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將所有的罪責都推給那個此刻恐怕還在茅坑里生不如死的替死鬼。“不知情？

” 侯夫人清冷的聲音響起，不高，卻瞬間壓過了王氏的哭嚎，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她微微側頭，目光平靜地看向侍立在側、同樣臉色發白的管事吳嬤嬤：“吳嬤嬤，

張嬤嬤是夫人的陪嫁心腹，平日里形影不離。今日壽宴，張嬤嬤捧的那盅血燕窩，

可是她親手所煨？又是誰，特意點名讓桃枝去送那碟‘玉兔呈祥’的點心？

”吳嬤嬤身體一顫，感受到侯爺和侯夫人兩道冰冷的目光，哪里還敢有半分隱瞞？

她撲通跪下，頭磕得砰砰響：“回侯爺！回夫人！那血燕窩……確是張嬤嬤自己煨的，

說是要獻與夫人，一直寶貝似的守著，不許旁人沾手！

至于……至于桃枝姑娘送點心……” 她飛快地瞥了一眼面無人色的王氏，聲音帶著哭腔，

“是……是夫人親口吩咐的！說……說三少爺素愛此物，必要桃枝姑娘親手奉上，方顯孝心！

奴婢……奴婢親耳聽見的！”“你！你這刁奴！你敢污蔑我！” 王氏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

猛地抬起頭，尖聲反駁，眼神怨毒地射向吳嬤嬤?！芭静桓?！奴婢句句屬實！

” 吳嬤嬤嚇得魂飛魄散，連連磕頭，“當時……當時張嬤嬤也在場！夫人您親口說的呀！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粗使丫鬟衣裳、瘦瘦小小、名叫春草的丫頭，

連滾帶爬地從人群后面撲了出來，抖得像篩糠一樣，聲音帶著極致的恐懼，

尖利地哭喊道：“侯爺！夫人！奴婢招！奴婢全招！饒命?。?/p>

” 她正是被張嬤嬤脅迫去叫桃枝送點心的小丫鬟。春草指著地上那攤濕痕殘留的位置，

語無倫次，卻字字驚心：“是張嬤嬤！是她逼奴婢去叫桃枝姐姐的！

點心……點心也是她讓奴婢端給桃枝姐姐的！奴婢……奴婢看見了！就在小廚房里！

張嬤嬤……她……她往點心上撒東西！灰白色的粉！

她還說……還說是什么西域來的‘一步倒’，一點點就能讓人……讓人當眾出丑，生不如死！

她……她說這是夫人的意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