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批試卷的到來,非常隱秘,除了少數幾人外,其他人根本不知情。”
“也就是說,想要做到這件事,一個人是不可能完成的。”
安警官的分析不無道理。
我點點頭:“安警官,監控里出現我的容貌不假。但是試卷丟失當天,我在看守所里,更是不假。”
“你們有鐵證,我同樣有鐵證。”
“而且我的不在場證明,根本不用我來舉證,看守所就能幫我證明。”
安警官不再開口。
氣氛又一次的安靜下來。
身旁的警察叔叔,無奈的看了我一眼:“如果光憑一個監控畫面,還說明不了什么?”
“可是我們在檔案室,發現了很多關于你的東西。”
“包括你鞋子留下的痕跡,正是你現在穿的這雙。”
大家下意識看向我的鞋子。
是一雙雪地鞋。
為了讓我心服口服,警察直接叫來痕跡學方面的同事,當場用我的鞋底,和現場勘察到的痕跡對比。
一切都吻合。
我完全絕望了。
如果不是試卷丟失當天,我人在拘留所,有著不在場證明。
可能他們都懶得廢話,直接就把我帶走了。
“你這個狗東西。”
“還有什么話說?”
“你知不知道,你耽擱了多少人?”
我爸又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讓我鮮血橫流。
他氣到眼睛白翻,再次搬出了以前那套對我的說教。
“從小我家就貧窮,吃不飽,穿不暖。”
“為了養你,我和你媽吃了多少苦,在你身上寄托了多少希望?”
“我一直教導你,我們人窮志不窮,做事要堂堂正正。”
“你把我的臉都丟光了。”
我爸還想繼續打我。
但被安警官他們拉住。
我爸指著我破口大罵:“枉費你奶奶以前對你那么好。”
我閉著眼睛站在原地。
看著我一言不發的樣子,大家都認為我無可辯解,已經認罪了。
安警官嘆氣:“把她帶回去吧。”
“別讓外面激動的學生沖進來,萬一場面失控,沒人擔得起責任。”
警察叔叔推著我,就要把我帶去局子。
我爸站在身后,大聲罵道:“給我狠狠地關這個狗東西,最好讓她一輩子呆在監獄里。”
我用力咬著嘴唇。
兩世的記憶,不斷在我腦海里浮現。
我知道,這是我最后的機會了。
如果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仍然會重蹈覆轍。
“等一下,給我幾分鐘時間!”
我大叫一聲。
安警官愣了下,示意同事停下來。
安警官嘆氣道:“你還有什么想說的,一切證據都指向你。現在唯一還需要調查的,是你如何在看守所期間,跑出去偷走了試卷。”
“不排除看守所里的人,和你有什么合作。”
“回去后,我們還要從上到下,排除一遍看守所的人。”
此時非同小可。
不用安警官說,我也知道這件事引起的影響,有多么惡劣?
幾分鐘時間過去。
大家失去最后一絲耐心。
準備把我強行帶走。
而我卻緩緩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