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著嘴,聲嘶力竭的嘶吼:
“園園!”
聽見我的聲音,方半夏手中的棍棒應(yīng)聲而落,臉上的驚慌一瞬而過。
我沖過去不斷給園園做心肺復(fù)蘇,妄想它能在血泊中蘇醒。
可一切都是無用功。
我轉(zhuǎn)頭,死死地盯著方半夏的臉上滿是瘋狂的仇恨和絕望,她驚慌失措的站在一旁,身體微微顫抖著。
明明我的園園那么聽話,她為什么要害死它!
我的心仿佛被人緊緊地握住,痛到快要說不出話來,在段輕許趕來的一瞬,我徹底失去意識。
醒來時,段輕許正坐在我的床頭,一臉凝重,“阿韞,你好點了嗎?”
我眉頭緊鎖,蒼白的臉上透著一股淡淡地死意,“園園死了……被方半夏打死了。”
于我而言,園園就是我的命,可它現(xiàn)在也永遠的離開了我。
段輕許臉色復(fù)雜,艱難開口,“夏夏她已經(jīng)知道錯了。”
“你知道的,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躁狂癥,為了能讓你原諒她,她正在樓下親手為你做飯。”
我看向他,眼底的不可置信傾斜而出。
園園死了,他怎么還能輕描淡寫的說出這些話?
見我沉默許久,他再次開口,“園園的死已經(jīng)是事實了,你再難過它也回不來,我已經(jīng)從國外買了一條頂級品種的邊牧送給你,明天……”
聽到段輕許毫無感情的話,我冷冷打斷,“不用了!”
話落,樓下傳來方半夏甜膩的嗓音,“叔叔嬸嬸,出來吃飯啦!”
沒等我同意,段輕許強制性的把我抱下樓放在沙發(fā)上,“這是夏夏的一片心意,你不要辜負了她。”
“雖然是她有錯在先,但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再對她生氣,她有躁狂癥隨時會復(fù)發(fā)的。”
我的瞳孔一縮,忽而輕笑出聲。
她打死了我的園園,憑什么現(xiàn)在還要讓我心平氣和的面對她!
段輕許剛把我放下,方半夏就端來一碗肉湯放到我面前。
她咬著唇,濕漉漉地眼眶微微發(fā)紅,“嬸嬸,你要怎么打我罰我都行,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雖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我接受懲罰!”
說完后,她低頭跪倒在地,似在自責。
聞到肉湯的味道,我忽然控制不住的干嘔,臉色蒼白的質(zhì)問她,“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