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大半夜的，沈助教在演什么苦情戲呢？”
顧寒聲懶洋洋地倚在門框上，修長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晃著一杯咖啡，襯衫領(lǐng)口微敞，露出一截鎖骨。
月光從走廊的窗戶斜斜地打進來，將他半邊身子鍍上一層冷銀色，襯得他整個人像只慵懶又危險的狐貍。
沈予白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目光冷得像冰：“那顧總深夜造訪音樂學(xué)院，又是有何貴干？”
顧寒聲唇角微勾，眼神卻直直地看向站在沈予白身后的程若璃，“只是“恰好”路過。 ”
沈予白眼神一冷，側(cè)身擋住他的視線，語氣冷淡：“那顧總，私人談話，請回避。”
顧寒聲嗤笑一聲，大步走進琴房，故意站在兩人中間，肩膀幾乎貼上程若璃。
他低頭看她，嗓音壓低，帶著點誘哄的意味：“《十面埋伏》的編曲，明天能交嗎？游戲公司催得緊。”
程若璃：“……”
她還沒回答，顧寒聲忽然俯身，薄唇幾乎貼上她的耳垂，溫?zé)岬臍庀⒎鬟^：“順便問一句，什么時候教我彈《野蜂飛舞》？”
“你上周答應(yīng)我的。”
溫?zé)岬臍庀⒎鬟^耳垂，程若璃猛地后退半步。
程若璃：“……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過？”
顧寒聲笑瞇瞇地直起身，故作曖昧地拖長音調(diào)：“當(dāng)然是那天晚上——我們‘交流’到很晚的時候，你說改天教我，不記得啦？”
他刻意咬重"交流"二字，眼神意有所指地掃過沈予白瞬間陰沉的臉。
程若璃翻了個白眼，雙手抱胸：“你……不會夢游吧！”
沈予白面無表情向前一步，聲音冷得像淬了冰：“顧總，凡事講究先來后到，而且——”他鏡片后的目光銳利如刀，“顧總深夜騷擾學(xué)生，不合適吧？”
顧寒聲挑眉，不僅不退，反而伸手虛虛攬過程若璃的肩，挑釁地看向沈予白：“哦？那沈助教是先來的？”
他低頭，唇幾乎貼上程若璃的發(fā)頂，嗓音低沉含笑：“可我怎么記得……是我先找的她？”
沈予白指節(jié)捏得咔咔作響。
顧寒聲還嫌不夠，輕笑著補刀： “我可不比某些人，衣冠禽獸還是老師呢！大半夜騷擾學(xué)生？”
沈予白眼神驟冷，一把扯開領(lǐng)帶：“顧寒聲，別逼我動手。”
顧寒聲笑得囂張，慢條斯理地挽起襯衫袖口，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試試？”
程若璃終于忍無可忍，一把推開兩人：“你們兩個——”
“砰！”
琴房的門突然被敲響，程錦柔站在門口，臉上掛著甜膩的笑，眼底卻藏著陰冷： “姐姐，這么晚了，怎么和兩位老師在這里呀？”
空氣瞬間凝固。
顧寒聲反應(yīng)最快，一把攬過程若璃的肩，唇角勾起慵懶的笑：“在討論《十面埋伏》的游戲授權(quán)。”他轉(zhuǎn)頭，挑釁地看向沈予白，“沈老師不是來送教案的嗎？送完可以走了。”
沈予白冷笑，不僅沒退，反而上前一步，修長的手指扣住程若璃的手腕，嗓音低沉：“程同學(xué)，你上次問的琵琶史資料，我找到了。”
被夾在中間的程若璃：“……”
程錦柔看著這一幕，指尖掐進掌心。
系統(tǒng)警告：
【目標(biāo)好感度急劇下降！沈予白當(dāng)前好感-20！顧寒聲好感-15！】
程若璃余光掃過程錦柔扭曲的表情，忽然冷笑，伸手—— 程
一把拽住顧寒聲的領(lǐng)帶，將他猛地拉近！
“是呀！我們在討論《十面埋伏》的編曲。”她直視程錦柔，唇角勾起挑釁的弧度，“怎么，妹妹也想加入？”
顧寒聲猝不及防被她拽得踉蹌，鼻尖幾乎貼上她的額頭，呼吸一滯，耳尖瞬間紅了。
沈予白：“……”
系統(tǒng)提示：
【程錦柔負面情緒值+200！總能量值850/5000】
程錦柔見在程若璃身上討不著好，那兩位還虎視眈眈，自然不會在這久留，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姐姐，那我們音樂節(jié)見。”
[ 顧寒聲怎么會和程若璃關(guān)系匪淺，這不對勁，而且程若璃琵琶怎么會比前世更強？！]
她終于從“重生歸來，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中驚醒，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一眼還亮著燈的琴房，眼底翻涌著殺意。
回到程家，程錦柔“砰”地甩上房門，反鎖。
鏡子里的她臉色陰沉得可怕，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滴落在雪白的地毯上，暈開刺目的紅。
系統(tǒng)提示：
【警告！檢測到宿主情緒波動異常！】
【程若璃疑似重生者，建議立即采取壓制措施！】
她冷笑一聲，打開系統(tǒng)商城，瘋狂兌換道具——
「絕對魅惑（限時3分鐘）」
「天籟之音（演唱+50%）」
「舞臺事故（指定目標(biāo)）」
“程若璃，既然你也是重生的……”她指尖撫過鏡面，嗓音輕柔得像毒蛇吐信，“那這次，我要讓你死得比前世更慘。”
鏡中倒映出她身后墻上掛著的全家福——程若璃的臉，被她用刀劃得支離破碎。
程若璃松開顧寒聲的領(lǐng)帶，后退一步，挑眉看向沈予白：“沈老師，資料呢？”
沈予白面無表情地從公文包里抽出一本古籍，遞給她。
“還真有呀！不是個幌子嗎？”
顧寒聲瞇眼，突然伸手按住書頁：“那可能是沈老師正好需要用的，太要面子了，所以…”
他回頭沖程若璃擠眉弄眼的。
程若璃：“……” 她懶得理他的潛在含義。
程若璃調(diào)整好鏡頭，瞥了眼墻上的掛鐘——晚上8:00，直播時間到。
她調(diào)試好設(shè)備，一回頭，發(fā)現(xiàn)琴房里的兩個男人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你們倆，還不走？” 她冷冷開口。
沈予白推了推眼鏡，穩(wěn)坐琴凳：“我負責(zé)監(jiān)督學(xué)生課后練習(xí)。”
顧寒聲直接往地上一坐，背靠鋼琴腿：“我投資了學(xué)校的直播設(shè)備，有權(quán)視察使用情況。”
程若璃：“……”
她抄起琵琶撥片砸過去：“都給我滾！”
撥片在空中被顧寒聲截住，他挑眉：“手勁不小。”
沈予白淡定撿起掉在腳邊的撥片：“音準(zhǔn)會受影響的。”
程若璃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
程若璃抱臂冷笑：“我數(shù)到三，不出去的——”
“一。”
沈予白淡定地起身——卻只是換了個位置，站到她身后。
“二。”
顧寒聲邁步——卻是直接走到她旁邊，還遞了顆草莓糖。
“三。”
她起身去開門，打算直接把這兩人扔出去——
沈予白突然一個箭步擋在門前：“外面有程錦柔的眼線。”
顧寒聲立刻配合地攔住她：“直播期間需要保鏢。”
程若璃瞇眼：“你們是不是覺得我脾氣很好？”
兩人同時沉默了一秒。
顧寒聲：“我閉嘴。”
沈予白：“我靜音。”
程若璃瞇眼，伸手就要拽人，結(jié)果兩人同時后退一步，異口同聲：
“我們保證不打擾你！”
然后——
沈予白默默坐到鏡頭死角，但拿出了筆記本，假裝工作（實則偷看）。
顧寒聲直接躺倒在琴房地毯上，枕著胳膊閉目養(yǎng)神（但睫毛一直在顫，明顯在偷聽）。
程若璃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管，直接開播。
鏡頭一亮，彈幕立刻沸騰：
「璃寶今天背景好高級！」
「等等！地上是不是有個人？！」
程若璃面不改色：“那是道具。”
“道具”，顧寒聲悄悄比了個V。
沈予白和顧寒聲果然“安靜如雞”——
沈予白坐在鏡頭死角，低頭看樂譜，但每當(dāng)她彈錯一個音，他的指尖就會在膝蓋上輕輕一點，仿佛在無聲糾正。
顧寒聲則躺在地毯上，假裝看手機，可每當(dāng)她看向鏡頭微笑時，他就忍不住勾唇，手指無意識地在地毯上敲節(jié)奏。
彈幕：「璃寶今天怎么老看旁邊？」
「是不是有人在逗她笑？」
程若璃：“……”
直播中場休息時，程若璃起身去上廁所。
回來時，發(fā)現(xiàn)——
沈予白坐在了她的琴凳上，正在調(diào)琵琶弦，見她回來，抬眸：“音準(zhǔn)有點偏，我?guī)湍阏{(diào)好了。”
顧寒聲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窗邊，手里拿著她的水杯，遞過來：“溫的，剛好。”
程若璃：“……”
她接過水杯，面無表情：“你們倆，能不能別像兩只爭地盤的大型犬？”
沈予白推了推眼鏡：“我只是確保樂器狀態(tài)。”
顧寒聲笑瞇瞇：“我只是怕你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