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高考倒計時一百天。我看著講臺上激情澎湃做動員的班主任，
腦子里想的卻是三個月后的那場災難。江帆，17歲，前世因為一時心軟幫"好兄弟"作弊，
被監(jiān)考老師當場抓獲，不僅失去了清華大學的保送資格，還被記入誠信檔案，
最終只能上了個三流大學。而那個我拼命幫助的"好兄弟"方磊，
卻因為我的犧牲成功考上了重點大學，從此人生開掛，娶了我暗戀的女生蘇晴，
成了人生贏家。前世的我直到臨死前才知道，原來那次作弊根本就是他精心設計的陷阱。
目的很簡單——毀掉我。"江帆！"班主任的聲音把我拉回現(xiàn)實。"老師。"我站起身。
"作為我們班唯一的保送生，你來給大家分享一下學習經(jīng)驗。
"全班五十多雙眼睛齊刷刷看向我，其中就包括坐在第二排的方磊。
他臉上掛著那副我熟悉的"好兄弟"表情，眼神卻閃爍著前世我沒有察覺到的惡意。
"沒什么經(jīng)驗可分享的。"我淡淡地說，"該學的時候學，該玩的時候玩。最重要的是，
"我的目光在方磊臉上停留了一秒，"認清楚誰是真朋友，誰是假朋友。
"方磊的表情僵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下課后，他屁顛屁顛跑到我桌前："帆哥，
中午一起吃飯？""不了，我要去圖書館。""圖書館？你都保送了還那么拼干什么？
"我收拾書包，頭也不抬："保送只是開始，不是結束。"方磊愣了一下，
大概沒想到我會拒絕他。前世的我對這家伙簡直是有求必應，他要抄作業(yè)我給抄，
他要補課我免費教，他缺錢我借給他。可笑的是，我一直以為這就是友誼。
"那個...帆哥。"方磊搓著手，"我數(shù)學有幾道題不會，
你能不能...""找別人問吧。"我背起書包就走。身后傳來方磊壓抑的聲音："江帆，
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你了？"我回頭看著他，這張臉在前世騙了我十幾年。
"沒有，我只是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什么道理？""幫人要看對象，有些人不值得幫。
"方磊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走出教室，我感覺渾身輕松。重活一世，
我絕不會再做那個愚蠢的好人。圖書館里很安靜，我找了個角落坐下，
開始制定自己的復習計劃。雖然已經(jīng)保送，但我要確保自己在任何情況下都能考出好成績。
前世的教訓告訴我，永遠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憐憫上。"咦，江帆？
"一個清脆的女聲在身后響起。我回頭，看到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女生，
正是我們班的學習委員葉寧。前世的我對她印象不深，只知道她學習很好，性格安靜，
平時不太和人交往。"你也來圖書館？"葉寧有些意外，"你不是已經(jīng)保送了嗎？
""保送不代表可以放松。"我合上書，"你呢？""我想考清華。"葉寧坐在我對面，
"但是數(shù)學有點吃力。"我看了她一眼，前世這個時候，我正忙著給方磊補課，
根本沒注意過班里還有其他需要幫助的同學。"哪里不會？"葉寧愣了一下，
顯然沒想到我會主動問。"導數(shù)那一塊，總是繞不過來。"我拿過她的練習冊，
看了看她的解題過程。字跡工整，思路清晰，就是在關鍵步驟上總是差那么一點。
"你的基礎很扎實，就是缺少一些技巧。"我指著題目，
"你看這里..."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我給葉寧詳細講解了導數(shù)的解題方法。她很聰明，
一點就通，而且提出的問題都很有深度。"謝謝你。"葉寧收拾書本時說道，
"沒想到你這么會教題。""互相幫助而已。"我笑了笑，"明天還來嗎？""來。
"葉寧點頭，"那我們明天見。"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忽然覺得，
重生最大的收獲不是預知未來，而是有了重新選擇的機會。選擇幫助誰，選擇相信誰，
選擇成為什么樣的人。前世的我太善良，也太愚蠢。這一世，我要為自己而活。回家的路上，
我路過學校附近的網(wǎng)吧，看到方磊正從里面出來。他看到我，立刻跑過來："帆哥，
你怎么在這？""路過而已。"我瞄了一眼他身后的網(wǎng)吧，"你在里面做什么？""沒什么，
就是...放松一下。"方磊有些心虛，"馬上高考了，壓力太大。"壓力大？
前世的他可從來沒跟我說過壓力大，每天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直到我出事后，
他才"突然開竅"，成績突飛猛進。現(xiàn)在想想，那時候他應該已經(jīng)開始準備對付我了。
"行了，你忙你的吧。"我擺擺手，"我還有事。""等等。"方磊叫住我，"帆哥，
你最近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見？感覺你變了好多。"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
這張臉上寫滿了無辜和委屈，演技相當不錯。"沒有意見，"我淡淡地說，"我只是在想，
高考這么重要的時候，是應該把時間花在學習上，還是花在網(wǎng)吧里。
"方磊的臉一紅："我...我只是偶爾放松一下。""嗯，各人有各人的選擇。
"我轉身離開，"你自己看著辦吧。"身后傳來方磊咬牙切齒的聲音："江帆，你別太狂了！
"我頭也不回，嘴角卻勾起一絲冷笑。狂？前世的你陷害我的時候，可沒覺得自己狂。
這一世，我們慢慢玩。回到家，爸媽正在客廳看電視。"帆兒回來了？"媽媽立刻站起來，
"餓不餓？我給你熱飯。""不餓，我在學校吃過了。"我坐在沙發(fā)上，"爸，媽，
我想和你們商量件事。""什么事？"爸爸關掉電視。"我想放棄保送。"這話一出，
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爸媽對視一眼，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帆兒，你說什么？
"媽媽的聲音有些顫抖。"我說我想放棄保送，參加高考。"我重復了一遍。"為什么？
"爸爸皺起眉頭，"清華大學的保送資格多難得啊，多少人夢寐以求。
""因為我想靠自己的實力證明自己。"我早就想好了理由，"保送雖然好，
但總覺得少了點什么。""少了什么？""少了那種經(jīng)歷風雨后看見彩虹的感覺。
"爸媽又是一陣沉默。最終，還是爸爸開口："你確定這是你深思熟慮后的決定？""確定。
""那好，我們支持你。"爸爸拍拍我的肩膀，"但是你要保證，既然選擇了這條路，
就要走到底。""我保證。"當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給班主任發(fā)了條短信，告知了我的決定。
手機很快響了，班主任打電話過來，在電話里苦口婆心勸了我半個小時。但我態(tài)度堅決，
最終他也只能同意。掛掉電話，我看著天花板，心情前所未有的輕松。放棄保送，
是我重生后做的第一個重大決定。前世的我太依賴這個保送資格，
以至于失去它的時候完全崩潰了。這一世，我要靠自己的實力堂堂正正地考進清華。
任何人都無法奪走我的未來。包括方磊。第二章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學校。
江帆放棄清華保送，要參加高考。所有人都覺得我瘋了。"你腦子進水了？
"我的同桌張偉一臉不可置信，"清華保送啊！多少人做夢都想要的機會！""是啊江帆，
你這是何必呢？"后桌的李娜也湊過來，"萬一高考發(fā)揮失常怎么辦？"我沒有解釋，
只是埋頭做題。解釋太費口舌，而且沒必要。這時候，方磊走了過來。"帆哥，
聽說你放棄保送了？"他臉上掛著關切的表情，"為什么啊？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前世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jīng)開始謀劃那個陷阱了。現(xiàn)在我放棄保送，
打亂了他的計劃，所以他需要重新了解情況。"沒什么困難，就是想挑戰(zhàn)一下自己。
"我淡淡地說。"挑戰(zhàn)？"方磊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帆哥，你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
萬一...""沒有萬一。"我打斷他，"我對自己有信心。"方磊張了張嘴，想說什么，
但最終什么都沒說。他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我看到他拿出手機，似乎在給誰發(fā)消息。
不用猜，肯定是在聯(lián)系他的同伙。前世我一直以為他是單打獨斗，后來才知道，
那個陷阱是一群人合作完成的。包括我當時暗戀的蘇晴。想到這里，我不由得看向教室后排。
蘇晴正在認真聽課，陽光從窗戶灑在她臉上，看起來美好而純真。前世的我為了這張臉，
做了無數(shù)傻事。這一世，我只想說兩個字：呵呵。下課后，葉寧走到我桌前。
"聽說你放棄保送了？""嗯。""為什么？"她的語氣很平靜，不像其他人那樣大驚小怪。
"想和更多優(yōu)秀的人競爭。"我收拾書本，"一起去圖書館？""好。
"我們并肩走向圖書館，路上遇到不少同學，他們看我的眼神都很復雜。有人覺得我瘋了，
有人覺得我太狂妄，還有人在暗暗幸災樂禍。但我不在意。前世活了三十多年，
這點眼神算什么？圖書館里，我和葉寧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她在做數(shù)學題，我在看英語閱讀。
安靜的環(huán)境，專注的學習氛圍，讓我覺得很舒適。這才是十八歲應該有的生活。"江帆。
"葉寧忽然開口，"我覺得你今天很不一樣。""哪里不一樣？""以前的你雖然學習好，
但總給人一種...怎么說呢，太善良的感覺。"葉寧想了想，"今天的你，
感覺更有主見了。"我笑了笑："人總是會成長的。""也是。"葉寧低頭繼續(xù)做題，
"不過我覺得現(xiàn)在的你更好。""為什么？""因為善良是好事，但如果善良過了頭，
就容易被人利用。"我心中一震。沒想到這個平時不怎么說話的女生，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你是不是也被人利用過？"我試探性地問。葉寧停下筆，沉默了一會兒。"初中的時候，
我有個很要好的朋友。"她的聲音很輕，"她學習不好，總是找我?guī)兔Α?/p>
我以為我們是真正的朋友，所以有求必應。""后來呢？""后來我發(fā)現(xiàn)，
她在背后說我的壞話，還把我借給她的錢說成是她借給我的。"葉寧苦笑一聲，"從那以后，
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什么道理？""真正的朋友不會讓你為難，假朋友才會得寸進尺。
"我點點頭，深有同感。如果前世的我能早點明白這個道理，也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所以我覺得你現(xiàn)在的改變很好。"葉寧繼續(xù)說，"有些人不值得你的善良。
"我們繼續(xù)學習，直到圖書館閉館。走出圖書館的時候，我看到方磊正在校門口等我。
他身邊還站著一個人——蘇晴。"帆哥！"方磊遠遠地揮手，"等等我們！"我停下腳步，
葉寧也停下了。"什么事？"我問。"是這樣的。"方磊搓著手，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晴晴有幾道英語題不會，想請你幫忙看看。"蘇晴羞澀地低著頭："江帆，
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前世的這個時候，我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甚至會因為蘇晴的請求而興奮不已。但現(xiàn)在，我只想笑。這套路，前世我見過。"不好意思，
我今天有事。"我淡淡地拒絕，"你們找別人幫忙吧。"蘇晴愣了一下，
顯然沒想到我會拒絕。方磊的臉色也有些難看："帆哥，就幾道題而已，很快的。""很快？
"我反問，"你們覺得多快算快？""十分鐘？"蘇晴試探性地說。"十分鐘。
"我重復了一遍，然后看向葉寧，"寧寧，你覺得十分鐘能把幾道英語題講清楚嗎？
"葉寧很聰明，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不能。要想真正理解，至少需要半小時。""對，
至少半小時。"我點頭，"而且還不包括預習和復習的時間。
"蘇晴的臉有些紅："那...那就半小時。""半小時？"我笑了，
"你覺得我的時間很不值錢嗎？"這話一出，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方磊的臉徹底黑了："江帆，你什么意思？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互相幫助不是應該的嗎？
""朋友？"我看著他，"朋友會在網(wǎng)吧里待到很晚嗎？朋友會為了一點小事就翻臉嗎？
"方磊被噎得說不出話。蘇晴也有些尷尬："那...那算了，我們找別人吧。""等等。
"我忽然改變主意，"我可以幫你們。"方磊眼睛一亮："真的？""真的，但是有條件。
""什么條件？""一道題十塊錢，現(xiàn)金結算。"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葉寧。
"你...你要錢？"蘇晴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為什么不要？"我反問，"我花時間，
花精力，憑什么免費？外面的補習班一小時幾百塊呢。"方磊氣得臉都綠了："江帆，
你變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是啊，我變了。"我笑著說，"我變得更現(xiàn)實了，
更懂得保護自己的利益了。你們有問題嗎？""你...你太過分了！"蘇晴眼圈都紅了，
"我們只是想請你幫個忙而已！""幫忙？"我的語氣變得嚴肅，"那你們幫過我什么忙嗎？
"兩人都說不出話來。"既然說不出來，那就不要用朋友的名義道德綁架我。
"我轉身準備離開，"要么給錢，要么找別人。""江帆！"方磊在身后怒喝，
"你別太過分！"我回頭看著他，眼神冰冷："過分？比起某些人做過的事，我這算什么？
"方磊的臉色瞬間變了，似乎從我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我沒有再說什么，拉著葉寧離開了。
走出校門，葉寧忍不住說："你剛才...是不是太狠了？""狠嗎？"我反問，
"你覺得他們真的是來求助的？"葉寧想了想："不像。""對，不像。"我點頭，
"真正需要幫助的人，會很誠懇，很客氣。而他們，從頭到尾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所以你懷疑他們有其他目的？""不是懷疑，是確定。"葉寧沒有再問為什么，
但我看得出她若有所思。聰明的女生就是好，很多事情不用解釋得太明白。回到家，
我把今天的事情跟爸媽說了。"你做得對。"爸爸點頭贊許，"幫助別人是美德，
但也要看對象。有些人不值得幫。""而且你現(xiàn)在正是關鍵時候。"媽媽也支持我，
"要把精力都用在學習上，不要被無關緊要的人和事分散注意力。"我點點頭，心里暖暖的。
果然，家人才是最值得信任的。晚上躺在床上，我回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方磊和蘇晴的表現(xiàn)，
基本證實了我的猜測。他們確實在密謀什么。不過無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一世，
我絕不會再讓他們得逞。手機忽然響了，是條短信。我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江帆，
你變了，變得讓人討厭。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過一劫嗎？天真。"我看著這條短信，
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來了。游戲，正式開始了。第三章第二天早上，
我剛到教室就感覺氣氛不對。同學們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有些人在小聲議論著什么。
我走到座位上坐下，張偉立刻湊過來。"江帆，你昨天是不是和蘇晴他們鬧矛盾了？
""算不上矛盾，只是觀念不合。"我拿出課本，"怎么了？""蘇晴今天早上哭著來的，
說你變了，變得很冷漠。"張偉壓低聲音，"現(xiàn)在班里好多人都在說你的壞話。
"我抬頭掃了一圈教室，果然看到不少人在偷偷看我，眼神中帶著指責和不理解。
蘇晴坐在后排，眼睛紅紅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方磊坐在她旁邊，
時不時地安慰幾句，但眼中閃著得意的光芒。呵，這招釜底抽薪用得不錯。先在班里孤立我，
然后再實施下一步計劃。前世的我面對這種情況會慌亂，會急著解釋，會想方設法證明自己。
但現(xiàn)在的我，只想說兩個字：幼稚。"讓他們說去吧。"我翻開英語書，"清者自清。
""可是..."張偉還想說什么，被我打斷了。"沒什么可是的。"我看了他一眼，
"你相信我就行了。"張偉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這節(jié)課是數(shù)學課，
老師講的是導數(shù)的應用。我一邊聽課，一邊觀察班里的情況。果然，
除了幾個平時和我比較熟的同學，大部分人都對我表現(xiàn)出了疏遠。人就是這樣，
寧愿相信煽情的謊言，也不愿意了解冰冷的真相。下課后，葉寧走到我桌前。"你還好嗎？
"她小聲問。"挺好的。"我收拾書本，"怎么，你也覺得我做錯了？""沒有。
"葉寧搖頭，"我只是覺得，有些人的手段挺陰險的。"我看了她一眼，這女生確實很敏銳。
"算了，不說這些了。"我站起身，"去圖書館嗎？""好。"我們剛走出教室，
就被蘇晴叫住了。"江帆，等等。"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蘇晴走到我面前，
眼中含著淚水："我想和你道個歉。""道歉？"我挑眉，"為什么？""昨天是我不對，
我不應該理所當然地要求你幫忙。"蘇晴咬著嘴唇，"我知道你很忙，我不應該打擾你。
"周圍聚集了不少同學，都在看熱鬧。我知道，這又是一出戲。"道歉就不必了。
"我淡淡地說，"你沒做錯什么。""可是..."蘇晴的眼淚掉了下來，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談不上討厭，只是不熟而已。"我的語氣很平靜，
"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話一出，周圍響起了倒吸氣的聲音。
所有人都覺得我太過分了。一個女生當眾道歉，我不僅不接受，還說出這樣的話。
蘇晴更是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江帆，你怎么能這樣說話？"有同學忍不住指責我。
"就是啊，蘇晴都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以前覺得江帆人挺好的，沒想到這么冷血。
"面對眾人的指責，我依然很平靜。"我說錯了什么嗎？"我反問，"我們確實不熟，
這不是事實嗎？""可是你不能這樣說啊！"有女生為蘇晴打抱不平，"人家都道歉了！
""道歉？"我笑了，"她道什么歉？她又沒做錯什么。
""那你還...""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我打斷對方，
"難道現(xiàn)在連實話都不能說了嗎？"眾人被我的邏輯繞糊涂了。確實，從字面意思上看，
我確實沒說錯什么。但是語氣和態(tài)度，確實讓人覺得不舒服。蘇晴哭得更厲害了："江帆，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不會再打擾你了。"說完，她轉身跑開了。幾個女生立刻跟了上去。
人群也慢慢散開了，但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很復雜。方磊走到我面前，臉色陰沉："江帆，
你過分了。""過分？"我看著他，"她主動來找我，我如實回應，哪里過分了？
""你明知道她喜歡你！"這話一出，周圍又是一陣騷動。蘇晴喜歡江帆？這是大新聞啊！
我心中冷笑，來了，終于說出來了。前世就是這樣，方磊先是利用蘇晴對我的感情，
讓我放松警惕，然后再設計陷阱。"她喜歡我？"我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她什么時候說過？
"方磊一愣，顯然沒想到我會這樣反問。"她...她沒明說，但是大家都看得出來。
""看得出來？"我笑了，"你能看出來她的心思，真厲害。不過既然是你看出來的，
那你怎么不去安慰她，跑來找我做什么？"方磊被我的話堵得說不出話來。"如果沒別的事，
我要去圖書館了。"我拉著葉寧離開。走出人群，
葉寧忍不住問："你真的不知道蘇晴喜歡你？""知道。"我很誠實。
"那你為什么還要那樣說？"我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她："寧寧，我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如果一個人喜歡你，但是她從來沒有明確表達過，而你對她沒有感覺，
你應該怎么辦？"葉寧想了想："應該...保持距離，避免誤會？""對，保持距離。
"我點頭，"可是如果你保持距離，別人就會說你冷血，說你傷害了一個無辜女生的感情。
你覺得公平嗎？"葉寧搖頭："不公平。""所以，與其讓她繼續(xù)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不如早點讓她死心。"我繼續(xù)走向圖書館，"這樣對大家都好。"葉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到了圖書館，我們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葉寧拿出數(shù)學題開始做，我則拿出手機，
查看昨晚那條短信。號碼已經(jīng)空號了，顯然是臨時卡。不過無所謂，我大概能猜到是誰發(fā)的。
除了方磊，還會有誰？我收起手機，開始復習物理。既然決定參加高考，就要全力以赴。
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考上清華。中午放學的時候，我接到了班主任的電話。"江帆，
你來我辦公室一趟。"辦公室里，班主任的臉色很嚴肅。"聽說你今天和同學發(fā)生了矛盾？
""不算矛盾，只是一點小摩擦。"我如實回答。"小摩擦？"班主任皺眉，
"蘇晴哭成那樣，你叫小摩擦？"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老師，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如果一個學生主動找另一個學生道歉，而那個學生沒有接受，
算不算校園霸凌？"班主任愣了一下："這...應該不算吧。
""那如果一個學生拒絕了另一個學生的請求，算不算錯誤？
""這也不算...""既然都不算，那我做錯了什么？"我看著班主任，
"僅僅因為我的態(tài)度不夠溫和？"班主任被我的邏輯問得啞口無言。確實，從規(guī)則上看，
我確實沒有違反任何校規(guī)。"可是..."班主任還想說什么。"老師，
我知道您擔心班級團結。"我打斷了他，"但是您應該知道，真正的團結不是表面和諧，
而是相互尊重。""什么意思？""如果一個人的善良只會被利用，那這種善良還有意義嗎？
"我認真地說，"如果一個人的拒絕會被指責，那這個人還有選擇的自由嗎？
"班主任沉默了很久，最終嘆了口氣："你說得有道理，但是你的方式確實有些...生硬。
""我會注意的。"我點頭，"還有別的事嗎？""沒了，你去吧。"走出辦公室，
我心情很復雜。連班主任都覺得我做得過分，可見方磊他們的宣傳工作做得有多好。
不過無所謂，時間會證明一切。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是體育課，我正在操場上跑步，
忽然看到方磊和幾個社會青年在校門口交談。那幾個人看起來不像學生，而且神情鬼鬼祟祟。
我心中一動，莫非他們已經(jīng)開始下一步行動了？我裝作不經(jīng)意地跑到校門附近，
想聽聽他們在說什么。
他...江帆...一定要讓他...明白...什么叫...后果..."由于距離太遠，
我只能聽到零零碎碎的幾個詞。但已經(jīng)足夠了。看來，方磊已經(jīng)開始尋求校外力量了。
前世的陷阱，正在一步步展開。不過這一次，我會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第四章當天晚上，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學校附近轉了一圈。果然，
在網(wǎng)吧門口看到了方磊和那幾個社會青年。他們正在商量著什么，神情很是興奮。
我躲在暗處觀察了一會兒，確認了幾個人的長相，然后悄悄離開。回到家，
我立刻上網(wǎng)查找這幾個人的信息。憑借前世的經(jīng)驗，我很快就找到了他們的底細。
果然都是一些小混混，專門幫人出氣打架，收費不貴，但手段毒辣。
看來方磊這次是準備來真的了。不過他低估了重生的我。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是華強嗎？我是江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帆哥？
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華強是我初中的同班同學，后來輟學混社會，
現(xiàn)在在道上也算有點名氣。前世我和他關系不錯，這一世也要繼續(xù)保持。"華強，
我想請你幫個忙。""什么忙？你說話。""有幾個外地的小混混想找我麻煩，
你幫我盯著點。""外地的？"華強的語氣變得危險，"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活膩了是吧？
""別沖動，我不想鬧大。"我連忙說道，"你就幫我盯著，如果他們真的動手，你再出面。
""行，我知道了。"華強爽快地答應，"對了，是什么人得罪你了？""一個同學，
嫉妒我成績好。""靠，現(xiàn)在的學生都這么狠？"華強感嘆，"放心吧帆哥，有我在，
他們翻不起浪花。"掛掉電話，我感覺安心了不少。有華強盯著，
那幾個小混混掀不起什么風浪。接下來，就該我反擊了。第二天早上，
我剛到學校就發(fā)現(xiàn)氣氛更加詭異了。同學們看我的眼神帶著明顯的敵意，
就連一些平時和我關系不錯的人都在躲著我。我走到座位上，張偉小聲對我說："江帆，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什么了？""什么意思？""有人說看到你在網(wǎng)吧門口鬼鬼祟祟的，
好像在跟蹤什么人。"我心中了然，這肯定又是方磊的手筆。"我昨天晚上一直在家復習，
哪有時間去網(wǎng)吧？"我淡淡地說。"可是..."張偉欲言又止。"可是什么？
""有人拍了照片。"張偉拿出手機，給我看了一張模糊的照片。照片上確實有個人影，
但根本看不清臉。"這就是證據(jù)？"我笑了，"隨便一個背影就能證明是我？
""可是大家都這么說...""大家？"我環(huán)顧四周，"誰是大家？
誰親眼看到我跟蹤人了？"張偉說不出話來。確實，只是一張模糊的照片，
根本說明不了什么。但是在傳言的發(fā)酵下，所有人都相信了這就是我。
這就是輿論的可怕之處。上午第三節(jié)課下課，我正在做題，忽然感覺有人在拍我。
我抬頭一看，一個不認識的同學正舉著手機對著我。"你在干什么？"我皺眉。"沒什么，
隨便拍拍。"那人心虛地收起手機。我立刻明白了，這是在收集我的"證據(jù)"。
看來方磊的計劃比我想象的還要周密。他不僅要在學校里孤立我，還要掌握我的行蹤，
為下一步行動做準備。不過，既然他想玩，那我就陪他玩到底。中午放學，我沒有去食堂，
而是直接走出了校門。果然，身后有人跟著。我裝作沒有發(fā)現(xiàn)，在學校附近轉了一圈，
最后走進了一家奶茶店。跟蹤我的人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最終沒敢進來。我要了一杯奶茶，
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一邊喝一邊觀察外面的情況。那人一直在門口等著，
顯然是想看我接下來去哪里。我拿出手機，給華強發(fā)了條短信："那幾個人在奶茶店門口，
你來一趟。"不到十分鐘，華強就出現(xiàn)了。他帶著幾個兄弟，氣勢洶洶地走向那個跟蹤者。
"小子，你在這里干什么？"華強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領。
"我...我就是路過..."那人嚇得臉都白了。"路過？路過要在這里站半小時？
"華強冷笑，"說，誰讓你來的？""沒...沒人讓我來...""還嘴硬？
"華強一巴掌扇了過去，"信不信我讓你永遠站不起來？"那人被嚇壞了，
立刻招供："是...是方磊讓我來的！""方磊是誰？""我們班的同學！
"華強看了我一眼，我輕輕點頭。"去告訴那個方磊。"華強松開那人，
"如果再讓我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江帆，我就讓他知道什么叫后果。"那人如蒙大赦，
連滾帶爬地跑了。華強走進奶茶店，坐在我對面："帆哥，這就是那個找你麻煩的同學？
""是他找的人。"我點頭，"謝謝你了。""跟我客氣什么。"華強擺擺手，
"不過這小子挺陰險的啊，居然找人跟蹤你。""他還有更陰險的招數(shù)沒用呢。"我苦笑，
"你幫我盯緊點，我怕他狗急跳墻。""放心，有我在，他翻不了天。"送走華強，
我回到學校。果然，那個跟蹤者已經(jīng)把情況告訴了方磊。方磊看到我的時候，
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他顯然沒想到我會有社會關系。這打亂了他的計劃。下午的課，
方磊明顯心不在焉，時不時地偷看我。我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認真聽課。越是這種時候，
越要保持鎮(zhèn)定。放學后，我照常去圖書館。葉寧已經(jīng)在那里等我了。"聽說中午有人跟蹤你？
"她小聲問。"嗯，不過已經(jīng)解決了。"我坐下，拿出課本。"怎么解決的？
""找了幾個朋友幫忙。"我簡單解釋了一下情況。葉寧點點頭："你做得對，
有時候就是要用強硬的手段。""你不覺得我太暴力了？""暴力？"葉寧搖頭，
"你又沒有主動傷害誰，只是正當防衛(wèi)而已。"我心中一暖，還是葉寧理解我。
我們開始學習，圖書館里很安靜，只有翻書和寫字的聲音。但我知道，
暴風雨前的寧靜往往是最危險的。方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一定會想出新的招數(shù)。果然，
沒過幾天，新的流言又開始傳播了。這次的內(nèi)容更加惡毒：江帆找社會人士威脅同學，
已經(jīng)黑化了。而且還有"證人"，就是那個被華強教訓的跟蹤者。
他添油加醋地描述了當時的情況，把華強說成了窮兇極惡的黑社會，把我說成了幕后主使。
班里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很多人開始公開對我表示不滿。"江帆，你太過分了！
"終于有人忍不住站出來指責我，"找社會人士威脅同學，這還是學生該做的事嗎？
""就是啊！以前只是覺得你變了，現(xiàn)在簡直是變質(zhì)了！""這種人怎么能考清華？
清華不要這樣的學生！"面對眾人的指責，我依然很平靜。"首先，我沒有威脅任何人。
"我站起身，環(huán)顧全班，"其次，你們有證據(jù)證明我找了社會人士嗎？""證據(jù)？
劉明就是證據(jù)！"有人指著那個跟蹤者。"劉明？"我看向那個叫劉明的男生，
"你是我們班的嗎？"劉明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既然不是我們班的，
那你為什么要跟蹤我？"我繼續(xù)追問，"你的動機是什么？
""我...我沒有跟蹤你...""沒有跟蹤？"我笑了，
"那你為什么會在奶茶店門口站半小時？你是在等人嗎？等誰？"劉明被問得啞口無言。
"還有，"我轉向其他同學，"你們想過沒有，為什么會有人跟蹤我？如果我真的有問題，
需要跟蹤才能發(fā)現(xiàn)嗎？"同學們開始竊竊私語，顯然意識到了問題的不對勁。"最后，
我想問一個問題。"我的聲音變得嚴肅，"如果有人雇人跟蹤你們，你們會怎么辦？
是忍氣吞聲，還是尋求幫助？"這個問題讓所有人都沉默了。確實，如果換做是他們，
也不可能忍氣吞聲。"所以，我尋求朋友的幫助有什么錯？"我繼續(xù)說道，
"難道被人跟蹤還不能反抗了嗎？"教室里安靜了下來，很多人開始重新思考這件事。
方磊的臉色很難看，他顯然沒想到我會這樣反擊。但是他很快就調(diào)整了策略。"江帆，
就算你有理由，但是你找的那些人確實很可怕。"方磊裝出一副擔心的樣子，
"萬一他們傷害了無辜的同學怎么辦？""對啊，那些人看起來就不是好人！
"立刻有人附和。"萬一他們在學校附近鬧事怎么辦？"我看著方磊，心中冷笑。
這家伙確實狡猾，明知道我占理，立刻轉移焦點，把矛頭指向華強他們。
"你們的擔心有道理。"我點頭，"所以我已經(jīng)讓他們不要再在學校附近出現(xiàn)了。
""真的嗎？"有人懷疑。"當然是真的，我可以保證。"我認真地說道，
"而且我想告訴大家，那些人并不是壞人，他們只是我的朋友。""朋友？
那種人也能是朋友？"有女生表示不信。"為什么不能？"我反問，
"難道朋友一定要是書生氣的樣子嗎？難道外表粗獷就一定是壞人嗎？
""這...""我知道大家對他們有偏見，但是我想說，真正的好壞不是看外表，
而是看行為。"我環(huán)顧四周，"那些人雖然看起來兇悍，但是他們從來不主動欺負弱者，
只是在朋友需要幫助的時候出手。""而有些人，"我的目光在方磊臉上停留了一秒，
"表面上溫文爾雅，背地里卻陰險毒辣。你們覺得，哪種人更可怕？
"這番話讓很多人陷入了沉思。確實，華強他們雖然看起來嚇人，
但從來沒有主動傷害過任何人。反倒是一些表面上的好學生，做起壞事來更加可怕。下課后，
葉寧走到我桌前。"你剛才說得很好。"她小聲說道，"我覺得很多人都被你說服了。
""希望如此。"我收拾書本，"不過我覺得這件事還沒完。""什么意思？
""方磊不會這么容易放棄的，他肯定還有后招。"果然，我的預感是對的。當天晚上，
我剛到家就接到了班主任的電話。"江帆，你現(xiàn)在立刻來學校，出事了。
"第五章我急忙趕到學校，發(fā)現(xiàn)校門口停著兩輛警車。心中頓時一沉，看來方磊的大招來了。
走進學校，我看到班主任正在和幾個警察交談。"江帆來了。"班主任看到我，
"這幾位是派出所的警察，他們有些問題要問你。""什么問題？"我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有人報警說你威脅同學，還雇傭社會人員在學校附近聚眾滋事。"一個中年警察說道。
"報警的人是誰？"我問。"這個暫時不方便透露。"警察說，
"你先說說今天中午的事情吧。"我把中午的事情詳細描述了一遍，
包括被人跟蹤和尋求朋友幫助的過程。"你說的朋友叫什么名字？""華強。"我如實回答。
幾個警察對視一眼，顯然對這個名字不陌生。"華強確實在我們這里有記錄。"警察說，
"雖然最近幾年沒有犯罪行為，但是他的過往確實不太干凈。""過往不代表現(xiàn)在。
"我平靜地說，"而且他今天只是幫我驅趕了一個跟蹤者，并沒有傷害任何人。
""可是據(jù)舉報人說，華強對那個學生進行了暴力威脅。""威脅？"我笑了，"警察同志，
如果有人跟蹤你的家人，你會怎么辦？"警察愣了一下："這...""而且，
"我繼續(xù)說道，"我想知道，跟蹤別人是不是違法行為？如果是的話，
為什么沒有人報警說我被跟蹤？"這個問題讓在場的人都沉默了。確實，
跟蹤本身就是違法行為，而我只是尋求了朋友的保護。"還有一個問題。"我看向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