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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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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永和十二年三月初八,未時三刻毒酒入喉的灼燒感仿佛還在胸腔蔓延,我猛地睜開眼,

指尖深深掐入掌心。真實的痛感讓我確信——自己還活著。"小姐?您怎么了?

"碧桃端著銅盆站在床前,清水映出我慘白的臉,"賞花宴要開始了,

夫人已經差人來催了三回。"我怔怔望著鏡中少女,云鬢花顏,眉間一點朱砂鮮艷欲滴。

這是十六歲的虞清璃,大周丞相虞鴻的掌上明珠,而非三個月后那具躺在喜轎里的冰冷尸體。

"今日...可是永和十二年三月初八?"我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碧桃噗嗤一笑:"小姐莫不是睡糊涂了?昨兒個您還說要穿新裁的鵝黃襦裙去赴宴呢。

"鵝黃襦裙!我指尖一顫,玉簪差點滑落。前世賞花宴上,我確實穿著這件衣裳,

而那天...裴臨鈞也在。那個用一杯毒酒送我上黃泉路的攝政王。"快些梳妝吧。

"我強壓下翻涌的恨意,任由碧桃將我的長發挽成流云髻。銅鏡里的少女眼眸漆黑如墨,

藏著與年齡不符的冷意。既然老天讓我重活一次,我定要弄明白——裴臨鈞為何殺我?

申時整,相府后花園春日的陽光透過海棠花枝,在青石徑上投下斑駁光影。

貴女們三三兩兩聚在花樹下,時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我選了個僻靜角落,

慢條斯理地搖著團扇,目光卻緊鎖著園門。"清璃姐姐怎么獨自在這兒?

"禮部侍郎之女林婉湊過來,親熱地挽住我的手臂,"聽說今日攝政王也會來呢。

"我心頭一跳,面上卻不顯:"王爺公務繁忙,怎會有閑情賞花?""姐姐不知道么?

"林婉壓低聲音,"近來京城接連有官員遇害,王爺親自督辦此案。

有人說..."她神秘兮兮地環顧四周,"兇手專挑與虞相政見不合的下手。

"我手中團扇驟然停住。前世父親確實因此案被誣陷,最終導致虞家滿門抄斬。

難道..."王爺到!"侍衛的通傳聲打斷我的思緒。園門處,

一道玄色身影踏著滿地落花而來。裴臨鈞身姿挺拔如青松,墨發用一根玉簪松松綰起,

輪廓分明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所過之處,貴女們紛紛噤聲行禮。我下意識攥緊扇柄。

就是這個男人,前世在我大婚當日賜下毒酒時,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她果然在這兒。

】一道低沉的男聲突兀地在腦中響起,驚得我差點打翻茶盞。

我猛地抬頭——裴臨鈞的嘴唇分明緊閉著!【今日這身鵝黃襦裙...】那聲音繼續道,

帶著幾分壓抑的暗啞,【襯得她膚若凝脂。腰怎么比上回見時更細了?好想...掐斷。

】"啪!"團扇落地,引來周遭詫異的目光。我顧不得撿,

死死盯著十步開外的裴臨鈞——他正低頭與父親交談,神色冷峻如常,

哪有一絲方才心聲里的孟浪?"姐姐臉色怎么這么白?"林婉關切地問。

我勉強扯出個笑容:"日頭有些毒。"這太荒謬了。我竟然能聽到裴臨鈞的心聲?

那個冷血無情的攝政王,內心居然在想著...我的腰?為驗證猜測,

我故意朝他的方向挪了幾步。【她走過來了!】心聲陡然急促,【是不是發現我在看她?

該死,該看哪里...她發間那支白玉簪是新打的吧?真配她...】這下我確信無疑了。

隨著距離縮短,裴臨鈞的心聲越發清晰,與他冷若冰霜的外表形成荒誕對比。

一個大膽的念頭閃過腦海——若接觸更近,會聽到什么?我假裝被石子絆倒,

驚呼一聲向前撲去——預料中的疼痛并未到來。一雙骨節分明的手穩穩扶住我肩膀,

又觸電般迅速松開。龍涎香的氣息撲面而來,混合著幾分清冷的松木香。"虞小姐當心。

"裴臨鈞聲音平淡,連眉頭都沒動一下。【啊啊啊她好香!是茉莉還是梔子?

腰比想象的還軟...我在想什么!冷靜裴臨鈞,你是來查案的...】查案?我心頭一跳。

前世那樁命案果然與他有關。我裝作整理發簪,

指尖"不經意"擦過他耳垂:"多謝王爺相救。"【!!!她碰我了!

耳垂要燒起來了...別跳這么快會被發現的...】我驚訝地發現,

他白玉般的耳廓果然泛起薄紅,在陽光下幾乎透明。這般反差讓我起了玩心,

忽的湊近他低語:"王爺,您心跳聲...吵到我了。"裴臨鈞瞳孔驟然收縮,

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僵在原地。【她聽到了?!不可能...我明明...】"虞小姐說笑了。

"他后退半步,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本王還有公務,失陪。"轉身時玄色衣袂翻飛,

帶起一陣冷風。

但我分明聽到他落荒而逃的心聲:【要命...得離她遠點...】我彎腰撿起團扇,

掩住上揚的唇角。原來令人聞風喪膽的攝政王,也會有如此狼狽的時候。

"清璃姐姐與王爺很熟?"林婉不知何時湊過來,眼中閃著八卦的光芒。我笑而不答,

目光追隨著那道遠去的玄色身影。奇怪的是,方才觸碰他時,

我似乎看到一道金光閃過...酉時末,虞府閨房"都下去吧。"我揮退侍女,

獨自坐在梳妝臺前。銅鏡中的少女眼波流轉,哪有半分受驚的模樣?

【仇敵好感度系統激活】機械音突然在腦中響起,

【當前目標裴臨鈞對宿主好感度:75/100】我手一抖,胭脂盒滾落在地。仇敵?

好感度75?這算什么荒唐事?【系統說明:宿主可實時監測仇敵裴臨鈞的好感度變化,

并在肢體接觸時讀取其心聲。好感度越高,讀取內容越詳細。】我盯著鏡中的自己,

忽然笑出聲來。多諷刺啊,前世殺我的人,今生對我的好感竟高達七十五?

那杯毒酒里摻的到底是恨意,還是..."裴臨鈞,"我輕撫著被他碰過的肩膀,

那里似乎還殘留著溫度,"你究竟藏著什么秘密?"窗外,一彎新月悄然爬上枝頭。

我摩挲著白玉簪,想起他心聲里提到的那句"真配她",心頭沒來由地一軟。

旋即又硬起心腸。無論如何,這一世我絕不會重蹈覆轍。既然老天賜我這般能力,

我定要查清真相——無論是那樁命案,還是我的死因。指尖無意識撫過耳垂,

那里似乎還殘留著他熾熱的目光。我忽然很想知道,當好感度達到一百時,

那個表里不一的攝政王,會露出怎樣的表情?第2章永和十二年三月初九,

子時三刻燭火搖曳,我在宣紙上重重劃下一道墨痕。"仇敵好感度系統"幾個字被圈了又圈,

旁邊密密麻麻寫滿注解。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昨夜被裴臨鈞碰過的肩膀,

那里似乎還殘留著龍涎香的氣息。"接觸程度越深,聽到的心聲越詳細..."我喃喃自語,

筆尖在"肢體接觸"四字下點了點。昨夜僅是擦過耳垂,就聽到那般驚人的內心獨白,

若是更親密的接觸...臉頰忽的有些發燙。我搖搖頭,在紙上另起一行寫下"命案"二字。

前世父親被誣陷的案子,就始于這幾日接連死亡的官員。據林婉所言,

死者都是與父親政見不合之人——這分明是有人要構陷虞家!"吱呀——"窗欞輕響。

我迅速吹滅蠟燭,借著月光看見一片海棠花瓣從窗縫飄落。正要松口氣,

卻瞥見花瓣上沾著些許暗紅。是血。"誰?"我壓低聲音。沒有回應。拾起花瓣細看,

這血跡新鮮得很,絕不是風吹來的。推開窗戶,月光如水傾瀉而下,

院墻上幾處新鮮的刮痕赫然在目,其中一道還掛著半片玄色布料。玄色...整個大周朝,

唯有一人慣穿這種顏色。我攥緊了那片布料,心跳如鼓。

裴臨鈞的人為何深夜出現在我閨閣外?監視?還是...【仇敵好感度+1,

當前76/100】機械音突然響起,驚得我手一抖。好感度莫名其妙漲了一點?

我下意識望向窗外——月光下,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掠過屋脊,腰間一抹銀光閃過。是刀!

"有刺客!"我脫口而出,又立刻捂住嘴。不對,若是刺客,為何系統反而增加好感度?

除非..."小姐?"碧桃揉著眼睛推門進來,"您還沒睡?

"我迅速將布料藏入袖中:"做了噩夢罷了。對了,近日府中可有異常?

"碧桃歪頭想了想:"昨夜西墻根下發現幾滴血,管家說是野貓打架留下的。

"野貓可不會穿夜行衣。我心頭一動:"去準備馬車,明日我要去趟刑部衙門。""刑部?

"碧桃瞪大眼睛,"小姐去那種地方做什么?""查案。"我捻著那片帶血的布料,

微微一笑。次日午時,刑部卷宗室"虞小姐,這是您要的案卷。"刑部主事擦了擦汗,

"不過下官多嘴問一句,您為何對這些案子感興趣?"我展開泛黃的紙頁,

三個名字躍入眼簾:兵部郎中鄭鐸、工部侍郎周勉、太仆寺少卿王煥。

果然都是前世被牽連進虞家案的官員。"閑來無事,想寫本探案的話本子。

"我面不改色地扯謊,指尖劃過死亡記錄,"奇怪,這三人死法各不相同,為何并案調查?

""這個..."主事壓低聲音,"三位大人生前都收到過同樣字條的威脅。""什么字條?

"主事左右張望,從袖中抽出一張紙條:"下官偷偷留了一份。"泛黃的宣紙上,

用朱砂寫著八個字:"助紂為虐,其罪當誅"。字跡工整如印刷,看不出半點個人風格。

但真正讓我血液凝固的是紙條角落——一枚極小的虞花印記!虞花是虞家族徽。

"這紙條..."我聲音發緊,"有多少人見過?""除了幾位大人,

就只有王爺和..."主事突然噤聲,慌張地收起紙條,"下官多嘴了!

"我順著他的視線回頭,呼吸一滯。裴臨鈞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玄色官服襯得他面如冷玉,

腰間金牌在陽光下閃著刺目的光。他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案卷上,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她查這個做什么?太危險了...】清晰的心聲傳來,我心頭一跳。果然,只要他在附近,

即使不接觸也能聽到些許心聲。"王爺。"我屈膝行禮,故意讓袖中布料露出一角。

裴臨鈞的目光立刻鎖定了那片玄色,瞳孔微縮:【昨晚的暗衛被發現了?

】"虞小姐對刑名之事也有興趣?"他聲音冷淡,

修長的手指卻不著痕跡地敲擊著腰間玉佩——這是前世我觀察到的,他緊張時的小動作。

"閑來翻閱罷了。"我假裝整理衣袖,趁機靠近兩步,"王爺覺得這些案子有何蹊蹺?

"隨著距離縮短,他的心聲越發清晰:【她身上怎么有血味?受傷了?

不對...是那片布料...該死,得讓暗衛更小心...】"朝廷機密,不便透露。

"他后退半步,與我拉開距離,卻不知我早已將他心中擔憂聽得一清二楚。

我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王爺昨夜睡得好嗎?""尚可。"他面不改色。【她知道了!

不對,她在試探...】心聲陡然慌亂,【難道暗衛留下了痕跡?

得讓十七去查查...】十七?看來是他的暗衛編號。我正想再試探,忽聽外面一陣騷亂。

"走水了!卷宗室走水了!"濃煙瞬間從門縫涌入。裴臨鈞臉色驟變,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走!"【千萬不能讓她出事!】這一接觸,心聲如潮水般涌來。

我任由他拉著沖出房門,卻在拐角處猛地拽住他:"火勢起得太巧,有人要銷毀證據!

"裴臨鈞眸光一凜,顯然也想到了這點。他迅速解下腰間玉佩塞給我:"拿著這個去西側門,

有人接應。""你呢?""查縱火者。"他轉身要走,又停住腳步,【不行,

得確保她安全...】"十七!"一道黑影無聲落下。"護送虞小姐回府。"他冷聲命令,

目光卻在我臉上流連,【千萬別再冒險了...】我握緊還帶著他體溫的玉佩,

忽然笑了:"王爺似乎很關心我?""職責所在。"他別過臉,耳根卻微微發紅。

【仇敵好感度+2,當前78/100】未時三刻,虞府西廂房"姐姐怎么這個時辰回來了?

"虞清瑤端著茶盞站在廊下,一襲藕荷色襦裙襯得她溫婉可人,"聽說刑部走水了,

沒傷著吧?"我瞇起眼。消息傳得真快啊,連深居簡出的庶妹都知道了。

"妹妹耳目倒是靈通。"我故意晃了晃裴臨鈞的玉佩,"多虧攝政王相救。

"虞清瑤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快得幾乎抓不住:"姐姐與王爺很熟?""不熟。

"我模仿著裴臨鈞的冷淡語氣,"職責所在罷了。"她笑容僵了僵,

很快又恢復溫婉:"三皇子府上送來賞花帖,邀我們姐妹明日過府一敘。姐姐去嗎?

"三皇子裴鈺瑾?前世就是他帶頭彈劾虞家通敵!我心頭警鈴大作,

面上卻不顯:"妹妹先去,我隨后就到。"待她走遠,

我立刻喚來碧桃:"去查查二小姐近來與誰往來密切。""不用查啦。"碧桃撇嘴,

"這半月來,三皇子府的馬車每隔三日必來接二小姐去賞畫。"果然有勾結!

我摩挲著裴臨鈞的玉佩,忽然想起一事:"三皇子與攝政王關系如何?""聽說勢同水火呢。

"碧桃壓低聲音,"去年冬獵,三皇子差點被王爺一箭射中,

鬧到御前去了..."我心頭一震。前世裴臨鈞殺我,莫非與三皇子有關?正思索間,

窗外傳來熟悉的衣袂聲——是裴臨鈞的暗衛!"碧桃,去取些點心來。"支開丫鬟后,

我對著空氣道,"十七是嗎?出來吧。"沒有回應。我冷笑:"非要我告訴王爺,

你昨夜留下了血跡和布料?"一道黑影倏地從梁上落下。蒙面人單膝跪地,

露出的雙眼寫滿震驚:"虞小姐如何得知?""猜的。

"我打量著他腰間短刀——正是昨夜所見的那把,"王爺派你監視我?""保護。

"十七糾正道,"近來有人要對虞家不利。""誰?""屬下只奉命保護。"十七頓了頓,

"王爺說...虞小姐若再涉險,就把您鎖在府里。"我差點笑出聲。

這確實是裴臨鈞會說的話——表面霸道專制,內心卻...【仇敵好感度+1,

當前79/100】又漲了?我若有所思地望著十七:"回去告訴你家王爺,

明日我要赴三皇子的賞花宴。""王爺已知曉。"十七遞上一封信,"讓屬下轉交。

"素白信箋上只有四個力透紙背的字:"稱病勿往"。我挑眉:"若我非去不可呢?

"十七面無表情地又掏出一封信:"王爺說您會這么問。"第二張信箋上,

墨跡新鮮得多:"酉時三刻,醉仙樓天字房。"我忍不住彎起嘴角。這個表里不一的攝政王,

明明擔心得要命,偏要裝得冷若冰霜。"告訴王爺..."我湊近十七耳邊輕聲道,

"他心跳聲太吵,我隔著三條街都聽見了。"暗衛的耳根"唰"地紅了。

第3章永和十二年三月十一,辰時我站在攝政王府門前,

抬頭望著朱漆大門上猙獰的狻猊鋪首,將懷中的宣紙又抱緊了些。"虞小姐?

"門房老仆瞪大眼睛,"您這是...""請教書法。"我晃了晃手中的《蘭亭集序》摹本,

笑得人畜無害,"聽聞王爺精通王羲之筆法,特來求教。

"老仆的胡子抖了抖:"這...王爺從不見客...""無妨,我等他下朝。

"不等他阻攔,我徑直跨過門檻。十七說過,裴臨鈞辰時三刻下朝回府,

我特意提前半個時辰來堵人。穿過三重庭院,撲面而來的是松墨清香。

書房外栽著幾叢湘妃竹,竹葉上晨露未干,在陽光下像撒了一把碎鉆。

我故意選了處顯眼位置坐下,將摹本攤開在石桌上。"小姐,

王爺若怪罪下來..."碧桃緊張地絞著衣角。"噓——"我豎起食指,"你聽。

"腳步聲由遠及近,沉穩有力,卻在拐角處戛然而止。我假裝專注臨帖,

余光卻瞥見一片玄色衣角僵在廊柱后。【她怎么在這兒?!】裴臨鈞的心聲炸雷般響起,

【穿的是月白襦裙...像枝頭新雪...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蘸了蘸墨,

故意將字寫歪:"哎呀,這筆捺總寫不好..."玄色衣角動了動。我數著心跳,

果然在數到七時,腳步聲故作鎮定地靠近。"虞小姐。"裴臨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冷得像塊冰,"擅闖王府,該當何罪?"我仰起臉,正對上他緊繃的下頜線。

晨光描摹著他的輪廓,給那張冷峻的臉鍍了層金邊。明明心跳如鼓,偏要裝得威嚴十足。

"王爺。"我起身行禮,趁機將沾墨的指尖蹭上他袖口,"清璃愚鈍,總臨不好《蘭亭序》,

特來請教。"他盯著袖口那點墨漬,眉頭跳了跳:【她故意的!

這丫頭什么時候學會使壞了...】嘴上卻說:"本王公務繁忙。""一炷香就好。

"我展開宣紙,指著自己歪歪扭扭的字,"您看這筆'之'字——"裴臨鈞的目光落在紙上,

忽然凝住了。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那根本不是《蘭亭序》,而是我昨夜默寫的命案線索!

"虞小姐好記性。"他聲音驟冷,修長的手指按在"虞花印記"四個字上,"這是什么意思?

""王爺以為呢?"我迎上他的目光,"有人要栽贓虞家,我總得查個明白。

"他的瞳孔微微收縮:【她知道了多少?

】手指無意識摩挲著腰間玉佩——又是那個緊張時的小動作。"書房說話。"他忽然轉身,

玄色披風掃過石階,帶起一陣松木香。我快步跟上,在跨過門檻時故意絆了一下。"小心!

"裴臨鈞回身扶住我的手臂,【好細的手腕...怎么這么涼?】肌膚相觸的剎那,

心聲如潮水涌來:【今早風大,該讓她加件披風...不行,

不能心軟...】我趁機抓住他的手腕:"王爺的手好暖。""放肆!"他猛地抽手,

耳根卻紅得滴血,【這丫頭今天怎么回事?!】【仇敵好感度+1,

當前80/100】機械音在腦中響起,我抿唇忍住笑意。好感度突破八十后,

心聲果然更清晰了。裴臨鈞的書房比想象中簡潔,紫檀木架上整齊碼著兵法典籍,

案幾上攤開的是北疆軍報。我的目光卻被西墻上一幅畫吸引——那分明是相府后花園的海棠!

"王爺喜歡花卉?"我故作好奇地走近。"別動!"裴臨鈞一個箭步擋在畫前,【該死,

怎么忘了收起來...】已經晚了。我假裝被他的動作驚到,身子一歪撞向書架。

"嘩啦"一聲,幾卷畫軸從高處滾落,在地上鋪展開來——全是我的畫像。

有在賞花宴上執扇而立的,有在佛寺祈福時低眉斂目的,甚至還有...我十歲生辰那日,

穿著杏紅小襖在梅樹下堆雪人的場景!空氣凝固了。我彎腰拾起最近的一幅,指尖輕顫。

畫中人身著鵝黃襦裙,正是賞花宴那日的打扮。

畫角題著極小的一行字:"永和十二年三月初八,清璃著鵝黃衫,甚美。""解釋一下?

"我舉著畫轉向裴臨鈞,心跳如雷。他僵在原地,面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青,

活像打翻的調色盤。心聲亂成一團:【完了...該怎么圓...說是在查案?

不對...】"王爺跟蹤我多久了?"我逼近一步,"十年?還是更久?

"裴臨鈞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忽然轉身從暗格中取出一本冊子:"自己看。

"冊子封皮上燙著金紋,翻開第一頁,我的呼吸停滯了——這是樁跨度二十年的密檔,

記錄著朝中大臣與敵國北狄的往來證據!"虞相年輕時曾出使北狄。"裴臨鈞聲音低沉,

"有人借此做文章,偽造他通敵的證據。"我迅速翻到最新幾頁,

上面詳細記載著近期命案與虞花印記的關聯,

甚至還有...三皇子府與北狄使節秘密會面的記錄!"所以王爺是在...""查案。

"他終于恢復鎮定,"畫像只是便于監視。"騙人!我盯著他微微發顫的指尖。

什么樣的監視需要畫十年前的雪景?但眼下不是戳穿的時候。

"既然如此..."我將冊子合上,"王爺可愿與我合作?""不行!"他斷然拒絕,

【太危險了...】"我有王爺沒有的優勢。"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比如能聽到某些人的...心跳聲?"裴臨鈞的表情瞬間裂開一道縫。未時二刻,

西市茶樓"所以王爺答應與小姐合作了?"碧桃沏著菊花茶,眼睛瞪得溜圓。

"各取所需罷了。"我抿了口茶,余光掃向街對面——十七正偽裝成賣貨郎,

警惕地觀察四周。裴臨鈞雖然勉強同意合作,卻派了三倍暗衛跟著我。今早離開王府前,

他還塞給我一枚雕花銅哨:"有危險就吹響,十里內我都能聽見。

"【千萬別用上...】他當時的心聲泄露了擔憂。茶樓人聲鼎沸,

我卻在嘈雜中捕捉到一道熟悉的聲音。二樓雅間里,

虞清瑤嬌柔的嗓音隱約傳來:"...殿下放心,東西已經放好了..."我放下茶盞,

悄聲上樓。雅間門虛掩著,

透過縫隙能看到虞清瑤正將一封信遞給對面華服男子——三皇子裴鈺瑾!

"虞相書房也放了同樣的?"裴鈺瑾把玩著玉佩,面容陰鷙,"記住,

后日大朝會前必須...""小姐!"碧桃突然在樓下驚呼,"您的帕子掉了!

"雅間里的談話戛然而止。我迅速退回樓梯口,心跳如鼓。碧桃這丫頭,倒是機靈。

回府路上,我反復琢磨聽到的只言片語。經過西市牌樓時,一陣異樣的風聲掠過耳際。

"小心!"十七的暴喝與破空聲同時響起。我本能地側身,一支弩箭擦著鬢角釘入身后木柱!

街面頓時大亂,人群尖叫四散。"小姐趴下!"十七拔刀擋在我身前。第二支箭破空而來,

直取我咽喉!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玄色身影從天而降,劍光如練劈落箭矢。

裴臨鈞將我護在身后,周身殺氣凜然。"西北角樓!"他厲聲命令,"活要見人!

"暗衛們如離弦之箭沖向箭矢來處。我正要道謝,

卻見裴臨鈞身形一晃——第三支箭深深扎入他右肩!"王爺!"我扶住他踉蹌的身子,

掌心瞬間被熱血浸透。裴臨鈞臉色煞白,

撐著:"你...沒事...就好..."【還好不是她...】這心聲虛弱得幾乎聽不見。

我顫抖著摸出銅哨吹響,尖銳的哨聲劃破長空。

裴臨鈞的手突然攥住我的手腕:"別怕...十七會...送你回..."話音未落,

他已昏死過去。我這才發現,他衣襟因打斗散開,

露出胸前一枚青玉墜子——那是我六歲那年丟失的貼身玉佩!酉時末,

攝政王府"王爺傷勢如何?"我攔住從內室出來的太醫。"箭上無毒,已無大礙。

"老太醫捋著胡須,"就是失血過多,需靜養幾日。"我長舒一口氣,

轉向十七:"刺客抓到了嗎?""服毒自盡了。"十七面色凝重,"但在他住處搜出了這個。

"他遞上一塊腰牌——三皇子府的通行令!果然是他!我攥緊拳頭,

忽然想起雅間里聽到的"后日大朝會"。難道他們計劃在那日發難?內室傳來低低的呻吟聲。

我顧不上禮數,快步走進去。裴臨鈞躺在錦被中,面色蒼白如紙,額上覆著冷汗。

太醫已為他包扎好傷口,月白中衣半敞著,那枚青玉佩就垂在鎖骨下方。

我輕輕托起玉佩細看——錯不了,玉上那道細如發絲的裂紋,

正是我六歲在御花園摔倒時磕出來的!"小...小姐..."裴臨鈞不知何時醒了,

聲音嘶啞。"王爺認得這玉佩?"我單刀直入。他的眼神瞬間清明了幾分,

下意識去掩玉佩:"故人所贈...""哪個故人會在六歲時送你貼身的玉佩?

"我俯身逼近,"王爺到底是誰?"裴臨鈞的瞳孔劇烈收縮,蒼白的唇微微顫抖。

就在我以為他要坦白時,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王爺!"是暗衛的聲音,

"三皇子帶人往虞府去了,說是搜查通敵證據!"我與裴臨鈞同時變色。

他強撐著要起身:"備馬...我...""來不及了。"我按住他,

"太醫說你現在不能動。""不行..."他死死抓住我的手腕,

【她回去就是自投羅網...】我望進他焦急的眼睛,

忽然明白了什么:"王爺十年前...是不是在御花園救過一個落水的小女孩?

"裴臨鈞僵住了。"等我回來。"我抽出手,轉身時丟下一句,"這次換我保護你。

"【仇敵好感度+2,當前82/100】系統的提示音在背后響起,我沒有回頭。

第4章永和十二年三月十五,戌時銅鏡中的少女一襲水紅色廣袖流仙裙,

金絲腰封掐出盈盈一握的纖腰,發間一支累絲金鳳簪在燭光下熠熠生輝。我抿了抿口脂,

滿意地看著鏡中唇上那抹艷色。"小姐今日真美。"碧桃捧著妝奩,眼睛亮晶晶的,

"定能把那些貴女都比下去。""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撫了撫鬢角,

故意將衣領拉低幾分,露出精致的鎖骨。三日前從刺客身上搜出的腰牌直指三皇子,

今日宮中夜宴,正是引蛇出洞的好時機。更重要的是——裴臨鈞也會出席。

想到那個為我擋箭的傻瓜,我指尖無意識撫過腰間香囊,里面裝著那枚銅哨。

太醫說他傷勢好轉,但還需靜養,不知會不會..."小姐,該出發了。

"碧桃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馬車碾過青石板路,遠處宮燈如晝。我掀開車簾,

正看見一輪滿月懸在朱紅宮墻上,像只冷眼旁觀的眼睛。"聽說今晚西域使團獻舞,

"碧桃湊過來小聲說,"三皇子親自作陪呢。"我瞇起眼睛。西域使團?前世這個時候,

確實有批使節入京,后來卻爆出他們實為北狄細作。若記憶沒錯,

今夜宴會上..."虞小姐到——"太監尖細的唱名聲中,我款款步入大殿。剎那間,

數十道目光齊刷刷射來,交談聲戛然而止。我挺直腰背,

任由那些視線在身上逡巡——驚訝的、嫉妒的、艷羨的...還有一道格外熾熱的。

不用回頭我也知道是誰。"清璃姐姐今日好生耀眼。"虞清瑤不知從哪冒出來,

一襲素白紗裙襯得她楚楚可憐,"這衣裳...是不是太艷麗了些?""妹妹說笑了。

"我莞爾一笑,故意提高聲音,"西域使節遠道而來,我們自然要展現大周女兒的風采,

不是嗎?"余光瞥見三皇子裴鈺瑾正與使節耳語,聞言猛地抬頭,

陰鷙的目光如毒蛇般纏上來。我假裝沒看見,轉身朝女眷席走去,卻在路過某根盤龍柱時,

手腕突然被一股大力拽住!"你做什么?"裴臨鈞將我拉進柱子陰影里,聲音壓得極低,

"穿成這樣..."他終于現身了。我抬眼打量——玄色錦袍勾勒出寬肩窄腰,

玉帶束出的腰線比我記憶中更勁瘦,想必是箭傷未愈。臉色仍有些蒼白,

但那雙眼睛...此刻那雙眼正直勾勾盯著我裸露的鎖骨,眸色深得嚇人。

【這衣服...誰給她挑的!領口開這么低...】心聲里翻騰著滔天醋意,【該死,

那群男人的眼珠子都快粘她身上了...】"王爺不喜歡?"我故意湊近,

紅唇幾乎擦過他耳垂,"那清璃去換一件?""胡鬧!"他猛地后退,后背撞在柱子上,

傷口想必很疼,因為他眉頭狠狠跳了一下,【這丫頭是存心的...】【仇敵好感度+1,

當前83/100】機械音在腦中響起,我險些笑出聲。正要再逗他幾句,

忽聽殿中樂聲大作。"西域使團獻舞——"十二名蒙面舞姬踏著鼓點旋入大殿,

金鈴在足踝上叮當作響。我趁機掙脫裴臨鈞的手:"王爺且看著,好戲才剛開始。

"回到席位,我故作專注地欣賞歌舞,實則暗中觀察三皇子。他頻頻與為首舞姬交換眼色,

那舞姬每次旋轉,腰間銀鏈都會閃過詭異的光芒——是暗器!前世這場宴會發生了什么?

我努力回憶,卻只記得次日傳聞有宮女投井,死狀凄慘..."清璃姐姐。

"虞清瑤突然挨過來,遞上一盞酒,"西域進貢的葡萄釀,嘗嘗?"酒液泛著不自然的紫光。

我假裝接過,袖子一抖盡數潑在她裙擺上:"哎呀,手滑了。""你!"虞清瑤臉色驟變,

又強壓怒火,"無妨,妹妹去更衣便是。"她匆匆離席,我立刻給碧桃使了個眼色。

小丫頭機靈地跟上去,不一會兒回來報信:"二小姐往御花園去了,

三皇子也..."果然有鬼!我起身離席,剛走到廊下,

就聽見柱子后傳來熟悉的嗓音:"跟緊虞小姐,別讓她離開視線。"是裴臨鈞在吩咐暗衛,

【那丫頭又要惹事...】我貓腰溜出回廊,直奔御花園。月色如洗,

假山后隱約傳來交談聲。"...東西放好了嗎?"是三皇子的聲音。"放心,

已經..."虞清瑤的話戛然而止,"誰在那里?"我迅速閃到樹后,卻踩斷一根枯枝。

腳步聲急促逼近,正慌亂間,一只大手突然從后方捂住我的嘴!"別動。

"溫熱氣息噴在耳畔,松木香瞬間包裹全身。是裴臨鈞!他什么時候..."可能是野貓。

"三皇子似乎放松了警惕,"記住,子時動手。"待他們走遠,裴臨鈞才松開手,

臉色陰沉得可怕:"你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王爺不也跟來了?"我挑眉,"傷好了?

""你!"他氣得額角青筋直跳,【這丫頭怎么這么不讓人省心...】"回大殿去,立刻!

""不行。"我拽住他袖子,"他們要謀害誰?宮女?

還是..."裴臨鈞眸光一凜:"你怎么知道有宮女會遇害?"糟糕,說漏嘴了!

我急中生智:"方才偷聽到的。王爺,我們必須阻止...""沒有'我們'。

"他冷聲打斷,"你回宴席,我去處理。""憑什么?""憑這個!"他突然將我按在樹上,

一手撐在我耳側,俊臉逼近到呼吸可聞的距離,"虞清璃,你再敢擅自涉險,

我就...""就怎樣?"我仰頭挑釁,心跳卻亂得不成樣子。月光描摹著他的輪廓,

長睫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陰影,薄唇緊抿成一道倔強的線。

【就把你鎖在王府里日日看著...】心聲泄露了危險的想法,【該死的,

她唇上胭脂怎么這么紅...】他的目光落在我唇上,喉結滾動了一下。

氣氛突然變得曖昧起來,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就在我以為他要吻下來時——"王爺!

"十七的聲音突兀地插進來,"西域舞姬少了一人!"裴臨鈞如夢初醒,

猛地后退:"護送虞小姐回殿!""等等!"我拽住他衣袖,

"我知道她們要殺誰——是住在蘭芷院的蘇嬤嬤!

"前世那投井的宮女其實是先帝乳母蘇嬤嬤,她掌握著某個重要秘密。

裴臨鈞瞳孔驟縮:"你怎么...""沒時間解釋了!"我提起裙擺就往蘭芷院跑,

"子時快到了!"裴臨鈞咒罵一聲追上來,箭傷顯然影響了他的速度。穿過三重月亮門,

蘭芷院近在眼前,卻見窗紙上人影晃動!"閃開!"裴臨鈞一把將我推到廊柱后,

自己破窗而入。屋內傳來打斗聲,接著是女子的慘叫和重物倒地聲。我沖進去時,

只見裴臨鈞長劍抵著舞姬咽喉,地上躺著昏迷的蘇嬤嬤。那舞姬見我來,突然詭異一笑,

口中銀光一閃——"小心!"裴臨鈞回身將我護在懷里。"噗"的一聲悶響,

銀針深深扎入他后背!舞姬趁機掙脫,卻被破窗而入的十七一劍穿心。"王爺!

"我扶住踉蹌的裴臨鈞,他后背迅速暈開一片暗色。"沒事...毒針..."他聲音虛弱,

卻還強撐著檢查我是否受傷,【還好不是她...】蘇嬤嬤此時悠悠轉醒,

看到裴臨鈞頓時老淚縱橫:"鈞哥兒...老奴終于見到您了..."鈞哥兒?我心頭一震。

這是裴臨鈞的乳名?"嬤嬤別怕。"裴臨鈞勉強起身,"十七,送嬤嬤去安全處。

"待眾人離去,他才脫力般靠在墻上,臉色白得嚇人。我扶他坐下,

小心翼翼掀開他后襟——針孔周圍已泛起青紫!"別動。"我拔下金簪挑出毒針,

俯身用嘴吸出毒血。"你...!"裴臨鈞渾身僵硬,【她在做什么!

這毒不知多兇險...】吐掉第三口毒血,我抬頭正對上他震驚的目光。月光透過窗欞,

在他臉上投下斑駁光影,那雙眼亮得驚人。"為什么?"他聲音沙啞。"禮尚往來。

"我抹去唇邊血漬,"王爺為我擋箭,我替王爺吸毒,不是很公平嗎?"他眸色更深了,

修長的手指撫上我臉頰,

輕輕擦去一滴血珠:"傻丫頭..."這一聲嘆息般的呼喚讓我心臟漏跳一拍。

他的臉越靠越近,我下意識閉上眼..."王爺!"又是十七煞風景的聲音,

"三皇子帶人往這邊來了!"裴臨鈞如夢初醒,猛地站起身:"從后門走。"回到宴席時,

歌舞正酣。我理了理凌亂的衣裙,發現虞清瑤的座位空著——想必是去和三皇子匯合了,

卻發現計劃落空。"小姐去哪了?"碧桃焦急地迎上來,"三皇子剛才問起您呢。

""就說我醉酒歇息去了。"我抿了口酒,忽然發現對面男賓席上,裴臨鈞也不見了蹤影。

【仇敵好感度+2,當前85/100】系統提示音響起,

我卻注意到一個奇怪現象——每當接近蘇嬤嬤或"鈞哥兒"這個話題時,

好感度數值會出現輕微波動,仿佛裴臨鈞在刻意壓抑什么。

"西域使節獻寶——"太監的唱名聲打斷了思緒。一名使節捧著錦盒上前,

盒中躺著一枚血色玉佩。皇帝剛伸手要取,我猛地站起身:"陛下且慢!"全殿嘩然。

皇帝疑惑地望過來:"虞卿家有何事?"我快步上前,在皇帝耳邊低語幾句。他臉色驟變,

厲聲喝道:"御醫驗寶!"御醫以銀針試毒,針尖瞬間變黑!殿中頓時大亂,

侍衛一擁而上拿下使節。三皇子面如土色,強作鎮定道:"父皇,

這一定是誤會...""是嗎?"我冷笑,"那請三殿下解釋下,

為何你府上侍衛統領與這使節三日前在醉仙樓密會?"這是我讓碧桃打聽來的消息。

三皇子臉色由青轉白,突然指著我怒吼:"你這妖女血口噴人!""夠了!"皇帝拍案而起,

"全部押下徹查!"一場鬧劇匆匆收場。回府馬車上,我揉著太陽穴復盤今夜種種。

蘇嬤嬤、毒針、血色玉佩...這些線索背后,究竟藏著什么秘密?

還有裴臨鈞那個幾乎落下的吻...指尖無意識撫過嘴唇,那里似乎還殘留著他手指的溫度。

馬車突然一頓,簾外傳來熟悉的松木香。"王爺的傷...""無礙。"車簾紋絲不動,

只有低沉的嗓音透進來,"近日別獨自出門。""擔心我?"我故意撩開車簾,

卻只看到一片玄色衣角消失在夜色中。【仇敵好感度異常波動,

85→83→87】系統音伴隨著遠去的馬蹄聲響起。我望著月光下那個漸行漸遠的身影,

忽然很想知道——當好感度達到一百時,那個口是心非的攝政王,還會找什么借口推開我?

第5章永和十二年三月十八,巳時我坐在虞府藏書閣最頂層的暗格里,

面前攤開的是泛黃的族志。陽光透過菱花窗欞,在紙頁上投下斑駁光影。"永和六年春,

嫡女清璃隨母入宮赴宴,于御花園落水..."指尖劃過這行字跡,我翻到下一頁,

"幸得安國公世子相救,然貼身玉佩遺失..."安國公世子?我猛地坐直身子。

裴臨鈞是皇室宗親,怎會與安國公府有關?正欲細查,樓梯處傳來急促腳步聲。"小姐!

"碧桃氣喘吁吁跑上來,"攝政王府來人了,說...說是送謝禮!""謝禮?

"我合上族志,心頭掠過一絲疑惑。前夜宮中宴會后,裴臨鈞明明刻意避著我,

怎么突然...樓下庭院中,十七正指揮著幾個侍衛抬進三口樟木箱。見我來了,

他抱拳行禮:"王爺命屬下送來這些,說是答謝虞小姐...呃...相助之情。

"我掀開第一口箱子,頓時愣住——整整一箱珍本古籍,

最上面那冊《西域風物志》正是我前幾日隨口提過想看的!

"王爺還說..."十七湊近低語,"蘇嬤嬤已安置妥當,請小姐放心。"我心頭一暖。

那夜在蘭芷院,裴臨鈞毒傷未愈還記掛著安置蘇嬤嬤...等等!我忽然意識到什么,

快步走向最后一口箱子。果然,箱底靜靜躺著一封信。拆開火漆,

里面只有八個字:"今夜子時,醉仙樓見。"字跡力透紙背,

與那日"稱病勿往"的紙條如出一轍。我唇角不自覺上揚,將信箋貼近心口。

【仇敵好感度+1,當前86/100】系統提示音適時響起。看來某人雖然躲著我,

心里卻惦記得很呢..."小姐笑什么?"碧桃好奇地問。"笑有人表里不一。

"我撫過書脊,忽然想起一事,"碧桃,去打聽下安國公府的消息,

尤其是...他們家世子。"未時三刻,西市綢緞莊"安國公世子?

"綢緞莊老板娘壓低聲音,"小姐問的可是十年前那樁慘案?"我假裝挑選布料,

耳朵卻豎得老高:"什么慘案?""永和八年冬,安國公通敵案發,滿門抄斬啊!

"老板娘唏噓道,"聽說世子當時才十四歲,因在邊疆從軍逃過一劫,

后來...""后來怎樣?""后來就不知所蹤了。"老板娘神秘兮兮地湊近,

"有人說他投了北狄,也有人說...他被秘密處決了。"我手一抖,

月華錦"刺啦"一聲扯開道口子。永和八年...正是我八歲那年。

記憶中確實有安國公府被抄的傳聞,但具體情形..."小姐還要打聽什么?

"老板娘眼睛滴溜溜轉,"老身這消息最是靈通。""不必了。"我丟下一錠銀子,

匆匆離開。轉過街角,我忽然停住腳步:"十七,出來吧。

"暗衛從屋檐落下:"虞小姐有何吩咐?""安國公世子,"我直視他的眼睛,

"是不是你們王爺?"十七面色大變:"小姐何出此言?""回答我!

""這..."十七額頭沁出冷汗,"屬下不敢妄議主子身世..."看他這反應,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我心頭劇震——裴臨鈞竟是安國公遺孤!

難怪他對十年前那樁通敵案如此執著,

難怪蘇嬤嬤喚他"鈞哥兒"..."你們王爺..."我聲音發緊,"這些年...很苦吧?

"十七沉默片刻,突然單膝跪地:"求虞小姐莫要再查此事!王爺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扶起他,正色道:"回去告訴你家王爺,今夜我會赴約。"子時整,

醉仙樓天字房推開門時,裴臨鈞正臨窗而立。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輪廓,

玄色衣袍與夜色融為一體,唯有腰間玉帶泛著冷光。聽到動靜,他轉過身,

臉上戴著半張銀質面具。"王爺這是唱哪出?"我反手關上門,"面具很襯你。

""傷疤未愈,怕嚇著你。"他語氣平淡,

卻下意識摸了摸右肩——那里還纏著我親手包扎的紗布。我徑直走到他面前,

抬手就要摘面具:"我連你后背的毒針都吸出來了,還怕看個傷疤?""別鬧。

"他捉住我的手腕,掌心溫度灼人,【這丫頭怎么總這么大膽...】肌膚相觸的剎那,

心聲如潮水涌來:【安國公府的事她知道了多少?

能連累她...但那雙眼睛...每次對視都像要溺斃...】我趁機湊近:"王爺約我來,

就為了大眼瞪小眼?""虞清璃!"他松開手,后退兩步抵上窗欞,

【太近了...呼吸都是茉莉香...】"你...你可知近來京城謠言?""什么謠言?

""說你與我..."他喉結滾動了一下,"私通。"最后兩個字輕得幾乎聽不見。

我噗嗤笑出聲:"所以王爺戴面具是怕人認出?""這是為你的名聲著想!

"他聲音陡然嚴厲,"從今日起,你我減少往來。""若我不在乎名聲呢?""我在乎!

"他猛地拍案,茶盞震得叮當響,【我不能讓你重蹈安國公府的覆轍...】"虞小姐,

請自重。"最后四個字像一盆冰水澆下。我冷笑一聲:"王爺今日約我來,就為了說這個?

""還有一事。"他從袖中取出一卷文書,"三皇子與北狄往來密函的抄本,

你父親看了自會明白。"我接過文書,指尖相觸的瞬間,他像被燙到般縮回手。

這副避之不及的模樣,與幾日前為我擋箭的簡直判若兩人。"裴臨鈞。"我直呼其名,

"看著我。"他僵硬地抬頭,面具下的眼睛幽深如潭。我向前一步,他后退一步,

直到后背抵上墻壁。"你胸前那枚玉佩,"我一字一頓,"是我六歲落水時丟的,對嗎?

"他瞳孔驟縮:"你...""安國公世子。"我繼續逼近,"十年前御花園,

你救過一個溺水的小女孩,記得嗎?""不記得!"他矢口否認,聲音卻發顫,

【她怎么會...】"撒謊。"我抬手按在他心口,隔著衣料能感受到劇烈的心跳,

"那日我穿著杏紅小襖,你把我撈上來后,

還幫我擰干了頭發..."裴臨鈞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生疼:"誰告訴你的?

""沒人告訴。"我望進他震驚的眼睛,"我記得。雖然那時你才十二歲,

但那雙眼睛..."我伸手觸碰面具邊緣,"我永遠不會認錯。"【仇敵好感度異常波動,

86→84→89】系統提示音伴隨著劇烈波動的好感度響起。裴臨鈞的手緩緩垂下,

整個人像被抽走了力氣:"你不該想起來...""為什么?

"我趁機摘下面具——一道猙獰的疤痕從右額貫穿到下頜,傷口還很新鮮。

"這是...""北狄刺客。"他別過臉,"那夜從蘭芷院回去遇襲的。"我倒吸一口冷氣。

難怪他躲著我,是怕我擔心?還是..."安國公府是冤枉的。"他突然說,

"就像有人現在要冤枉虞家一樣。""我知道。"我輕撫那道傷疤,

"所以我們要聯手查清真相。""沒有'我們'!"他猛地推開我,"虞清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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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09 19:07: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