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書里的惡毒女配。男主工地搬磚供我讀大學(xué),我轉(zhuǎn)頭勾搭個富二代就把他甩了。
后來,男主在女主的陪伴下成立了商業(yè)帝國。我又恬不知恥地?fù)渖先デ髲?fù)合。1表演結(jié)束,
臺下掌聲雷動。學(xué)校里追求我的富二代抱了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走上臺:「溫言,我喜歡你,
做我女朋友吧。」臺下瞬間響起此起彼伏的起哄聲。「答應(yīng)他,答應(yīng)他……」
我轉(zhuǎn)頭看向觀眾席最后面,有個人正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舞臺上的深情表白。我倆眼神對視,
他扯了扯唇,站起身要走。「我不要,我男朋友看了會吃醋的。」我看都沒看那束玫瑰,
提著裙子轉(zhuǎn)身下了臺。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追隨著我的腳步。我拎著裙角跑的飛快,
一把抓住了陳延的手臂。陳延的身體僵住,卻沒有回頭。「我沒換衣服,讓你同學(xué)看見,
會笑你的。」我攥住他的手,委屈的小聲嘟囔:「可我打扮這么漂亮就是給你看的啊,
你不想看我嗎?」過了好久。陳延慢慢轉(zhuǎn)過身,他穿著一身劣質(zhì)的迷彩服,
上面甚至沾著泥點。同學(xué)們都投來詫異的目光,似乎是沒想到校花居然找了個這樣的男朋友。
他脊背挺得筆直,聲音帶著點無奈:「你先放開,我的手臟。」這雙手布滿了老繭,
摸起來非常粗糙,跟他英俊的臉一點都不搭。我仰著臉看他,彎了彎唇:「不,
你一點都不臟。」我晃著他的胳膊撒嬌,「我演出這么成功,你都不抱我一下嗎?」
「別胡鬧。」我猛地抱著他的脖子跳起來,整個人掛到了他的身上,
兩條修長筆直的腿順勢盤在他的腰間。陳延愣了一下,卻下意識的伸手捂住了我的裙角,
抱著我快速走出會場。哼!口是心非的男人。陳延抱著我到了宿舍樓下才放下來。
然后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為什么要這么做?」
從前的溫言不要說在大庭廣眾之下抱他了,就是陳延來學(xué)校看她都不讓人來。
「你不是我的男朋友嗎?」陳延眼睛定定的看著我,里面泛著我看不懂的微光,半響,
他笑了笑,說:「既然你是我女朋友,那跟我去個地方。」2城中村,出租屋里。
門一打開就發(fā)出一股霉味,屋里陰暗潮濕,只有一張簡陋的單人床,
連一個多余的凳子都沒有。陳延坐在床上,點了根煙,眼皮抬都不抬。「坐吧。」
屋里能坐的地方只有靠墻那張床,偏他還大馬金刀的坐在中間。我眼神一轉(zhuǎn),
毫不猶豫地走過去。……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陳延的身體一僵,拿煙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放,
最終被他隨手丟在腳下,捻滅。「你又想要什么?我這個月的工資已經(jīng)都給你了。」
書中這個時候,陳延已經(jīng)知道原主并不愛他,去學(xué)校看她只是想做最后的確認(rèn),
最后看到她接受了富二代。剛好這時我穿了過來。他私下和人合伙開了一個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
雖然公司才剛起步,但他絕不會沒錢。只是不想再花在我這個渣女身上。「我不要錢,
我想要的是其他東西。」陳延挑眉,「你不會說想要我的肉體吧?」他是真的帥,身段筆直,
臉蛋俊俏,確實有讓女人垂涎的資本。「我不喜歡徐凱,就是今天送我花的那個人,
他總是糾纏我。」「你不是一直想嫁個有錢人嗎?」喜歡錢也得有命花啊,
上輩子我嫁給了富二代,他出軌家暴,我要求離婚,他用鐵鏈把我拴進地下室。
我需要一個人幫我擺脫他,而陳延就是最好的對象。「你憑什么覺得我還會幫你?
因為你這張臉嗎?」我在他面前蹲下來,仰著臉看他,別的優(yōu)勢我沒有,
就這張臉我還是很自信的。畢竟上輩子就靠著這張臉,無數(shù)男人為我而折腰,就連最后,
還是陳延把我從富二代手里救了出來。憑的不就是這張臉嗎。「我還有一年就可以畢業(yè)了,
我現(xiàn)在可以實習(xí)打工還你錢。」「我不需要,你現(xiàn)在就從我家離開。」正說著,
突然門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一個溫柔的女聲傳來:「陳總,你在嗎?」
陳延的眼神不自覺冷了下來,還帶著一絲厭惡,他坐在那里如風(fēng)過耳,仿佛沒聽到那個聲音。
接著他的手機響了起來,鍥而不舍的,自動掛斷又響起。門外的人肯定也聽到了,
但卻還是固執(zhí)的一次次的撥過來。我直接摁斷電話,走過去一把拉開了門。
門口站著一個女生,她聽到開門聲,一抬頭看到我愣住了。我上下打量她,
這就是往后被陳延捧在手心上的女主薛曉葵。她穿著簡單的 T 恤和牛仔褲,
臉上化著淡妝,看起來青春逼人,只是因為在外面站了很久的原因,熱得腦門上都是汗。
妝都有點花了……而我穿著用陳延工資買的高檔連衣裙,頭發(fā)是精心打理過的,
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兩廂一對比,她身體晃了晃,不自覺的抿緊了唇。唯有一雙眸子里,
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你是誰?」「我是陳延的女朋友啊,他沒跟你說過嗎?」
陳延當(dāng)然說過,只是她從沒見過兩人在一起,即使是情人節(jié)時溫言都沒出現(xiàn)過。
薛曉葵以為那只是陳延的托詞,誰知他真的有女朋友。薛曉葵臉色發(fā)白,
看起來隨時要暈過去,陳延這時終于從屋里走了出來。「曉葵,你來做什么?」
薛曉葵眼睛紅紅的,遞過來一份文件,說:「公司有急事,你電話一直打不通,我就過來了。
」「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你先回去吧。」徐曉葵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
汗水混著淚水流進脖子里,那樣子著實有點可憐。我從包里找出一包濕紙巾遞給她,
安慰道:「別哭了,你妝都哭花了。」誰知她一把推開我,惡狠狠道:「誰要你假好心。」
說罷一轉(zhuǎn)身哭著跑了。我:「……」看在她以后是陳延的心尖子,未來的財團夫人的份上,
我忍了。3一轉(zhuǎn)頭,陳言臉色陰沉地盯著我。「你干嘛對她那么客氣?」
我:「她不是你的同事嗎?」「你怎么知道的?」我楊了楊手里的文件,陳延眼皮跳了跳,
嘲諷道:「沒想到你還能看得懂這個。」好吧,從前的我眼里只看得到各種奢侈品,
每天的心思都在穿衣打扮上,甚至每次考試都是靠臨時抱佛腳。最后陳延眼皮一抬,
說道:「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現(xiàn)在走?想起上輩子被徐凱關(guān)在地下室的經(jīng)歷,
我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zhàn)。「我不走,徐凱總是守在我的宿舍樓下,我要住在你這里。」
「我這里你確定你住的慣?你去住酒店去。」「我沒錢,住不起酒店。」「你別告訴我,
一萬塊錢你七天就花完了。」我一言不發(fā)地跟他對視,這時突然有人敲門。
「請問是陳延先生的家嗎?你們訂的空調(diào)到了。」我走過去開了門,師傅跟我確認(rèn)了信息,
麻利的抬著空調(diào)進來安裝。陳延:「……你買的?」話音還沒落,
又有人探頭來問:「是你們訂的床嗎?」緊接著不到一個小時,
陸陸續(xù)續(xù)又有商家送來了冰箱,沙發(fā),熱水器。陳延已經(jīng)佛了,
坐在他那張被師傅清理出來的單人床上抽煙。等到師傅全部安裝完畢,
對著床上的陳延說:「小伙子,你先站起來。」陳延不明所以的站起來,
幾個師傅手腳麻利的把那張單人床拆吧拆吧抬走了。
走之前真誠的說:「這是我們新推出的代客扔垃圾服務(wù),麻煩給個好評哦。」陳延臉更黑了。
我已經(jīng)累的不想跟他解釋了,直接從床腳的紙箱里翻出一套衣服抱著去了浴室。等我出來時,
陳延正坐在沙發(fā)上看文件。陳延的衣服我穿有點大,
中規(guī)中矩的領(lǐng)口穿在我身上就變成了低胸。陳延家里沒有吹風(fēng)機,
頭發(fā)被我擦得半干披在肩上,泅濕了胸前的布料。陳延只看了一眼就轉(zhuǎn)過了頭,
耳朵可疑的紅了,他皺了皺眉頭,不耐煩的說:「我去買點東西。」十幾分鐘后,
他手里拎著兩份飯回來了。他拆開一盒,大口大口地吃著,
然后從兜里摸出一只粉色的電吹風(fēng),扔到我面前。「路邊垃圾桶撿的,去把頭發(fā)吹干,
不要弄濕我的床。」我:「……」哼,口是心非的男人。等我吹好頭發(fā),
陳延已經(jīng)去浴室洗澡,桌子上放著一份海鮮炒飯。一粒粒米飯裹著蛋液被炒的金黃,
最上面鋪著滿滿一層蝦仁。而剛剛他吃的那份飯,明明就是普通的蛋炒飯。陳延洗完出來時,
我正在吃飯,聽見聲音一抬頭就愣在那里。他頭發(fā)沒有擦干,只在上面蓋著一塊毛巾,
上半身裸著,水順著胸肌腹肌,最后沿著人魚線流進運動短褲里。陳延唇角勾了勾,
「口水嚓嚓。」我條件反射地一抹嘴。……哪有什么口水。晚上我睡在床上,
而陳延一米八五的身高窩在沙發(fā)上,看起來異常憋屈。是他自己自告奮勇地睡在了沙發(fā)上。
哼,活該,我翻了個身背對著他。4第二天,等到陳延出門以后,我回學(xué)校收拾東西,
結(jié)果剛走到學(xué)校門口就被人攔住。徐凱臉色發(fā)青,看起來像是一夜沒睡,
質(zhì)問道:「你去哪了?」「我和我男朋友一起還能去哪,再說,我去哪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他胸口劇烈起伏,看起來氣的不輕。「就他也配?」他咄咄逼人,語氣嘲諷,
「我哪里比不上他?」「難道他不配你配嗎?」「我倆青梅竹馬,從高中就開始談戀愛了,
上大學(xué)的學(xué)費都是他替我交的。」「我全身上下,穿的戴的,包括吃的喝的都是他給我買的,
他怎么不配了,我倆之間如果非要說誰配不上誰,那也是我配不上他。」我簡直氣炸了,
「在我心里,你哪里都比不上他,你不就是比他有錢嗎?這就是你優(yōu)越感的來源嗎?」
陳凱仿佛抓到了對手的弱點,嗓門一下子大了起來。「我就是有錢,
難道你想跟著一個窮鬼窮一輩子嗎?」「不好意思,我就是一直被你口中的窮鬼養(yǎng)著的,
他再窮也沒窮過我。還有,你要是再糾纏我,小心我男朋友來揍你。」徐凱不以為然,
「你那個男朋友估計現(xiàn)在正忙著在工地上搬磚呢吧,哪有時間來管你。」
說著他就要上前來抓我的手。這時旁邊突然伸出牢牢攥住了徐凱的手臂,
「只要關(guān)于我女朋友的事,我有的是時間。」徐凱被抓的嗷嗷叫,嘴里一直喊著:「疼,疼,
疼……」陳延不為所動,手像個鉗子一樣抓著徐凱,
他聲音冷的像是摻了冰:「離我女朋友遠(yuǎn)一點,否則,你知道的,
像我這種窮鬼命都不值錢的,但是你的命可就不一樣了。」徐凱被嚇得臉都白了,
一直連連點頭。陳延的手一松開,他就連滾帶爬地跑了。陳延轉(zhuǎn)過來對著我,
臉上的表情非常奇怪,像是感動,又像是不好意思。好一會兒他的臉色才恢復(fù)正常。「你,
你不是說他糾纏你,為什么還要回來?」「你不是嫌棄我嗎?」陳延急了,
「我什么時候這么說了?」「那你為什么睡沙發(fā)?」陳延的臉青了又白,白了又紅,
跟個染缸似得。「你一個女孩子怎么一點都不矜持,」最后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撂下一句,「我沒,
沒嫌棄你。」盯著我收拾了東西,陳延直接把我?guī)Щ亓顺鲎馕荨!改銓嵙?xí)工作找好了嗎?」
「沒有。」「你從今天開始到我們公司上班,」我還沒來得及高興,他又接了一句。
「你的工資用來抵債。」「那我吃什么喝什么?」陳延臉紅了紅,
故作嚴(yán)肅:「公司管吃管住。」5我跟著陳延去了他們公司,公司并不大,只有二十幾個人。
陳延領(lǐng)著我進去的時候,幾個同事開始起哄:「陳總,這位是您女朋友嗎?」
陳延沒承認(rèn)也沒否認(rèn),只是掩飾不住的笑著說:「你們把她當(dāng)成新來的同事就好了。」
薛曉葵臉色慘白,僵硬著跟著鼓了幾下掌。我偷偷轉(zhuǎn)頭,想看陳延看到這一幕心不心疼,
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就對上了陳延的眼睛。他唇角帶笑,眼神專注地看著我,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咳了咳,問道:「我做什么工作?」「你跟我來。」跟著陳延離開時,
我聽到身后同事們的討論聲。「沒想到陳總的女朋友這么漂亮,
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么溫柔呢。」「對啊,你看陳總對她多寵溺,哎吆,俊男配美女,
真是般配。」突然,撲通一聲,有什么東西摔在了地上。緊接著幾個聲音叫了起來。「哎呦,
曉葵,你怎么連杯子都沒拿住,是不是太燙了?」關(guān)上辦公室門的那一刻,我回頭看過去。
薛曉葵眼睛死死的盯著我,手里的紙都被她捏成了一個團子。我有點奇怪,
陳延看起來一點都不喜歡薛曉葵,為什么他們最后會在一起。難道真的是日久生情?
「你以后就當(dāng)我的助理,有什么不懂的直接問我就行。」那我是不是妨礙了他們的感情?
「喂,你在發(fā)什么呆?」我一回神發(fā)現(xiàn)陳延站在我面前,奇怪的看著我,「你在想什么?」
「你有沒有感覺到,薛曉葵喜歡你。」「那是她的事情,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
「你要是不喜歡,我把她辭退。」「你就一點都不喜歡她嗎?她長得漂亮,又有能力。」
陳延的臉色倏地冷了下來,「怎么?你很希望我喜歡她?」「怎么可能,我,
我這不是怕你以后后悔嘛,畢竟,我什么都不會,只會花你的錢。」「我喜歡你花我的錢,
就像你說的,我很喜歡你全身上下都是花我的錢買的。」我:「啊?
你聽到我和徐凱說的話啦……」陳延臉紅了紅,故作無事地咳了一聲,「過來干活,
我請你來可不是閑著的。」6在陳延手把手的教導(dǎo)下,
我很快就把助理這一職位干的如魚得水了。跟同事們相處的也越來越好,
偶爾也會一起聚聚餐吃吃飯,只有薛曉葵,只要我參加的聚會,她從來不去。
最近薛曉葵拿下了一個大單子,晚上所有同事都纏著問她想去哪里慶祝。公司規(guī)定,
誰簽下來的單子,就誰指定餐廳。薛曉葵不回答,眼神倨傲地隔著人群看向我。我笑了笑,
轉(zhuǎn)頭跟陳延說要去做美容,所以就不去參加慶祝了,我向來寶貝我這張臉,陳延不疑有他,
只叮囑我做好就在那里等他來接。我又去了我經(jīng)常去的那家美容院,
出來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我的手機一點動靜都沒有。陳延沒有打電話過來,
只有兩個小時前的一條信息。「你給你叫了外賣,你吃完在那里等我,別亂跑。」
打電話過去,陳延的手機一直無人接聽。最后直接打不通了。我心里猛地一緊,
立刻打個車過去。到了包廂門口,我深吸一口氣,然后猛地推開。同事們看到我都非常驚訝,
「溫言,你怎么來了?」「陳延呢?」「客戶那邊有點急事,陳總和曉葵臨時趕過去了。」
我勉強扯了扯唇角,「哦這樣啊,那沒事了,等陳延回來麻煩告訴他我先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手機響了好幾次,我直接掛斷,打開了微信。
薛曉葵兩分鐘之前發(fā)了一個朋友圈:被男神親自送回家的路上,連空氣都是甜的。
配圖是一個男人開著車的側(cè)臉,那么熟悉卻又那么陌生。陳延到家時已經(jīng)是十一點了,
他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道歉:「對不起,今天臨時有事。我后來給你打電話,你一直沒接,
最后還是他們告訴我你來過了,抱歉,今天是我失約了。」態(tài)度良好,
我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為什么不接電話?」「你給我打電話了嗎?」
陳延掏出手機點了幾下,疑惑道:「手機怎么會調(diào)成靜音了?」我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