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著腳銬,抬頭看向方靈。
“我是不是裝清高不重要,但你肯定是裝的。”
“說什么為了彌補(bǔ),故意大度讓他們中一個(gè)來跟我結(jié)婚。”
“其實(shí)是他們執(zhí)意要娶我。”
“你攔不住,這才假裝是你同意吧。”
方靈臉色一變,指著我氣急道。
“蘇念枳,你胡說什么?”
“我告訴你,你別得意。”
“沈哥哥他們不過是一時(shí)新鮮而已。”
“十年前,我能讓他們把你當(dāng)猴耍。”
“十年后,就算你結(jié)了婚也一樣!”
我不在意方靈的話,反而笑吟吟道。
“好呀。”
“你最好想辦法讓我們結(jié)不成婚。”
“否則你就得看著你不知道哪個(gè)哥哥,跟我恩恩愛愛呢!”
方靈被我氣走,我雖出了口惡氣,但憂慮之多不減。
日子轉(zhuǎn)瞬即逝,眨眼間到了婚禮前一夜。
周越別別扭扭地來尋我,將一個(gè)符紙塞給我。
“這是我特意找大師求來的。”
“明日抽簽,你定會抽中我。”
我別過臉,冷聲道。
“封建迷信,你準(zhǔn)備被抓起來嗎?”
周越剛想發(fā)火,又硬生生忍了下來。
“不管怎么樣,你帶在身上就行。”
周越剛走沒一會,梁程又來尋我。
“有我名字的那支簽的左邊,被我磨平了一點(diǎn)。”
“只要你用手摸,就能感覺出來。”
“念枳,之前是我不對。”
“你給我個(gè)機(jī)會,嫁給我,我一定把你的孩子當(dāng)做自己的孩子。”
我早已厭倦了梁程虛偽的溫柔,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梁程也不多求什么,說完便離開了。
沈軒是最后來找我的,他將一株亦洛花放在一旁說道。
“還記得我教你的嗎?”
“我那支簽上涂了續(xù)薇草的汁液。”
“明日抽簽之前,你把亦洛花碾碎在手上。”
“變紅的簽,就是我的。”
我起身看向沈軒,諷刺道。
“沈軒,你已經(jīng)是鋼鐵廠的廠長了。”
“前途一片大好,何必要跟我這樣一個(gè)已婚婦人糾纏不休?”
沈軒站起身,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知道周越跟梁程已經(jīng)找了你。”
“可明日,你只有選了我。”
“你那兩個(gè)孩子才能安然無恙。”
說罷,沈軒徑直離開。
一夜無眠,第二天一早便有人來幫我梳洗打扮,換上一身紅裙被拉到眾人面前。
不知道沈軒做了什么,大家竟真以為我是離了婚這才不得已帶孩子回來的。
對于這場荒唐的抽簽婚禮,大家就算奇怪也只敢在背地里說上幾句。
畢竟沈軒三人,早已不是當(dāng)初被人看不起的知青。
而方靈站在一旁,滿臉怨恨地看著我站上抽簽臺。
面前的三支簽擺在面前,寫上名字的一端被藏入箱子中。
我身上帶著周越硬塞的符紙,望著被磨平的屬于梁程的簽,而手指上還沾著亦洛花汁。
周越幾人似乎也知曉各自的小把戲,這場抽簽看似是憑運(yùn)氣,其實(shí)只是在我一念之間。
方靈見我遲遲不動彈,催促道。
“蘇念枳,你在磨磨蹭蹭什么呢?”
“怎么,選誰都不甘心。”
“準(zhǔn)備全部要?”
我握緊手,看著眼前的簽怎么也下不去手。
可就在這時(shí),沈軒一抬手,身后的屋子門被打開。
村長帶著歲歲跟年年,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
沈軒盯著我,緩緩道。
“念枳,該抽簽了。”
明晃晃的威脅擺在眼前,我握緊手,正要?jiǎng)邮謺r(shí),一道聲音忽然從門口傳來。
“這些簽里沒我的名字,我媳婦怎么會愿意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