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口看母豬產崽時,勞斯萊斯沖進豬圈。 貴婦抱著我哭:“女兒啊,終于找到你了!
” 我塞給母豬半截黃瓜:“我爸是村支書,您串錯門了?” 親子鑒定甩臉上,
我才知自己是豪門被抱錯的真千金。 假千金給我舊手機,躲在豪宅給暗戀男發土味情話。
我扛蛇皮袋住進豪門,她安排我睡閣樓。 隔天天臺支鐵鍋煮玉米,
我在炊煙中喊鄰居:“玉米該施肥了!” 她炫耀鋼琴十級,我掏出嗩吶吹《百鳥朝鳳》。
直播被刁:“鄉巴佬,喝過拉菲嗎?” 我潑了一身:“衣服沾豬飼料味,
正好用這紅水洗洗。” 更絕的是寵物狗叼走假千金親子報告,她竟比我先三個月檢測。
醫生一句:“這孩子血型全國沒幾個。” 她當場暈倒——原來她才被錯抱那個!
七月的午后,陽光烤得柏油路騰起氤氳的熱浪,連路邊的狗都伸著舌頭在樹蔭下躺平裝死。
林家溝村口的老槐樹下,卻圍攏著一小圈人,
聲夾雜著幾聲虛弱的豬哼唧——老李家那頭養得膘肥體壯的大花豬正躺在臨時搭的干草垛上,
艱難地下崽呢。林小滿蹲在最前排,嘴里叼著根水靈靈的脆黃瓜,咔嚓咬下一大截,
一邊麻利地嚼著,一邊聚精會神地跟著旁邊的老少爺們討論經驗。“瞅瞅,又來了一個!
”旁邊王大爺拍著大腿,“嘿,還是個黑蹄子的,隨它娘,中!”小豬仔濕漉漉地滾落出來,
母豬疲憊地哼了哼。林小滿看得津津有味,
順手就把自己啃了一半的黃瓜塞到母豬嘴邊:“嬸兒,加把勁兒!吃飽了好干活!
您這肚子里的貨,可瓷實著呢!”她那口帶著鄉音的清脆嗓門在豬哼哼里格外響亮,
惹得圍觀人群一陣哄笑。母豬嗅了嗅,竟真吭哧吭哧把那半截黃瓜拱進了嘴里。
就在這充滿泥土氣息的生命奇跡熱熱鬧鬧上演的時刻,
一陣極其不合時宜的巨大引擎咆哮聲由遠及近,打破了村口的喧囂。眾人愕然抬頭,
只見一輛漆光锃亮、在陽光下幾乎能閃瞎人眼的黑色轎車——就算不認識牌子,
那氣派也明白寫著“貴”——像頭失控的蠻牛,以極其狂野的姿態直沖而來,
輪胎碾過坑洼不平的土路,卷起漫天塵土。“哎喲媽呀!躲開!”驚呼聲中,
人群連滾帶爬地向兩邊散開。吱——尖銳刺耳的剎車聲幾乎能撕裂空氣。
那豪車最終還是偏離了“航向”,一頭沖向了老李家臨時用竹竿攔起來的豬圈柵欄,
哐啷一聲撞了個稀爛,整個車頭杵到了還在努力下崽的母豬和那堆干草旁邊才停住,
車屁股后面留下兩道深深的黑胎印。塵土嗆得人睜不開眼。一片死寂。
連母豬都嚇得忘了哼唧。勞斯萊斯……村里年輕人默默按住了兜里的山寨機。
車內的死寂與外面的塵土飛揚形成諷刺的對比。后排車門猛地被推開,
一個穿著昂貴套裝、妝容精致卻掩不住憔悴慌亂的女人,高跟鞋也顧不上踩穩,
踉蹌著撲了出來。她身后緊跟著一個同樣衣著不凡、神色激動又茫然的中年男人。
那貴婦的目光像是帶了精準定位,越過擋風玻璃上的灰土,越過干草堆和一地狼藉,
死死釘在了正叼著黃瓜、被塵土嗆得連連咳嗽的林小滿身上。貴婦的眼淚“唰”地就下來了,
那是真的洶涌澎湃,能把臉上的粉底沖出一條河。
她完全不顧地上的污穢和旁邊虛弱的大花豬,徑直撲了過來,帶著一股濃郁刺鼻的香水味,
一把就將還愣著的林小滿死死抱進了懷里,哭天搶地。“女兒啊!我的女兒!
嗚嗚嗚……媽媽對不起你,媽媽終于找到你了啊——!”林小滿被她勒得差點背過氣去,
手里沒啃完的大半截黃瓜“啪嗒”掉在地上。她大腦一片空白,
鼻子里全是嗆人的香水和豬圈混在一起的怪味,那感覺比踩到剛拉的新鮮牛糞還糟心。
她本能地奮力掙扎,試圖從那過于用力、帶著陌生香氣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聲音帶著喘不上氣的調:“誒誒誒!這位大嬸兒!撒手!撒手!您認錯人啦!快勒死俺了!
”她的臉憋得通紅,“我爸是村支書林建國!我媽是村獸醫趙淑芬!咱這十里八鄉誰不知道?
!俺看您二位就是城里迷了路,跑串門了吧?這……這都撞進豬圈里了!”旁邊的貴婦丈夫,
那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也圍過來,上下打量著林小滿,嘴唇哆嗦著,
眼里也泛著可疑的水光:“像……太像年輕時候的你母親了……”“叔!
”林小滿好不容易從貴婦懷里擠出半個腦袋,急吼吼地解釋,“俺爹沒你這么富態!
俺娘也沒這么香噴噴!真的,你們絕對是搞錯咧!是不是導航導到溝里了?
”村里鄉親們更是看呆了,議論紛紛。
王大爺還惦記著他的黃瓜:“小滿那黃瓜……”林小滿被強行帶到了鎮上,
木偶似的配合著完成了抽血。幾天后,
硬挺、打印著冰冷數據的“親子關系確認書”被擺在了她家堂屋那張用了十幾年的方木桌上。
林建國,這位剛直耿介的村支書,臉色鐵青,拿著那份報告的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趙淑芬,
那個常年背著藥箱在豬圈牛棚之間打轉的女獸醫,死死攥著自己的衣角,
豆大的淚珠子無聲地滾落下來。白紙黑字。匹配指數:99.99%。她,林小滿,
這個在泥地里打滾、啃著黃瓜看母豬產崽的鄉下姑娘,
的的確確是被一個粗心護士在二十年前抱錯了的真千金。
而那個享受了她人生、住在大城市頂級豪宅里、用著最新款手機的女孩——陸明月,
是個鳩占鵲巢的冒牌貨。來接她的還是那輛囂張的勞斯萊斯。林小滿站在自家小院門口,
回望住了十八年的平房,深吸了一口帶著泥土和青草味兒的空氣,二話不說,
將肩上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往上掂了掂,發出里面鍋碗瓢盆碰撞的聲響。那是她媽硬塞給她的,
家什齊全得很。“爸,媽,俺進城長長見識就回來!”她咧嘴一笑,
露出的牙齒在陽光下白得晃眼。車子駛入陸家那氣派得像個小型宮殿的花園洋房時,
林小滿的臉貼在車窗上,嘴巴差點沒合攏。乖乖,這花園比她家責任田還大!迎接她的,
是假千金陸明月那張精心雕琢、猶如芭比娃娃般完美的臉。她穿著真絲睡裙,
站在光滑如鏡的大理石旋轉樓梯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風塵仆仆、扛著蛇皮袋的林小滿,
漂亮的臉上掛著無可挑剔的微笑,眼底深處卻毫無波瀾,只有一層冰涼的打量。
“妹妹終于回來啦?”陸明月的嗓音甜得能滴出蜜,動作輕柔地拉住林小滿的手。
一股子冷意沿著皮膚直往上鉆。林小滿下意識地想甩開,那雙手卻滑膩得像泥鰍。“哎呀,
家里房間都滿了……”她輕蹙著眉,一副極其為難的樣子,
“只能委屈妹妹暫時住在頂樓的小閣樓了,雖然地方小了點,但風景……呃,也算不錯?
”管家老陳,
一個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茍、神情刻板如同中世紀傳下來的管家畫像般的瘦高老頭,
面無表情地站在陰影里,無聲地做了個“請”的手勢。小閣樓名副其實。狹窄,低矮,
只有一扇小小的天窗透進點光,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塵土和陳木混合的味道,
仿佛很久沒人光顧過。林小滿把沉重的蛇皮袋往地板上一墩,震起一片薄灰。她叉著腰,
環視一圈,沒抱怨也沒失落,反倒笑了起來。“行嘞!這頂樓好啊!敞亮!通風!
”她拉開蛇皮袋拉鏈,開始叮叮當當地往外掏家伙什——一口磨得發亮的黑鐵鍋,
一個燒蜂窩煤的舊爐子,幾根翠綠的帶著纓子的嫩玉米,“比俺家灶房還干爽點!
”她的語氣透著真心實意的滿意。天剛蒙蒙亮,太陽剛在地平線上探出一點腦袋。
陸家豪宅附近早起遛彎的王大爺,正背著手在修剪整齊的草坪外溜達,
冷不丁聽到頭頂飄下來一個響亮又歡快的聲音:“王大爺!王大爺!——這兒!這兒!
”王大爺嚇了一跳,瞇著老花眼抬頭找。嗬!
只見陸家那棟洋氣的大別墅最頂上的天臺沿兒上,不知啥時候搭起了一個灰突突的鐵架子,
上面架著那口眼熟的黑鐵鍋。鍋底下紅彤彤的蜂窩煤燃著,鍋里的水噗嚕噗嚕翻騰著白浪,
幾根翠綠的大玉米棒子在沸水中沉浮。裊裊的青煙扶搖直上,在微涼的晨風里飄散。
林小滿那張紅撲撲的臉蛋從那青煙后探出來,頂著亂糟糟的頭發,
一邊用筷子攪和著鍋里的玉米,一邊揮舞著勺子,朝他熱情洋溢地喊:“王大爺!早哇!
俺看您家地頭東南角那一片玉米苗苗,葉子有點兒發黃啦!這兩天抓緊施點肥啊,
肥足才長得旺,包谷粒子才瓷實!”王大爺張著嘴,呆立在清晨的陽光下,
手里的鳥籠子忘了搖晃,籠子里的八哥也跟著歪頭看。他半晌沒說出話,
最后只憋出一句:“哎……哎!
好……好嘞小滿……”豪華餐廳的水晶吊燈灑下璀璨得近乎奢侈的光芒,
雪白的桌布纖塵不染,成套的銀質餐具在燈光下閃著冰冷銳利的光。
陸明月穿著量身定制的純白小禮服,姿態優雅得如同天鵝,
在陸先生陸太太含笑鼓勵的目光中,以及在座十幾位重要親友和貴賓贊嘆的注視下,
坐到了那臺頂級的施坦威鋼琴前。修長白皙的手指輕巧地撫過黑白琴鍵,
華麗流暢的旋律瞬間流淌出來。是一首技巧極其精湛、情感極其豐沛的古典樂曲。
她微微閉著眼,身體隨著樂曲輕輕擺動,長發滑落肩頭,美得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賓客們頻頻點頭,低聲交流著贊譽,陸太太看著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杰作”,
嘴角滿意地揚起。一曲終了,陸明月起身,接受大家的掌聲,臉頰帶著恰到好處的羞澀紅暈,
眼神卻不由自主地瞟向了主座旁邊,那個空著的位子。林小滿呢?
陸明月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屬于勝利者的弧度。早上她在頂樓開火做飯,
這會兒八成還在廚房幫忙收拾,或者又在哪個角落里研究螞蟻搬家吧?就在這時。“好好好!
真帶勁兒!” 一個不合時宜的響亮聲音突然在大廳入口炸響,
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驚得吸引了過去。林小滿不知何時從偏廳溜了進來,
手里提溜著一根黃銅管子在閃閃發光的東西。她滿臉是貨真價實的欣賞和贊嘆,
大步流星穿過目瞪口呆的人群,徑直走到了陸明月剛剛演奏完的鋼琴旁邊。
鋼琴柔美的尾音仿佛還在水晶燈的光芒里蕩漾,林小滿一揚手,
提著的黃銅管子顯出真容——一把被擦得锃亮的、民間紅白喜事常用的銅嗩吶。
“明月姐這彈得,跟百靈鳥兒唱歌似的,真好聽!” 林小滿聲音洪亮,笑容燦爛,
“俺聽著這洋調調兒,手都癢癢了!” 她把嗩吶嘴湊到嘴邊,朝大家一咧嘴,
“俺也湊個趣兒,吹段俺們老家的《百鳥朝鳳》,給各位叔嬸助助興?熱鬧熱鬧!
”陸先生的話還沒出口,林小滿已經深吸一口氣,腮幫子猛地一鼓。
“嗚嘟——嘟嘟——哩哩哩哩——”一聲嘹亮、高亢到幾乎要掀翻屋頂的嗩吶聲,
如同平地驚雷,毫無征兆地在金碧輝煌的餐廳里驟然爆發!那聲音穿透力極強,
帶著一股來自黃土地的原始狂放,瞬間撕碎了空氣中殘余的鋼琴余韻和高檔香水味兒!
所有賓客,包括笑容僵在臉上的陸先生陸太太,以及剛剛還沉浸在鋼琴女神光環里的陸明月,
臉上的表情瞬間凍結。離得近的一位老太太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嚇得渾身一哆嗦,
手里的紅酒杯差點沒端穩。嘹亮的聲音還在盤旋,
“哩哩哩哩”的花舌技巧緊接著就跟了上來,急促、歡快、充滿了難以言喻的生命力!
那曲子仿佛不是用樂器在演奏,而是直接把人拽進了陽光熾烈的麥場、鑼鼓喧天的社戲臺!
幾只飛鳥、一片熱鬧的景象似乎都隨著那高亢的旋律撲面而來!有人捂著耳朵,
表情扭曲;有人瞪大了眼睛,忘記了呼吸;有人先是錯愕,
繼而聽著那獨特的旋律和難以形容的生命力,
臉上的驚愕漸漸被另一種新奇和欣賞取代……竟開始隨著那強勁的節奏輕輕拍起了桌子!
一曲終了,最后一個飽滿又歡快的尾音在房梁上繞了三圈才落下。餐廳里一片沉寂。
片刻之后——“好!!”不知是誰帶頭喊了一嗓子。緊接著是稀稀拉拉,
然后逐漸變得熱烈的掌聲。“太棒了這曲子!
”一位穿著中式馬褂、看氣質像是搞古玩收藏的老爺子激動得滿臉紅光,“這叫嗩吶吧?
地道!太地道了!這《百鳥朝鳳》吹出了精氣神啊!”“小姑娘厲害!這氣勢,絕了!
”另一位時尚前衛的年輕男士也跟著鼓掌。立刻有人掏出手機,
對著林小滿還沒收起來的嗩吶拍照,有人直接走上前來。“美女?能留個聯系方式嗎?
你這嗩吶吹得太頂了!我兒子正愁沒老師啟蒙呢!”“對對對!二維碼!掃個碼!
收不收成年徒弟?體驗課也行啊!”陸明月精心制造的古典藝術氛圍蕩然無存。
她站在鋼琴邊,臉色由紅轉白,緊咬的嘴唇都快破了皮。
那個土氣的喇叭和她帶來的“家人們上鏈接”般的嘈雜市井氣氛,正以摧枯拉朽之勢,
席卷了屬于她的舞臺中央。精心策劃的慈善晚宴在最高檔的會展中心舉行。
水晶燈的光芒照亮衣香鬢影,香檳塔在輕柔的音樂聲中散發著迷人的泡沫。閃光燈此起彼伏,
捕捉著名流們的光彩照人。當林小滿出現在入口時,時間仿佛凝滯了一下。
她穿著一套看起來像禮服又帶著點鄉土氣息的長裙——后來有機靈網友扒出來,
是用某個平價品牌強行改造過的。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手里那個包!一個……碩大的,
用藤條和……嗯?那帆布花紋怎么那么眼熟?印滿了那著名的LV老花標志的……菜籃子?!
粗壯的藤條提手,籃口敞開著,
里面滿滿當當塞著新鮮的泥土氣息濃郁的東西——翠綠的薺菜嫩生生還沾著露水,
頂著白色小花的蒲公英倔強地挺立著,
一截褐色的、剛挖出來帶著新鮮濕潤泥土的……山藥蛋子?最妙的是,
籃子外側那個曾標榜著奢華身份的Logo,被一塊洗得發白的藍色粗布巧妙地蓋住,
只露出藤編籃身本體,倒顯出幾分拙樸的手工感。所有人:“???
”陸明月的笑容僵在嘴角,她身邊幾個名媛閨蜜忍不住小聲嗤笑起來。“天吶,她拿的什么?
”“鄉下人都這樣嗎?把野草當寶貝?
”林小滿壓根兒沒理會那些低語和投射過來的異樣目光。她挎著那個碩大無比的“菜籃子”,
昂首挺胸,步履輕快地走進了璀璨的人群。目標明確,
直奔晚宴設立的義賣捐贈區——那里擺滿了各種捐贈的珠寶、藝術品和奢侈品包包。嘩啦!
眾目睽睽之下,林小滿將她那個沉甸甸的“菜籃子”往捐贈臺子上豪爽地一放。
藤條和帆布摩擦發出悉索的聲響,里面的野菜還綠油油地散發著鄉野的氣息。“捐這個!
”她拍了拍籃子邊,聲音清脆響亮,“俺們村后山挖的野菜!可瓷實了!
城里人愛吃什么純天然有機健康!俺看比那些花里胡哨的洋包包實在!
”負責登記的工作人員看著眼前這“價值連城”的一籃子野菜,目瞪口呆,
舉著筆的手都在抖:“這……這位小姐……您的義賣品是……?
”“林家溝純天然無污染山野菜!”林小滿認真地看著攝像頭和圍攏過來的記者鏡頭,
“王奶奶種的玉米地的邊上挖的!喂,鏡頭多拍拍這薺菜,最嫩了,包餃子煮湯都香得咧!
還有這山藥蛋子,蒸熟了蘸糖……”閃光燈噼里啪啦響成一片。
記者們興奮得眼睛放光——絕妙的素材啊!這才是接地氣的豪門真千金!當天晚上,
金返璞歸真#、#陸家親女兒LV改菜籃子#、#有機蔬菜新定義#等詞條如同坐上了火箭,
瘋狂沖上各大社交平臺熱搜榜頂。評論炸開了鍋。“神操作!這是行為藝術嗎?
” “把LV改菜籃子裝野菜……這姐妹兒腦子怎么長的?我TM直接跪了!
” “實不相瞞,我有點想吃她籃子里的薺菜餃子……” “快查查是哪家有機農場!
我要買!!” “林家溝有機山野菜直供鏈接有沒有??求!!”一夜之間,
林家溝有機農場的訂單系統被擠爆。“瓷實”成了熱詞,
“林家溝土貨”成為健康潮流新符號。白蓮花氣得在房間里砸壞了最新款手機。
而那條熱搜下排名第一的熱評是:“所以……那個被蓋住logo的LV包是真的嗎?
【笑哭】”陸家花園里,一條剛洗得干干凈凈、油光水滑的土黃色中華田園犬,
正瘋狂地搖著尾巴,繞著它新鮮出爐的主人林小滿轉圈撒歡兒。林小滿蹲在草地上,
毫不嫌棄地抱著它毛茸茸的腦袋揉搓,笑容像夏日最明亮的陽光。“俺一看你就瓷實!
跟俺在村里喂的大黃一樣!”她捏捏狗耳朵,看著那濕漉漉的黑鼻頭,
“以后你就叫‘鐵鍋’!俺的鐵鍋燉肉離不開你,嘿嘿!”站在一旁的管家老陳,
穿著他那身永遠一絲不茍的黑西裝,臉跟他的領結一樣繃得死緊。
他看著那條剛剛在昂貴的波斯地毯上留下一串泥腳印、此刻又被小姐親昵地抱在懷里的土狗,
還有草地上那一人一狗滾成一團的歡騰景象,深深吸了一口氣。幾天后,小餐廳。
管家老陳站在林小滿旁邊,表情嚴肅得像在參加一場國宴。他戴著手套,
將一盤精致切割好的牛排輕輕放在林小滿面前。“小姐,”他的聲音低沉刻板,
“用餐禮儀非常重要。請您注意姿態。使用刀叉時,
左手執叉……”他開始一絲不茍地示范標準姿勢。林小滿看著盤中那幾小塊精致的肉,
又看看旁邊金光閃閃、繁復沉重的刀叉,眉頭都沒皺一下。她直接放下手里的金屬小工具,
側身一撈,從自己隨身那個小布包里——沒錯,
就是裝過嗩吶的那個——摸出了一雙……油亮的竹筷子!“嗐!整這些花里胡哨的干啥!
”她大大咧咧地開口,筷子尖利落一伸,精準無比地戳進了那塊最厚實的肋眼牛排,
整塊地夾了起來,顫巍巍地在空中晃了晃。“您看!這多方便!一步到位!
”她還特意把那塊厚實多汁的肉舉高了點,幾乎懟到管家眼前,“陳管家您瞧瞧,這肉多厚!
多實誠!這才叫吃飯的陣仗嘛!
”老陳眼睜睜看著那塊本應用刀子優雅分割的頂級牛肉在兩根筷子間蕩秋千,
油亮的汁水眼看要滴落在雪白餐布上。他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心臟猛地一抽,
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猛地用手捂住胸口,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墻壁上,靠著墻才勉強站穩。“您……您……”他嘴唇哆嗦著,
看著林小滿啊嗚一口咬下去,腮幫子鼓鼓囊囊地嚼著,還滿足地瞇起眼,
發出了含混不清的贊嘆,“嗯!香!就是有點費牙口,不過瓷實!”老陳扶著墻,
緩了足足一分鐘。午后的陽光透過落地窗,
在精心布置的英式下午茶點心架上投下溫暖的光斑。
三層點心架上是精致的司康餅、手指三明治和造型優美的馬卡龍。
管家老陳端著他的最后一點尊嚴,努力平復心緒,再次站到剛解決完牛排不久的林小滿身邊。
他拿起一只骨瓷茶杯,微微示意:“小姐,下午茶時間。
搭配的茶品應是經典的格雷伯爵茶(Earl Grey),香氣馥郁雅致,
最能……”話未說完,一只素白的手已經毫不客氣地伸了過來,
直接拿走了旁邊紫砂壺——這是她從廚房順出來的泡茶主力。林小滿揭開壺蓋,
探著腦袋往里看。開水注入,一股濃烈而熟悉的清香瞬間霸道地蒸騰而出,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