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等了。我擦干凈桌面，坐回那個熟悉的位置，正低頭翻書，就聽見有人進了教室。

“欸欸欸，我們的校草來啦！”前排女生打趣。我抬頭。他背著書包，

清瘦的側臉在陽光下線條清晰，隨手一甩校服外套掛在椅背上。“早。”他說，

語氣平淡得像水。我愣了一下，然后輕聲回：“早啊。”他回頭，微皺眉頭地看我一眼，

像是沒想到我會主動搭話。我知道他在驚訝什么——前世的我沉默寡言，

成績中下、時常請假，而現在的我，卻坐姿筆直、眼神清亮。我微笑看他：“第一節是數學，

我幫你把昨天的筆記補了。”他明顯一怔。“你……不是不愛記筆記嗎？”“那是之前的我。

”我說。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嘴角輕輕一抿，沒再說話。中午放學，學校食堂人滿為患，

我故意晚走一步。他卻站在走廊盡頭，手里拎著兩瓶汽水。“你今天怪怪的。”他說。

“哪里怪？”“像……突然變成了另一個人。”他說。我接過汽水，

心里卻像突然掀開了一場風暴。你還愿意和我說話，這一次，我就不怕。“蕭賦文，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我慢慢開口，“夢見我死了，但你比我死得還早。”他愣住了。

“你說什么？”我想笑，又想哭：“我夢見你出了車禍，當場死亡。我一個人活到三十歲，

然后天天夢見你。”他說不出話來。“你信嗎？”他盯著我看了一會，轉身走了。“瘋子。

”他低聲說。我望著他背影，卻笑了出來。我重活一次，哪怕被當成瘋子，

也不會再讓你出事了。你是我的命，這一次，我要搶在命運之前，把你，抓緊。

2【“你干嘛總跟著我？”他不耐煩地問。我笑著說：“因為你是我未來的命。

”】夜雨淅瀝。我撐著一把傘，站在那條我早就記住了每一寸路磚的巷子口，

看著不遠處的身影慢慢清晰。蕭賦文還穿著校服，單車一半泡在水坑里，嘴角掛著冷意。

那一幕，和我前世夢里看到的一模一樣。我一眼就認出那個喝醉的中年男人，

他口中嚷嚷著什么“還錢”，走路踉蹌，情緒不穩。前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