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叫程燁，今年三十二歲，在這座城市經營著一家不大不小的廣告公司。結婚三年來，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幸福的男人。直到今晚。凌晨一點，林雅還沒回家。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盯著茶幾上已經涼透的飯菜，手機屏幕亮了又暗。"老公，
公司臨時加班，可能要很晚才回去，你先睡吧。"這條信息是晚上九點發來的。四個小時了。
我撥通她的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背景里傳來嘈雜的音樂聲，像是酒吧或者KTV。
"雅雅，你在哪里？""哦，還在公司呢，電腦壞了，找人修理。"音樂聲突然消失了，
估計是她走到了安靜的地方。"這么晚了，要不我去接你？""不用不用，馬上就好了，
我自己打車回去。"掛斷電話，我心里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感覺。林雅在一家貿易公司做財務，
平時加班確實不少，但從來沒有這么晚過。而且剛才電話里的背景音明顯不對勁。
我打開手機地圖，查看她的位置共享。顯示她在公司附近。這讓我稍微放心了一些，
但心里的疑慮并沒有完全消除。林雅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半。我假裝在沙發上睡著了，
瞇著眼睛觀察她。她動作很輕，脫掉外套掛在衣架上時，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不是我用的那款。她去洗手間洗漱，水聲嘩嘩地響著。我趁機起身，
走到衣架前仔細聞了聞她的外套。香水味很明顯，還夾雜著一絲煙草的味道。林雅不抽煙，
我也不抽。洗漱聲停止了，我趕緊回到沙發上假裝睡覺。"老公？"她輕聲叫我。
我裝作剛醒的樣子，"雅雅，你回來了？幾點了？""兩點多了，加班到現在，累死了。
"她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你怎么在沙發上睡著了？""等你回來呢，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她的唇上有薄荷味的口氣清新劑味道，很濃。"下次別等我了，直接去床上睡。我去洗澡。
"看著她走向臥室的背影，我發現她今天穿的是新買的那條裙子。平時上班她很少穿裙子，
都是職業裝褲子。而且，她的頭發明顯重新打理過，發型比早上出門時更精致。
我在客廳里坐了很久，腦子里亂糟糟的。也許是我想多了。也許真的只是加班。
但那股香水味，那個電話背景音，還有她刻意清新的口氣，都在提醒我事情沒那么簡單。
第二天早上，林雅比平時起得更早。"我今天要早點到公司，昨天的工作還沒做完。
"她一邊化妝一邊說。"要不要我送你？""不用，我開車去。"她今天又穿了一條新裙子，
化了比平時更精致的妝。"雅雅，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事情？感覺你變漂亮了。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哪有，可能是換了新的護膚品吧。"吃早餐的時候，
她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表情微微變化，然后把手機扣在桌上。"誰的電話？""同事，
問今天的會議時間。"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微信提示音。她拿起手機快速看了一眼，
然后又放下。從她的角度，我看不到屏幕內容，但注意到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先走了，
晚上可能又要加班。"她起身收拾包包。"又加班？最近怎么這么忙？""月底了，
財務報表要做完。"她走過來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動作有些匆忙。"那你注意身體，
別累壞了。""嗯，你也是。"她剛走出門，我就聽到樓下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
透過窗戶看下去，她的車確實朝著公司的方向開走了。但我心里的疑慮越來越重。
上午在公司處理工作的時候，我總是心不在焉。幾次想給林雅打電話，但又覺得沒必要。
中午吃飯時，我無意中想起一個細節。昨晚她說電腦壞了找人修理，
但我們家的電腦前天剛換過新的。公司的電腦什么時候壞的，她從來沒提過。而且，
以前她加班晚了都會主動給我發消息，詳細說明在做什么工作。昨晚的那條信息，
簡短得有些異常。下午四點，我接到一個客戶的電話，約我晚上在市中心的一家健身房見面，
說要在那里談合作。這個客戶平時挺靠譜，雖然地點有些奇怪，但我還是答應了。臨下班前，
我給林雅發了條微信："今晚要見個客戶，可能回家比較晚。"她很快回復："好的，
我今天也要加班。"晚上七點，我到了約定的健身房。客戶說他辦了張卡，每天都來鍛煉，
順便談工作能放松心情。我們在健身房的咖啡區坐下，開始討論合作細節。
聊了大概半個小時，客戶去洗手間，我無聊地環顧四周。然后，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林雅。她穿著運動裝，正在跑步機上跑步。我的第一反應是驚喜，準備走過去打招呼。
但下一秒，我看到了另一個身影。王浩。我的發小，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他站在林雅旁邊的跑步機上，兩人有說有笑。王浩說了句什么，林雅笑得彎下了腰。
我從來沒見過她笑得這么開心。他們的距離很近，王浩時不時地幫林雅調節跑步機的速度，
動作很自然，很親密。我坐在原地，感覺血液在倒流。第2章我坐在咖啡區，
盯著不遠處的跑步機。林雅和王浩。我的妻子和我的發小。他們的互動看起來那么自然，
好像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王浩幫林雅遞毛巾，她接過來的時候，
手指在他手上停留了幾秒。這不是意外，而是刻意的。我認識王浩二十多年，認識林雅五年，
我太了解他們平時的行為習慣了。此刻的他們，完全不像是普通朋友。客戶從洗手間回來，
坐在我對面繼續聊合作的事情。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但注意力完全無法集中。"程總，
你覺得怎么樣？"我愣了一下，"什么怎么樣？""剛才說的那個廣告方案。""哦，很好，
我們可以合作。"客戶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程總，你今天狀態不太好？""沒事，
可能有點累了。"我余光瞥向跑步機區域，林雅已經停下了跑步，正在用毛巾擦汗。
王浩走過去，很自然地幫她擦拭后背。那個動作太過親密了。林雅沒有拒絕，
反而回頭對他笑了笑。我的手緊緊握著咖啡杯，指節發白。"程總，要不我們改天再談？
"客戶關心地問。"好，改天聯系。"我心急火燎地想要結束這次會面，
但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磨磨蹭蹭又聊了十幾分鐘，客戶終于起身告辭。
我送他到健身房門口，然后折返回來。林雅和王浩已經不在跑步機區域了。
我在健身房里轉了一圈，在器械區找到了他們。王浩正在指導林雅做啞鈴訓練，
他站在她身后，雙手扶著她的腰部，嘴貼在她耳邊說著什么。林雅臉紅紅的，
不知道是因為運動還是因為羞澀。這一幕讓我的胸口像被重錘砸了一下。
我躲在柱子后面觀察了十幾分鐘。他們的互動越來越親密。
王浩的手經常"不經意"地碰到林雅的身體，她也沒有避開，反而有些享受的樣子。
最讓我無法接受的是，他們眼神交流的方式。那種眼神，我太熟悉了。
那是戀人之間才有的眼神。晚上九點，他們結束了訓練。我遠遠地跟著，
看到他們一起走向更衣室。王浩的手搭在林雅的肩膀上，林雅依偎著他的身體。
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等他們換完衣服出來，我已經退到了健身房外面的停車場。
林雅開著她的車，王浩坐在副駕駛位置。他們沒有馬上開走，而是在車里聊了很久。
透過車窗，我看到王浩的手撫摸著林雅的臉頰，然后兩人吻在了一起。那個吻持續了很久。
我站在黑暗中，感覺自己像個小丑。三年的婚姻，二十年的友誼，在這一刻全部崩塌。
車子發動了，他們開走了。我掏出手機，看到林雅給我發的微信："老公，還在加班，
今晚會很晚，你早點睡。"發送時間是半小時前。我苦笑了一下，回復："好的，注意身體。
"然后我開車跟在他們后面。林雅的車停在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店門口。
他們手牽手走進了酒店大堂。我在車里坐了整整一個小時，看著酒店的燈光，
想象著里面正在發生的事情。午夜時分，我開車回家。林雅還沒回來。我洗了個澡，
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腦子里不斷回放著今晚看到的畫面。王浩是我從小的發小，
我們一起上學，一起創業，我把他當成親兄弟。三年前我結婚的時候，他是我的伴郎。
林雅是我大學的學妹，我們戀愛了兩年才結婚。她曾經說過，我是她這輩子最愛的人。
可是現在呢？他們是什么時候開始的？是我介紹他們認識之后嗎？還是說，
從一開始林雅就對王浩有意思？我想起很多細節。半年前，林雅說要辦健身卡，
我還夸她有毅力。三個月前，她開始注重穿著打扮，我以為她是想給我驚喜。一個月前，
她開始頻繁加班，我還心疼她工作辛苦。原來所有的蛛絲馬跡都在那里，只是我太相信他們，
太相信我們的感情。凌晨三點，林雅回來了。她躡手躡腳地進入臥室，以為我睡著了。
我閉著眼睛，聽到她去洗手間洗澡的聲音。水聲響了很久。她上床的時候，
身上有沐浴露的香味，很濃，像是要掩蓋什么。"老公？"她輕聲叫我。我沒有回應，
裝作熟睡的樣子。她在我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然后背對著我躺下。我睜開眼睛，
看著她的背影。這個背影我看了三年，曾經是我最大的安慰和依靠。現在卻讓我感到惡心。
我拿起手機，打開錄音功能。既然他們要玩，那我就陪他們玩到底。但這次，
我要掌握主動權。第二天早上，林雅又起得很早。"今天還要加班嗎？"我故作關心地問。
"嗯，可能要晚一點回來。""那我晚上也在公司待晚一點，最近有幾個項目要趕。
"她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但我注意到，她聽到我也要加班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高興。
看來今晚他們又有安排。林雅走后，我沒有去公司，而是開車去了王浩的健身房。
王浩除了是我的發小，還是這家健身房的老板。我以前經常來這里鍛煉，
對這里的環境很熟悉。前臺的小姑娘認識我，"程哥，今天怎么這么早？""來看看王浩，
他在嗎？""在辦公室呢。"我走向王浩的辦公室，敲了敲門。"進來。"推開門，
王浩正在看電腦，看到我有些意外。"程燁？你怎么來了？""路過這里，想著來看看你。
"我坐在他對面，"最近生意怎么樣？""還行，會員越來越多了。"他關掉電腦屏幕，
"你今天不用上班？""上午沒什么事，下午再去公司。"我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
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這家伙演技不錯。"對了，昨晚我在這里見客戶，好像看到林雅了。
"我故意試探。王浩的表情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正常。"是嗎？可能是巧合吧，
她最近確實在這里辦了卡。""哦，她沒跟我說過呢。""女人嘛，都想給老公一個驚喜，
等練出好身材再告訴你。"他的回答很自然，但我注意到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輕敲，
這是他緊張時的習慣動作。"那你有沒有指導她訓練？""偶爾會，畢竟都是朋友。"朋友？
昨晚那個吻，也叫朋友？我在他辦公室里坐了一個小時，表面上聊著天南海北，
實際上在觀察他的各種反應。王浩確實有些不自然，但掩飾得很好。如果不是昨晚親眼所見，
我可能真的不會懷疑什么。離開健身房的時候，我有了一個想法。既然他們喜歡玩，
那我就給他們制造更多的機會。只不過這一次，我要當那個看戲的人。
第3章我決定給林雅和王浩制造機會，但前提是我要掌握更多的證據。當天下午，
我沒有去公司，而是開車去了一家專業的器材店。"我需要一些監控設備，要小型的，
隱蔽性強的那種。"店員是個小伙子，看起來很專業："您是用來監控什么地方？
家里還是公司？""家里，想監控保姆有沒有偷東西。"這是我編的理由，聽起來很合理。
"那我推薦這幾款，都是針孔攝像頭，可以偽裝成各種日常用品。"我買了三個攝像頭，
分別偽裝成充電器、鬧鐘和相框。回到家，我把攝像頭安裝在臥室、客廳和門口。
所有的監控畫面都可以通過手機APP實時查看。做完這些，我給林雅發了條微信："雅雅，
今晚我要去外地出差，明天才回來。"她很快回復："好的，路上注意安全。
"然后我真的開車離開了家，但沒有去外地，而是在市區的一家酒店開了房間。晚上七點，
我打開手機監控APP。家里一切正常，林雅還沒回來。八點半，林雅回到了家。
她在客廳里坐了一會兒，然后拿出手機打電話。"他出差了，明天才回來。
"雖然聽不到對方說什么，但從林雅的表情和語氣，我能猜到她在和誰通話。"好，
那你過來吧。"掛斷電話，林雅開始收拾房間。她把我的照片都收進了抽屜，換了床單被套，
還點了香薰蠟燭。九點二十分，門鈴響了。林雅去開門，王浩出現在監控畫面里。
他手里拿著一束花和一瓶紅酒。"想我了嗎？"王浩一進門就把林雅拉到懷里。"想了。
"林雅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看到這一幕，我的心臟像被人用力擠壓。即使有心理準備，
但親眼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親熱，那種感覺還是讓人窒息。他們在客廳里聊了一會兒，
喝了點紅酒。王浩說："程燁這家伙，最近是不是懷疑什么了？"林雅搖搖頭："應該沒有，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那就好，我可不想失去這么美的女朋友。"女朋友？
他們已經確定了關系？"浩浩，我們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總有一天會被發現的。
""那你想怎么辦？""要不，我和他離婚吧。"聽到這句話，我差點把手機砸了。
王浩搖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他的公司發展得很好，等合適的機會再說。""什么意思？
""程燁最近不是在和那個大客戶談合作嗎？等合同簽了，公司價值翻倍，到時候你們離婚，
你能分到更多錢。"原來如此。他們不只是背叛了我，還要算計我的財產。
而且王浩知道我公司的內部情況，說明林雅把我的商業機密都告訴了他。我忽然想起，
最近確實有幾次競爭對手的報價莫名其妙地比我們低一點點，導致我們失去了客戶。
原來是王浩在背后搞鬼。"可是我覺得這樣對程燁很不公平，他對我那么好。"林雅說。
"現在后悔了？"王浩有些不高興。"不是后悔，是覺得愧疚。""愧疚什么？
男人有錢就會變壞，程燁現在對你好，不代表以后也會對你好。與其等他變心，
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這番話說得冠冕堂皇，但實際上就是為了錢。"而且，
"王浩繼續說，"我們又不是真的要害他，只是拿走屬于我們的部分。你陪了他三年，
總要有些補償吧？"林雅被他說服了，點點頭："那我們再等等。""乖，等這件事結束，
我們就光明正大地在一起。"王浩抱著林雅，兩人開始親熱起來。我關掉了監控畫面。
有些東西，我不需要看得那么詳細。但這段對話，我已經錄下來了。足夠了。
我在酒店里坐了一夜，一直在思考下一步的計劃。他們想算計我？那我就讓他們看看，
誰才是最后的贏家。第二天早上，我回到家。林雅已經恢復了一切原狀，
就好像昨晚什么都沒發生過。"老公，出差順利嗎？"她迎上來幫我拿行李。"還不錯，
談成了一個項目。""那太好了。"她的演技真不錯，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昨晚的監控，
我真的會被她騙過去。"雅雅，我想請王浩吃個飯，感謝他平時幫你指導健身。
"林雅愣了一下："不用這么客氣吧？""應該的，朋友之間互相幫忙，禮尚往來嘛。
""那，那好吧。"看她緊張的樣子，我差點笑出聲。當天晚上，
我約了王浩在一家高檔餐廳吃飯，林雅也在場。餐桌上，我舉起酒杯："來，為了友誼干杯。
""為了友誼。"王浩和林雅也舉起杯子。這場面真是諷刺。吃飯的過程中，
我故意提起了公司的那個大項目。"王浩，你說我應該把報價定在多少合適？
"王浩想了想："不要定太高，現在競爭激烈，價格戰很厲害。""你說得對，
不過我已經了解了競爭對手的底價，我們的報價肯定能贏。"這是我故意說的假話，
但王浩明顯很感興趣。"他們的底價是多少？""這個不能說，商業機密嘛。"我笑了笑，
"不過你放心，這個項目我們穩贏。"王浩和林雅交換了一個眼神，我裝作沒看見。飯后，
王浩主動提出送林雅回家，我答應了。"我還要去公司處理點事情，你們先回去吧。
"看著他們一起離開的背影，我冷笑了一下。魚兒咬鉤了。我沒有去公司，
而是在餐廳附近等了半個小時，然后悄悄跟蹤他們。果然，他們沒有直接回家，
而是在路邊的咖啡廳停了下來。通過咖啡廳的玻璃窗，我看到他們在激烈地討論著什么。
王浩拿出手機，應該是在聯系什么人。十幾分鐘后，又有一個男人進入了咖啡廳，
坐到了他們的桌子旁。那個男人我不認識，但從衣著打扮看，應該是商界人士。
他們三個聊了很久，期間王浩還拿紙筆記錄了什么。午夜時分，他們才分開。第二天，
我故意在公司里大聲接電話，內容是關于那個假項目的進展。"對，
就按照我們之前商量的報價，他們絕對想不到我們的底線這么低。"果然，
當天下午就有競爭對手聯系我們的客戶，提出了更低的報價。一切都和我預料的一樣。
王浩在利用從林雅那里得到的信息，幫助競爭對手搶我們的生意。但他不知道的是，
這個項目根本不存在，所謂的客戶也是我找朋友假扮的。而他們聯系的競爭對手，
現在正在為一個不存在的項目浪費時間和精力。更重要的是，
我已經掌握了他們商業間諜活動的證據。游戲才剛剛開始。第4章周末，
林雅提議去她父母家吃飯。"好久沒回去了，我媽想我們了。"我爽快地答應了："好啊，
正好我也想岳父岳母了。"林雅的父母住在市郊的一套老房子里，岳父林國強是退休工人，
岳母張慧是小學老師。他們對我一直很好，把我當親兒子看待。到了林家，
岳母正在廚房忙活，準備了一桌豐盛的菜。"小程來了，快坐。"岳父放下報紙，
起身迎接我。"岳父身體還好吧？""還行，就是血壓有點高。
"我從包里拿出帶來的禮品："這是專門給您買的降壓茶，說是效果不錯。""你這孩子，
總是這么有心。"岳父很高興。吃飯的時候，岳母問起我們的近況。"工作都還順利吧？
""挺好的，公司發展得不錯。"我回答。"那就好，年輕人要趁著精力旺盛多努力。
"岳父點點頭："小程這孩子踏實，我們很放心。"聽到這些夸獎，我心里很復雜。
岳父岳母這么信任我，可他們的女兒卻在背叛我。林雅坐在我旁邊，表現得很正常，
不時給我夾菜，還和我開玩笑。如果不是知道真相，我真的會以為我們還是那對恩愛的夫妻。
飯后，岳母拉著林雅去廚房洗碗，我和岳父在客廳聊天。"小程，我問你個事。
"岳父忽然壓低聲音。"您說。""最近雅雅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感覺她有點不對勁。
"我心里一緊："哪里不對勁？""說不上來，就是感覺她心不在焉的，和以前不太一樣。
"果然，父母是最了解孩子的人。"可能是工作壓力大吧，最近她經常加班。
"我為林雅找借口。"是嗎？"岳父皺著眉頭，"我總覺得她瘦了，臉色也不太好。
""我會多關心她的。""嗯，你們小兩口要相互體諒，有什么問題及時溝通，
千萬別憋在心里。"如果岳父知道他女兒在外面有了男人，不知道會是什么反應。
從廚房傳來母女倆的聊天聲。"雅雅，你和小程什么時候要孩子啊？
我和你爸都等著抱外孫呢。""媽，還早呢，我們還想再過幾年二人世界。
""也不能太晚了，女人過了三十生孩子就困難了。""知道了，我們會考慮的。
"聽到這些話，我的心更加沉重了。林雅在外面有了王浩，還談什么要孩子？還是說，
她想要的是王浩的孩子？下午四點，我們告別了岳父岳母。開車回家的路上，
林雅顯得有些沉默。"在想什么？"我問。"沒什么，就是覺得愧對爸媽。
""為什么這么說？""他們對我們這么好，總是擔心我們的生活，
可是我......"她沒有說完，但我知道她想說什么。"雅雅，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
我們是夫妻，應該相互信任。"她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程燁，
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我嗎？"這個問題讓我很意外。
是她的良心發現了？還是在試探我？"為什么突然這樣問？""就是假設，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想了想："那要看是什么事，如果是原則性的問題，
我可能無法原諒。""什么叫原則性問題？""比如背叛。"聽到這個詞，
林雅明顯緊張了一下。"那如果我迫不得已呢？""什么叫迫不得已？""就是...算了，
當我沒問。"她轉過頭看向窗外，不再說話。回到家，林雅說要洗澡，然后就進了浴室。
我趁機查看了她的手機。微信里有很多和王浩的聊天記錄，但大部分都被刪除了，
只剩下一些無關緊要的內容。不過在通話記錄里，我發現了端倪。最近一個月，
她和王浩的通話頻率非常高，幾乎每天都有，有時候一天好幾次。而且通話時間都很長，
最短的也有二十分鐘。我用她的手機給王浩發了條微信："明天晚上老公又要加班，
你可以過來。"幾分鐘后，王浩回復："好，我帶點好吃的過去。
"然后我把這條聊天記錄刪除了。林雅洗完澡出來，我裝作若無其事地玩手機。"老公，
明天晚上我想在家看電影，你陪我好嗎？""當然可以，不過我明天可能要加班，
得晚一點回來。""那我等你。"她的演技真的很好，如果不是我故意設的局，
她永遠不會露出破綻。當晚，我躺在床上，聽著旁邊林雅均勻的呼吸聲，
腦子里反復思考著下一步的計劃。單純的捉奸已經不能滿足我了。
我要讓他們付出更大的代價。第二天晚上，我故意在公司待到很晚，
然后給林雅發信息說要加班到十點。回到家的路上，我把車停在小區外面，步行回去。
上樓之前，我打開手機監控畫面。王浩果然來了，他們正在客廳里看電影，
很親密地依偎在一起。我沒有直接上樓，而是給林雅打了個電話。"雅雅，我忘記帶鑰匙了，
你幫我開下門。"電話里傳來慌亂的聲音："啊？你回來了？我，我馬上下去開門。
"掛斷電話，我通過監控看到林雅急忙推開王浩。"程燁回來了，你快走。""這么早？
不是說十點嗎？""可能提前了，快走，從后門走。"王浩匆忙收拾東西，從后門溜走了。
幾分鐘后，林雅下樓給我開門。"老公，你怎么沒帶鑰匙？""放在辦公室了，忘記拿。
"我仔細觀察她的表情。她臉紅紅的，明顯是因為剛才的慌亂。上樓進門，
客廳里還殘留著男士香水的味道。茶幾上有兩個杯子，其中一個還有口紅印。
"你剛才在干什么？""看電視呢。"她快速收拾茶幾，"你吃飯了嗎？我給你熱點菜。
""不用了，我在公司吃過了。"我走向沙發，故意坐在王浩剛才坐過的位置。
沙發墊還是溫的。"這里怎么這么熱？""可能是開了暖氣。"今天的氣溫有二十多度，
根本不需要開暖氣。但我沒有拆穿她，只是笑了笑："是嗎？"當晚，林雅表現得異常殷勤，
主動給我洗腳，還說了很多甜言蜜語。"老公，我愛你。""我也愛你。"我回答得很自然。
愛？現在這個詞對我們來說，只是一個空洞的符號。但游戲還要繼續下去。
我要等到最合適的時機，給他們致命一擊。第5章周一早上，我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程總，我是華林集團的張經理，想和您談談合作。"華林集團是本市最大的房地產公司，
如果能和他們合作，對我的公司來說是個重大突破。"當然可以，什么時候方便？
""今天下午三點，在我們公司如何？""沒問題，我準時到。"掛斷電話，我心情很好。
不管林雅和王浩搞什么鬼，我的事業還是要正常發展。下午，我提前半小時到了華林集團。
沒想到在大樓門口遇到了一個熟人。"程燁？"我回頭一看，是我的大學同學劉明，
現在是華林集團的副總經理。"劉明？你怎么在這里？""我在這里工作啊，你呢？
""來談合作的。""那太好了，走，我帶你上去。"在電梯里，劉明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