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病房內頓時陷入詭異的寂靜。
肉眼可見,周宸莫和周清星的臉色難看起來。
“付溫夏,你胡說什么呢?”
付溫夏笑了笑,“我胡說?那就當我是胡說吧。”
既然不承認那就是不會再認了。
自己再逼問也沒有意義。
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
“你一定是受了驚嚇,所以才胡說八道了,這兩天你就在這好好休息。”
住院的這幾天,周宸莫和周清星來得勤勞。
一個給自己送飯送菜,一個晚上給自己講故事哄著睡覺。
“付小姐,你真是命好,這可是周家兩大少爺啊,輪番伺候你。”
來給付溫夏換藥的護士眼里滿是艷羨。
是啊,任憑誰都覺得。
能得到還承兩大少爺的伺候都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就連付溫夏都差點上了當。
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傍晚兩兄弟會開車趕回去陪著蘇晗晗。
如果不是她聽見兩人半夜的交談。
“我們還要這樣伺候她多久?為了一個保姆,我都要惡心死了,晗晗一個人待在家估計害怕得要命。”
“現在伺候她,都是為了手術能順利舉行,再等等吧,等她出院。”
看吧。
就差一點,她要以為兩兄弟回心轉意了。
住院的最后一天。
周宸莫和周清星沒有來。
手機里躺著兩人的消息,說是臨時有事,不能來接了。
緊接著,付溫夏又看到了蘇晗晗的朋友圈。
“想吃海鮮宴了,某兩個人特地去沿海捉新鮮的!哈哈哈!”
配圖是三人在海上的照片。
付溫夏知道女人是故意的。
她點了個贊。
隨后自己辦理了出院流程。
付溫雪沒有回去。
而是打車去了城郊的一座寺廟,正值周末,這里人很多。
老師傅一眼認出她。
“付小姐,您這是要來還愿?”
三年前,她和周家的兩兄弟來祈福。
包下了整個寺廟,花了幾百萬給這里裝修。
老師傅對這個女人印象深刻。
以為她是來還愿的。
付溫夏沒有說出來的目的,而是點了點頭。
老師傅便帶著她去了許愿池。
再次踏入這里,付溫夏的內心沒有了當初的悸動。
她依稀記得,三年前那個滿懷憧憬的女孩。
和周宸莫,周清星在佛樹下許愿。
她要周宸莫長命百歲,她要周清星健康長樂。
可沒想到……
如今會是這個下場。
付溫夏尋找著自己從前的許愿條。
挺好找的,因為花了錢。
許愿條是金色。
當時周宸莫還開著玩笑說,佛祖都要被收買,到時候他們三人的愿望一定會通通都實現。
付溫夏不僅找到了自己的,還找到了周宸莫和周清星的。
展開一看。
晗晗萬事順遂。
愿與晗晗共白頭。
而自己的那條在兩人旁邊,尤為諷刺。
付溫夏臉色一白,良久苦笑一聲,原來早在三年前。
他們就已經計劃好了啊。
付溫夏將自己的許愿條拆下來。
毫不猶豫的丟進了一旁的火盆里。
“付小姐,還愿不是這樣的!”
老師傅大喊,卻已為時已晚。
許愿條被燒成了灰燼,最終飄向空中。
像是那十多年的不甘隨風而去。
付溫夏笑了笑,“我知道,我不是來還愿的。”
說完,在老師傅不解的目光中。
她走出了寺廟。
回到別墅已是傍晚。
付溫夏一進門便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三人。
“溫夏,不好意思,宸莫和清星為了給我做海鮮餐,所以忙沒去接你,不好意思啊。”
聽見聲音,客廳里的三人立馬朝著她看了過來。
三人神色各異,周宸莫和周清星尤甚。
或許是想到了對付溫夏撒得謊不攻而破。
所以有些心虛。
付溫夏笑了笑,“當然,正事要緊。”
她本就對兩人不抱有希望,又怎么會難過呢?
說完,付溫夏便要上二樓。
誰知周清星一把拽住了她,“夏夏,我們不是故意的,事發突然。”
周清星解釋著,卻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出合理的借口。
付溫夏覺得好笑。
她輕輕拍開周清星的手,“沒事。”
周清星疑惑的看著她,“你不生氣?”
“不生氣,兩位少爺想做什么都是你們自己的事,與我無關。”
付溫夏語氣冰冷又疏離,凍得周清星縮了縮脖子。
面前的女人十分不對勁。
可具體是什么又說不上來,要是以往她早就歇斯底里的質問了。
雖然他厭惡女人從前的模樣,但現在這般,他不知為何也覺得古怪。
“夏夏,你別這樣。”
付溫夏看著他,“哪樣?”
厭惡自己管的寬,現在自己不過問了又不舒服了。
人就是下賤。
“你要是不高興,我們可以給你補償。”
付溫夏搖頭,“不必了,我什么都不需要。”
關于他們的任何東西。
她都不屑于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