親胸口起伏了幾下，最終只是重重地“哼”了一聲，拿起筷子，
卻再也無心吃飯。餐廳里只剩下碗筷偶爾碰撞的輕微聲響，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回到自己狹小的房間，關上門。書桌上，一盞舊臺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我拉開抽屜，
在一堆雜物的最底層，手指觸碰到一個硬硬的邊角。輕輕抽出來，
是一個蒙著薄灰的塑料文件夾。打開，里面是幾張已經泛黃的獎狀。小學奧數競賽二等獎，
初中物理競賽一等獎……紙張邊緣已經有些卷翹，墨跡也有些暗淡。母親一直偷偷收著這些，
大概是她心底僅存的一點念想。指尖拂過那粗糙的紙面，冰冷的觸感透過皮膚傳來。
我靜靜地看著，眼神沒有任何波動。片刻后，輕輕合上文件夾，將它重新塞回抽屜最深處，
鎖好。仿佛關上了一扇通往幼稚過去的門。轉身，毫不猶豫地坐回書桌前，擰亮了臺燈。
明亮的光線驅散了角落的陰影，也照亮了攤開的《高考數學真題分類匯編》。深吸一口氣，
拿起筆，世界再次只剩下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穩定而執著，如同心跳。
日子在筆尖與紙頁的摩擦中飛速流逝。墻上那鮮紅的數字，從三位數銳減到兩位數，
最終變成了觸目驚心的個位數。教室里彌漫的硝煙味越來越濃，
每個人臉上都寫著疲憊與焦灼，空氣沉重得幾乎能擰出水來。
王紅霞的“臨考動員”也達到了歇斯底里的頂峰。她幾乎每節課都要敲打講臺，
唾沫橫飛地強調著“一分壓倒千萬人”的殘酷法則，
目光如同探照燈般掃過每一個她認為的“危險分子”，最后總會在我身上多停留幾秒，
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和一種“看你還能裝多久”的審判意味。“最后幾天了！
別給我整什么幺蛾子！有些人，也別做白日夢！踏踏實實把自己會做的做了，就是積德了！
別想著什么超常發揮，那不屬于你們！”她尖銳的聲音在教室里回蕩，
像鈍刀子割著緊繃的神經。我坐在座位上，充耳不聞。桌面上攤開的，
是一套最新版的理綜模擬卷，選擇題部分已經完成，正確率穩定得可怕。
筆尖懸在最后一道物理大題上，那是一個復雜的電磁感應與動力學結合的模型。題目冗長，
陷阱密布，足以讓大多數考生頭皮發麻。我的目光平靜地掃過題干，
指尖無意識地轉動著筆桿，腦海中瞬間構建出清晰的物理圖景和解題路徑，
幾個關鍵公式和需要聯立的方程已然成型。真正的高考，終于降臨。踏入考場的那一刻，
空氣仿佛凝固了，帶著消毒水和緊張汗水混合的奇特味道。陽光透過高大的窗戶照進來，
在光潔的地板上投下巨大的光斑，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里無聲地飛舞。
監考老師拆封試卷袋的“嘶啦”聲，在死寂的考場里被無限放大，敲擊在每一個人的心臟上。
試卷發下。我拿起筆，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掃描儀，快速掠過語文卷面。
那些熟悉的字句、篇章，前世絞盡腦汁也難解其意的閱讀理解，此刻卻清晰得如同掌上觀紋。
每一個設問的意圖，每一個選項的陷阱，都了然于心。筆尖落下，幾乎沒有停頓。
選擇題的答案如同早已刻印在靈魂深處，流暢地傾瀉到答題卡上。現代文閱讀的空白處，
行云流水般填滿精準的要點分析和簡潔有力的概括。
作文題目映入眼簾——關于“時代浪潮與個體選擇”。前世那場風波帶來的切膚之痛，
無數個日夜的反思與沉淀，在此刻化為筆下奔涌的思潮。立意深刻，結構清晰，論據有力，
字跡工整而蘊含鋒芒。時間仿佛在我筆下失去了意義，當提示最后十五分鐘的鈴聲響起時，
作文的最后一個句號已然穩穩落下。我甚至還有余裕，將整張試卷從頭到尾，
快速而從容地檢查了一遍。下午的數學，才是真正的戰場。試卷展開。目光掃過，
大腦如同高速運轉的超級計算機，
題目被瞬間拆解、歸類、匹配到對應的知識模塊和解題模型。前面的選擇填空，
如同按圖索驥，答案幾乎是本能地涌現。筆尖在答題卡上快速移動，
留下一個個清晰確定的黑色印記。直到翻面，最后兩道壓軸大題猙獰地橫亙在眼前。
一道是解析幾何與函數極值結合的龐然大物，坐標變換復雜，
計算量驚人；另一道則是數列與不等式證明的終極絞殺，層層嵌套，邏輯鏈條極其嚴密。
考場上響起一片壓抑的抽氣聲和筆尖無意識刮擦草稿紙的沙沙聲，空氣里的焦灼感瞬間飆升。
我的目光沉靜如水，掠過那令人望而生畏的題干。沒有停頓，筆尖直接落在草稿紙上，
線條流暢地構建坐標系，引入參數方程。復雜的幾何圖形在筆下迅速成形，
關鍵點的坐標被精確標注。大腦高速運轉，
前世啃過的無數難題、總結的模型、推導的技巧在此刻融會貫通。
一個巧妙的變量替換點子在腦中閃過，瞬間簡化了原本冗長的計算路徑。
筆尖在草稿紙上飛速游走，復雜的式子被一步步拆解、化簡，
最終導向一個簡潔優美的表達式。驗算，確認無誤。答案被工整地謄抄到答題卷上。緊接著，
是那道數列不等式證明。題目要求證明一個極其復雜的不等式鏈，涉及高階差分和放縮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