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前世的自己不值,竟會愛上這般薄情寡義之徒,至死未看清其真面目。
此后幾日,薛冰譯寸步不離守在如夢身邊,直至她傷勢漸愈。
這日,爹爹召集十位義子:“過幾日便是慶樂的及笄大典,屆時,本侯將宣布誰將成為慶樂的未來夫婿。”
此言一出,席間十人神色各異。
薛水寒冷著臉,一杯接一杯地灌著悶酒。
薛冰譯亦是愁眉不展,目光頻頻望向如夢居所方向。
倒是其余八人,面上無甚波瀾,只笑著向薛冰譯道賀:“恭喜大哥!這下真與義父成一家人了。”
“日后大小姐,可就托付給大哥照料了。”
爹爹聽著他們議論,只淡然一笑,未置可否。
可他這般態(tài)度,卻被眾人視作默認(rèn)。
人人都認(rèn)定了,薛冰譯便是我的未來夫婿。
3
當(dāng)夜,如夢竟離奇失蹤。
薛冰譯深夜闖入我房中,雙目赤紅,一把扼住我的脖頸:“如夢呢?!你將她藏到何處去了?!”
“我已答應(yīng)娶你,你為何還要對如夢下手?!”
“她最是怕黑!夜里無人相伴,叫她如何是好?!”
我驚魂未定,旋即反應(yīng)過來。
“你瘋了不成?如夢失蹤與我何干?”
薛冰譯臉色鐵青,眼中血絲密布:“除了你,還能有誰?!”
“你嫉妒我與如夢親近,怕我反悔,便找人擄走她,是不是?!”
“我求你,將她放回來!如夢的傷還未好透……我既已應(yīng)承,待你我成婚后,自會將她送走!”
我用力推開他的手,冷聲道:“薛冰譯,我壓根未選你為夫婿!你愛同誰在一處,是你的自由!”
“如夢失蹤與我毫無干系!信與不信,由你!”
“若你再敢深夜在我房中撒野,我便去稟告爹爹!”
果然,此言一出,薛冰譯不敢再妄動,轉(zhuǎn)身便走,顯是憂心如焚,生怕如夢有失。
翌日清晨,薛冰譯抱著如夢歸來。
她狼狽地縮在薛冰譯懷中,仿佛一夜之間受盡折磨。
薛冰譯面沉如水,大步走到我面前:“薛慶樂!你有何手段沖我來!為何總要尋如夢的麻煩?!”
“若你還要這般行事,我便是死,也絕不娶你!”
說罷,他抱著如夢,頭也不回地離去。
望著他的背影,我只有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