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霧起濱海市的深秋,總被一層化不開的霧靄籠罩。這霧從港口飄來,
沿著古老的街巷游走,最終在市圖書館的穹頂下沉積。陳默站在圖書館門前,深吸一口氣,
潮濕的空氣帶著霉腐的氣息,鉆進鼻腔,讓他想起那些塵封的舊案。他此次前來,
是受館長之托,調查古籍部沈孟教授的“意外身亡”。沈孟是國內頂尖的亞述學專家,
三天前被發現倒在辦公室里,死因初步判定為心臟驟停。可陳默在刑偵界摸爬滾打多年,
直覺告訴他,事情沒那么簡單。推開古籍部厚重的銅門,陳默的皮鞋踩在老舊的木地板上,
發出“咯吱”聲。助理小李早已等候在此,臉色蒼白如紙,手指不停地摩挲著檔案夾。
“陳先生,您來了。孟教授的辦公室……就在那邊。”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陳默點點頭,目光掃過四周。古籍部彌漫著陳年舊紙的味道,書架上擺滿了各種古老的典籍,
仿佛時間在這里停滯。他跟著小李來到沈孟的辦公室,推開門的瞬間,
一股甜腥的氣息撲面而來,混合著霉味,讓他的眉頭瞬間擰緊。辦公室里,
波斯地毯中央有一片不規則的深色污漬,書桌抽屜半開,
里面散落著幾頁楔形文字泥板的拓片。陳默戴上手套,走近書桌,拿起桌上的搪瓷茶杯。
杯壁內側殘留著暗紅色的沉淀,湊近一聞,是類似苦杏仁的氣味——氰化物的特征。
“孟教授最近在翻譯什么?”陳默蹲下身子,用紫外線燈照射地毯上的污漬。幽藍的光線下,
纖維間浮現出細若游絲的銀色紋路,像是某種金屬粉末。小李咽了咽口水,
說道:“是一批新出土的巴比倫泥板,據說記載著……通天塔的秘密。
但原稿和翻譯筆記都不見了,保險柜也被打開過。”陳默的目光落在書桌邊緣的劃痕上,
三道平行的、深度均勻的刻痕,像是某種工具反復摩擦所致。他的腦海中,
突然閃過三年前倫敦大學學院的文物失竊案,被盜的蘇美爾泥板上,
也有類似的微量金屬殘留。“通知法醫,加急檢測茶杯殘留物是否含氰化物,
地毯纖維送去微量物證實驗室。”陳默站起身,看向緊閉的窗戶,“另外,
查一下孟教授最近接觸過的人,尤其是從事古代語言研究的外籍學者。”小李剛拿出手機,
窗外突然閃過一道黑影。陳默猛地拉開窗簾,雨霧中,
只有圖書館后院那棵老槐樹的枝椏在風中搖晃,樹下積水中倒映著破碎的月光,
人影早已消失不見。第一章:楔形文字的陰影市立醫院的解剖室里,福爾馬林的氣味彌漫。
法醫將檢測報告遞給陳默,說道:“氰化鉀中毒,劑量足以瞬間致死。但奇怪的是,
胃內容物里沒有發現毒物,毒素應該是通過黏膜吸收的。
”陳默盯著報告上“銀質殘留物”的字樣,
想起沈孟辦公室里那個空了的雪茄盒——亞述學專家從不抽煙,這顯然不合常理。
他掏出手機,撥通國際刑警組織的加密號碼:“幫我查一個人,
巴黎索邦大學的讓·呂克·莫羅,專長巴比倫楔形文字,三年前在倫敦有過文物接觸記錄。
”掛斷電話,陳默驅車回到圖書館。夜班管理員老周正在擦拭銅門,看到陳默,
眼神有些閃躲。“周師傅,孟教授出事前一晚,有沒有人來過古籍部?”陳默遞過一支煙。
老周點燃煙,猛吸一口,說道:“大概十點多吧,有個戴兜帽的人來過,說是孟教授的學生,
取一份加急翻譯件。我當時在整理善本,沒看清臉,就聽到他們在辦公室里吵了起來,
好像提到了‘塔基坐標’什么的。”陳默心中一動,再次走進沈孟的辦公室。書架上,
一本《阿卡德語 - 拉丁語詞典》的書脊磨損異常。他抽出書,
扉頁上用鉛筆淡淡地畫著一個符號——巴比倫神話中“巴別塔”的象形文字變體。
“塔基坐標……”陳默喃喃自語,翻開詞典,在第486頁夾著一張便簽,
著一串數字:32°30' N, 44°25' E——這是伊拉克境內烏爾古城的坐標。
這時,手機震動,國際刑警回電:“讓·呂克·莫羅三天前入境,
登記住址是濱海市希爾頓酒店,但昨晚已退房。另外,
在他的入境行李中發現了……銀質雕刻工具套裝。”陳默掛斷電話,
撥通小李的號碼:“通知安保,封鎖圖書館所有出口!查一下孟教授的翻譯筆記里,
有沒有提到烏爾古城的……”話未說完,走廊盡頭的火警報警器突然亮起紅光,
整棟圖書館陷入黑暗。第二章:暗巷追擊應急燈亮起,陳默沖到古籍部門口,
發現老周倒在地上,額頭流血,旁邊散落著幾頁燒焦的紙灰。他蹲下身子,
指尖觸到溫熱的血跡——襲擊發生在一分鐘內。“周師傅!看到誰了嗎?
”老周艱難地睜開眼:“兜帽……人……拿了……地下室鑰匙……”陳默立刻沖向樓梯間,
地下室是圖書館的文物修復區,沈孟的翻譯原稿很可能存放在那里。樓梯轉角處,
他踩到一灘水漬,旁邊墻壁上有新鮮的擦痕,像是有人拖拽重物經過。地下室的鐵門虛掩著,
里面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陳默拔出手槍,輕輕推開門,霉味更濃。中央工作臺上,
散落著幾十塊泥板,一個戴黑色兜帽的人正背對著他,手里拿著放大鏡觀察一塊泥板。
“讓·呂克·莫羅。”陳默的聲音冰冷,“放下泥板,舉起手來。”那人猛地轉身,
兜帽滑落,露出棱角分明的臉,正是照片上的莫羅。他嘴角勾起冷笑,
將手中的泥板砸向陳默,同時按下腰間的遙控器。劇烈的爆炸聲響起,
地下室的通風管道被炸開,濃煙彌漫。陳默屏住呼吸,在煙霧中追著莫羅的身影沖出地下室,
卻見他跳進一輛黑色轎車,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陳默掏出手機定位,
信號卻被干擾器屏蔽。他轉身跑向自己的車,注意到轎車駛離時,
后輪濺起的積水中有異樣的反光——是某種金屬粉末。雨越下越大,
陳默沿著輪胎痕跡追到港口區。廢棄的集裝箱堆場里,黑色轎車停在37號集裝箱前,
車門大開。他握緊手槍,小心翼翼地靠近,車內空無一人,儀表盤上放著一塊楔形文字泥板,
上面用鮮血畫著一個扭曲的塔形符號。第三章:巴別塔的傳說天亮時,
陳默帶著泥板回到市局。技術科同事臉色凝重:“泥板上的血跡屬于沈孟教授。
在港口集裝箱里發現了銀質雕刻工具,刃口殘留著與圖書館地毯上相同的金屬粉末。
”陳默看著桌上的泥板,
上面的楔形文字記載著公元前6世紀巴比倫國王那波尼德重建巴別塔的經過,
最后幾行文字被刻意磨損。他想起沈孟辦公室的劃痕,
是莫羅用雕刻工具試圖刮掉泥板文字時留下的。“通知國際刑警,封鎖所有出境口岸,
重點檢查攜帶古代文物的外籍人員。”陳默站起身,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查一下三年前倫敦大學學院被盜的泥板,記載的是不是巴別塔的地基結構?”下午,
國際刑警傳來消息:在莫羅的酒店房間里發現一份加密文件,破解后是烏爾古城的衛星地圖,
上面用紅筆圈出一個坐標,旁邊寫著“塔基之下”。陳默驅車前往國家文物局,
找到考古研究所的張教授。老人看著地圖,手微微顫抖:“根據最新遙感探測,
烏爾古城遺址下方確實有一個巨大的地下結構,年代比已知的巴比倫時期還要早。
難道……巴別塔真的存在?”“不止存在。”陳默指著地圖上的坐標,
“沈孟教授翻譯的泥板,很可能記載了進入地下結構的方法。莫羅殺他,
就是為了搶奪翻譯筆記和原稿。”這時,張教授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
臉色瞬間蒼白:“什么?烏爾古城考古隊……遭到武裝襲擊?所有隊員失聯?
”陳默的心沉了下去,他意識到,莫羅的目標不是文物,
而是巴別塔下隱藏的秘密——一個足以打敗歷史學認知的秘密,
且與三年前倫敦的文物失竊案,甚至更久遠的陰謀有關。
第四章:星象的指引暴雨再次席卷濱海市,陳默站在沈孟辦公室的窗前,看著雨幕中的城市。
桌上,技術科最新的檢測報告顯示:地毯上的銀質殘留物,是一種早已失傳的古代合金,
與傳說中建造巴別塔的“天青石”粉末高度吻合。“陳先生。”小李敲門進來,
手里拿著一個快遞包裹,“這是今天早上收到的,寄件人地址是……伊拉克烏爾古城。
”陳默拆開包裹,里面是一塊完整的楔形文字泥板,以及一張沈孟教授的照片——照片上,
老人站在烏爾古城遺址前,手里拿著泥板,背后是挖掘到一半的土坑,
坑壁上隱約可見人工開鑿的痕跡。泥板上的文字清晰完整,
記載了巴別塔的真正用途:不是宗教建筑,而是巨大的天文觀測裝置,
其地基結構與星象運行軌跡嚴格對應。最后一行文字,
用阿卡德語寫著:“當第七顆星與塔基重合之日,門將開啟。”陳默猛地抬頭,
看向墻上的日歷——三天后,正是獵戶座參宿七運行到黃經44°25'的日子,
也就是泥板上記載的“第七顆星”。他立刻撥通國際刑警的電話:“通知伊拉克警方,
重點保護烏爾古城遺址32°30' N, 44°25'坐標點!
追查所有近期購買天文望遠鏡的外籍人員,尤其是讓·呂克·莫羅!”掛斷電話,
陳默的目光落在沈孟書架上的《阿卡德語 - 拉丁語詞典》上。第486頁的便簽背面,
用鉛筆淡淡地畫著一個星圖——獵戶座的星象圖,參宿七的位置被紅筆圈出,
旁邊寫著三個數字:486。“486……”陳默喃喃自語,莫羅的入境日期是4月8日,
沈孟的死亡時間是6日,4、8、6在巴比倫數字系統中,代表的正是“門”的符號。
雨漸漸停了,陽光穿透云層,照在波斯地毯上。陳默明白,沈孟是為保護巴別塔的秘密,
自愿喝下氰化鉀,并用血在地毯上留下線索,而莫羅只是陰謀中的棋子。手機響起,
國際刑警緊急通報:“在烏爾古城遺址附近抓獲讓·呂克·莫羅!
他身上攜帶了……一把銀質的星象儀鑰匙,與泥板上記載的‘開門工具’完全一致!
”陳默放下手機,走到窗前,看著雨后初晴的天空。他知道,巴別塔的秘密或許即將揭開,
但真正的謎題,才剛剛開始。在歷史的迷霧中,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真相,等待被發現?
而他,作為偵探,將在這場跨越千年的博弈中,探尋最終的答案。
第五章:異域追蹤陳默抵達伊拉克烏爾古城遺址時,沙漠的熱風裹挾著細沙,撲打在臉上。
伊拉克警方早已在此布控,警戒圈內,考古隊的帳篷和挖掘設備井然有序,
只是少了往日的喧囂。“陳先生,這邊請。
”伊拉克警方的翻譯官阿米爾引領陳默來到挖掘現場。巨大的土坑邊緣,殘留著戰斗的痕跡,
彈殼和破損的裝備散落在地。“襲擊者很專業,沒有留下太多線索,
但我們在附近發現了這個。”阿米爾遞過一個證物袋,里面是一枚刻有楔形文字的金屬徽章。
陳默接過徽章,仔細觀察。徽章上的文字,是巴比倫時期的某種軍用標記,
他曾在沈孟的研究資料里見過類似符號。“這可能是某個神秘組織的標志。”陳默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