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個雨夜。手機響起時，我正在加班審核財務報表。
來電顯示是老公顧景深。"晚晚，今晚有個重要應酬，可能要很晚回家。
"他的聲音透著疲憊。"好，注意身體。"我機械地回應著。掛斷電話，我繼續埋頭工作。
結婚三年，這樣的電話已經成了家常便飯。顧景深是知名律師事務所的合伙人，忙碌是常態。
直到深夜十一點，我才收拾東西準備回家。走出公司大樓時，突然想起忘了帶傘。
雨越下越大，我只能叫車。司機是個健談的大叔，一路跟我聊著家常。"小姑娘，
這么晚還在加班，老公不心疼啊？""他也在忙。"我望著車窗外的雨幕。
"現在的年輕人啊，都太拼了。我昨天載了一對新人去酒店，新郎官說為了給老婆一個驚喜，
連夜從外地趕回來辦婚禮。"我心不在焉地點頭。"那新郎長得挺帥的，穿著筆挺的西裝，
新娘子也水靈，就是看著年紀小。"大叔繼續說，"對了，那新郎好像還是個律師，
說什么要給愛人一個完美的婚禮。"我的心突然一緊。"您還記得那個酒店叫什么嗎？
"我努力保持鎮定。"金悅大酒店啊，就在你們小區附近。我印象深刻，
因為那新郎給小費特別大方。"金悅大酒店。那是我和顧景深結婚時舉辦婚宴的地方。
下車后，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朝著金悅大酒店的方向走去。雨水打濕了我的頭發和衣服，
但我渾然不覺。酒店大堂燈火通明。我走到前臺，顫抖著問："請問今天有婚宴嗎？
"前臺小姐禮貌地說："有的，顧先生和白小姐的婚禮，現在應該還在進行中。
"顧先生和白小姐。我的世界瞬間天旋地轉。白小姐，是白柔柔，顧景深的助理。
那個總是對我畢恭畢敬，叫我"顧太太"的女孩。"能告訴我在哪個廳嗎？
"我的聲音輕得像羽毛。"玫瑰廳，就在二樓右轉。"我踉蹌著走向電梯。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電梯門打開，我看到了走廊盡頭傳來的音樂聲和歡笑聲。
那是婚禮進行曲，熟悉得讓我窒息。我慢慢走近玫瑰廳。門是半開著的，
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一切。顧景深穿著一身白色西裝，正深情地凝視著身邊的新娘。
白柔柔穿著潔白的婚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司儀的聲音響起。在所有人的祝福聲中，顧景深輕柔地吻了吻白柔柔。那個吻，
溫柔得讓我心碎。我想起三年前的那個夜晚，同樣的酒店，同樣的玫瑰廳，
他也是這樣吻著我，許諾要愛我一生一世。"顧太太？"一個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是酒店的經理，我們見過幾次面。"您也來參加顧先生的婚禮嗎？"他笑容滿面。
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經理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臉色變得有些尷尬："您...您是...""我是他妻子。"我終于找回了聲音，
雖然微弱，但清晰。經理的臉瞬間煞白："這...這怎么可能？"是啊，怎么可能呢？
一個男人怎么可能同時擁有兩個妻子？我轉身離開，腳步越來越快，
最后幾乎是跑著沖出了酒店。雨還在下，我站在街頭，渾身濕透。
手機里躺著顧景深一小時前發來的信息："應酬結束了，馬上回家。愛你。"愛我？
如果這就是愛，那我寧愿從未被愛過。我走到路邊，打開手機，撥通了律師咨詢熱線。
"您好，我想咨詢一下重婚罪的相關法律條文。
婚罪是指有配偶又與他人結婚或者明知他人有配偶而與之結婚的行為..."我靜靜地聽著，
心中的痛苦正在一點點轉化為憤怒。顧景深，你以為你很聰明嗎？
你以為可以瞞著我過兩種人生嗎？我是沈晚晚，專業的財務總監，我最擅長的就是查賬。
而現在，我要查的是你這個騙子的所有底細。雨停了，我擦干臉上的雨水，或許還有眼淚。
游戲，才剛剛開始。第2章回到家已經是凌晨兩點。顧景深還沒回來，家里一片黑暗。
我沒有開燈，就這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靜靜地等待。三年的婚姻，我以為我了解這個男人。
他溫文爾雅，事業有成，對我體貼入微。即使這半年他回家越來越晚，我也只當是工作忙碌。
現在想來，那些蛛絲馬跡早就存在。比如他最近總是神秘地接電話，看到我靠近就匆忙掛斷。
比如他開始頻繁出差，每次都說是重要案子。比如他對我的親密變得敷衍，總說太累了。
我就像一個傻子，心甘情愿地被蒙在鼓里。凌晨三點，門鎖轉動的聲音響起。
顧景深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看到客廳里的我時，明顯愣了一下。"晚晚？你怎么還沒睡？
"他快速走過來，臉上寫滿關切，"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凝視著他。這張臉我看了三年，
依然俊朗，依然讓人心動。可現在看來，卻像是一張精美的面具。"應酬結束了？
"我平靜地問。"嗯，客戶特別難纏，聊到很晚。"他自然地撒著謊，甚至還皺了皺眉，
做出疲憊的樣子。"辛苦了。"我站起身，"我去給你熱點牛奶。
"顧景深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大概是沒想到我會這么平靜。"不用了，你快去休息吧。
我洗個澡就睡。"我點點頭，走向臥室。在經過他身邊時，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不是我用的牌子，很甜膩，像是年輕女孩會用的香水。臥室里，我拿出手機，
開始搜索白柔柔的社交賬號。果然，她的朋友圈在一小時前更新了：一張婚禮現場的照片，
配文是"今生最美好的夜晚，謝謝老公給我的驚喜"。照片里，她依偎在顧景深懷里，
笑得像個孩子。我繼續往下翻，看到了更多的照片。他們的旅行合影，燭光晚餐，
甚至還有白柔柔曬出的鉆戒。時間顯示，這些照片最早的可以追溯到八個月前。八個月前，
正是顧景深說要帶新助理去外地談案子的時候。那時候我還開玩笑說，
小心別被年輕漂亮的助理迷住了。他摸摸我的頭，溫柔地說："傻瓜，我眼里只有你。
"現在想來，這句話簡直是個笑話。浴室傳來水聲，顧景深在洗澡。
我輕手輕腳地走到他的西裝旁，檢查口袋。除了錢包和鑰匙，還有一張酒店的房卡。
金悅大酒店，總統套房。我拍下房卡號碼，然后放回原位。第二天一早，
顧景深像往常一樣給我準備了早餐，還貼心地在便利貼上寫著"記得按時吃飯，愛你"。
看著這張便利貼，我覺得自己快要笑出聲了。"今天有個重要會議，可能又要晚回來。
"他吻了吻我的額頭。"好的，路上小心。"我微笑著送他出門。等他離開，
我立刻撥通了金悅大酒店的電話。"您好，我想詢問一下總統套房的情況。"我說。
"請問您是？""我是顧景深的妻子，他昨晚在你們酒店舉辦婚禮，
現在想確認一下房間的賬單。"工作人員沉默了幾秒，然后說："您稍等，我幫您查一下。
"很快，對方回復："顧先生的房間是長期預訂的，每月15號自動扣費，
已經連續六個月了。"六個月。我放下電話，感到一陣眩暈。不僅僅是出軌，不僅僅是重婚，
這個男人已經完全過著雙重生活。我打開電腦，開始調查他們的經濟狀況。
作為財務專業人士，查賬對我來說不是難事。很快，我發現了問題。
顧景深的銀行賬戶在這半年里有大量異常支出：珠寶店、奢侈品店、高檔餐廳、酒店住宿。
金額巨大，頻率密集。而這些錢，有相當一部分來自我們的共同賬戶。
我和顧景深的婚前財產是分開的，但婚后我們有個共同賬戶，主要用于家庭開支。
我每個月都會把工資的一大部分轉入這個賬戶。原來，我不僅被背叛了，還被當成了提款機。
我想起白柔柔朋友圈里那些昂貴的禮物，那些浪漫的旅行，那枚閃閃發光的鉆戒。
那些都是我的錢買的。手機響了，是顧景深發來的信息："在開會，想你了。
"我盯著這條信息，突然覺得很好笑。想我？想我這個提款機還差不多。
我回復："我也想你，老公。"發送完畢，我撥通了一個電話。"喂，霍總嗎？是我，
沈晚晚。我想請假幾天，有些私事要處理。"第3章霍北辰同意了我的請假申請，
甚至沒有多問原因。這讓我有些意外。作為公司的CEO，霍北辰一向以嚴格著稱，
很少批準員工的臨時請假。"如果需要幫助，隨時聯系我。"他在電話里這樣說。
我收拾好必要的文件，準備開始我的"調查之旅"。第一站是顧景深的律師事務所。
我很少去他的公司，印象中那里總是很忙碌，到處都是穿著職業裝的律師和助理。
前臺的小姑娘認識我，熱情地打招呼："顧太太，您來找顧律師嗎？他今天出庭了，
估計下午才回來。""沒關系，我等等。"我微笑著說，"能給我倒杯咖啡嗎？
""當然可以。"我在休息區坐下，暗暗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很快，
我注意到一個細節：白柔柔的工位空著，桌上放著一束新鮮的玫瑰花。
"那是白助理的位置嗎？"我隨口問道。前臺小姑娘點點頭："是的，
不過白助理今天請假了，說是去度蜜月。"度蜜月。我的心又是一緊。"她什么時候結婚的？
我怎么不知道？"我裝作好奇的樣子。"就是昨天晚上啊，好浪漫的！
聽說新郎是個很成功的律師，對她特別好。白助理平時就總是收到花和禮物，
我們都很羨慕呢。"我繼續微笑著，內心卻如刀割般疼痛。"那太好了，
年輕人就應該這樣甜蜜。"就在這時，顧景深的同事李律師走了過來。"沈女士？
您怎么來了？"他看起來有些驚訝。"來看看景深，順便了解一下他的工作環境。"我說。
李律師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那個...顧律師他...""怎么了嗎？""沒，沒什么。
"他匆忙擺手，"我去忙了。"看著李律師慌張離去的背影，我確定這里的人都知道什么。
我起身走向白柔柔的工位。桌上除了玫瑰花，還有一些私人物品：可愛的水杯、小裝飾品，
還有一張照片。照片里，白柔柔和顧景深在海邊擁抱，夕陽西下，畫面唯美得像偶像劇。
我拿起照片，仔細端詳。白柔柔看起來真的很年輕，大概比我小五六歲，笑容純真甜美。
"顧太太？"我轉身，看到另一個助理站在身后，臉色復雜。"您...您知道了嗎？
"她小心翼翼地問。"知道什么？"我故作不解。她咬了咬唇，
最終還是開口了："顧律師和白助理的事情。我們都覺得對不起您，
但是...""但是什么？""但是您一直沒來過公司，大家以為您已經知道了，
所以..."原來如此。在所有人眼中，我就是那個被拋棄卻還在自欺欺人的可憐女人。
"謝謝你告訴我。"我平靜地說，"能具體說說嗎？"她左右看了看，
然后小聲說："他們在一起已經很久了，差不多有一年了。顧律師對她特別好，
經常送花送禮物，還帶她出差。前段時間還給她買了輛車。"一年了。我計算了一下時間，
那正是我們結婚紀念日前后。那天晚上，顧景深說要加班，不能陪我過紀念日。
我一個人在家做了滿桌子菜，等到深夜他才回來，還說太累了，草草應付了幾句就睡了。
原來那天晚上，他是在陪別的女人過什么特殊的日子。"他們什么時候結婚的？"我繼續問。
"昨天晚上。聽說是在金悅大酒店，辦得很隆重。"她停頓了一下，"其實我們都很奇怪，
顧律師不是已經...""已經結婚了，對嗎？"我接過她的話。她點點頭，眼中滿是同情。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鎮定："那你們知道這是違法的嗎？""什么？""重婚罪。
"我一字一句地說，"有配偶又與他人結婚，可以判處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這時，前臺的電話響了起來。小姑娘接起電話，
然后朝我這邊看了一眼。"顧太太，是顧律師打來的，問您是不是在公司。"我走過去，
接過電話。"晚晚？你怎么去公司了？"顧景深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想你了，
所以來看看你工作的地方。"我溫柔地說，"你什么時候回來？
""我...我可能要晚一點。""沒關系，我等你。"掛斷電話，
我看到周圍的同事都在看著我，眼神復雜。有同情，有不解，還有恐懼。
我知道他們在想什么。這個女人怎么還這么淡定？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裝傻？
其實我想告訴他們，我比任何人都清醒。我只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給我親愛的丈夫一個大大的"驚喜"。第4章等待顧景深的時間里，
我在他的辦公室待了兩個小時。他的秘書很識趣地給我倒了茶，然后就找借口離開了。
偌大的辦公室里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打開他的電腦，密碼是我的生日。
這個發現讓我心情復雜，他連密碼都懶得改，可見在他心里，我是多么的無足輕重。
電腦里有很多工作文件，我沒有興趣查看。真正讓我在意的是他的聊天記錄。微信里，
他和白柔柔的對話記錄觸目驚心。"寶貝，想你了。" "老公今天又要應酬嗎？我好無聊。
" "乖，等我處理完家里的事情，我們就可以公開了。
" "什么時候能擺脫那個黃臉婆啊？" "快了，再等等。"黃臉婆。
他們是這樣稱呼我的。我繼續往下翻，看到了更多不堪入目的對話。
他們討論著怎么花我的錢，討論著我什么時候會發現，討論著等我發現了要怎么應對。
最讓我憤怒的是一段對話：白柔柔："老公，我們這樣會不會有法律風險？
" 顧景深："不會的，只要不被發現就行。而且就算發現了，大不了離婚，
反正我們也沒什么共同財產。" 白柔柔："那她的錢呢？" 顧景深："放心，
我都安排好了。她那些錢已經被我轉移了，到時候她什么都拿不到。"看到這里，
我的手開始發抖。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震驚。這個男人的心思比我想象的還要深。
我立刻打開網銀，查看我們的共同賬戶。果然，里面的錢幾乎被轉移一空，只剩下幾千塊錢。
而我的個人賬戶，也有異常轉賬記錄。我想起來了，半年前顧景深說要投資一個項目，
需要用錢，讓我把個人賬戶的大部分資金轉給他。我當時完全沒有懷疑，爽快地轉了過去。
那筆錢，足足有兩百萬。現在看來，那根本不是什么投資，而是他轉移財產的手段。
我冷靜地拍下了所有的聊天記錄，然后清理了瀏覽痕跡。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
顧景深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看到我時，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晚晚，你怎么在我辦公室？
""想看看你平時工作的地方。"我起身迎向他，"你的辦公室真不錯，很有品味。
"他放松了一些，走過來抱住我："你喜歡就好。對了，你怎么突然有空來公司？
""想你了唄。"我在他懷里撒嬌，"最近你總是很晚回家，我都快忘記你長什么樣了。
"顧景深愣了一下，然后緊緊抱住我："對不起，最近確實太忙了。等這段時間過去，
我一定好好補償你。"補償我？等你坐牢的時候再說吧。"對了，
我聽說你們公司來了個新助理？叫什么柔柔的？"我裝作隨意地問。
顧景深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剛才你同事提到的。
聽說挺年輕漂亮的，你可要小心哦，別被小姑娘迷住了。"我開玩笑地說。"怎么可能，
我眼里只有你。"他重復著那句熟悉的話。這一次，我沒有感動，只覺得惡心。
"她今天怎么沒來上班？"我繼續試探。"她...她請假了，說是家里有事。"家里有事。
蜜月旅行確實可以算是家里有事吧。"那真是太巧了，我還想認識一下她呢。"我遺憾地說。
顧景深松開我，走到辦公桌旁："改天吧，我們先回家。今天不用加班了，
我陪你好好吃頓飯。"回家的路上，顧景深表現得格外體貼，
主動提起要去我喜歡的餐廳吃飯，還說要給我買禮物。我知道他在心虛，
在試圖用這些小恩小惠來安撫我。在餐廳里，他點了我愛吃的菜，還特意要了一瓶紅酒。
"晚晚，你覺得我們的婚姻怎么樣？"他突然問道。我抬頭看著他："挺好的啊，
為什么這么問？""沒什么，就是感覺這段時間忽略了你，想聽聽你的想法。
"想聽我的想法？那我就告訴你。"我覺得我們的婚姻很完美。"我微笑著說，
"你事業成功，我工作穩定，彼此相愛，相互信任。還有什么比這更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