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喪失了最后的希望昏倒了過去,我聽到沈清風下令道:
“溪溪受了刺激不想見人,把夫人送到老宅去休養吧。”
再次醒來我已經回到了之前和沈石溪住的房子,這里有我們全部的記憶,看著這個破小卻無比溫馨的臥室,我忍不住痛哭起來,但不是為了沈清風,
而是為我自己的錯付而感到不值,那么多年了,我對沈清風的付出也足以抵消沈家的養育之情,是時候該離開了,我給裴松打去電話:
“等我拿到母親的遺物你就可以來接我了。”
他一直在等我,沈清風突然推門而入,他眼底一片猩紅,身旁的傭人說他守了我很多天我才醒過來,可我卻清晰的聽到隔壁房間盛溪的聲音,他只不過是24小時守著盛溪,余留下的邊角料時間來看看我罷了。
“眠眠,你要去哪?你要離開我嗎?”
我知道他不會放我走,所以敷衍道:
“沒什么就是朋友找我拿些資料。”
他聽到這話后松了口氣,緊緊的抱住我趴在我耳邊訴說道:
“我真的好想你,眠眠,我不能沒有你。”
我聞著他渾身屬于盛溪的香水味感到一陣惡心,忍不住干嘔起來,他見狀心疼極了,將我推出去想帶我看醫生。
盛溪在客廳里掃視著屬于我的一切,她眼神定格在母親留給我的手帕:
“眠眠思遠道。”
“清風哥哥,這帕子真好看能送給我嗎?”
“這是我媽留給我的!還給我!”
沈清風卻無奈的說道:
“眠眠,你生來就是孤兒被沈家養大,你哪來的媽啊?
說完他便將帕子給了盛溪,安撫我道:
“一會讓傭人給你送個一樣的的過來。”
我推著輪椅上前想要搶過來,可盛溪卻裝作被我撞倒的樣子倒在了地上:
“清風哥哥,我還是離開這里吧,我真的好怕。”
說完她便掙扎著要站起來,沈清風看到女人淚眼朦朧的樣子轉過身來,猛地給了我一巴掌: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樣惡毒了,小姑娘年紀小喜歡好看的東西,才想要手帕,你怎么就那么小心眼呢?
我再也忍耐不了沈清風對盛溪的偏心,對他吼道:
“那是我媽留給我的!”
沈清風看我情緒崩潰,直接帶著盛溪走了出去:
“夫人精神狀態不好,帶她去心理科看看吧。”
他頭也不回的走出去,風聲推動著房門發出巨大的聲響,我低下頭撿起被倆人踩的不成樣子的手帕,哭的不能自已。
門大開著,裴松大步朝我走來:
“眠眠,我來帶你走。”
裴松在看到我滿身傷疤后瞬間紅了眼眶,他半跪在我腳下仔仔細細看著我的傷口,恨不得受傷的是他自己,這樣我就不疼了。
我開玩笑道:
“沒帶戒指來就下跪,我可不會答應你的求婚。”
他聽到這話更心疼了,直接將我抱住哽咽著說道:
“眠眠,沈清風那個混蛋居然把你傷成這副樣子。”
我與裴松從小就相識,他一直追求我,但我為了報恩還是毅然決然的選擇嫁給了沈清風。
這些年來他一直想要幫助我給我打錢,可我從沒收過,人人都說他不喜歡女人所以不娶。
他也絲毫不管這些流言蜚語而是十年如一日的等著我。
在他的懷里我感受到久違的溫暖,忍不住流下眼淚:
“我把恩情還完了,現在我自由了,帶我走吧。”
他緊緊抱著我走出去,命人將房間內所有屬于我的東西全都帶走,
臨走前我讓他打印一份離婚協議書,簽好字后連同沈清風給我的求婚戒指一同放在桌上。
那枚戒指經過多年早已不在發光,風起吹動離婚協議書的書角,我深吸了一口氣,
就讓我對他的愛連同我們的回憶都伴隨著風一起被吹走吧。
往后我的人生中再也不會有沈清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