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不過男孩是既不出聲拒絕,又不開口同意。
光是站在門外搖擺不定。
夜彌也不給他繼續演的機會,直起腰后便往他身邊款步走去:“去里面那間房,我喜歡玩黑的,脫光了躺在床上,我一會兒進去。”
男孩后退,但還是順著不斷逼近而來的夜彌指的方向望去,夜彌見狀亦是在門外停下。
不知過了多久,十分害羞的男孩才緩緩點了點頭,解著身上的黑色襯衫扣子,向二樓最里面的那間房走去……
等他進了房,整個別墅的燈光才瞬間全部熄滅,黑的不見五指,可卻聽不見男孩進去后的驚呼聲。
“大小姐,我準備好了。”黑暗中,一個女人從夜彌的臥室走出,正在夜彌身后小聲說道。
夜彌手撐圍欄桿:“答應你的事,我會辦到,但我能辦到哪個程度,還要看你到底能套出來多少話。”
“明白。”女人說罷就朝著走廊最里邊的房間走去。
如果此時,沒處在這片黑中,陌生人也能看上一眼的話,就會發現已進去的那個女人和夜彌她有多像。
因為夜彌的美貌、身材以及裝扮,女人都像極了七分,其中就包括那一分夜彌與生俱來,而她是刻意學的煞氣……
夜彌下樓,夜管家還在客廳等。
“大小姐,姑爺來了。”
坐在沙發上的夜彌接過管家遞來的女士香煙:“別攔那條瘋狗。”
“就是想攔也攔不住啊。”管家彎下腰給夜彌點火。
煙光明昧間,正咬著煙的夜彌看見了管家那一雙亮的瘆人的眸,這是殺戮極多導致。
手上人命越多,眼睛才會無時無刻都帶著超乎尋常人的亮度,更是那根本難以掩藏的嗜血流露。
她也有。
但又不知為什么,自打前年生了兒子以后,夜彌的這雙眸竟又開始慢慢淡去。
陸淮……
這條瘋狗倒是如出一轍。
從中學開始,他就沒變過一點兒。
也不對……
除了媽以外,整個陸家不都是這樣么?
十五分鐘后—
夜彌已抽完了兩根煙。
亦是這時,二樓方向也響起了開門聲,接著便是急促的腳步聲。
夜管家不用被吩咐,就摁下了操控別墅的燈光遙控器按鈕。
霎時間,只見從頭頂上方照射的光束,打在正順著樓梯往上走去的夜彌身上。
即便步子不疾不徐,可也沒超過半分鐘,夜彌就站在二樓樓梯口偏著頭,看帶血在走廊爬行的男孩。
“好玩么?”夜彌紅唇微啟,眼底滿是玩味。
而此刻,腹部被捅了一刀的男孩則是無比震驚,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臉上且全是慘白和冷汗:“你…你怎么會在這兒!”
“嗯?那按你的意思,我現在應該在哪啊?”夜彌笑了笑,一步步往男孩身邊走去。
可都到了男孩身邊,她都沒停下,反而是直接進了最里邊那間房。
唉……
真慘啊……
就剩五個替身了,現在還又沒了一個。
女人死在床上,赤身裸體,和外面那個還在走廊里爬的蠢貨一般,都要死的不體面了。
看了兩眼,夜彌便去把提前放在床頭那的錄音筆取出,聽著剛才的床戲加勁爆。
瞧瞧運動的聲音可真急啊。
可還沒做完,那蠢貨就迫不及待動手了,問她替身,意國的那份文件到底讓她藏哪了,再不說就要她的命。
這么簡單?
非要赤身裸體的睡了,才有機會敢動手?
廢物……
還以為他是要什么新鮮玩意的夜彌,不屑的撇撇嘴,把錄音筆隨手扔到地上,又出去了。
“貝洛內家族的兩個孩子在哪?”夜彌毫不廢話,腳踩男孩的頭,垂眸俯視著他問。
事到如今,男孩也知今天難逃一死。
可對暗殺失敗的不甘,還是驅使他惡狠狠的吐口血沫子:“夜彌,你也不過如此!”
“少他媽廢話。”夜彌碾著他的頭,像是要把他的頭鑲嵌在地板里:“五秒夠不夠?夠不夠你想清楚?”
“要殺就殺!!”
一副嘴硬。
也倒是,意國黑手黨不就這樣么?自從夜彌繼位,想從她這奪那份能保夜家的密信文件,與殺她取而代之的人,不就大有人在么?
這又不是第一個了。
夜彌一點兒也不氣,因為她有的是辦法能夠撬開他的嘴。
不過啊,在動手之前,她還是想撒撒氣……
此刻,站在樓下的管家是邊聽著院子里車子熄火的聲音,邊抬頭看著他們大小姐一把抓起重傷的男孩拽到二樓樓梯口。
砰砰砰……
夜彌正抓著男孩的頭發,砰砰砰往金屬圍欄桿上砸去,動作利落干凈,一看就是干過不少次。
血花四濺,斷斷續續的血流都順著二樓,往一樓淌下。
可即便這么血腥,施暴的女人和受迫害的男孩兩個人卻都一聲不吭。
“睡完了?”陸淮帶著恩施走進,抬眸看著樓上的夜彌,倒是一點兒也不驚訝。
夜彌亦是,隨意瞥了他一眼便松開手里的男孩,將后者扯了起來:“活兒還行,就是太快了。”
“………”男孩面目全非。
“………”樓下夜管家手扶額。
恩施想他要不要出去待一會兒……
反而是夜彌的青梅竹馬,還是又要成為前夫哥的陸淮一點兒意外都沒有,坐在沙發上便將雙腿交疊擱在茶幾上:“用不用給你買盒避孕藥吃?”
“不用你破費。”夜彌給男孩擦著臉上的血。
看的陸淮一股兒火,面上卻不顯,玩著身旁的打火機:“破費?也對,沒我一半chang,你不吃藥也沒事。”
“………”夜彌手一頓:“濃縮的都是精華。”
腦瓜子嗡嗡疼。
夜管家和恩施對視一眼,兩人眼里都是愁。
都搞不懂愛情這玩意兒,為什么別人談都是甜甜蜜蜜的,可換到他倆的‘爹娘’身上就全變了味道呢?
以前又不是沒好的時候,都挺會裝的,談的不挺不錯的么,但剛偽裝沒多久,兩人就誰都裝不下去了。
一個賽一個的暴躁,好的時候啊,不分場合的抱著對方互啃,恨不得把對方生吞了。
啥雨后接吻,雪天纏綿,兩人都做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