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生日這天，我提前下班準備給宋致遠一個驚喜。結婚三年，
我從來沒忘記過任何一個紀念日。今天是我二十五歲生日，也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日子。
我特意去他最愛的那家法式餐廳訂了位置，買了他一直想要的那塊手表。推開家門的那一刻，
我聽見樓上傳來女人的笑聲。那笑聲嬌媚動人，像貓爪子一樣撓著我的心。我僵在玄關，
手里的生日蛋糕差點摔在地上。"致遠，你真的決定了嗎？"女人的聲音從樓上飄下來，
帶著某種我從未聽過的溫柔。"晨曦，給我點時間。"宋致遠的聲音有些疲憊，
"江暖她......""她什么？"白晨曦的聲音忽然尖銳起來，
"你忘了是誰先認識你的嗎？要不是當年我出國，哪里輪得到她江暖？"我咬著唇，
一步步走上樓梯。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三年了，宋致遠。我在國外這三年，
哪一天不想你？"白晨曦的聲音帶著哭腔，"現在我回來了，你卻跟我說什么給你時間？
""我知道，可是......"我站在臥室門口，
透過半掩的門縫看到了讓我終生難忘的畫面。我精心布置的臥室里，
白晨曦穿著我最喜歡的那件白色連衣裙，坐在我和宋致遠的婚床上。而我的丈夫，
那個曾經對我說會愛我一輩子的男人，正單膝跪在她面前，吻著她的手背。"晨曦，
我愛的一直都是你。"這句話像雷劈一樣擊中我的心臟。我手里的生日蛋糕重重摔在地上，
發出巨大的聲響。兩個人同時回頭看向門口。宋致遠的臉瞬間煞白，
而白晨曦則是一副得意的笑容。"江暖......"宋致遠慌亂地站起身，
"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我冷笑著走進房間，"解釋你們在我生日這天，
在我的床上重溫舊情？""江暖，你別誤會，我和致遠什么都沒做。"白晨曦站起身，
那件白裙子在她身上美得像天使。可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惡魔在我耳邊低語。"沒做？
"我指著她身上的裙子，"那你穿著我的衣服是在做什么？"白晨曦臉色微變，
但很快恢復鎮定："這件裙子......""是我三個月前買的，標簽都還在。
"我走到衣柜前，拿出購物小票，"2024年3月15日，商場專柜，8999元。
"宋致遠的表情越來越難看。"江暖，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我想的那樣？"我回頭看著他，"那是哪樣？
你跪在別的女人面前說愛她，是我眼花了？""我......"宋致遠張了張嘴，
卻說不出話來。白晨曦忽然走到我面前，眼中帶著挑釁："江暖，既然被發現了，
我也不裝了。致遠愛的人從來都是我，你不過是個替身而已。""替身？
"我感覺血液在逆流。"對，替身。"白晨曦笑得格外燦爛，"你知道致遠為什么會娶你嗎？
因為你的眉眼像我啊。"我下意識地看向穿衣鏡。鏡子里的女人確實和白晨曦有幾分相似，
特別是眉眼間的溫柔。原來如此。原來我這三年的婚姻，不過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
我是一個替身，一個可悲的替身。"江暖......"宋致遠想要解釋什么。"夠了。
"我打斷他，聲音異常平靜，"我明白了。"拿起桌上的包，我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走。
"江暖，你去哪里？"宋致遠追了出來。"離婚。"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明天我會讓律師聯系你。"身后傳來白晨曦得意的笑聲。我走出這個曾經以為是家的地方，
走進深秋的夜色里。天空開始下雨，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眼淚。
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江小姐，是我，霍景深。"電話里傳來低沉磁性的男聲，
"生日快樂。"霍景深。那個在商界呼風喚雨的男人。我們見過幾次面，
但從來沒有私下聯系過。"霍總，您怎么會有我的電話？""這不重要。
"他的聲音里帶著某種溫柔，"重要的是，你還好嗎？"我愣了一下。雨越下越大，
我站在街邊，不知道該去哪里。"江小姐，如果你信得過我，告訴我地址，我去接你。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他的聲音，我鼻子一酸，眼淚忍不住落下來。
第二章霍景深的車很快就到了。一輛低調奢華的黑色邁巴赫停在我面前，車窗搖下，
露出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車。"我猶豫了幾秒，還是拉開了車門。車內很暖，
還有淡淡的檀香味。霍景深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遞給我："先換下濕衣服。""謝謝。
"我接過外套，發現上面還有他的體溫。"想去哪里？"他發動汽車，
聲音溫和得像在哄小孩。"我......"我突然發現，我竟然無處可去。娘家遠在外地，
朋友們都知道我結婚了，這個時候去找她們，怎么解釋？"如果你不介意，
我有個安全的地方。"霍景深從后視鏡看了我一眼，"只是暫時的。"我點點頭。
車子在夜色中穿行，最后停在了市中心的一棟高檔公寓樓下。
"這里是我平時加班時休息的地方。"霍景深解釋道，"很安全，也很安靜。
"電梯一路上升到頂層。打開門，是一個簡約大氣的單身公寓，落地窗外是整個城市的夜景。
"你先洗個熱水澡，我去給你買點衣服。"霍景深指了指浴室的方向，"熱水器已經開了。
""霍總，您為什么要幫我？"我忍不住問。他回頭看了我一眼，
眼神有些復雜："因為你值得被好好對待。"說完就出門了。我站在落地窗前，
看著萬家燈火，心里五味雜陳。一個小時后，霍景深回來了，手里提著好幾個購物袋。
"都是最基本的。"他把袋子放在沙發上，"尺寸是我猜的，應該差不多。
"我打開袋子看了看，從內衣到外套，從洗漱用品到睡衣，一應俱全。而且尺寸都剛剛好。
"霍總，您......""叫我景深就好。"他打斷我，"我們算是朋友了，不是嗎？
"朋友。這個詞讓我心里暖了一下。"景深，謝謝你。"他笑了笑，
那個笑容讓他整個人都柔和了許多："去休息吧，有什么需要隨時叫我。我在隔壁房間。
"洗完澡換上新衣服，我躺在這張陌生的床上，卻意外地感到安全。手機一直在響。
都是宋致遠打來的。我關機了。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
夢里全是白晨曦得意的笑容和宋致遠說愛她的聲音。第二天醒來，
客廳里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早餐。霍景深穿著居家的休閑裝，正在廚房忙碌。"醒了？
"他回頭看我，"餓了吧？""你會做飯？"我有些驚訝。在我印象中，
霍景深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商界精英，應該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才對。"一個人生活久了，
什么都要學會。"他端著盤子走過來，"嘗嘗看。"早餐很豐盛，中式西式都有。
"你不吃嗎？"我發現他只是坐在對面看著我。"我早就吃過了。"他倒了杯牛奶遞給我，
"江暖，有什么打算嗎？"我停下動作："什么打算？""離婚的事。"他的語氣很輕，
"如果需要律師，我可以介紹最好的給你。""為什么要幫我？"我再次問出這個問題。
這次霍景深沉默了很久。"因為三年前，我就應該阻止那場婚禮。"他的聲音有些苦澀，
"是我的懦弱，害了你。"我愣住了。"你什么意思？"霍景深站起身，
走到落地窗前："江暖，你還記得三年前的那個雨夜嗎？"三年前的雨夜？我努力回想，
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那是我和宋致遠訂婚前一個月，
我因為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心情不好，一個人在酒吧喝酒。遇到了幾個糾纏不休的醉漢，
是一個男人幫我解圍，還送我回家。但那天晚上雨很大，我又喝了酒，
根本沒看清那個人的臉。"是你？"我震驚地看著他。霍景深點點頭："那天晚上，
你哭得很傷心，說你不確定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我想起來了。
那天晚上我確實因為宋致遠的一些表現而懷疑，但第二天他就帶著玫瑰花來道歉，
我又被感動了。"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告訴你什么？告訴你我愛你？"霍景深苦笑，
"那時候你眼里只有他，而我......我有什么資格？
"第三章霍景深的話讓我徹底愣住了。他愛我？"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我聽見自己問。
"很早。"他轉過身看著我，眼中有我從未見過的深情，"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
"第一次見面，那是五年前的一個商業酒會。我剛畢業不久，跟著老板去參加，
在人群中碰倒了一杯紅酒，灑在了他的白色襯衫上。當時我緊張得要死，以為會被罵，
結果他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沒關系。"那時候你緊張得直道歉，眼睛紅紅的，像只受驚的小鹿。
"霍景深的聲音很輕很輕，"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這輩子我再也忘不了你。
"我心跳得很快。"可是你從來沒有表現出來過......""因為你有男朋友。
"他走過來，在我對面坐下，"宋致遠追你的時候，我就在暗中關注著你們。看著你為他笑，
為他哭，我告訴自己，只要你幸福就好。""所以你一直沒有出現？""沒有。"他搖搖頭，
"但我一直在默默關注你。你們交往的三年，結婚的三年，我都知道。
"我忽然想起一些奇怪的事情。工作上遇到困難時，總有貴人相助；經濟緊張時，
總有意外之財；甚至我媽媽住院，醫療費都莫名其妙地被人墊付了。"都是你？
"霍景深點點頭："我只是希望你過得好一點。"眼淚忍不住掉下來。這個男人，
竟然默默守護了我這么多年。"景深......""別哭。"他輕輕拭去我臉頰上的眼淚，
"看你哭，我心疼。"這個簡單的動作，讓我心里涌起一陣暖流。和宋致遠在一起這么多年，
他從來沒有這樣溫柔地對待過我。"昨天晚上，你怎么知道我需要幫助？
""我在你家附近安排了人。"霍景深有些不好意思，"不是監視，只是......擔心。
""擔心什么？""擔心宋致遠傷害你。"他的眼神忽然變得銳利，
"我早就查到白晨曦回國的消息，也知道她在找宋致遠。"原來他什么都知道。
"為什么不告訴我？""如果我告訴你，你會相信嗎？"霍景深苦笑，"你那么愛他，
會覺得我是在挑撥離間。"他說得對。如果三天前有人告訴我宋致遠會出軌，
我一定不會相信。"現在呢？"我看著他，"現在你有什么打算？""什么打算？
""對我的打算。"我鼓起勇氣問，"你說你愛我，那現在我自由了，你要怎么做？
"霍景深怔住了，仿佛沒想到我會這樣問。"江暖，你剛剛經歷背叛，
情緒不穩定......""所以你覺得我現在說的話不算數？"我打斷他，"還是說，
你所謂的愛情，只是單方面的守護？""不是。"他急忙解釋，"我只是不想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我忍不住笑了，"霍景深，你知道現在我最需要什么嗎？"他搖搖頭。
"我需要一個真正愛我的人，告訴我什么是真正的愛情。"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我需要忘記宋致遠，忘記那三年的錯誤。"霍景深的呼吸有些急促。"江暖，你確定嗎？
""我確定。"我看著他的眼睛，"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要再退縮了。"下一秒，
我被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他的懷抱很寬廣，很安全，完全不同于宋致遠的擁抱。"江暖，
我等了你五年。"他在我耳邊低語，"如果你愿意，我想照顧你一輩子。"這句話，
比任何山盟海誓都動人。手機忽然響了。是我關機前設置的鬧鐘。今天是周一，我要上班。
"我得去公司了。"我不舍地離開他的懷抱。"我送你。""不用，被人看見不好。
"我搖搖頭，"你的身份太特殊了。"霍景深是霍氏集團的總裁，
我只是一個小公司的普通員工，這樣的身份差距會引來很多閑話。"那我安排司機送你。
""真的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江暖。"他拉住我的手，"你現在是我的女人，
我有責任保護你。"我的女人。這四個字讓我臉紅心跳。"好吧。"我妥協了。到公司后，
我發現同事們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奇怪。"江暖，你沒事吧？"助理小張走過來，一臉關切，
"昨天晚上網上有人爆料......""什么爆料？"小張拿出手機給我看。
微博熱搜第三條：#知名設計師宋致遠出軌初戀，正室生日當天被綠#點開一看，
里面有很多照片。宋致遠和白晨曦在咖啡廳的照片，在商場的照片，
甚至還有昨天晚上在我家的照片。最后一張照片是我冒雨離開的背影，配文是：可憐的正室，
生日當天被趕出家門。下面的評論已經炸了。"這個男的也太渣了吧，生日當天出軌？
""那個小三長得還不如正室呢，男人真是下半身動物。""心疼正室，希望她能早點離婚。
"也有不少為宋致遠辯護的："說不定是正室先出軌呢？""男人出軌肯定有原因，
正室肯定有問題。""初戀回來，說明真愛回來了，識相的應該主動讓位。"看著這些評論，
我心里五味雜陳。第四章我匆忙趕到公司樓下，正好看見宋致遠的車停在門口。
他下車朝我走來，臉色憔悴，眼中滿是血絲，顯然一夜沒睡。"江暖，我們談談。
""沒什么好談的。"我徑直往公司里走，"我的律師會聯系你。""江暖！
"他拉住我的手臂，"你聽我解釋，昨天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甩開他的手："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哪樣？你們在我床上重溫舊情，
還是你跪在她面前說愛她？"周圍已經有同事在圍觀了，竊竊私語聲傳來。
"那就是江暖的老公吧？網上爆料的那個渣男？""嘖嘖，還敢來公司找人，臉皮真厚。
""江暖平時對她老公那么好，沒想到是這種結果。"宋致遠的臉色更加難看。"江暖，
我們換個地方說，這樣太難看了。""難看？"我冷笑，
"你做那些事的時候怎么不覺得難看？""我真的沒有和晨曦發生什么，
她只是......""只是穿著我的衣服在我床上等你回來？"我打斷他，"宋致遠，
你覺得我是傻子嗎？"他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這時候，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了路邊。
車門打開，霍景深下了車。他穿著一身定制的黑色西裝，走路帶風，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
"有人在騷擾我的女人？"他的聲音很平靜，但莫名讓人感到威壓。
宋致遠臉色大變："霍總？您怎么會在這里？""接我女朋友下班。"霍景深走到我身邊，
自然地攬住我的腰，"有問題嗎？"女朋友！這三個字像炸彈一樣在人群中爆開。"天哪，
江暖竟然和霍總在一起了？""霍景深啊，那個商界傳奇，多少名媛千金都想嫁給他的男人！
""江暖真是因禍得福，甩掉渣男找到真愛。"宋致遠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江暖，
你們什么時候......""這不關你的事。"我靠在霍景深懷里，
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安全感，"宋致遠，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可是我們還沒有離婚！"宋致遠忽然激動起來，"江暖，你這樣做就是出軌！
"霍景深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宋先生，我建議你搞清楚狀況。"他的聲音低沉危險，
"是誰先背叛婚姻的？""你......"宋致遠想說什么，但對上霍景深的眼神，
又不敢說了。霍景深在商界的地位，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另外。"霍景深繼續說道，
"關于昨天網上的那些照片，我會讓人查清楚是誰爆料的。如果是故意炒作，后果自負。
"說完，他摟著我上了車。車門關上的那一刻，我看見宋致遠臉色慘白地站在原地。
"你怎么來了？"我問霍景深。"擔心你。"他握住我的手，"網上的事情我看到了，
沒事的，我會處理。""不用處理，反正也是事實。"我靠在座椅上，
"我現在只想快點離婚。""嗯，我已經安排了最好的律師。"霍景深說，
"明天就可以和宋致遠談。""這么快？""時間拖得越久，對你越不利。"他看著我，
"而且......我想早點娶你。"我心跳加速。"這會不會太快了？""五年了，
還不夠慢嗎？"他的眼中滿是深情，"江暖，我不想再等了。
"車子停在了一家高檔餐廳門口。"我們去吃飯。"霍景深下車為我開門，
"你今天肯定沒好好吃東西。"確實，從早上到現在，我一口水都沒喝。
餐廳是那種需要提前預約的米其林餐廳，但霍景深顯然是這里的常客，
我們被安排在了最好的包廂。"你經常來這里？"我問。"偶爾。"他為我倒了杯紅酒，
"這里很安靜，適合談事情。""和女人？"我忍不住問。霍景深愣了一下，
然后笑了："吃醋了？"我臉紅了："沒有。""江暖，你是我的第一個女朋友。
"他認真地看著我，"也會是最后一個。"這句話讓我心里甜得不行。正吃著，
包廂門忽然被推開了。白晨曦穿著一身白色長裙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宋致遠。"江暖姐姐，
真巧呢。"白晨曦笑得很甜，"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你。"我看了一眼霍景深，
他的表情很平靜，但我感覺到他在桌子下面握住了我的手。"是很巧。"我也笑了，
"不過我記得這里需要提前預約，你們是怎么進來的？"白晨曦臉色微變，
宋致遠接過話："我托了朋友。""哪個朋友這么有面子？"霍景深忽然開口，
"連這里的包廂都能臨時安排？"餐廳經理這時候匆忙跑了進來。"霍總，實在不好意思，
是我們的工作失誤。"他滿頭大汗，"我立刻安排他們離開。"原來是硬闖進來的。
宋致遠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不用了。"霍景深擺擺手，"既然來了，就一起吃吧。
正好有些事情可以當面說清楚。"第五章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白晨曦顯然沒想到霍景深會這樣說，有些進退兩難。"霍總太客氣了，我們就不打擾了。
"宋致遠想要離開。"別急著走。"霍景深的聲音很淡，"既然都是熟人，不如坐下聊聊。
"他的話聽起來很客氣，但語氣中的強勢讓人不敢違背。
宋致遠和白晨曦只能硬著頭皮坐了下來。"宋先生，聽說你是設計師？
"霍景深優雅地切著牛排，"最近有什么作品嗎？""有......有一些。
"宋致遠緊張地回答。"是嗎？我對設計很感興趣，不知道能不能欣賞一下？
"宋致遠額頭開始冒汗。他哪有什么作品？這三年來，他的設計全都是我幫忙完成的，
甚至連靈感都是我提供的。"那個......作品還在修改中......""沒關系，
我不急。"霍景深笑了笑，"對了，聽說你們公司最近接了個大項目？
""是......是的。""哪家公司的項目？"宋致遠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因為那個所謂的大項目，其實是我通過朋友關系談下來的，他根本不知道具體情況。
白晨曦看出不對勁，連忙轉移話題："霍總，您和江暖姐姐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我記得江暖姐姐和致遠還沒離婚呢。"她這話明顯是想暗示我出軌。"我們什么時候在一起，
不需要向你匯報。"我冷冷地回應，"倒是你，
一個未婚女人穿著別人老婆的衣服出現在別人家里，這算什么？
""我......"白晨曦臉色一變，"那件裙子我以為是致遠給我買的。""是嗎？
"我拿出手機，調出當時的購物記錄，"這是我的購物記錄，時間、地點、價格都很清楚。
你是想說，宋致遠給你買了一件一模一樣的裙子，還是說你覺得我在撒謊？
"白晨曦說不出話來。霍景深忽然開口："白小姐，你剛從國外回來？""是的，霍總。
"白晨曦立刻換上甜美的笑容。"哪個國家？""美國。""哪個城市？""紐約。
""在紐約做什么工作？""我......我在一家設計公司工作。""哪家公司？
"霍景深追問。白晨曦開始緊張："一家小公司，霍總您可能不知道。""試試看，
說不定我知道呢。"霍景深笑得很溫和，但眼神很銳利。
"是......是ART DESIGN。"霍景深點點頭："確實聽說過，
不過我記得這家公司兩年前就倒閉了。"白晨曦臉色煞白。"看來白小姐的記憶有誤。
"霍景深繼續說道，"還是說，你根本沒有在國外工作過？""我......""景深，
別為難她了。"我打斷了霍景深的追問，"有些人就是喜歡編造身份來抬高自己，這很正常。
"白晨曦氣得渾身發抖："江暖，你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我優雅地擦了擦嘴，
"只是覺得，一個連基本誠信都沒有的人，不值得浪費時間。""你！"白晨曦想發火，
但看了看霍景深，又不敢。"對了，宋致遠。"我轉向宋致遠，
"離婚協議書我已經準備好了，明天你來律師事務所簽字吧。""江暖，我們能不能再想想？
"宋致遠懇求道，"三年的感情，就這樣結束，你不覺得可惜嗎？""可惜？"我冷笑，
"三年的感情，在你說愛她的那一刻就已經結束了。""可是我......""宋先生。
"霍景深忽然開口，"我勸你最好配合一點。""什么意思？""你的設計公司，
最大的客戶是誰？"霍景深問。宋致遠臉色大變。他們公司最大的客戶是一家地產公司，
而那家地產公司的大股東，正是霍氏集團。"霍總，您這是在威脅我嗎？
"宋致遠聲音有些顫抖。"威脅？"霍景深笑了，"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任何傷害我女人的人，都要承擔相應的后果。""你們太過分了！"白晨曦忍不住爆發，
"致遠是有錯，但也不至于這樣趕盡殺絕吧？""過分？"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