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傭兵女王林驚蟄穿成古代廢材嫡女。>被庶妹虐殺之際,體內(nèi)神秘力量爆發(fā)。
>“噬天訣?吞盡天下靈力為我所用!”她捏碎仇人喉骨。
>戰(zhàn)神王爺蕭燼踏血而來:“做我的王妃,這江山隨你打敗?!保舅托Γ骸拔乙?dāng)女帝。
”>金鑾殿上,她徒手撕開圣旨:“皇帝輪流做,今日到我家!”>十萬禁軍圍殿,
蕭燼點燃引線:“愛妃,我把軍火庫搬空了?!保鞠鯚熒⒈M,雙王臨朝。
>新帝踹開龍椅:“這把椅子,擠一擠才暖和?!?--雨,像是天被捅穿了窟窿,
傾盆而下,潑在破敗柴房的屋頂上,噼啪作響,如同催命的鼓點。冷風(fēng)裹著濕氣,
刀子似的從四面漏風(fēng)的板壁縫隙里鉆進來,卷起地上陳年積垢的灰塵和霉爛的稻草屑。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濃重的鐵銹味——那是血,新鮮的、溫?zé)岬难?/p>
正從柴房中央蜷縮著的那具單薄身體里汩汩涌出,浸透了粗麻的囚衣,
在身下泥濘骯臟的地面上,洇開一片刺目的暗紅。
“呃……” 微弱的呻吟從林月柔(林驚蟄)毫無血色的唇間逸出,
每一次艱難的喘息都拉扯著胸腹間致命的創(chuàng)傷,帶來一陣滅頂?shù)某榇?。視線模糊不清,
只有影影綽綽的燭火在門口搖曳,勾勒出兩張得意而扭曲的面孔輪廓。那是她的庶妹林月嬌,
還有那個曾經(jīng)與她有婚約、卻在林月嬌枕邊甜言蜜語的趙家公子,趙明軒?!敖憬?,
” 林月嬌的聲音又尖又細,像淬了毒的針,穿透雨幕扎進林驚蟄的耳朵,“下輩子投胎,
可得擦亮眼睛,別再做這嫡出的廢物了!占著位置,礙眼得很?!?她往前湊了湊,
那張還算嬌俏的臉上此刻只有毫不掩飾的惡毒和快意,“你娘留給你的那點可憐嫁妝,
妹妹我就‘勉為其難’替你收著了。哦,還有,”她像是想起什么天大的笑話,咯咯笑起來,
聲音刺耳,“趙哥哥說了,他這輩子最后悔的,就是跟你這攤扶不上墻的爛泥有過婚約,
真是想想都惡心呢!”趙明軒在一旁,嫌惡地用腳尖踢了踢林驚蟄無力垂落的手臂,
仿佛在驅(qū)趕什么穢物,語氣冰冷:“林月柔,要怪,
就怪你自己是個連一絲靈力都感應(yīng)不到的廢物!林家有你這樣的嫡女,簡直是門楣之辱!
安心去吧,別臟了月嬌的眼?!北涞挠晁旌现?,沿著林驚蟄的額角滑落,流進眼睛,
帶來一片模糊的猩紅。屈辱、憤怒、刻骨的恨意,如同巖漿在瀕死的軀殼里奔涌咆哮,
卻找不到一個宣泄的出口。這具身體太弱了,弱得連攥緊拳頭的力氣都已耗盡。
意識像風(fēng)中的殘燭,明滅不定,眼看就要被這無邊的黑暗徹底吞噬。不甘心!她林驚蟄,
縱橫暗世界的傭兵女王,槍林彈雨里舔血,從未向命運低過頭!
怎能如此窩囊地死在這兩個宵小之手?怎能帶著這滔天的恨意與冤屈沉淪?
就在意識即將徹底沉入黑暗深淵的那一剎那,一股難以言喻的灼熱,猛地從心臟最深處炸開!
那不是火焰,更像是一顆沉寂萬載的星辰驟然蘇醒,爆發(fā)出撕裂寰宇的偉力!
狂暴絕倫的能量洪流瞬間沖垮了所有淤塞的經(jīng)脈,摧枯拉朽般奔涌向四肢百骸!
每一根骨頭都在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每一寸血肉都在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量瘋狂撕裂又重塑!
“啊——!” 一聲不似人聲的嘶吼從林驚蟄喉嚨里爆發(fā)出來,帶著古老洪荒的氣息,
震得整個破敗柴房簌簌發(fā)抖,連屋外狂暴的雨聲都被瞬間壓下!
門口的林月嬌和趙明軒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被極度的驚駭取代。他們?nèi)缤娏斯眵龋?/p>
驚恐地看著那個本該斷氣的“廢物”猛地從血泊中撐起了身體!那雙剛剛還渙散無神的眼睛,
此刻亮得驚人,幽深如寒潭古井,里面翻涌著的是足以凍結(jié)靈魂的殺意和無盡的滄桑威嚴,
仿佛從尸山血海的盡頭望來。一股難以言喻的、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壓,如同實質(zhì)的潮水,
轟然從林驚蟄身上擴散開來!林月嬌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尖叫卡在喉嚨里,
只剩下牙齒打顫的咯咯聲。趙明軒更是不堪,被那無形的壓力一沖,竟踉蹌著倒退一步,
一屁股跌坐在門口濕冷的泥水里,狼狽不堪?!肮怼戆。?/p>
” 林月嬌終于發(fā)出了凄厲的尖叫,轉(zhuǎn)身就想往外跑?!跋胱撸俊?林驚蟄的聲音冰冷沙啞,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九幽地獄刮上來的寒風(fēng)。她甚至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意念微動。
一股無形的巨力憑空而生,如同無形的鐵鉗,狠狠扼住了林月嬌的腳踝!“咔嚓!
”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清晰響起。“啊——!” 林月嬌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嚎,
整個人失去平衡,重重撲倒在滿是污泥和血水的地上,精致的衣裙瞬間污穢不堪,
斷裂的腳踝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著。劇痛和極致的恐懼讓她涕淚橫流,
再無半分剛才的囂張跋扈。趙明軒肝膽俱裂,
手腳并用地想往外爬:“饒…饒命…月柔妹妹…不…林大小姐!饒命!
”林驚蟄緩緩站直了身體。那身染血的囚衣破敗不堪,
卻絲毫掩蓋不住她此刻身上散發(fā)出的、睥睨一切的冰冷氣勢。雨水順著她凌亂的黑發(fā)流下,
滑過蒼白卻異常平靜的面頰,滴落在腳下的血泊中。她微微低頭,
看著自己沾滿血污和泥濘的雙手,感受著體內(nèi)那股洶涌澎湃、仿佛能吞噬天地的陌生力量。
一段古老晦澀、充滿無盡掠奪與霸道真意的法訣,
如同烙印般清晰地浮現(xiàn)在她混亂又清明的意識海深處。噬天訣!吞噬天地萬物,
煉化諸天靈力,為我所用!霸道絕倫,不容抗拒!她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冰冷到極致的弧度。
很好。這力量,這法訣,簡直是為她此刻的境遇量身打造!她抬起眼,目光如同兩道冰錐,
精準地刺向在地上哀嚎掙扎的林月嬌?!梆埫俊?林驚蟄的聲音不高,
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清晰地蓋過雨聲和慘嚎,
每一個字都敲打在趙明軒和林月嬌的心尖上,“剛才你們,可曾想過饒我一命?
”她一步一步,踩著血水和泥濘,走向林月嬌。腳步很輕,卻像踩在趙明軒的心臟上,
讓他幾乎窒息。“林月嬌,” 林驚蟄在她面前站定,
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張因劇痛和恐懼而扭曲的臉,眼中沒有一絲波瀾,“你拿走的,
我會讓你十倍、百倍地吐出來。你施加的,我會讓你千倍、萬倍地償還?!痹捯粑绰?,
林驚蟄沾滿血污的手,閃電般探出,精準地扼住了林月嬌纖細的脖頸!
“呃…不…” 林月嬌雙眼暴突,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怪響,
雙手徒勞地去抓林驚蟄鐵箍般的手腕,雙腿瘋狂蹬踏。林驚蟄眼神冰冷,噬天訣悄然運轉(zhuǎn)。
一股霸道絕倫的吸力自她掌心洶涌而出,瞬間侵入林月嬌體內(nèi)!林月嬌身體猛地一僵,
臉上血色盡褪,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灰敗。她體內(nèi)那點微薄的、引以為傲的靈力本源,
如同被黑洞捕獲的溪流,不受控制地瘋狂涌向扼住她喉嚨的那只手,被無情地吞噬、煉化!
一種生命被強行抽離的極致痛苦,讓她連慘叫都發(fā)不出,只剩下瀕死的抽搐?!斑青?!
”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終結(jié)了這短暫的吞噬過程。
林月嬌的頭顱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歪向一邊,暴凸的眼中凝固著無盡的恐懼和茫然,
徹底沒了聲息。她的身體軟軟倒下,像一灘爛泥,皮膚失去了所有光澤,
如同被抽干了水分的枯葉。林驚蟄松開手,任由那具迅速失去溫度的尸體滑落在地。
她微微閉目,感受著體內(nèi)多出的那一絲微弱卻真實存在的精純靈力,
如同干涸的河床注入了一縷清泉,帶來一種奇異的滿足感。噬天訣的霸道,讓她迷醉。
她緩緩睜開眼,目光轉(zhuǎn)向癱在門口泥水里、抖得如同篩糠、褲襠下已然濕透一片的趙明軒。
“輪到你了?!?她的聲音平靜無波,聽在趙明軒耳中卻比厲鬼索命還要恐怖。
“不…不要殺我!月柔!看在…看在往日情分上…” 趙明軒涕淚橫流,語無倫次地求饒,
手腳并用往后蹭,在泥水里拖出一道狼狽的水痕?!扒榉??
” 林驚蟄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嘴角的弧度愈發(fā)冰冷,“你方才說,最后悔與我定親?
說我是一灘爛泥?”她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像踏在趙明軒瀕臨崩潰的神經(jīng)上。
“我…我錯了!我是爛泥!我是廢物!我豬狗不如!” 趙明軒瘋狂地扇著自己耳光,
啪啪作響,“求你!饒我一條狗命!我什么都給你!趙家的錢…都給你!”“錢?
” 林驚蟄在他面前站定,雨水沖刷著她臉上的血污,露出下方清冷如霜的輪廓,
“我現(xiàn)在想要的,是你的命,還有…你趙家的一切?!彼従徧鹆耸?,
那只剛剛扼殺了林月嬌的手,指尖還殘留著未干的血跡?!安弧。?!
” 趙明軒發(fā)出絕望的嘶嚎,褲襠下的濕痕迅速擴大。就在林驚蟄的手即將落下,
噬天訣的力量即將再次涌動時——“嗤!”一道凌厲無匹的破空之聲,撕裂雨幕,驟然響起!
速度之快,超越了肉眼捕捉的極限!林驚蟄瞳孔驟然收縮!
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的死亡威脅瞬間攫住了她的心臟!比趙明軒的刀鋒更甚百倍!
完全是身體在無數(shù)次生死邊緣磨礪出的本能反應(yīng),她猛地側(cè)身擰腰,強行將身體向旁邊偏轉(zhuǎn)!
“噗!”一股滾燙的液體濺在她冰冷的側(cè)臉上,帶著濃烈的血腥味。她穩(wěn)住身形,抬眼看去。
趙明軒的求饒聲戛然而止。他雙目圓瞪,眉心處,
赫然多了一個指頭粗細、前后通透的血窟窿!
一支通體漆黑、只有尾羽是詭異暗紅色的短小弩箭,穿透了他的頭顱,余勢未消,
“奪”的一聲,深深釘入他身后的柴房木柱之中,箭尾兀自嗡嗡顫抖!血,
混合著白色的腦漿,從那個猙獰的孔洞里汩汩涌出。趙明軒臉上凝固著極致的恐懼和茫然,
身體晃了晃,撲通一聲栽倒在泥水里,濺起渾濁的水花。死了。被人一箭滅口。
林驚蟄緩緩抬手,抹去濺在臉頰上那一點溫?zé)嵴吵淼难獫{。
冰冷的雨水很快將指尖的血跡沖刷干凈。她順著弩箭射來的方向,轉(zhuǎn)頭望去。
柴房破敗的門框外,雨幕如織。不遠處的庭院角落,一株虬枝盤曲的老梅樹下,不知何時,
靜靜立著一個身影。一身玄色錦袍,幾乎與這濃重的雨夜融為一體,
唯有袍角用極細的金線繡著某種晦澀古老的云紋,在偶爾劃破夜空的慘白電光下,
才反射出一點內(nèi)斂而尊貴的暗芒。雨水落在他周身半尺之地,竟詭異地自動滑開,
仿佛有一層無形的屏障。他身形挺拔如松,淵渟岳峙,僅僅是站在那里,
一股無形的、沉凝如山岳般的壓迫感便彌漫開來,讓這凄風(fēng)苦雨的院落都為之窒息。
他撐著一把巨大的黑傘,傘面深沉,隔絕了漫天風(fēng)雨。傘沿微抬,露出了半張臉。膚色冷白,
下頜線條如刀削斧刻般清晰冷硬。薄唇緊抿,弧度銳利得如同出鞘的絕世名刃。鼻梁高挺,
眉骨深邃,最令人心悸的是那雙眼睛。隔著重重雨幕,他的目光精準地落在林驚蟄身上,
深邃、沉靜、如同不見底的寒淵,里面沒有絲毫情緒波動,沒有驚詫,沒有憐憫,
也沒有殺意,只有一片純粹的、審視萬物的漠然。
仿佛剛剛那精準到毫巔、狠辣到極致的一箭,不過是隨手拂去一粒塵埃。在他腳下,
濕冷的青石板地面上,幾片被風(fēng)雨打落的殘破紅梅花瓣,浸泡在雨水中,殷紅如血,
恰好落在他纖塵不染的黑色靴尖前,形成一幅詭譎而充滿張力的畫面。林驚蟄的心跳,
在最初的警兆之后,反而奇異地沉靜下來。體內(nèi)新生的力量,那名為“噬天訣”的霸道法門,
在感受到這強大無匹的外來壓力時,非但沒有退縮,反而像被激怒的洪荒巨獸,
在她經(jīng)脈中無聲地咆哮、奔涌,透出一種躍躍欲試的渴望。她站直身體,脊背挺得筆直,
毫不避讓地迎上那道穿透雨幕的審視目光。臉上殘留的血污被雨水沖刷,
露出清麗卻冷冽如冰的眉眼。沒有恐懼,沒有感激,
只有一種近乎野獸般的警惕和一絲……棋逢對手的凜然戰(zhàn)意。雨聲嘩嘩,沖刷著地上的血水,
也沖刷著這死寂的對峙??諝饽郎萌缤酀M了鉛。玄衣男子撐著黑傘,
目光在林驚蟄臉上停留片刻,又掃過地上林月嬌扭曲的尸體和趙明軒眉心那個猙獰的血洞。
他薄唇微啟,聲音不高,卻奇異地穿透了狂暴的雨聲,清晰地傳到林驚蟄耳中,
平穩(wěn)得沒有一絲波瀾:“林家嫡女林月柔?有意思?!绷煮@蟄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體內(nèi)噬天訣的力量緩緩流轉(zhuǎn),隨時準備應(yīng)對任何可能的雷霆一擊。她不知道這人是誰,
為何出手,更不知道是敵是友。但那股深不可測的力量感,讓她全身的神經(jīng)都緊繃到了極致。
男子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沉默,深邃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轉(zhuǎn)一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
最終定格在她那雙燃燒著不屈火焰的眼眸深處。他微微頷首,仿佛確認了什么,然后,
拋出了一個石破天驚的提議:“跟我走。做我的王妃?!甭曇粢琅f平穩(wěn),
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掌控一切的絕對意志?!斑@腐朽的江山,你看誰不順眼,
我便替你掀翻他?!?他頓了頓,玄色袍袖在風(fēng)雨中紋絲不動,
唯有傘沿滴落的雨水串成珠簾,“如何?”王妃?掀翻江山?林驚蟄微微一怔,隨即,
像是聽到了世上最荒謬的笑話。一絲極淡、極冷的嗤笑,從她沾著雨水和血痕的唇角逸出,
在凄冷的雨夜里顯得格外清晰。她抬起下巴,雨水順著她尖俏的下頜線滑落,
那雙幽深的眼眸里,燃起的是比方才吞噬林月嬌靈力時更加熾烈、更加狂妄的火焰。“王妃?
” 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斬金截鐵的決絕和睥睨天下的狂傲,清晰地穿透雨幕,
“沒興趣?!彼蚯疤こ鲆徊?,踩過林月嬌尚未冰冷的尸身,站到了柴房門口,
與玄衣男子隔著數(shù)丈雨幕遙遙相對。冰冷的雨水澆在她身上,
卻澆不滅她眼中那焚盡八荒的野心?!斑@江山,” 她抬起手,指向皇城的方向,
動作間帶著一種近乎野蠻的力量感,“我要自己坐上去!”“我要當(dāng)女帝!”“轟隆——!
”一道慘白的巨蛇撕裂墨黑的蒼穹,將林驚蟄蒼白而決絕的臉龐映照得纖毫畢現(xiàn)。
狂風(fēng)吹得她濕透的囚衣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單薄卻挺得筆直的脊梁。那雙眼睛,
在電光下亮得驚人,里面翻涌的不是懇求,不是依附,
而是赤裸裸的、足以焚毀一切舊秩序的野心和力量!玄衣男子撐著黑傘的手,
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傘面微傾,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只留下線條冷硬的下頜。
深邃的眼眸中,那萬年不化的漠然冰面,終于被投入了一顆巨石,
激起一圈細微卻真實的漣漪。審視、意外,甚至一絲……難以言喻的興味,
在那寒潭般的眼底一閃而逝。他沉默了片刻。雨聲喧囂,
卻仿佛被無形的屏障隔絕在他們兩人之外?!芭郏俊?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比之前多了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像是咀嚼著這兩個字的分量。隨即,
一聲極輕的、仿佛從胸腔深處發(fā)出的低笑逸出,帶著一種奇異的磁性,“呵…很好。
”傘沿抬起,再次露出那張俊美無儔卻冰冷如雕塑的臉。他看著林驚蟄,眼神銳利如鷹隼,
仿佛要穿透她的皮囊,看清她靈魂深處那狂悖不羈的火焰。“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林驚蟄。
” 他準確地叫出了她剛剛為自己定下的名字,帶著一種宣告般的意味,“我名蕭燼。
鎮(zhèn)北王,蕭燼。”鎮(zhèn)北王!這三個字如同驚雷,在林驚蟄耳邊炸響??v然是剛穿越而來,
原主記憶里關(guān)于這位鐵血藩王的零星碎片也瞬間清晰起來——北境戰(zhàn)神!手握天下雄兵!
權(quán)傾朝野!連皇帝都要忌憚三分的真正梟雄!他不在北境坐鎮(zhèn),
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林府后院的破敗柴房外?蕭燼的目光掃過地上的尸體,語氣平淡無波,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掌控:“這里,我會處理干凈。你,” 他的視線重新落回林驚蟄臉上,
帶著一種奇異的專注,“跟我回王府。你需要的東西,王府都有。
”他沒有問“你愿不愿意”,仿佛這已是既定的安排。話音落下的瞬間,
他身后濃重的雨幕陰影里,無聲無息地浮現(xiàn)出數(shù)道鬼魅般的黑影,氣息沉凝如淵,
動作迅捷如電,開始利落地處理地上的狼藉。林驚蟄看著那些訓(xùn)練有素的身影,
又看向眼前深不可測的蕭燼,體內(nèi)噬天訣的力量微微躁動,
那是遇到強大能量源時本能的渴望,但更深處卻涌起一股棋逢對手的凜然。她需要一個地方,
一個能讓她這具身體迅速強大起來的地方,一個能讓她積蓄力量、攪動風(fēng)云的起點。
鎮(zhèn)北王府?聽起來,似乎是個不錯的跳板。她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揚了揚下巴,算是默許。
眼神依舊桀驁,如同被暫時收攏羽翼的鷹隼。蕭燼眼中那絲幾不可察的興味似乎更深了些。
他不再言語,轉(zhuǎn)身,玄色的大氅在風(fēng)雨中紋絲不動,撐著他那把巨大的黑傘,
踏著地上被雨水沖刷得越發(fā)殷紅的殘梅,當(dāng)先向雨幕深處走去。
林驚蟄最后看了一眼身后迅速被抹去痕跡的柴房,眼中殘留的血色與戾氣緩緩沉淀,
化為一片更深的寒冰。她邁開腳步,踏著冰冷的雨水和血水,
跟上了前方那個玄色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的身影。風(fēng)雨如晦,前路未卜。但她的脊背,
挺得筆直。鎮(zhèn)北王府的馬車,通體玄黑,
由四匹神駿異常、披覆著精鋼鱗甲的烏云踏雪馬牽引,
車輪碾過被雨水沖刷得光潔的青石板御道,發(fā)出沉悶而威嚴的隆隆聲響,
一路暢通無阻地駛過森嚴的宮門,直至金鑾殿前那象征至高皇權(quán)的九十九級白玉階下,
方才穩(wěn)穩(wěn)停住。厚重的車簾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戴著玄鐵護腕的手掀開。蕭燼率先踏出,
玄色王袍上用金線繡著的盤龍在陰沉的天光下依舊凜然生威。
他沒有看那些階上階下、甲胄鮮明卻面色驚惶的禁衛(wèi)軍一眼,只是側(cè)身,向車內(nèi)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