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江南三月，春雨綿綿。顧淺淺拎著保溫盒走進醫院，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她要去給丈夫宋景深送午飯。結婚三年，
這幾乎成了她的習慣。宋景深在市人民醫院做主治醫師，工作忙碌，經常忘記吃飯。
電梯門打開，護士小周迎面走來。"顧太太，宋醫生在三樓會議室開會呢。"顧淺淺點點頭，
轉身走向樓梯。會議室門虛掩著，她剛要推門，卻聽見里面傳來女人的嬌笑聲。"景深哥哥，
你真壞。"顧淺淺的手僵在半空。這個聲音她認識，是宋景深的師妹林若雪。"小雪，別鬧，
這里是醫院。"宋景深的聲音溫柔得讓顧淺淺陌生。她從來沒聽他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
顧淺淺輕輕推開門縫，看見宋景深和林若雪站在窗邊，兩人距離很近，
林若雪的手搭在宋景深的胸前。保溫盒"啪"地一聲掉在地上。宋景深猛地轉身，
看見顧淺淺時，臉色瞬間蒼白。"淺淺，你怎么來了？"顧淺淺看著地上散落的飯菜，
心臟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我來給你送飯。"林若雪不自然地退開幾步，
但眼中沒有絲毫愧疚，反而帶著幾分挑釁。"顧姐姐，你來得真不巧，
我和景深哥哥正在討論病例呢。"宋景深低頭看著地上的狼藉，"淺淺，
我解釋...""不用解釋。"顧淺淺打斷他，聲音平靜得可怕，
"我知道你們在討論什么病例。"她轉身離開，腳步很慢，但很堅定。
身后傳來宋景深追出來的腳步聲，但她沒有回頭。走出醫院大門，
顧淺淺才發現自己的手在發抖。三年的婚姻，就這樣被撕開了一道口子。回到家，
顧淺淺坐在沙發上發呆。宋景深的外套搭在椅背上，昨天晚上他說要加班，凌晨兩點才回家。
她聞到了淡淡的香水味，不是她用的牌子。顧淺淺走到衣柜前，打開宋景深的西裝口袋，
里面有一張電影票的票根。《春日戀歌》，昨天下午兩點的場次。
就在他說自己在開會的時候。手機響了，是宋景深打來的。"淺淺，我現在回家，我們談談。
"顧淺淺看著票根，聲音很輕："好。"半小時后，宋景深回到家。他還穿著白大褂，
頭發有些凌亂，應該是一路跑回來的。"淺淺，今天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顧淺淺把電影票根放在茶幾上，"那是哪樣？"宋景深看到票根，臉色更加難看。
"我...""你昨天下午和林若雪去看電影了，對嗎？"宋景深沉默了很久，終于點頭。
"對不起。"顧淺淺笑了，笑容比哭還難看。"你喜歡她？"宋景深沒有否認。
這比承認更讓人絕望。顧淺淺站起身，走向臥室，"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身后傳來宋景深的聲音："淺淺，我們談談，好嗎？""有什么好談的？
"顧淺淺回頭看他，"你已經給了我答案。"臥室門關上，顧淺淺靠在門后慢慢滑坐到地上。
眼淚終于決堤。三年的感情，敗給了一個叫林若雪的女人。外面很安靜，
宋景深應該已經離開了。顧淺淺拿出手機，翻看著他們的聊天記錄。最后一條是三天前，
她問他什么時候回家吃飯，他回了一個"嗯"字。就一個字。而此刻，
她的心已經碎成了片片。夜幕降臨，顧淺淺躺在床上，聽著鐘表滴答滴答的聲音。
宋景深沒有回來。她拿起手機，猶豫了很久，還是撥通了閨蜜蘇晴的電話。"淺淺？
這么晚了，怎么了？""蘇晴，如果你發現你老公出軌了，你會怎么辦？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淺淺，景深他...""我今天撞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那個混蛋！你現在在哪？我馬上過去！""我在家，你別來了，我想一個人靜靜。
""淺淺，你聽我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你千萬別鉆牛角尖。"顧淺淺苦笑，"我知道。
"掛了電話，她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結婚那天，宋景深親自安裝的，
說要給她一個溫暖的家。現在看來，只是一個美麗的謊言。第二章第二天早上，
顧淺淺醒來時，宋景深還沒回家。她洗漱完畢，換上職業裝，準備去上班。
鏡子里的自己眼圈紅腫，但她還是仔細化了妝，不能讓別人看出端倪。到了公司，
助理小李遞過來一杯咖啡。"顧總，今天有個重要客戶要見您。"顧淺淺點頭，"我知道了。
"她是一家廣告公司的創意總監，工作能力很強，在業界小有名氣。當初和宋景深結婚時，
很多人都說他們是天作之合。醫生和創意總監，一個救死扶傷，一個創造美好。現在想來，
只是表面的般配而已。上午的會議開得很順利，客戶對她的創意方案很滿意。中午休息時，
顧淺淺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請問是顧淺淺女士嗎？""我是。""我是林若雪，
宋景深的師妹。"顧淺淺握緊手機，"你想說什么？""我想我們應該見個面，談談。
""沒什么好談的。""顧姐姐，你不想知道景深哥哥為什么會喜歡我嗎？
"這句話像一根刺，狠狠扎進顧淺淺的心里。"在哪見？""咖啡廳，就是醫院對面那家。
"下午三點，顧淺淺準時出現在咖啡廳。林若雪已經在等她了，穿著白色連衣裙，長發披肩，
看起來很年輕。二十四五歲的樣子，比顧淺淺小三歲。"顧姐姐，請坐。"顧淺淺坐下，
直接開門見山："你要說什么就說。"林若雪笑了，笑容很甜美，
但眼中有著不屬于這個年紀的算計。"我和景深哥哥在一起半年了。
"顧淺淺的心跳漏了一拍。半年。那正是宋景深說工作越來越忙，回家越來越晚的時候。
"你們...""我們相愛了，顧姐姐。"林若雪打斷她，"他說你們的婚姻只是將就，
沒有愛情。"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割在顧淺淺的心上。"將就？""是的，
他說和你在一起很累，你太強勢了，總是把他當成附屬品。"顧淺淺想起三年來的種種。
她確實事業心很強，經常加班到很晚。她確實習慣安排一切，包括宋景深的生活。
她以為那是愛，是關心。原來在他眼里，那是強勢，是控制。"景深哥哥說，
和我在一起很輕松，我會撒嬌，會依賴他，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個男人。
"林若雪的話一字一句都扎進顧淺淺的心里。"所以你們要在一起？""是的。顧姐姐，
我知道這樣很殘忍，但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景深哥哥不愛你了，你何必苦苦糾纏呢？
"顧淺淺看著面前這個年輕的女孩，心里涌起一陣悲哀。她竟然在跟一個小三講道理。
"你知道破壞別人的婚姻是什么嗎？""我沒有破壞，是你們的婚姻本來就有問題。
我只是給了景深哥哥一個選擇的機會。"林若雪說得理直氣壯，仿佛她才是受害者。
顧淺淺站起身，"我不會放手的。""顧姐姐，你這樣只會讓彼此都痛苦。""痛苦？
"顧淺淺回頭看她，"你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人，有什么資格跟我談痛苦？"走出咖啡廳，
顧淺淺的腿有些發軟。她扶著墻站了一會兒，才緩緩向公司走去。路上，
她接到了宋景深的電話。"淺淺，若雪找過你？""嗯。""她說了什么？""你想聽什么？
"宋景深沉默了一會兒，"淺淺，我們談談吧，今晚我回家。""好。"顧淺淺掛了電話，
苦笑了一下。原來他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回到公司，顧淺淺強打精神處理工作。
但滿腦子都是林若雪的話。"景深哥哥說你太強勢了。""他說和你在一起很累。
""他說你們的婚姻只是將就。"這些話像魔咒一樣在她腦海里循環播放。難道三年來，
她真的做錯了嗎？她愛他，所以關心他的一切。她愛他，所以想要給他最好的生活。她愛他，
所以努力工作，想要和他一起創造美好的未來。什么時候，這些愛變成了負擔？什么時候，
她的關心變成了控制？下班時間到了，顧淺淺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今晚，
她要和宋景深好好談談。不管結果如何，她都要一個答案。三年的婚姻，總要有個說法。
第三章晚上七點，宋景深準時回到家。顧淺淺正在廚房做飯，聽到開門聲，
她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淺淺。"宋景深站在廚房門口，神情有些局促。"坐吧，
馬上就好了。"顧淺淺的聲音很平靜，但手上的動作有些僵硬。這是她最后一次給他做飯嗎？
餐桌上，兩人相對而坐。三菜一湯，都是宋景深愛吃的。但他幾乎沒怎么動筷子。"淺淺，
關于若雪的事...""她告訴我，你們在一起半年了。"顧淺淺放下筷子，直視著他，
"是真的嗎？"宋景深點頭，"是。""為什么？"這個問題他似乎考慮了很久。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因為和她在一起很輕松吧。""輕松？"顧淺淺重復著這個詞，
"和我在一起不輕松嗎？"宋景深抬頭看她，眼中有著復雜的情緒。"淺淺，你太完美了。
""完美是錯嗎？""不是錯，但是讓我很有壓力。你事業成功，能力出眾，
身邊的人都說你配不上我。"顧淺淺愣住了。原來他一直這么想。
"所以你要找一個不如你的女人來證明自己？""不是這樣的。"宋景深急忙解釋，
"若雪她很單純，和她在一起我不用想那么多。""單純？"顧淺淺笑了，
"一個破壞別人婚姻的女人，你說她單純？""淺淺，我們的問題不在她。""那在哪？
在我嗎？"宋景深不說話了。顧淺淺明白了，在他心里，確實是她的問題。"宋景深，
三年前你追我的時候，說什么來著？"宋景深低下頭。"你說你喜歡我的獨立，
喜歡我的事業心，喜歡我的堅強。現在怎么了？這些都成了我的錯？""人會變的，淺淺。
""是的，人會變。"顧淺淺站起身，"所以你變心了，愛上了別人。
""淺淺...""你想離婚嗎？"這個問題讓宋景深沉默了很久。"我不知道。
""那我替你做決定。"顧淺淺走向臥室，"明天我去找律師。""淺淺，等等。
"宋景深追了過去，"我們再想想辦法，也許...""也許什么？
也許你能同時愛兩個女人？"顧淺淺轉身面對他，眼中沒有眼淚，只有冷靜得可怕的決絕。
"宋景深，我給過你機會解釋，你選擇了坦白。現在我也給你一個選擇，
要么斷了和她的關系，要么我們離婚。""淺淺，感情的事情不是說斷就能斷的。""好，
我明白了。"顧淺淺走進臥室，開始收拾衣服。"你要去哪？""去蘇晴那里住幾天，
給你時間考慮。"宋景深想要阻止她，但最終還是讓開了路。收拾好行李，
顧淺淺拖著箱子走到門口。"景深，我等你三天。三天后，給我一個答案。"門關上，
顧淺淺終于忍不住眼淚。三年的婚姻，就這樣走到了盡頭嗎？
蘇晴住在市中心的一個高檔小區，顧淺淺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淺淺！
"蘇晴一把抱住她，"那個混蛋真的出軌了？"顧淺淺點點頭，眼淚又涌了出來。
"他們在一起半年了，那個女人還主動約我見面，告訴我他們相愛了。""什么？
這個小賤人！"蘇晴氣得跳腳，"淺淺，我們去撕了她！""算了。"顧淺淺坐在沙發上，
"我已經給了景深最后通牒，三天內給我答案。""他會選擇你的，你們有三年的感情基礎。
"顧淺淺搖頭，"不會的。如果他愛我，就不會出軌。如果他想挽回，
就不會承認愛上了別人。""那你準備怎么辦？""離婚。"這兩個字說出來，
顧淺淺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樣。"淺淺，你還愛他嗎？""愛。"顧淺淺毫不猶豫地回答，
"但是愛情需要兩個人，他已經不愛我了。"蘇晴坐在她身邊，輕撫著她的頭發。
"那就離吧，趁你還年輕，還來得及重新開始。""嗯。"當晚，顧淺淺失眠了。
她躺在蘇晴家的客房里，想著和宋景深的過往。初遇時的心動，戀愛時的甜蜜，
結婚時的誓言。一切都像電影一樣在腦海里回放。可是現在，這部電影要結束了。手機響了，
是宋景深發來的短信。"淺淺，我們好好談談，不要意氣用事。"顧淺淺看著短信，
沒有回復。意氣用事？原來在他眼里，她的堅持只是意氣用事。她關掉手機，閉上眼睛。
三天后，不管他給什么答案，她都要重新開始了。第四章第二天是周六，
顧淺淺原本可以在家休息，現在卻要面對人生的重大選擇。她在蘇晴家吃了早餐，
準備出去走走。"淺淺，我陪你去。"蘇晴擔心地看著她。"不用，我想一個人靜靜。
"春日的陽光很溫暖，顧淺淺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路過一家婚紗店，
櫥窗里的白紗讓她停下了腳步。三年前，她也是在這家店里挑選婚紗的。宋景深陪著她，
說她穿什么都好看。那時候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顧小姐？
"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顧淺淺轉身，看到了宋景深的母親王美華。"阿姨。
"王美華走過來，臉上帶著關切的表情。"孩子，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景深呢？
"顧淺淺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宋景深還沒有告訴家里人嗎？"阿姨，
我...""我聽說你們最近有些矛盾？"王美華拉著她的手，"走，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談談。"附近的茶館里，王美華點了兩杯茶。"淺淺，
我把你當親女兒一樣，有什么話你就直說。"顧淺淺看著這個疼愛自己三年的女人，
心里涌起一陣酸澀。"阿姨，景深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王美華的直接讓顧淺淺愣住了。"您知道？""我是過來人，能看出來。
"王美華嘆了口氣，"前幾天他回家，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還心不在焉的。""阿姨，
對不起。""傻孩子，你道什么歉？錯的是景深，不是你。"王美華握緊她的手，"淺淺，
阿姨問你，你還愛他嗎？""愛。""那就別輕易放棄。男人有時候就是犯糊涂，
等他清醒了就會回來的。"顧淺淺搖頭，"不一樣的，阿姨。他說他愛上了那個女人。
""愛？"王美華冷笑，"他懂什么是愛？三年來，是誰在照顧他的生活？
是誰在他生病的時候守在身邊？是誰為了這個家付出了一切？""可是他不這么想。
""他現在是被那個狐貍精迷昏了頭。淺淺，你相信阿姨，他會后悔的。
"但顧淺淺已經累了。"阿姨，也許我們真的不合適。""胡說！你們多般配啊，
當初多少人羨慕你們。"王美華越說越激動，"淺淺，你不能這樣放棄。那個女人算什么？
憑什么她能搶走你的丈夫？""阿姨，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什么叫不能勉強？
結婚了就要負責任！"王美華拿出手機，"我現在就給景深打電話，讓他馬上過來。
""阿姨，別。"顧淺淺阻止她，"我們已經說好了，給彼此一些時間。""時間？
他還要多少時間來鬼混？"王美華氣得臉都紅了。"淺淺，你聽阿姨的，現在就回家，
把那個狐貍精趕走。""阿姨，我做不到。"看著顧淺淺堅決的表情，王美華終于安靜下來。
"孩子，你真的要離婚？""如果他選擇了她，我不會糾纏。"王美華紅了眼圈，"淺淺，
是阿姨對不起你，沒有教好景深。""阿姨，這不是您的錯。""是我的錯，我太寵他了，
讓他以為女人的付出都是應該的。"王美華拿出紙巾擦眼淚，"淺淺，不管你和景深怎么樣，
你永遠是我的女兒。"這句話讓顧淺淺再也控制不住眼淚。三年來，
王美華對她比親生女兒還好。如果離婚了，她就要失去這個家庭的所有溫暖。
"阿姨...""別哭，孩子。"王美華抱住她，"不管怎么樣，阿姨都支持你。
如果景深不珍惜你，那是他的損失。"從茶館出來，顧淺淺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她不只是要失去一個丈夫，還要失去一個疼愛她的家庭。回到蘇晴家，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蘇晴正在客廳看電視，見她回來，趕緊迎了上去。"怎么樣？散心了嗎？
""遇到景深的媽媽了。""啊？她說什么了？"顧淺淺坐在沙發上，
把剛才的對話告訴了蘇晴。"王阿姨人真好，可惜生了個混蛋兒子。""蘇晴，
我是不是太絕情了？""絕情？"蘇晴瞪大眼睛，"淺淺，你腦子沒問題吧？是他出軌在先，
你有什么好內疚的？""可是三年的感情...""三年感情怎么了？
他背叛你的時候想過這三年感情嗎？"蘇晴坐在她身邊，認真地說："淺淺，你要記住，
感情里最重要的是忠誠。他既然選擇了背叛，就要承擔后果。""我知道，
但是心里還是難受。""難受是正常的，但不能因為難受就原諒他。"蘇晴拿起遙控器，
"來，我們看個搞笑的電影，別想那些糟心事了。"電視上播放著喜劇片，
但顧淺淺一點也笑不出來。她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明天，宋景深會給她什么答案？
第五章周日下午，顧淺淺接到了宋景深的電話。"淺淺，我想過了。
"電話里他的聲音有些疲憊。"說吧。""我們見面談。""在哪？""老地方，
梧桐咖啡廳。"那是他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三點鐘，顧淺淺準時到達。
宋景深已經在等她了，面前放著兩杯咖啡，一杯卡布奇諾，一杯美式。卡布奇諾是她的最愛。
"坐吧。"顧淺淺坐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還是熟悉的味道，但心情已經完全不同了。
"淺淺，這三天我想了很多。"宋景深看著她，眼中有著復雜的情緒。"想明白了什么？
""我想明白了我們的問題出在哪里。"顧淺淺等著他繼續說下去。"我們結婚太早了，
還沒有真正了解彼此就在一起了。""所以？""所以我們都需要重新考慮這段婚姻。
"顧淺淺的心涼了一截。他還是沒有選擇她。"你的意思是離婚？"宋景深點頭，
"我覺得這樣對大家都好。""對大家都好？"顧淺淺冷笑，"包括林若雪？""淺淺，
不要把她扯進來。這是我們之間的問題。""是嗎？如果沒有她，你會提出離婚嗎？
"宋景深沉默了。"你不敢承認，是因為你知道自己做的不對。""淺淺，
我沒有故意傷害你。""沒有故意？"顧淺淺放下咖啡杯，"宋景深，你出軌半年，
欺騙我半年，現在告訴我你沒有故意傷害我？""我知道我做錯了，
但是感情的事情沒辦法控制。""控制？"顧淺淺站起身，"你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
你有控制自己行為的能力。""淺淺...""夠了。"顧淺淺打斷他，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們就去辦離婚手續吧。""淺淺，我希望我們能夠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顧淺淺看著他，覺得面前這個人變得如此陌生，"宋景深，
你毀了我們的婚姻，現在還要我笑著祝福你？""我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