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公開的羞辱"吳起，你這種廢物，也配坐主管的位置？"陳志的聲音像一柄尖刀，
刺穿年會現場虛偽的和樂氣氛。他抓起那份我熬了三個通宵完成的年度策劃案，
在眾目睽睽之下摔在我臉上。紙張散落一地，有幾張甚至飄到了董事長的腳邊。我僵在原地，
耳邊嗡嗡作響。周圍同事的目光像聚光燈一樣打在我身上，有人低頭憋笑，有人假裝沒看見，
但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陳總，這方案有什么問題嗎？"我強壓著顫抖問道。
陳志冷笑一聲，他那張保養得當的臉上寫滿了輕蔑："問題？從頭到尾都是問題！數據陳舊，
創意老套，執行方案漏洞百出。"他轉向新來的副總劉明，"劉總您看，
這就是我們市場部的水準，難怪去年業績不達標。"劉明皺了皺眉，
隨意翻看了幾頁散落的文件："確實不夠專業。"我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這份方案明明上周陳志還稱贊"思路清晰，可執行性強"，
現在卻成了他討好新副總的墊腳石。這已經是第三次了——我辛苦做出的成果，
轉眼就變成他的功勞；而一旦出現問題，背鍋的一定是我。"對不起，我會重新修改。
"我彎腰開始撿拾散落的文件，一張一張，仿佛在撿拾自己被踐踏的尊嚴。
陳志居高臨下地看著我："不用了，這個項目交給小王負責。你——"他故意拖長音調，
"去把去年所有的市場數據重新整理一遍，明天上班前我要看到報告。
"周圍響起幾聲壓抑的抽氣聲。去年的市場數據有上百個G，一晚上根本不可能整理完。
這分明是刁難。"好的，陳總。"我平靜地答應，在撿起最后一張紙時，抬頭對上他的眼睛，
嘴角勾起一抹他看不懂的微笑。因為就在剛才彎腰的瞬間，我做了決定——不再隱忍。
回到工位，小李悄悄湊過來："老吳，別往心里去，陳志就這德行。
上次他當著全部門的面罵哭新來的實習生，第二天還讓人家加班到凌晨三點。
"我盯著電腦屏幕，陳志的郵箱還開著，里面有一封他忘記關閉的郵件——是發給供應商的，
暗示對方如果想拿到下季度合同，就得表示"誠意"。"小李，你說陳志為什么這么針對我？
"我一邊問一邊迅速截圖。"還不是因為你能力強，威脅到他的位置了。"小李壓低聲音，
"聽說董事會本來考慮讓你接任市場總監，陳志怕死了，趕緊把劉副總拉攏過來。
"我點點頭，不動聲色地把截圖保存到加密文件夾。
這個文件夾里已經存了不少"寶貝"：陳志虛報的差旅發票，
他用公款在高檔餐廳的消費記錄，甚至還有他和前臺小張的曖昧聊天截圖。"對了，
"小李突然想起什么，"你今晚真打算通宵整理那些數據？"我關上電腦，
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不然呢？我可不想再被當眾羞辱。"但實際上，我早已有了計劃。
那些數據根本不需要整理——因為我要整理的，是陳志的罪證。
第二章 不可能的任務凌晨三點十七分，辦公室只剩下我一個人。
顯示器冷白的光照在我滿是血絲的眼睛上，面前的Excel表格密密麻麻鋪滿了整個屏幕。
陳志給我的"不可能任務"已經完成了八成。不是我有多厲害，
而是我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過去半年，我每晚都會抽時間整理這些數據，
就是為了應對這種突發情況。手機震動起來，是陳志的消息：「做完了沒？」我看了看時間，
距離他下達任務才過去七個小時。這混蛋明明知道不可能完成，卻故意半夜催促，
就是想看我手忙腳亂的樣子。「還在整理，陳總。」我回復道，順手截屏了聊天記錄。
「廢物，明天早上七點前必須發我郵箱！」他秒回。我放下手機，揉了揉太陽穴。
電腦右下角，一個隱蔽的程序正在運行——它悄悄記錄著陳志電腦的所有操作。
這個遠程監控程序是我花大價錢找黑客朋友裝的，已經運行了三個月。點開最新記錄，
我忍不住冷笑。
陳志正在和劉副總的聊天窗口里編排我的不是：「吳起那小子越來越不服管了，
得想辦法弄走他。」「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就等他出錯。」「對了，
那筆錢打到您夫人名下的賬戶了，絕對安全。」我迅速截圖，心跳加速。
這已經不僅僅是職場霸凌，而是赤裸裸的貪污受賄。更讓我興奮的是，
他們提到了"安排"——陳志果然在密謀什么。凌晨五點四十六分，
我終于"完成"了數據整理。故意留了幾處明顯的錯誤，
又把幾個關鍵數據改得離譜——既然陳志想挑刺，我就給他足夠的刺。
郵件發出去不到十分鐘，陳志就回復了：「垃圾！數據錯得離譜！明天早會你等著！」
我關上電腦，疲憊地靠在椅背上，卻忍不住笑了。魚上鉤了。
第三章 精心設計的陷阱第二天早會，陳志果然發難。"各位，看看吳起做的'好'東西！
"他投影出我故意做錯的數據，"連最基本的加減乘除都能錯，這種水平還好意思要升職？
"會議室里鴉雀無聲。我低著頭，看起來羞愧難當，實際上正用余光觀察每個人的反應。
劉副總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幾個陳志的心腹配合地搖頭嘆氣，
而大多數同事則面露同情。"吳起，"陳志突然提高音量，
"你知道這些錯誤會給公司造成多大損失嗎？如果按你的數據做決策，
我們至少要虧損兩百萬！"我猛地抬頭，這次不是演戲——兩百萬？
我明明只是調換了幾個百分比，怎么可能有這么大影響？"陳總，我檢查過，
誤差不會超過...""閉嘴！"陳志拍桌而起，"你不僅能力差，還推卸責任！
根據公司規定，這種重大失誤必須嚴懲！"他轉向劉副總："劉總，您說怎么處理？
"劉明裝模作樣地翻了翻文件："按員工手冊，造成重大經濟損失的，
可以立即解除勞動合同。"我這才恍然大悟——他們早就計劃好了，故意夸大我的"錯誤"，
就是為了名正言順地開除我！"等等，"我站起來，
"那些數據...""人事部已經準備好文件了。"陳志冷笑著打斷我，"收拾東西吧，
公司會保留追究你法律責任的權利。"會議結束后，小李偷偷拉住我："老吳，不對勁啊，
陳志明顯是設局害你！"我拍拍他的肩："我知道。幫我個忙，接下來無論發生什么，
都裝作不知道。"回到工位，我開始慢條斯理地收拾東西。陳志站在不遠處監督，
臉上寫滿勝利的得意。當我拿起手機對著工位拍照時，他突然沖過來："干什么？
想竊取公司機密？""只是留個紀念，陳總。"我平靜地說。"把手機給我檢查！
"他一把搶過我的手機，翻看相冊，"哈！果然拍了公司文件！這已經構成泄密了！
"我早就刪除了重要照片，留下的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截圖。但陳志如獲至寶，
立刻叫來保安和人事："報警！吳起涉嫌竊取商業機密！"人事總監面露難色："陳總，
這...不至于吧？""按我說的做！"陳志吼道，"這種吃里扒外的東西，必須付出代價！
"在被保安"護送"出公司大樓時，我回頭看了一眼。陳志站在落地窗前，
對我比了個下流手勢。我微笑著用口型對他說："等著。"走出大樓，我沒有直接回家，
而是拐進了對面的咖啡廳。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面前放著兩份文件夾。
"張總，久等了。"我在他對面坐下。
天成集團的CEO張振業推過來一杯咖啡："資料都準備好了？"我打開筆記本電腦，
調出那個加密文件夾："陳志貪污的證據，劉明收受賄賂的記錄，
還有他們聯手做假賬的證明。"張振業仔細翻看，
眉頭漸漸舒展："足夠讓這兩人坐十年牢了。"他合上電腦，"不過，你為什么選擇我們？
""因為貴公司一直想收購信達，而我能讓這個收購案價格降低三成。"我壓低聲音，
"信達的財務漏洞比你們想象的還要大，陳志他們至少挪用了兩千萬。
"張振業眼中閃過精明的光："你想要什么？""收購完成后，我要市場總監的位置，
外加5%的股份。""胃口不小啊。"張振業笑了，"不過，
如果你真能說到做到..."我們同時舉起咖啡杯，輕輕一碰。走出咖啡廳時，陽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