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江暖推開家門的那一刻，客廳里靜得只剩下墻上時鐘的滴答聲。她脫下高跟鞋，
光腳踩在木地板上，習慣性地喊了聲："臨深，我回來了。"沒有回應。
茶幾上擺著兩個杯子，一個是顧臨深常用的黑色馬克杯，另一個是她從未見過的粉色陶瓷杯。
杯子里還有溫熱的咖啡，淡淡的香草味混合著陌生的香水味飄散在空氣中。江暖皺了皺眉。
顧臨深從不在家里接待客戶，更不會用這種少女心的杯子。她走向臥室，
推門的手突然僵住了。床上的被子凌亂地堆著，枕頭上有淡淡的口紅印，那不是她的顏色。
梳妝臺上多了一支她從未見過的口紅，還有一副黑色蕾絲手套。江暖的心跳開始加速。
她拿起那支口紅，是YSL的12號色，正紅色。而她一直用的是豆沙色系，
從不碰這么艷麗的顏色。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是顧臨深打來的。"暖暖，我在公司加班，
今晚可能回來得很晚。"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就像往常的每一次電話。"哦，好的。
"江暖握著那支口紅，聲音有些發顫。"你沒事吧？聽起來聲音有點奇怪。""沒事，
可能是感冒了。""那你早點休息，不要等我。"掛了電話，江暖癱坐在床沿。三年的婚姻，
她從未懷疑過顧臨深。他們是大學同學，從相識到相戀到結婚，一路走來順風順水。
顧臨深體貼細心，是所有人眼中的好丈夫。但現在，這支口紅就像一把刀，
狠狠刺進她的心里。江暖打開顧臨深的衣柜，仔細檢查每一件衣服。
她在他那件深藍色西裝的領子上發現了一根長發，黑色的，比她的頭發更長更直。
她又翻遍了浴室，在洗手臺下面的垃圾桶里找到了一個用過的避孕套包裝盒。
江暖蹲在浴室地板上，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那個包裝盒還是溫熱的，說明就在不久前，
就在她下班回家之前，顧臨深在她們的家里，在她們的床上，
和另一個女人...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微信消息。
顧臨深發來一張照片：辦公室里的他正對著電腦工作，時間顯示是剛才。"還在加班，
想你了。"江暖看著這條消息，突然覺得惡心。她截圖保存了這條消息，
然后開始收拾那些不屬于她的東西。粉色杯子、口紅、手套，還有垃圾桶里的包裝盒。
全部裝進一個袋子里，江暖拎著它走到陽臺。夜風很冷，吹得她的睡衣獵獵作響。
她看著樓下的垃圾桶，手握緊了袋子的口。但最終，她沒有扔掉。這些東西，
或許就是她唯一的證據。江暖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等顧臨深回來。電視開著，
但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上面。她腦子里反復想著一個問題：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回想這幾個月，顧臨深確實變了。加班的次數變多了，出差的頻率也增加了。
有時候半夜接到電話，他會壓低聲音走到陽臺上去說。她以為是工作上的事，從來沒有多想。
還有他的手機。以前他們的手機都是隨便拿的，沒有秘密。但最近他開始設密碼了，
理由是公司要求保護客戶隱私。江暖想起上個月他們的結婚紀念日，
顧臨深說要給她一個驚喜，結果那天晚上突然接到電話說有緊急項目要處理。
她一個人在餐廳等了兩個小時，最后服務員都不好意思繼續看她。那天他回到家已經是凌晨，
滿身酒氣，說是和客戶應酬。她沒有多問，只是心疼他工作辛苦。現在想來，
那個所謂的緊急項目，很可能就是陪另一個女人過節。凌晨兩點，門鎖響了。
顧臨深進門時看到江暖還在客廳，愣了一下："怎么還沒睡？""睡不著。"江暖看著他，
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正常。顧臨深的襯衫有些皺，頭發也不如平時整齊。
他在玄關處脫鞋，動作有些匆忙。"工作很累吧？"江暖問。"嗯，最近項目比較多。
"他走過來，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你怎么不去睡？"江暖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不是他平時用的那款。"想等你回來。"她說，"臨深，我們很久沒有好好聊聊了。
"顧臨深的表情微微一僵，但很快恢復正常："明天吧，我真的很累了。""好。
"江暖點頭，"那你先去洗澡，我給你熱點牛奶。""不用了，我直接睡。
"顧臨深已經往臥室走去。江暖坐在沙發上，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水聲，心里五味雜陳。
她想起顧臨深求婚時說的話："暖暖，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永遠不會讓你失望。
"那時候她感動得哭了，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現在這句話聽起來，
就像一個笑話。江暖拿起手機，翻開顧臨深的朋友圈。最近的一條動態是昨天發的，
一張夕陽的照片，配文是："忙碌的一天結束了。"但她記得昨天她給他打電話時，
他說在開會。她點開照片的位置信息，顯示是在城西的香榭公園。
那里離他們公司有四十分鐘車程，絕對不是順路。江暖的心沉了下去。
她開始往前翻他的朋友圈，發現了更多可疑的痕跡。上周他發了一張咖啡的照片，
是星巴克的限定款情侶杯，一共兩個。而那天她在加班，根本沒時間和他見面。
還有半個月前，他發了一張電影票的照片，是最新上映的愛情片。她問過他要不要一起去看，
他說不感興趣。原來，他不是不感興趣，只是不想和她一起看。江暖關掉手機，閉上眼睛。
她需要更多的證據，需要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誰。2第二天是周六，顧臨深睡到自然醒。
江暖早就起床了，她在廚房準備早餐，煎蛋、吐司、還有他最愛的黑咖啡。
"今天有什么安排嗎？"江暖問他。顧臨深一邊吃早餐一邊看手機："下午和幾個朋友打球，
晚上可能還要和客戶吃飯。""又是工作？""嗯，最近有個大項目要談。
"顧臨深頭也不抬，"你自己安排吧，不用等我吃晚飯。"江暖點點頭，沒有繼續問下去。
顧臨深十點多就出門了，說是先去公司處理點事情。江暖站在窗臺前，看著他開車離開小區，
然后立刻行動起來。她重新檢查了一遍臥室，這次更加仔細。在床頭柜的抽屜深處，
她找到了一張電影票存根，正是顧臨深朋友圈里發過的那部愛情片。
時間是半個月前的晚上八點，座位號是連號的兩個。江暖拍下了票根，然后繼續搜查。
在衣柜最里面，她發現了一個小盒子，里面裝著一條女式項鏈，很精致的蒂芙尼款式。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條項鏈，也不是她的尺寸偏好。盒子里還有一張小卡片，
上面寫著："給我最愛的女孩。"字跡是顧臨深的。江暖的手開始發抖。
她拍下了項鏈和卡片，然后小心地把東西放回原處。接下來，她開始檢查顧臨深的私人物品。
在他的錢包里，除了身份證銀行卡，還有一張會員卡，是城西那家高檔餐廳的VIP卡。
那家餐廳她只去過一次，是他們剛結婚時顧臨深帶她去的，說是慶祝。
但這張會員卡明顯是經常使用的，邊角都有磨損。江暖撥通了那家餐廳的電話。"您好，
請問顧先生的包房今天還需要預訂嗎？"她模仿前臺的語氣問道。"請稍等，
我查一下...顧臨深先生是吧？您的常用包房今天下午三點還有預訂記錄，需要取消嗎？
"江暖的心停了一拍："不用，謝謝。"她掛了電話，立刻查看手機地圖。
那家餐廳離香榭公園只有十分鐘路程，而顧臨深說下午要去打球的體育館在城北，
完全相反的方向。他撒謊了。江暖坐在沙發上，腦子里一片混亂。她需要親眼看到，
需要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誰。下午兩點，江暖開車到了那家餐廳。
她在對面的咖啡店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可以清楚地看到餐廳的入口。
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江暖點了杯咖啡，雙手捧著杯子，眼睛一刻不離地盯著對面。
三點差五分，顧臨深的車出現了。江暖的心臟開始狂跳。她看到顧臨深下車，
然后繞到副駕駛座那邊，為一個女人打開車門。那個女人江暖認識。林詩雅，顧臨深的助理。
一個看起來很年輕很漂亮的女孩，今年剛畢業不久。江暖見過她幾次，在公司聚會上，
在顧臨深的朋友圈里，甚至在她們家里。江暖想起半年前，
林詩雅因為工作太晚而錯過了末班車，顧臨深提議讓她在他們家的客房住一晚。
江暖當時還覺得顧臨深很體貼下屬，親自下廚給林詩雅做了宵夜。
而林詩雅那時候就坐在她對面，笑得很甜，一口一個"嫂子"地叫著，
說她很羨慕她有這么好的老公。現在想來，那個笑容是多么的諷刺。
江暖看著顧臨深溫柔地扶著林詩雅進入餐廳，那種親密的姿態她再熟悉不過，
因為那本來應該是屬于她的。她的手機突然震動，是顧臨深發來的微信。"和朋友打球呢，
可能晚點回家。"配圖是一張球場的照片，但江暖知道，那張照片可能是以前拍的，
或者是從網上下載的。江暖截圖保存了這條消息，然后繼續觀察對面的餐廳。一個小時后，
她看到顧臨深和林詩雅從餐廳出來。他們沒有立刻分開，而是手牽著手走向旁邊的香榭公園。
江暖跟在他們后面，保持著安全距離。公園里人不多，顧臨深和林詩雅走得很慢，
不時停下來拍照。江暖看到他們在湖邊的亭子里坐下，顧臨深把外套披在林詩雅身上，
然后吻了她。那一刻，江暖感覺自己的世界徹底崩塌了。她躲在樹后，
用手機拍下了他們接吻的照片。證據確鑿，沒有任何可以狡辯的余地。
江暖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但她強迫自己冷靜。她需要更多的信息，
需要知道這件事的全貌。她偷偷跟蹤他們回到停車場，看到顧臨深送林詩雅上車，
然后兩輛車分別駛向不同的方向。顧臨深的車開向了體育館，
他還是要維持那個去打球的謊言。江暖開車回家，一路上腦子里亂成一團。
她想起這幾個月來的種種細節，那些她以為是工作壓力導致的疏遠，原來都有了解釋。
回到家，江暖坐在客廳里，拿出手機翻看剛才拍的照片。照片很清晰，
顧臨深和林詩雅的臉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又翻出之前收集的所有證據：口紅、項鏈、電影票、餐廳預訂記錄，
還有那些前后矛盾的朋友圈動態。證據鏈已經完整了。江暖想起結婚時的誓詞，
想起他們一起規劃的未來，想起那些甜蜜的回憶。三年的婚姻，就這樣被背叛撕得粉碎。
晚上十點，顧臨深回來了。"打球怎么樣？"江暖問他，語氣聽起來很平常。"還行，
出了一身汗。"顧臨深說著走向浴室，"我先去洗澡。"江暖看著他的背影，
心里涌起巨大的憤怒。他還在撒謊，還在演戲，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她拿起手機，
給最好的朋友蘇曉打了個電話。"曉曉，如果你發現老公出軌了，你會怎么辦？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怎么了？臨深他...""我只是假設。"江暖的聲音有些哽咽。
"暖暖，你先別著急，有什么事我們見面聊。"蘇曉說，"如果真的是那樣，
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要沖動。"掛了電話，江暖看著浴室的方向，心里已經有了決定。
她不會就這樣算了，絕對不會。3接下來的一周，江暖表面上和往常一樣，該上班上班，
該做飯做飯，該和顧臨深聊天就聊天。但實際上，她一直在暗中收集更多的證據。
她發現顧臨深的行蹤變得更加詭異。每天下班后，他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理由不直接回家。
要么是和客戶見面，要么是部門聚餐，要么是去健身房鍛煉。
但江暖在他常去的健身房門口蹲守了兩天，根本沒看到他的身影。周三晚上，
顧臨深又說要出差，要去蘇州談一個項目，可能要兩天。"這么急嗎？"江暖問。"是啊，
客戶那邊催得緊。"顧臨深一邊收拾行李一邊說，"你一個人在家小心點，有事給我打電話。
"江暖點點頭，幫他準備了換洗衣服。顧臨深走后，江暖立刻行動起來。
她先是檢查了他遺留在家里的痕跡，然后開始調查他的真實去向。
她登錄了顧臨深的信用卡賬戶（密碼是她的生日，諷刺的是他至今沒有改過），
查看最近的消費記錄。讓她意外的是，顧臨深確實訂了去蘇州的高鐵票，還預訂了酒店。
但酒店訂的是大床房，而且是兩個人的早餐。江暖的心沉了下去。他不是一個人出差，
而是和林詩雅一起去的。她又查看了顧臨深的手機話費賬單，
發現他最近和一個陌生號碼通話頻繁，有時候一聊就是一兩個小時。江暖把那個號碼記下來，
然后通過朋友關系查到了機主信息。果然是林詩雅。江暖坐在電腦前，
看著屏幕上的各種證據，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私家偵探。她從來沒想過，
有一天會用這種方式來調查自己的丈夫。第二天上午，江暖請了假，開車到顧臨深的公司。
她要當面問問林詩雅。"嫂子？你怎么來了？"林詩雅看到江暖時，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但很快就恢復了笑容。"我來給臨深送個文件。"江暖說，"他人呢？""顧總出差了，
去蘇州談項目。"林詩雅說得很自然，仿佛她真的不知道顧臨深在哪里。"哦，那真可惜。
"江暖仔細觀察著林詩雅的表情，"對了，你最近看起來氣色不錯，有什么保養秘訣嗎？
"林詩雅下意識地摸了摸臉："可能是最近心情比較好吧。""是嗎？有什么開心的事？
""就是...工作上的事。"林詩雅的回答有些支吾。
江暖注意到林詩雅的脖子上有一條項鏈，正是她在顧臨深衣柜里發現的那條蒂芙尼。
"你的項鏈很漂亮。"江暖說。林詩雅下意識地遮擋了一下："謝謝，是朋友送的。
""朋友？男朋友嗎？"林詩雅的臉紅了："算是吧。"江暖笑了笑："那恭喜你了。對了，
臨深什么時候回來？""應該是明天晚上。""好的，那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
"江暖離開公司時，心里已經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林詩雅戴著顧臨深送的項鏈，
知道他的確切行程，甚至在辦公室里表現得如此自然，說明他們的關系已經不是秘密了，
至少在公司里不是。江暖開車到了一家咖啡店，給蘇曉打了電話。"曉曉，
你有沒有認識的律師？""怎么了？真的是臨深出軌了？"蘇曉的語氣很擔心。"嗯。
"江暖的聲音很平靜，"我需要咨詢一下離婚的事。""暖暖，你先冷靜一下，
也許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嚴重...""我有證據。"江暖打斷了她，"很多證據。
"蘇曉沉默了一會兒："好，我給你個律師的聯系方式。但暖暖，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也許你可以先和臨深好好談談。""談什么？談他是什么時候開始背叛我的？
還是談他為什么要撒謊？"江暖的眼淚掉了下來，"曉曉，我已經給過他機會了。
這一個星期，我每天都在等他主動坦白，等他向我道歉，但他什么都沒說。
""那你打算怎么辦？""我要讓他知道代價。"當天下午，江暖去見了蘇曉介紹的律師。
律師姓王，是個經驗豐富的中年女性。"江女士，根據你提供的這些證據，
可以證明你丈夫確實存在婚外情。"王律師看過江暖帶來的所有材料后說，
"如果要起訴離婚，你有很大的勝算。""我想要什么？"江暖問。"首先，
因為是對方過錯在先，你可以要求精神損害賠償。其次，
你們的共同財產會按照有利于無過錯方的原則進行分割。另外，
如果有共同債務的話...""我們沒有孩子，房子是婚前他買的，但婚后一起還貸。
車子是婚后買的，還有一些存款和投資。"江暖說。
"那你可以要求分割婚后共同還貸部分對應的房產價值，以及車子、存款等共同財產的一半，
再加上精神損害賠償。"江暖點點頭："我需要怎么做？""建議你先和對方協商，
如果協商不成再起訴。不過在此之前，你最好把你們的共同財產情況摸清楚，
避免對方轉移財產。"江暖回到家，開始整理她和顧臨深的財產狀況。
她發現顧臨深最近確實有一些異常的資金流動，包括給一個陌生賬戶轉賬五萬元，
還有一些她不知道的消費記錄。看著這些數字，江暖突然意識到，
背叛的代價不僅僅是感情上的傷害，還有實實在在的經濟損失。晚上，顧臨深打來電話。
"暖暖，蘇州這邊的事情進展順利，可能明天就能回去了。""那太好了。"江暖說，
"我在家等你。""你這幾天怎么樣？有沒有想我？"江暖聽著他溫柔的聲音，
心里涌起巨大的諷刺感。他現在正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卻還要對她說這些虛假的情話。
"當然想了。"她說，"臨深，等你回來，我們好好聊聊吧。""聊什么？
""關于我們的未來。"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好，我們好好聊聊。"掛了電話，
江暖看著手機屏幕上顧臨深的頭像，那是他們去年旅游時拍的照片，兩個人笑得很開心。
那時候她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以為他們的愛情能夠戰勝一切。現在她才明白，
有些東西一旦破碎，就再也無法修復。4第二天晚上，顧臨深回來了。他提著行李箱進門，
看起來有些疲憊，但精神狀態不錯。"蘇州的項目談得怎么樣？"江暖問他。"很順利，
客戶很滿意我們的方案。"顧臨深說著，從行李箱里拿出一個小盒子，"給你帶了點特產。
"江暖打開盒子，里面是蘇州特色的糕點。她想起律師的話，
對方出軌期間的殷勤往往是因為內疚。"謝謝。"她說，"臨深，我們談談吧。
"顧臨深正在收拾行李，聽到這話動作頓了一下："談什么？""關于我們。
"江暖坐在沙發上，看著他，"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想對我說的？""什么意思？
"顧臨深直起身，表情有些警惕。"就是...任何你覺得我應該知道的事情。
"顧臨深走過來坐在她對面，伸手握住她的手："暖暖，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們之間一直都很好啊。"江暖看著他的眼睛，那里面沒有一絲愧疚或者慌亂，
只有疑惑和關心。他的演技真的很好，如果不是她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
或許真的會被他騙過去。"是嗎？"江暖抽回了手，"那你能解釋一下這個嗎？
"她拿出手機，點開了顧臨深和林詩雅在公園接吻的照片。顧臨深的臉瞬間變得蒼白，
但他很快就鎮定下來："這是什么時候拍的？""上周六下午，你說去打球的時候。
"江暖的語氣很平靜，"還有這些。
"她又拿出了其他證據：項鏈、電影票、餐廳預訂記錄、通話記錄、酒店訂單。
顧臨深看著這些東西，沉默了很久。"你跟蹤我？"他最后問道。"我在收集證據。
"江暖說，"臨深，三年的婚姻，你就是這樣對我的？"顧臨深低著頭，
不敢看她的眼睛："暖暖，我...""你什么？你愛她？還是只是玩玩？
""我沒有想傷害你。"顧臨深的聲音很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什么樣？
"江暖的眼淚開始往下掉，"你告訴我，從什么時候開始的？"顧臨深抬起頭看著她，
眼中也有了淚光："從半年前開始的。
那次她在我們家過夜之后..."江暖的心如刀割般疼痛。
那一晚她還體貼地為林詩雅準備了宵夜，為她鋪床，甚至把自己最好的洗漱用品給她用。
而那個女人，就在她的家里，開始了對她婚姻的入侵。"為什么？"江暖問，
"我哪里做得不好？""不是你的問題。"顧臨深說，"是我的問題。
我...我覺得我們的生活太平淡了，沒有激情，每天都是重復的上班下班，我覺得很累。
""所以你就去找別的女人尋找激情？"江暖的聲音開始顫抖，"臨深，
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發現了會有多痛苦？""我想過。"顧臨深說，
"但我控制不住自己。詩雅她...她很崇拜我，和她在一起我覺得很輕松，
就像回到了大學時代。"江暖聽著他的解釋，感覺更加憤怒："所以我就活該被背叛？
因為我不夠年輕，不夠崇拜你？""不是這樣的...""那是什么樣？"江暖站起來，
"顧臨深，你知道這半年來我是怎么過的嗎？我以為是我不夠好，所以你才對我越來越冷淡。
我每天都在反省自己，想著怎么做一個更好的妻子。而你呢？你在和別的女人約會，
在我們的床上和她做愛，然后回來對我撒謊！"顧臨深也站了起來："暖暖，
你聽我解釋...""我不想聽解釋！"江暖打斷了他，"臨深，我們離婚吧。
"顧臨深愣住了："什么？""我說，我們離婚。"江暖擦干眼淚，"我已經咨詢過律師了，
這些證據足夠證明你的過錯。我會要求精神損害賠償，還有財產分割。""暖暖，
你不要沖動..."顧臨深想要抱她，被她推開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我會斷絕和詩雅的關系。""重新開始？"江暖冷笑，"顧臨深，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你們已經在一起半年了，半年！你覺得說斷就能斷？""我是認真的，
我會馬上辭退她...""然后呢？然后你保證不會再有第二個林詩雅？第三個？
"江暖搖頭，"我不相信你了，顧臨深。一個能背叛一次的人，就能背叛第二次。
"顧臨深看著她堅決的表情，似乎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暖暖，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真的知道錯了。""機會？"江暖說，"這一個星期，我每天都在給你機會。
我等著你主動向我坦白，等著你跪下來求我原諒。但是你什么都沒做，你依然在撒謊，
依然在演戲。如果不是我主動發現，你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顧臨深無言以對。
"收拾你的東西，今晚就搬出去。"江暖說，"明天我會聯系律師，開始辦理離婚手續。
""暖暖...""沒什么好說的了。"江暖轉身走向臥室，"顧臨深，這就是背叛的代價。
"她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留下顧臨深一個人站在客廳里。隔著門，江暖聽到了他的哭聲。
但她的心已經冷了，冷得像冰一樣。5顧臨深收拾了兩個行李箱，
帶走了他的衣服和個人用品。臨走前，他在門口站了很久，似乎還想說什么，
但最終什么都沒說就走了。江暖坐在客廳里，看著他關門離開，心里五味雜陳。
房子突然變得很安靜，安靜得讓人不習慣。她環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