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米飯里的有只小蟲子,我和男友提了分手。
男友知道后,憤怒拍桌,道德綁架我道:
“都是做小本生意的,他們也不容易,你至于嗎?”
我點了下腦袋并沒有說話。
只是在他和父母污蔑我、想要昧了我二十萬的首付時,打電話給母親:
“媽,我同意回家了。”
……
白白的米飯,才吃了兩口,就看到一只黑色的小蟑螂。
我差點兒沒有當場吐出來。
周圍人也充當起來理中客,指責我道:
“小姑娘,吃虧是福。”
“看著都**0了吧,也別那么作了,小心被甩了。”
“想當年饑荒的時候,可是草根都沒得吃。”
我把面前的米飯往前一推,坐在那里一言不發,陌生人的惡意我不在乎。
但紀言他不一樣,他不該第一個站起來指責我。
場面安靜了下來,我把目光看向商家:
“麻煩這里結賬。”
紀言一把抓住我的手,怒斥我道:
“喬安,你也是過過苦日子的,一個蟲子怎么了,至于小題大做!”
“你不要一吵架你就不說話。”
這句話他說的滿臉通紅。
我依舊沒有搭理他,紀言他還在裝傻,這哪里是一個小蟲子的問題。
七年里,我一次次因為他的大度和道德高尚而讓步,我則是那個反面教材。
今天,我厭煩了這個道德標兵的游戲。
我甩開了他的手,掏出了幾百塊,盡量神色平靜地對他說道:
“我花了錢,憑什么要吃一碗有蟲子的米飯?”
紀言一時語塞,他接過那碗米飯,刨了兩口,仿佛給我下臺階道:
“我吃…我吃…不就這點小事情,你真的是被我慣壞了!”
他吃完后,用紙巾擦拭了一下嘴巴,隱約可見里面包裹的東西。
我的淚水奪眶而出,忍不住的思索。
他為什么總是這樣!總是不站在我這邊!
為什么總要逼我?
我和他在一起七年,相識八年。
細想,這樣的事情數不勝數。
剛畢業的時候,我的快遞被送貨員送丟了,他禮貌客氣的和送貨員聊天,卻在私下責罵我太過于粗心。
第一年租房子的時候,房東提燈定損,我們被扣了整整一個月的房租,他卻說這是我們的過錯,本就該給人家房東的。
我被強行灌酒,喝的頭疼欲裂,他說我不夠圓滑,是個只知道喝酒的傻子。
我真的很傻,今天才知道跑。
看我哭的滿臉都是淚水,紀言放下碗,眼神慌亂的給我擦掉眼淚,還想再說些什么,但他沒有開口。
我打掉他的手,哽咽著說道:
“紀言,我們分手吧,不要讓彼此難看。”
周圍細細碎碎的聲音變小了,大家都很看出來我不是在開玩笑。
紀言臉色沉了下來,他煩躁的開口道:
“喬安,我真的很累了,見父母的事情不能再拖一下嗎?你知道他們本來就不滿意你。”
“又要上班又要哄你,我真的不想再這樣了!”
周圍人瞬間一副明白的神情,眼神指責的看向我。
我卻沉默了下來,眼淚已經干在了臉上。
紀言的父母不滿意我,我是在他的聊天記里看到的,他們說我家庭條件不行,談談可以但不能結婚。
從小在福利院長大,我就沒有想過會有結婚這天。
我當時就拿著手機去問了紀言要說清楚,他笑著對我重復他父親說過的話。
“牙都不齊,一看家里就不行,兒子你自己好好考慮。”
這才知道,原來從視頻聊天后他父母就不滿意我。
但紀言擦掉手上的泡沫,摟著我道:
“安安,你別多想,我也就普通家庭。”
“砰”
拍桌子的聲音把我的思緒拉回。
紀言語氣不耐煩道:“喬安,你說話,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聽到自己輕聲道:“不必了。”
本來以為,能阻礙我們的只有面包,現在看來是我天真了。
“你說什么?我沒有聽清楚?”
紀言又是如同往常一樣,讓我再次重復。
我站了起來,用自己最大的力氣吼道:“分—手—你耳朵聾了嗎?”
隨后我頭也不回的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