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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跪到天黑,顧硯之才想起我,
我一瘸一拐地走進別墅時,
顧硯之和阮淺淺正在吃飯。
顧硯之把阮淺淺抱在腿上,頗有耐心地喂她。
劉媽拖著幾個垃圾袋過來,
“少爺,這是沈小姐的東西。”
顧硯之頭也沒抬,
“扔到保姆房吧!把婚紗照也拆了。畢竟我倆的婚禮就是個形式,淺淺才是我真正的妻子。”
顧硯之把別墅里所有傭人叫來。
“記住,雖然我娶了沈時微,但以后在這個家里,只有一個女主人,就是淺淺!沈時微只是顧家的一個傭人,從今天開始,她跟你們同吃同住,聽明白了嗎?”
“是,少爺!”
“沈時微,婚禮前這三天,你守著團團好好贖罪。醫生說團團每天需要1000ml的新鮮血液,你先跟它住一起吧。”
“記住!團團有任何閃失,我不介意取消我們的婚約!”
然后我被栓上腳鏈,扔到了狗籠子里。
諷刺的是,
狗住的這間屋子,都比我原來的臥室大。
看著豪華的衣帽間,
里面堆滿了成套的小禮服。
十來個保姆圍著打理一只狗。
想想自己這么多年跟著顧硯之,連個像樣的衣柜都沒有,僅有的幾件黑灰色衣服一個垃圾袋就裝下了。
如今,更是被鎖在兩平米的狗籠子里,
沈時微,你怎么醒悟的這么晚?
接下來的三天,
阮淺淺每天雷打不動地帶著家庭醫生來抽我血,
然后當著我的面,倒掉。
咯咯咯笑的好歡快。
“今天送婚紗的來了,硯之哥哥讓我替你試的……
今天珠寶送過來了,好看嗎?是我最喜歡的粉鉆哦~
今天硯之哥哥沒忍住,又和人家……真是討厭……對了,他說你在床上像條死魚,他每次碰你都感到惡心!”
怎么可能呢?
他不只一次捏著我的發梢,
神色溫柔地喚我微微。
如果一點希望都沒有,
我哪來的勇氣在他身邊待三年?
顧硯之有一陣對我很好,
我們飛遍了世界各地,
那時候我們有了第一個孩子。
要不是因為那件事……
本就大出血的身體一陣陣眩暈,我感覺我的生命隨著那些血,都流掉了。
我看著面前耀武揚威的阮淺淺,
突然不想讓她這么得意。
“既然你硯之哥哥對你這么好?為什么要和我結婚?”
“你!”阮淺淺就像一只炸了毛的母雞,
“你不要在這挑撥離間,硯之哥哥說了,他們這種大家族,媳婦最難當!他才舍不得我受罪,我只需要在家安心享受就行了!”
“這種謊話你也信?那你信不信,你的孩子生下來,還要叫我一聲母親?而你,就是那個永遠見不得光的小三!你兒子將會是一輩子遭人唾棄的私生子!”
阮淺淺氣沖沖地走了,
走之前還不忘松開狗的嘴套,把它塞進了籠子里。
當晚,阮淺淺果然和顧硯之吵了起來,
趁著混亂,
我用保姆的手機發出去個定位。
顧硯之,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我送的這份禮物,希望你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