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三日后,霍家管家匆匆來報,霍思炎瘋了。他在祠堂內,用當年送我的定情信物火彩耳墜,
自殘下身, 血流了一地,觸目驚心。“霍爺說,他要償還當年的罪孽。”管家跪地痛哭,
“求鳳主救救我家少爺吧......”我轉身離去,心如止水。霍思炎并未能如愿死去,
他被救回來的時候,卻徹底瘋了。陸宴塵告訴我,
霍思炎每日將自己一個人反鎖在霍家老宅的書房, 暗無天日,不飲不食, 唯一的執念,
是畫我。墻上、地上、畫布上,堆疊著無數我的面容。有我少女時的嬌憨,
有我看賬目時的冷冽,更有我穿著嫁衣的模樣。他一筆筆描摹,神情癡迷。畫至情深處,
會痛哭流涕,喃喃自語:“清月,你回來了......”畫至不滿時,又會癲狂撕扯,
嘶吼著:“不對!不是這樣的!”滿室狼藉,全是他破碎的執念與我的幻影。管家數次來求,
說他已形銷骨立,日夜咳血,人快不行了。“鳳主,少爺他......他只想再見您一面,
哪怕一眼......”我只是冷淡地看著窗外。“他見的,是他心中的幻影,與我何干?
”“我沈清月,早在幾年前就死在了他親手推下的懸崖。”陸宴塵將人送走。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