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嫁入顧氏三年,婆母趁夫君外出,逼我給長房大哥生孩子。我抵死不從。
“他為圖名節(jié)不續(xù)弦,你們便要作踐我的身子!世間哪有這等道理?”婆母拉扯我的間隙,
夫君顧寧申破門而入,“娘,如此辱我發(fā)妻,此等荒唐事,我決不答應!”婆母氣急,
請出家法。他跪地領罰,被打的皮開肉綻,不層挪開半步。事后,他拖著滿身傷,
為我熬寧神湯。我愛極了他。夜間歡好時,他提出捆縛,蒙眼等諸多小樂趣,我一一應允。
直到發(fā)現(xiàn)自己有孕,本想將喜訊告知顧寧申,卻無意間聽見他與大哥密話。“她終究是我妻,
只此一月,你可在她蒙眼時入屋,若不能懷,大哥不可再來。”“我自會守約,
可你在寧神湯內(nèi)下的情毒……”“不勞兄長費心!”我身心都仿佛被這場背叛撕裂,
顫抖著手放出飛鴿,向師門求救。當夜,信鴿回轉。“顧氏上下皆為畜生!”“師妹稍安,
師兄即刻動身接你回師門!”01.放走飛鴿后,我靜靜地坐在顧府大院內(nèi)。心,揪得發(fā)疼。
還沒疼到難受,腿間便開始發(fā)癢。瘙癢加劇,我難以忍耐,忍不出呼出一口輕氣。緊接著,
更覺羞恥。哪怕是昨天,我都會覺得,是自己貪戀上顧寧申的那些小樂趣,身子動了情,
想與他歡好。可聽完他們的對話后,我才明白。這,是迎春散種下的情毒。我蜷成一團,
雙手摳進雙臂的肉里,指甲縫里沾上了自己的血。記憶中的顧寧申,不是這樣的。
他那么愛我,為了娶我過門,橫劍攔阻族人。不忠也好,不孝也罷。那時的他,是那般堅定。
跪在主母面前,忍受荊條抽打,打得后背血肉模糊,一身不吭的他,又是那般真誠。他,
怎會給我下藥?又怎會將我捆縛,蒙上眼睛,換那該死的大哥進屋?一想到此事,
體內(nèi)情毒翻涌,任我如何守神定心,身子也愈發(fā)燥熱。雙腿,忍不住磨蹭起來。愈發(fā)想忍,
愈發(fā)難捱。我閉著眼,不斷輕聲吐納,試圖平靜自己的身心,可那吐納之聲都不由我控,
不自覺的,變得無比嬌媚。顧寧申……你為何要如此害我……我咬緊嘴唇,
強忍著不讓自己發(fā)出魅惑之聲,也不讓眼淚流下。最難忍之時,一雙臂膀將我抱起。“夫人,
你這是何故?”那,是顧寧申的聲音。我想將他推開,可身子早已不受控制。
這雄渾的男性氣息,勾起我體內(nèi)情毒爆發(fā)。我再控制不住,雙臂環(huán)上他的脖子,深吻上去。
眼淚,隨之流下。“顧寧申,陪我回房吧……”“別折磨我,我很難捱……”我近乎哀求。
顧寧申眼中,浮起濃濃的心疼。他將我抱起,走向房中。半途,已擁吻起來。
顧寧申的兄長顧寧清,緊隨其后。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回房之后,毒潮褪下許多。
我坐在床上,看著已經(jīng)脫去上衣的顧寧申。他的后背,留著血肉模糊的疤痕。一時間,
我又想起了主母要我給顧寧清留后那日。他將我擋在身后,跪地舉荊條,縱聲高呼。
“請母親賜家法,直至收回成命為止!”主母揮起荊條,每一鞭抽下,荊條上的小刺,
都能勾下他一塊皮肉。那日,他嘴里咬著我為他繡的手帕,雙手握拳,
指甲掐得掌心血順著拳頭滴下。一聲不吭,直到后背沒有一塊好肉。直到主母收回成命。
他說:“晴歡,我說過,我會護你一世,直至我死。”回憶剜心。痛得腿間又發(fā)起了癢。
我強忍著情毒高漲,靜靜看他打開斗柜,拿出紅繩,與紅綢編織的眼罩。他說:“晴歡,
戴上這個吧。”“我好喜歡你戴上這個,微微掙扎的模樣。”他身后,窗影顯露,
男人的身影模糊不清。那,是他的大哥,顧寧清。巨大的失落感,蓋過了情毒。
我有些絕望地看著他。“寧申,我今日不愿戴那個……”“我們正常地歡好吧,行嗎?
”窗外的人影,身子一怔。顧寧申,亦是一怔。他幾乎是解脫一般,將東西塞回斗柜內(nèi)。
可又在片刻猶豫后,咬緊牙關,面色痛苦地將東西拿了出來。“可今晚,我還想試試。
”“晴歡,你不是答應過我,你愿意滿足我嗎?”他拿著東西走向了我。窗外的人影,
亦是靠向了門。我不由自主地幻想起了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情毒,變得更加高漲。“寧申,
我最后求你一次,不要如此,我們正常歡好,可以嗎?”我不受控制地環(huán)住他的脖子,
眼神變得迷離且嬌媚。呼出的氣息,變得發(fā)腥。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后。閉眼,咬牙。“不行,
我就想這般。”“來,我為你捆好。”天明,我睜開了眼。顧寧申不見了,床上一片凌亂。
我只記得與他擁吻,我迫不及待地索取。扣上眼罩后的記憶,便凌亂無比。
只剩下開門的吱呀聲,與被情毒控制的卑賤,縈繞心頭。我咬緊了床上枕巾,淚流滿面。
顧寧申,你怎會如此狠心,將我送給了別人。
我好臟……我怎么這么臟……就連肚子里的野種,也那般骯臟。我恨死了這般骯臟的自己。
所以,我飲下了避子湯。在第二次情毒發(fā)作之前。我親眼看著肚子里的孩子,化作骨血,
流了滿床。“怎會如此?”“好端端的,怎會突然流產(chǎn)?”“晴歡,你有了身孕,
為何不與我講?”顧寧申發(fā)瘋了。比他更瘋的,是顧寧清。他幾乎是擰著顧寧申的衣服,
咆哮質問。“你怎么看著弟媳的!怎會連她有了身孕都不知情!”二人爭吵,引來了主母。
“廢物!兩個都是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我生你們倆,還不如生塊紅燒肉!
”老人家揮起荊條,對著二人一頓抽打。我躺在床上,冷冷看著顧家母子三人。
心里終于明白。原來,對我下藥,是三人合謀。真是一出好戲!
虧我還當顧寧申對我情深義重,原來,只是一出苦肉計罷了!呵!我止不住一聲冷笑,
驚得三人齊齊罷手。“晴歡,你……有何看法?”主母小心試探。我抬起了手,略一比劃。
“主母打得好,請主母繼續(xù)。”主母一臉尷尬,咬著牙,再度揮動荊條。“主母,
您是否未食早飯?”“晴歡起身,為您做些餐食,您吃飽了再打。”“這般軟趴趴的,
給他們撓癢呢?”我作勢起身,逼得主母下了狠手。荊條,終于抽出了血花。
顧家兄弟痛得閉目咬牙。我偏開了頭,看向窗外,捂住了小腹。那里,在不斷抽痛。痛歸痛,
至少可壓住情毒。小產(chǎn)一次,總不會再被兄弟二人羞辱了吧?我心里有了些許期待。
一個月后。兩兄弟的傷,好得七七八八。顧寧申再度遞來的湯藥,徹底擊碎了我的幻想。
“喝吧,晴歡。”“這是給你補身子的。”聞著熟悉的,有些刺鼻的湯藥味,我滿目噙淚,
惡狠狠地瞪著他。“我剛小產(chǎn),尚未坐足月子,你便要給我灌這種藥嗎!”“你可還記得,
當初是誰把你從山匪手里救回?”“又是誰,在你被追殺時,護你一千四百里,送你回府?
”“顧寧申!”“你發(fā)過毒誓,此生絕不讓我受半點委屈!
”“這就是你不讓我受委屈的手段嗎!”面對我的質問,顧寧申眼神閃躲。
“這……這是人參湯……大……大補……”我絕望著,看著這個我曾愛得死去活來,
為他頂撞師門的男人。顫抖地接過了他手中的湯碗。“顧寧申……我最后問你一遍。”“你,
真的要我喝嗎?”顧寧申撇過頭去,看向身后的窗戶。窗影上,
映出一個男人與一個老婦的身影。他咬緊牙關。“娘子,喝了它吧……”“這,
對你的身體有好處……”好處……就是勾起情毒,失去神智,
像個青樓女子一般在床上下作地爬行嗎?“顧寧申,這是你想要的,我給你!”“這碗藥后,
你寫一份和離書與我!”“我們一別兩寬!”我一口飲盡湯藥,
將湯碗狠狠砸向他身后的窗框。湯碗破碎,驚得兩個人影一顫。片刻后,情毒涌上,
我的呼吸中又泛起了熟悉的腥味。顧寧申打開了房門,將顧寧清與主母放了進來。
“她還想和離?”“嫁入我顧家,死了也是我顧家的鬼。”主母冷笑著,
看著眼神逐漸迷離的我。“寧清,這次一定要下種,你的種過繼給你,我再給孩子找個奶娘。
”“你為妻守節(jié),必得朝廷恩賞。”“寧申,你若是實在心有芥蒂,便把她鎖地下室去吧。
”“女人嘛,你狠狠睡她幾次,等她懷了你的種,她就不會胡思亂想了。”顧寧申咬緊牙關,
撇開了頭。“謹遵母親教誨。”顧寧清解開上衣,走向了我,抓住我的雙手。“顧寧申,
你個畜生!你竟敢這般辱我!”我掙扎著,試圖喚回顧寧申的良知。主母卻是一聲冷笑。
“寧申,你去把她的腿掰開,調個舒服的姿勢,方便你哥傳宗接代。”顧寧申呆愣片刻,
抓住了我的雙腿。“娘子,得罪了……”我一臉絕望,再說不出一句話來。情毒糾纏,
意識快要模糊之時,門外,響起一聲爆喝。“給我撞開!”隨后,數(shù)人嘶吼,
木門經(jīng)不起重擊,當場倒塌。一群士兵沖入。為首男人穿著將軍鎧,
身上散發(fā)出殺人如麻的煞氣。“來者何人……竟敢闖進我家……”“你……你違了律法!
”顧寧清顫抖著,指責來人。來人一聲冷笑,拔出腰間劍,就地一揮。寒芒爆射,殺氣騰騰。
“寧君集奉師門之命,前來接小師妹回家!”“順便,把你顧家和她之間的帳,好好算算。
”第二章“天殺的狗雜種。”“竟然這般欺辱我的小師妹!”“我看你們不想活了!
”寧君集看清屋內(nèi)形勢,便已咬緊了牙。他快步?jīng)_入,一腳踹開顧寧申,
扯下將軍袍將我裹住。“小師妹,別怕,大師兄在此。”“天皇老子來了,也傷不了你分毫!
”那一刻,我只覺得好安心。大師兄擋在身前,哪怕天塌地陷,我也不會被傷分毫。
安心之后,便是所有的委屈,全數(shù)涌上心頭。“君哥……”我撲進他懷里,嚎啕大哭。
眼淚落下,被他心疼地擦拭,隨后放入嘴里一嘗。“該死的狗東西!
”“竟敢給我小師妹下迎春散!”“你們可知,這迎春散會種下情毒!”“畜生!畜生!
”他將我摟在懷里,暴跳如雷。“統(tǒng)統(tǒng)給我拿下!”護衛(wèi)沖入,
三兩下便將顧家人摁在了地上。“寧君集……”顧寧清全程沒有反抗,
只是反反復復地念著這三個字。數(shù)次之后,他突然啊了一聲,整個人打起了哆嗦。
“你……你是西北邊軍總帥,虎候寧君集?”寧君集睥睨而視,仿佛看垃圾一般點了點頭。
“邊軍……邊軍……”“不奉詔,你怎可進京?!!!”“你可知你此行,隨意編排兩句,
便是造反?!!”顧寧清上來就扣了個天大的帽子。“呵。”寧君集回以冷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