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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震驚地說道:
“這是怎么回事?”
而爸爸則將姐姐拉起來護在懷里,安撫道:
“別怕云舒,爸爸在。”
媽媽搖晃著我的身體,不斷呼喊著我的名字,我拼命地回應她可卻沒有用。
我想要抱住媽媽,可卻像是一陣風一樣從她身上傳了過去。
安寧她怎么會沒了,我們走之前她不還是好好的嗎?
媽媽大聲地哭了起來道歉道:
“都是媽媽不好,讓你受苦了。”
我看到媽媽固執地抱著我不肯放開,還一直給我做心臟復蘇,
可不知為何我卻在姐姐的眼中看到了恨意,她似乎恨極了父母。
爸媽下令封鎖我死去的消息,沒過幾天他們便回歸了正常的生活,像是從未有過我這個女兒一般。
而我本以為姐姐會如愿地享受著沒有我的生活,去念我夢寐以求的大學,可她卻總是在父母不在的時候獨自來到我的房間,對著我的照片發呆喃喃自語,今天也依然如此。
往日我總是聽不清楚她在說什么,直到今天我終于聽清楚了她在訴說什么:
“寧寧,咱們的爸爸媽媽是很好的人,我一開始討厭你,但是請你相信,我也是真的想保護你......”
我看著她淚流滿面的樣子,不知為何我也忍不住落下眼淚。
說完后姐姐便給自己注射了我曾在戒管所被日日注射的藥劑,顫抖著倒在了地上。
等到父母趕到時姐姐已經口吐白沫意識不清,他們馬上將姐姐送往了醫院。
可她經過治療后卻變了副模樣,誰也不認識見人就打,
而爸媽也放下了忙碌的工作每天都陪著姐姐,可她卻始終不見好轉。
病情反而一天比一天嚴重起來,醫生也遺憾的搖搖頭表示當下找不到更好的手段治療了。
媽媽經常在姐姐床邊落淚,一遍又一遍地撫摸著她的頭發
“云舒,你真的不認得爸爸媽媽了嗎?”
可姐姐卻絲毫沒有反應,而是對著窗外發呆。
日子一天天過去,爸媽無奈之下只好將她送往精神科接受治療,臨走前媽媽崩潰地抱著姐姐哭道:
“爸爸媽媽已經失去你妹妹了,你一定要好起來。”
而姐姐卻聽不懂媽媽的話,而是一口咬住了媽媽的耳朵,若不是爸爸在一旁攔住,怕是直接將媽媽的耳朵咬了下來,可姐姐卻在看到血后眼里露出了滿意的目光。
車子朝著精神病院的方向駛去,我看到姐姐的神情變得清醒起來,
一直行駛到深夜,一群人突然涌出攔住了姐姐的去向。
正當我以為是歹徒要傷害姐姐時,卻看到姐姐打開車門奔向了那些人,而司機見狀想要沖下車去攔住姐姐,可卻被他們按住。
燈光照耀在他們身上,我這才看清楚原來是警察。
“我已經拿到全部的證據了,足夠抓捕他們歸案。”
我看到曾經幫助過我的女警察緊緊握住了姐姐的手安慰道:
“對于你妹妹的死,我們很抱歉。”
警察將姐姐護送回了警察局,而我的靈魂也一同追隨過來。
“你是說張安寧一直都不知道她的親生父母是被姜家害死的嗎?”
在聽到這個名字后我感到眼前一陣眩暈,似乎有什么被壓制住的記憶呼嘯著要涌上來。
“姜家人一直在給她注射藥劑,她以前的記憶都被抹去了。”
在聽到姐姐和警察的討論下,我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我被抱錯不是意外,而是姜家人故意設計。
我的父母原是科研工作者,他們一生都在致力于研究治療腦癱兒童的藥物,而姜家人以資助為由拿到了藥劑,得知了藥劑能夠使得人的智力增強的功能。
姐姐說到這哽咽了起來,再也說不下去,
原來他們為了利益,將我的父母殺害,而我因為基因遺傳了父母的高智商,被他們抱回當試驗品。
而他們真正的女兒卻陰差陽錯被我的父母收養,后面流落到福利院當作對照組一同注射藥劑。
而姐姐身上的那些傷口正是因為她在福利院拼命地反抗而被毆打所留下的,
當初是她偶然得知我被困在家中,所以便想盡了一切辦法想要把我救出來。
哭聲蔓延在詢問室,姐姐再也說不下去,而幾位警察也紛紛落下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