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竊賊?沈總手撕鳩占鵲巢全家爺爺臨終前逼我嫁給周遲盛,說他家對我們有恩。
我留學歸來發現,他竟真把沈氏集團當自家產業。“蕓芮,女人就該相夫教子。
”他笑著抽走我手中文件。我反手將他送進監獄那天,直播鏡頭拍到他瞳孔地震。“周遲盛,
你父母是異世來的竊魂者。”我對著麥克風輕笑。“而你,
不過是他們從另一個世界帶來的小雜種。”他發瘋般砸著被告席欄桿:“不可能!
你怎么會知道那個語言?”爺爺書房監控里,他對著遺像說的異世咒語,
此刻正從我唇齒間清晰復述。沈蕓芮指尖無意識地劃過冰涼的玻璃杯壁,
視線穿透巨大的落地窗,俯瞰著腳下如同精密模型般緩緩流動的都市。
這里是沈氏集團總部大廈的頂層,六十三層,一個被鋼鐵、玻璃和絕對權力構筑起來的孤島。
空氣里彌漫著昂貴的皮革、紅木與新煮咖啡混合的醇厚氣味,
是她親手為自己打造的王國氣息。然而,這份掌控帶來的寧靜,
被桌面上攤開的一份文件粗暴地撕裂了。那是一份股權質押協議草案,甲方赫然是周遲盛,
乙方是一家名不見經傳、查不到任何實質業務的空殼公司。質押的標的,
正是沈氏集團核心子公司“博遠科技”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沈蕓芮的眼神落在簽名處那個潦草卻刺目的“周遲盛”上,一股冰冷的怒意,
混著難以言喻的荒謬感,從脊椎骨悄然攀升。爺爺臨終前枯槁的手緊緊攥著她的畫面,
猝不及防地撞入腦海。
欠下的命債…你得替爺爺還…遲盛那孩子…要好好待他…你們…結婚…”為了那句“還債”,
為了爺爺合上眼時那一點點釋然,她簽下了那張荒唐的結婚證書。那時的周遲盛,
剛經歷喪母之痛,被不負責任的父親周齊俞丟在沈家,沉默、蒼白,像一只被雨淋透的雛鳥,
眼底深處藏著驚惶。誰能想到,僅僅一年,雛鳥就迫不及待地亮出了貪婪的爪牙,
妄圖吞下整個沈氏?沈蕓芮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時,眸底已是一片沉靜的寒潭。
她拿起內線電話,聲音平穩無波:“安秘書,
讓法務部的張總監帶上博遠科技近三年所有的關聯交易記錄和審計底稿,立刻到我辦公室。
另外,通知集團公關部負責人,一級輿情預案,隨時待命。”電話剛放下,
厚重的實木門便被推開,沒有敲門。
周遲盛帶著一身若有似無的、甜膩得有些過分的異香走了進來。這味道,沈蕓芮記得,
屬于那個突然出現在周齊俞身邊,取代了程阿姨位置的女人。
他臉上掛著一種混合了虛偽關切與志得意滿的笑容,徑直走到寬大的辦公桌前,
目光掃過沈蕓芮面前那份刺眼的協議,笑意更深了幾分。“蕓芮,還在忙?”他語氣輕松,
仿佛只是詢問天氣,“不是說了嗎,這些瑣事交給下面人處理就好,或者,”他頓了頓,
身體微微前傾,帶著一絲施舍般的優越感,“交給我也行。女人嘛,操心太多容易老。
”他伸出手,極其自然地按在了那份攤開的協議上,
指尖甚至碰到了沈蕓芮放在文件邊緣的手背。那觸感冰涼滑膩,讓她胃里一陣翻涌。
“這份草案我看過了,沒什么大問題。對方很有誠意,資金也充裕,
正好可以緩解集團目前幾個項目的壓力。”周遲盛的手指微微用力,
試圖將文件從沈蕓芮指下抽走。沈蕓芮的手紋絲不動。她抬起眼,
目光平靜地迎上他帶著一絲愕然和慍怒的眼睛,那眼神像手術刀,
精準地切割著周遲盛臉上精心維持的體面。“周遲盛,”她的聲音不高,
卻清晰地穿透了辦公室的寂靜,每一個字都像冰珠砸落,“你以什么身份,
來處理沈氏的核心資產?又以什么立場,替我做決定?”周遲盛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隨即被一種被冒犯的陰鷙取代:“沈蕓芮!注意你的態度!我是你丈夫!
是爺爺親自……”“爺爺親自安排的,是一紙婚書。”沈蕓芮打斷他,
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不是沈氏集團的股權轉讓書,更不是讓你來當這個家的主人。
”她猛地站起身,身高帶來的壓迫感讓周遲盛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沈蕓芮拿起那份協議,
當著他的面,緩慢地、帶著一種近乎儀式感的力道,撕成了兩半,
然后是四半…刺耳的紙張撕裂聲在偌大的空間里回蕩。“沈氏的每一分錢,每一份資產,
都只姓沈。”碎紙片被她隨手丟進旁邊的垃圾桶,如同丟棄垃圾,“至于你,
”她看著周遲盛瞬間漲紅扭曲的臉,眼神里只剩下赤裸裸的蔑視,
“做好你‘周少爺’的本分,別肖想不屬于你的東西。否則,后果自負。
”周遲盛胸膛劇烈起伏,指著沈蕓芮的手指微微顫抖,嘴唇哆嗦著,似乎想咆哮咒罵,
最終卻只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好…沈蕓芮…你給我等著!”他猛地轉身,摔門而去,
巨大的聲響震得墻壁嗡嗡作響。沈蕓芮站在原地,聽著那憤怒的腳步聲消失在電梯方向,
緊繃的肩線才微微放松。她走到窗邊,重新俯瞰著腳下繁華卻冷漠的城市叢林。
爺爺的遺像仿佛就在眼前,那飽含愧疚的渾濁目光讓她心頭一陣刺痛。
程阿姨…那個溫柔嫻靜,在她幼年記憶中留下過溫暖笑容的女人,
最后卻帶著被至親背叛的絕望和心碎撒手人寰。爺爺的愧疚,她懂。但這愧疚,
不該成為周家父子肆無忌憚掠奪的通行證!尤其,
當她隱約觸摸到那層籠罩在周家三人身上、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邊緣時。“爺爺,您的債,
我會用我的方式還。”她對著冰冷的玻璃窗低語,眼中最后一絲猶豫徹底湮滅,
只剩下磐石般的決絕,“但沈家,和程阿姨的公道,誰也休想染指!
”沈蕓芮指尖在平板電腦光滑的屏幕上劃過,調出一份加密文件。
標題是三個冰冷的宋體字:【清源計劃】。下方,密密麻麻的分支條目如同蛛網,
法程序啟動”、“資產凍結預案”、“反制措施(特殊)”……周遲盛那日摔門而去的憤怒,
并未轉化為絲毫的收斂。相反,他像一頭被徹底激怒又自恃爪牙的困獸,
動作變得更加急切和瘋狂。他利用沈家“女婿”的身份,在集團內部四處游走,
許諾、拉攏、施壓,試圖繞過沈蕓芮直接控制幾個關鍵子公司。他安插進來的人手,
如同附骨之蛆,開始在各種環節制造麻煩,拖延項目,挪用資金。
他甚至在一次小范圍的高層午餐會上,公然宣稱沈蕓芮“婦人之仁,優柔寡斷”,
暗示沈氏需要“更果斷、更有魄力的領導者”,矛頭所指,不言而喻。每一次挑釁,
每一份越過沈蕓芮簽發的可疑指令,都被沈蕓芮布下的眼睛和耳朵忠實地記錄下來。
這些信息,如同涓涓細流,源源不斷地匯入【清源計劃】的核心數據庫,
成為構筑最終審判的基石。沈蕓芮的目光,并未僅僅停留在周遲盛這只上躥下跳的猴子身上。
她的視線穿透時間,
牢牢鎖定了那對躲在陰影里、散發著詭異氣息的“父母”——周齊俞和那個女人,柳鶯。
“安秘書,”沈蕓芮的聲音透過加密線路傳出,“‘聽雨軒’那邊,有進展嗎?”“沈總,
‘夜鶯’傳回最新消息。柳鶯近日頻繁接觸一個東南亞的‘香料大師’,
交易了一種極其稀有的、被稱為‘夢魘草’的干花。
其特征與我們實驗室分析出的殘留物高度吻合。另外,周齊俞名下一個離岸賬戶,
近期有大筆資金流向歐洲一個私人基金會,該基金會背景神秘,
研究方向涉及超心理學和跨維度理論。”安秘書的聲音冷靜而專業。
“夢魘草…跨維度…”沈蕓芮低聲重復,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
爺爺當年講述的碎片在她腦中飛速拼合:程阿姨驟然離世前,周齊俞的“性情大變”,
柳鶯的神秘出現,周遲盛那場蹊蹺的高燒和隨之而來的“記憶錯亂”… 所有線索,
都詭異地指向一個超出常理認知的答案——鳩占鵲巢!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靈魂,
竊據了周齊俞的身軀,帶來了他們的伴侶柳鶯,甚至…帶來了他們那個世界的兒子!
而程阿姨,這個無辜的原配,成了這場異世入侵最慘烈的祭品!
周遲盛那聲對柳鶯無比自然的“母親”,正是鐵證!
一股混雜著憤怒、惡心和替程阿姨感到強烈不值的情緒,狠狠攥住了沈蕓芮的心臟。
這已不是簡單的貪婪,而是徹頭徹尾的掠奪、謀殺和褻瀆!“繼續盯緊,
所有資金流向、接觸人員、異常物品,一厘一毫都不能放過。
”沈蕓芮的聲音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凍土,“另外,爺爺書房里那個隱藏監控的數據恢復,
進行到哪一步了?”“技術團隊已經成功提取了最后三個月的片段,
正在進行降噪和清晰化處理,最遲后天能有初步結果。”“好。”沈蕓芮切斷通話。
她需要那塊最后的拼圖,一塊足以將周遲盛徹底釘死在恥辱柱上、并揭開其非人本質的鐵證!
風暴來臨前的空氣總是格外沉悶。周遲盛似乎嗅到了某種危險的氣息,變得更加焦躁不安。
他幾次試圖闖入沈蕓芮的辦公室“談談”,都被安秘書以無可挑剔的理由擋了回去。
他頻繁地與柳鶯通話,聲音壓得極低,語氣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慌。
柳鶯似乎也在動用某種不為人知的手段,沈蕓芮安排在周家老宅外圍的暗哨報告,
那棟房子里最近時常彌漫出比以往更濃郁、更令人頭暈的奇異香氣。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