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殊踏入那間燈光柔和卻又透著絲絲寒意的鑒定室,就如同往常一般,
她的世界瞬間被靜謐與專注所填滿。空氣中彌漫著皮革、油墨以及歲月沉淀下來的獨特氣息,
那是她最熟悉不過的味道,仿佛是一場關于奢侈品與故事的盛宴前奏。她今天的任務,
是鑒定一只據說是二十世紀五十年代限量版的愛馬仕凱莉包。
當助手小心翼翼地將包放置在她面前的黑色絨布臺上時,林宴殊的眼神瞬間銳利如鷹。
她的手指修長而白皙,指甲修剪得干凈整齊,輕輕拂過包身的瞬間,
仿佛帶著一種能與物件對話的魔力。“這包的皮質手感倒是細膩,紋理也看似自然。
” 助手在一旁小聲說道,眼神中滿是對林宴殊的敬仰與期待,
期待她能在這看似完美的物件上找出常人難以察覺的破綻。林宴殊沒有立刻回應,
她從身旁的工具盒中取出一把特制的放大鏡,鏡片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光。她湊近包身,
仔細觀察著每一處縫線。“五十年代的愛馬仕,縫線采用的是麻線與絲線混合,
而且針法獨特,每英寸的針數都有嚴格標準。” 她一邊說著,
一邊用放大鏡定格在一處縫線處,“你看,這針腳間距不均,
而且線的材質明顯是現代的化纖線。”助手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林姐,若不是您,
我們差點就被這贗品給騙過去了。” 林宴殊輕輕放下放大鏡,
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在這個行業,稍有疏忽,便會淪為笑柄。
” 她的聲音清冷,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就在這時,鑒定室的門被輕輕推開,
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林宴殊下意識地抬眸,目光與來人交匯的瞬間,
她的心猛地一顫。是霍硯禮,那個在商界翻云覆雨,同時也在她生命中掀起驚濤駭浪的男人。
霍硯禮身著一套剪裁得體的深灰色西裝,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小片緊實的胸膛肌膚,
領帶隨意地系著,卻又透著一種別樣的不羈與隨性。他的眼神深邃如淵,仿佛藏著無數秘密,
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林宴殊。“林小姐,又在展現你的火眼金睛了?
”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調侃的意味。林宴殊迅速調整好情緒,
恢復了那副清冷的模樣,“霍先生,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鑒定室?” 她一邊說著,
一邊不著痕跡地將那只假包往身后推了推,仿佛不想讓霍硯禮看到她工作中的失誤。
霍硯禮踱步走進來,目光掃過鑒定臺上的各種工具和那只被 “藏起來” 的包,
“我最近收了一件寶貝,想請林小姐幫忙掌掌眼。” 他說話間,
從手中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個精致的木盒。木盒打開,
一枚璀璨奪目的琉璃胸針出現在眾人眼前。胸針的主體是一朵盛開的玫瑰,
花瓣由不同顏色的琉璃精心燒制而成,每一片都仿佛在訴說著一個故事。
花蕊處鑲嵌著一顆小小的鉆石,在燈光下折射出五彩光芒。林宴殊的目光被那胸針瞬間吸引,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觸摸那精美的物件。就在她的手指即將觸碰到胸針的瞬間,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收回手,看向霍硯禮,“這胸針…… 看起來價值不菲,
霍先生為何會找我鑒定?”霍硯禮輕笑一聲,“林小姐在奢侈品鑒定界的名聲,
我可是如雷貫耳。而且,這胸針背后有著一段故事,我想林小姐會感興趣。” 他一邊說著,
一邊將胸針從盒子里取出,輕輕放在林宴殊面前。林宴殊深吸一口氣,再次伸出手,
拿起胸針。她仔細觀察著琉璃的質地、色澤,以及鉆石的切割工藝。
“這琉璃的燒制工藝極為精湛,應該是出自某位大師之手。鉆石的切割也堪稱完美,
從各個角度看,折射光都均勻而璀璨。” 她一邊觀察,一邊喃喃自語。
霍硯禮看著她專注的模樣,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這胸針,原本是我祖母的遺物。
后來家族遭遇變故,不得不將它變賣。最近我才好不容易將它贖回。
”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惆悵。林宴殊聞言,心中一動,她抬起頭看著霍硯禮,
“既然是您祖母的遺物,想必意義非凡。不過,您確定這就是您祖母當年的那枚胸針?
”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疑。霍硯禮微微皺眉,“我確定。這胸針的款式獨特,
而且我還記得小時候祖母戴著它時的模樣。” 他一邊說著,
一邊從口袋里拿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位優雅的老婦人,正戴著那枚琉璃胸針,
臉上洋溢著慈祥的笑容。林宴殊接過照片,仔細端詳著。突然,
她發現照片中胸針的花蕊處似乎有一個小小的瑕疵,而眼前這枚胸針卻完美無瑕。“霍先生,
您看這張照片,胸針的花蕊處似乎有一個小黑點,但是眼前這枚卻沒有。
” 她將照片遞給霍硯禮,手指著照片上的瑕疵處。霍硯禮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接過照片,
仔細對比著胸針。“這…… 怎么會?難道我買到的是贗品?
”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不甘。林宴殊看著他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忍,“霍先生,
先別著急。或許這枚胸針經過了修復也說不定。我需要進一步檢測才能確定。
”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胸針放回盒子里,準備帶到專業的檢測設備前進行檢測。就在這時,
鑒定室的門又被推開,這次進來的是林宴殊的父親,林振國。林振國身著一套黑色西裝,
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茍,眼神中透著精明與干練。他看到霍硯禮時,微微一愣,
隨即臉上露出了熱情的笑容。“霍先生,真是巧啊,在這里見到您。” 林振國一邊說著,
一邊走上前與霍硯禮握手。霍硯禮也笑著回應,“林伯父,好久不見。我今天來,
是想請林小姐幫忙鑒定一件東西。”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桌上的木盒。
林振國的目光落在木盒上,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哦?是什么寶貝,
讓霍先生如此上心?”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想要打開木盒。林宴殊眼疾手快,
搶先一步將木盒拿在手中,“爸,這是霍先生的東西,我正準備去檢測。
”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決。林振國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他看了看林宴殊,
又看了看霍硯禮,“那好吧,宴殊,你可要仔細檢測,別辜負了霍先生的信任。
”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 霍硯禮看著這父女倆的互動,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他總感覺這其中似乎有什么隱情,但又說不上來。“林伯父,您今天來,是有什么事嗎?
” 他轉移話題道。林振國連忙笑道,“我就是來看看宴殊工作得怎么樣。她這孩子,
工作起來太拼命,我怕她累著。” 他一邊說著,一邊心疼地看著林宴殊。林宴殊微微皺眉,
“爸,我沒事。您要是沒別的事,就先回去吧,我這邊還有工作。
”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林振國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那你注意休息。霍先生,
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聊。”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霍硯禮告辭。林振國離開后,
霍硯禮看著林宴殊,“你和你父親,似乎關系有些微妙?”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林宴殊深吸一口氣,“霍先生,這是我的私事。現在,我們還是先專注于這枚胸針的鑒定吧。
” 她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木盒,向檢測室走去。霍硯禮看著她的背影,
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他總感覺,林宴殊的身上似乎藏著許多秘密,而這些秘密,
或許與他家族的變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1在檢測室里,
林宴殊運用各種先進的設備對胸針進行檢測。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測后,
她的臉色變得十分凝重。“霍先生,這枚胸針…… 是贗品。” 她的聲音低沉而沉重。
霍硯禮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你確定?”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不甘。
林宴殊點點頭,“我確定。這枚胸針的琉璃質地雖然看似上乘,但經過光譜分析,
其成分與真正的古董琉璃有細微差別。而且,鉆石的熒光反應也不符合那個年代的特征。
”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檢測報告遞給霍硯禮。霍硯禮接過報告,仔細看著上面的數據,
雙手微微顫抖。“這怎么可能?我找了那么多人鑒定,都說是真品。
”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林宴殊看著他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忍,“霍先生,
您別太難過。或許您可以告訴我,您是從哪里買到這枚胸針的,我們可以想辦法挽回損失。
”霍硯禮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我是從一個古董商手里買的。
他說這枚胸針是他從一位歐洲貴族后裔手中收購來的,有完整的傳承記錄。” 他一邊說著,
一邊從口袋里拿出那份所謂的傳承記錄遞給林宴殊。林宴殊接過傳承記錄,
仔細看著上面的內容。突然,她發現了一個破綻,“霍先生,您看這傳承記錄上的簽名,
字體的風格與那個年代不符,而且簽名的墨水也有問題。這很可能是偽造的。
” 她一邊說著,一邊指著記錄上的簽名處。 霍硯禮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這個騙子,
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殺意。林宴殊看著他的模樣,
心中有些擔憂,“霍先生,您先別沖動。我們可以先報警,讓警方介入調查。
”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霍硯禮看著林宴殊,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這個時候,
她還能如此冷靜地為他著想,讓他心中對她的好感又增添了幾分。“謝謝你,宴殊。
若不是你,我恐怕還被蒙在鼓里。”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感激。林宴殊微微一愣,
這是霍硯禮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她的心中涌起一股異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