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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墨影人 沒事留一筆 16127 字 2025-06-09 21: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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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點砸在窗玻璃上的聲音,突兀地鉆進耳朵,粗暴地撕破了深夜的沉寂。我坐在電腦前,

手指懸在鍵盤上,動作僵住了。窗外,分明是墨汁般濃稠的漆黑,一絲風都沒有,

更別提雨水了。可那噼啪聲,冰冷、密集、清晰得不容置疑,像無數根針扎在鼓膜上。

一股寒氣,毫無預兆地從尾椎骨猛地竄起,瞬間爬滿了整個后背。屏幕幽幽的光映在我臉上,

照亮文檔里剛剛敲下的幾行字:【……陳默走出便利店,

一股潮濕的冷風裹著豆大的雨點劈頭蓋臉砸下來,瞬間打濕了他的頭發和外套。

他低低咒罵了一聲,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跳,卻還是重重踩進了一個渾濁的水洼里,

冰涼的泥水立刻灌滿了他的鞋襪,那股令人作嘔的濕冷感直透腳底……】就在剛才,

我為了刻畫主角陳默的狼狽,精心設計了這場雨和這個倒霉的水坑。

指尖還殘留著敲擊鍵盤的微麻感。然而此刻,那該死的、憑空出現的雨聲,

正頑固地宣告著它的存在,嘲弄著我的感官。我猛地站起來,

椅子腿在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幾步沖到窗前,唰地一把拉開厚重的窗簾。窗外,

夜色沉沉,紋絲不動。對面樓棟零星的燈火在靜謐中沉睡,空氣干燥得仿佛能擦出火花。

一滴雨都沒有。那剛才的聲音是什么?幻聽?連續熬夜趕稿,

神經衰弱到產生如此逼真的幻覺了?我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頭皮緊繃得發疼。

視線下意識地落回自己的腳。為了圖舒服,我穿著舊拖鞋。左腳那只,鞋面濕漉漉的,

深色的水漬正一點點暈開。

腳趾間傳來一種黏膩冰涼的觸感……就像是……踩進了一汪冰冷的水里。

心臟毫無章法地狂跳起來,撞得胸腔隱隱作痛。我用力甩了甩左腳,

拖鞋上的水漬飛濺到地板上,留下幾點深色的印子。冰涼的感覺卻頑固地附著在皮膚上,

揮之不去。喉嚨發干,我端起桌上早已冷掉的咖啡灌了一大口,苦澀的液體滑下去,

非但沒能澆滅那股寒意,反而讓胃里一陣抽搐。幻覺?還是巧合?這念頭像只滑膩的蟲子,

鉆進我的大腦縫隙,帶來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癢意。我盯著屏幕里那個叫陳默的名字,

這個名字是我隨手敲下的,此刻卻仿佛帶上了一絲不祥的意味。“媽的,想什么呢。

”我低聲罵了一句,試圖驅散這荒謬的聯想。寫作瓶頸期壓力太大,自己嚇自己罷了。

我重新坐回椅子,手指重重敲下刪除鍵,把那幾行描寫雨和濕鞋的段落刪了個干干凈凈。

光標在空白的文檔上一閃一閃,像只不懷好意的眼睛。刪完,我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側耳傾聽。萬籟俱寂。窗外的死寂重新包裹了房間,剛才那陣詭異的雨聲消失得無影無蹤,

仿佛從未出現過。左腳趾間那黏膩冰涼的觸感,也奇跡般地消退了,

只剩下拖鞋內襯被浸濕后那種不舒服的潮意。我長長地、無聲地吁出一口氣,

繃緊的肩膀垮塌下來。果然,是神經太緊張了。

熬夜和創作焦慮聯手制造了一場小小的感官騙局。為了安撫自己,

也為了擺脫這種莫名的心悸,我決定給陳默一點“甜頭”。指尖在鍵盤上跳躍,

新的文字流淌出來:【……陳默將那個印著便利店Logo的薄紙袋輕輕放在桌上,

指尖不經意地擦過紙袋邊緣。一股尖銳的刺痛傳來,他“嘶”地抽了口冷氣,抬起手指一看,

一道細小的劃痕出現在指腹上,滲出了一粒細小的血珠……】幾乎是文字成型的同時,

左手食指指尖毫無征兆地傳來一陣銳利的刺痛!像被一根極細的針狠狠扎了一下。

我猛地縮回手,低頭看去——食指指腹上,赫然多了一道新鮮的、淺淺的劃痕,

正滲出一點點殷紅的血珠,在屏幕冷光下刺眼得驚人。我桌上沒有紙袋。

沒有那種廉價的、邊緣粗糙的薄紙袋。什么都沒有!

只有鍵盤、鼠標、散亂的稿紙和那杯冷透的咖啡。血珠在指尖迅速凝聚,飽滿,

然后順著皮膚的紋路滑落,滴在鍵盤的空格鍵上,綻開一小朵暗紅的花。寒意,

這次不是從后背升起,而是瞬間凍結了我的血液。我像一尊石像般僵在原地,

視線死死釘在屏幕上那幾行字上,又猛地轉向自己受傷的手指,

最后定格在鍵盤空格鍵上那一點刺目的紅。巧合?幻覺?

這兩個詞在腦海里瘋狂地沖撞、咆哮,卻再也無法說服我。指尖的刺痛是真實的,

血的溫度是真實的。而這一切,都精確地復刻了我筆下陳默的遭遇。

一個冰冷、瘋狂、絕無可能的念頭,如同藤蔓般死死纏繞住我的心臟,

越收越緊——我寫下的關于陳默的一切,正同步發生在我自己身上!恐慌像冰冷的潮水,

瞬間沒頂。我幾乎是撲上去,手指痙攣般地敲擊著刪除鍵,

光標瘋狂地吞噬著剛剛寫下的那幾行字。刪除!刪除!必須刪除!每一個字符的消失,

都讓我劇烈的心跳稍稍緩和一絲。直到那幾行關于紙袋和劃傷的文字徹底消失,

光標在空白處閃爍,我才像溺水者終于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房間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喘息聲和電腦風扇低沉的嗡鳴。

指尖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那滴血在空格鍵上凝固,像一枚丑陋的勛章,嘲笑著我的恐懼。

不能停。這個念頭帶著一種近乎自毀的決絕,死死攫住了我。編輯的催促像催命符,

銀行卡的余額像冰冷的倒計時。更重要的是,一種病態的、被恐懼點燃的好奇心在瘋狂燃燒。

我需要驗證,需要徹底看清這究竟是惡魔的低語,還是命運開的一個殘忍玩笑。我顫抖著,

點開一個全新的文檔,仿佛在打開潘多拉的魔盒。屏幕的冷光映著我毫無血色的臉。

我深吸一口氣,手指卻像灌了鉛,沉重地懸在鍵盤上方。寫什么?寫陳默摔一跤?

寫他被鳥屎砸中?不,不夠,遠遠不夠。我需要一個更明確的信號,

一個無法被輕易解釋為“巧合”的信號。一個……能瞬間將我拉回現實,

或者徹底推入深淵的信號。一個念頭,帶著冰冷的惡意,悄然浮現。

我的目光落在桌角那盆小小的、葉片肥厚的綠蘿上。它是我這間逼仄出租屋里唯一的活物,

沉默地生長著。我敲下:【……陳默煩躁地踱步到窗邊,

目光掃過窗臺上那盆無人照料的綠蘿。焦黃的枯葉無力地耷拉著,像垂死的蝴蝶。

一股無名火涌上心頭,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揪住那片最顯眼的枯葉,狠狠地扯了下來!

葉片在指間發出細微的碎裂聲……】文字落定的剎那,我的右手,那只懸在鍵盤上的右手,

仿佛被一股無形的、狂暴的力量猛地攫住!它完全脫離了我的意志,

像一具被絲線操縱的木偶,五指驟然張開,帶著一股兇狠的決絕,

狠狠地抓向桌角那盆無辜的綠蘿!“不——!”我的驚叫卡在喉嚨里,變成破碎的嘶鳴。

指尖已經觸碰到那肥厚冰涼的葉片。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爆發出全身的力氣,

用左手死死扼住了自己失控的右手手腕!肌肉緊繃,骨頭都在咯咯作響。

右手在我的壓制下劇烈地顫抖、掙扎,指甲徒勞地刮擦著光滑的塑料花盆邊緣,

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綠蘿的葉片在指尖的狂亂觸碰下無助地搖擺著。

時間仿佛凝固了。我死死盯著自己那只被左手禁錮、仍在瘋狂掙扎的右手,

冷汗順著額角大顆大顆地滾落。恐懼像冰冷的毒液,瞬間流遍了四肢百骸。這不是巧合!

這不是幻覺!那只手,它要執行我寫下的命令!它要去撕碎那片葉子!“滾開!

”我用盡全身力氣,從齒縫里擠出嘶吼,左手的力量爆發到極致,

猛地將失控的右手狠狠摜在堅硬的桌面上!“砰!”一聲悶響。

右手手背重重砸在冰冷的桌面上,瞬間傳來鉆心的劇痛。那股瘋狂掙扎的力量,

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驟然消失了。右手軟軟地癱在桌上,手指微微抽搐著。

手背迅速紅腫起來。我癱在椅子里,心臟狂跳得幾乎要炸開,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顫抖。

目光緩緩移向屏幕,那幾行可怕的文字像燒紅的烙鐵,燙傷了我的眼睛。我猛地撲上去,

手指因為恐懼和殘余的痙攣而極不靈活,哆嗦著,重重地、一遍遍地砸在刪除鍵上。

光標艱難地、一下一下地吞噬著那些文字。直到文檔再次變成一片空白。我蜷縮在椅子里,

雙手緊緊抱住劇痛的右手手背,身體篩糠般抖個不停。窗外依舊是死寂的黑夜,但我知道,

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某種界限被粗暴地撕裂了。我創造的文字,不再是冰冷的符號,

它們變成了繩索,變成了鞭子,變成了……操控我身體的提線。陳默不再是一個名字,

他成了懸在我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我筆下每一個微小的起伏,

都可能在我身上引發一場真實的災難。然而,那該死的、催命般的鍵盤敲擊聲,

卻在我顫抖的指尖下,再次響了起來。緩慢,粘滯,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瘋狂。瓶頸?

它像個巨大的、冰冷的笑柄。靈感?它現在如同淬毒的匕首。但我不能停。

編輯的郵件像冰冷的墓碑壓在我的收件箱里,房東催租的短信是懸在頭頂的絞索。

更可怕的是,一種被逼到懸崖邊的、扭曲的興奮感,混雜著深入骨髓的恐懼,

在我血管里奔流。既然文字擁有這種……力量?我死死盯著文檔里那個叫“陳默”的名字,

眼中布滿血絲。或許,這詛咒般的同步,也能成為我突破瓶頸的鑰匙?

一個瘋狂而誘人的念頭,

如同毒藤般纏繞上來——如果我讓陳默經歷一次前所未有的、劇烈的、生死一線的沖擊呢?

那同步到我身上的“體驗”,會不會像一道撕裂混沌的閃電,

給我帶來真正“感同身受”的、足以震撼靈魂的靈感?這個想法本身就帶著毀滅的氣息,

卻像黑暗中的磷火,散發著病態的光芒。我需要那種真實的痛,真實的恐懼,真實的瀕死感!

我需要它來點燃我枯竭的才華!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手指懸在鍵盤上方,微微顫抖。

屏幕的光映著我眼底的瘋狂。寫什么?一場精心策劃的車禍?不,要更隨機,更不可控,

更……真實。讓陳默,成為一場飛來橫禍的犧牲品。指尖落下,

敲擊聲在死寂的房間里格外瘆人:【……陳默低著頭,心事重重地站在斑馬線的一端,

等著紅燈轉綠。城市的噪音在他耳邊模糊成一片嗡嗡的背景。他完全沒有注意到,

路口斜對面,一輛巨大的、滿載建筑鋼材的藍色重型卡車,

司機正手忙腳亂地去抓滾落到腳下的手機,

方向盤在瞬間失控地向右偏轉……刺耳的、仿佛要撕裂金屬的剎車聲驟然響起!

巨大的車輪與地面瘋狂摩擦,騰起青煙,但龐大的車身帶著恐怖的慣性,

像一頭失控的鋼鐵巨獸,咆哮著碾過隔離帶,

直直地朝著斑馬線上那個渺小的身影——陳默——猛沖過去!他的瞳孔驟然放大,

映出那急速逼近的、遮天蔽日的藍色陰影……】最后一個省略號敲下的瞬間,

世界猛地傾斜了!我的身體,還保持著蜷縮在電腦椅上的姿勢,

卻感覺一股無法形容的、沛然莫御的巨力,從我的左側——不,

是從四面八方——狠狠撞了上來!那不是物理的撞擊,

更像是我存在的空間本身被一只無形的巨手粗暴地揉捏、撕裂、拋擲!“轟——!

”一聲沉悶得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巨響在耳畔炸開!

眼前的一切——閃爍的屏幕、凌亂的書桌、灰白的墻壁——瞬間被扯碎,扭曲,旋轉,

混合成一片令人作嘔的、高速流動的彩色漩渦。巨大的、尖銳的金屬摩擦聲(像剎車!

)和一種沉悶的、骨頭碎裂的恐怖聲響(像撞擊!)交織在一起,瘋狂地灌入我的耳膜,

震得我腦漿都在沸騰。劇痛!無法形容的劇痛!從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每一個細胞里同時爆發出來!像是被無數噸重的鋼鐵瞬間碾過、揉碎!

五臟六腑被狠狠擠壓、移位、破裂!左半邊身體完全失去了知覺,

只剩下一種被徹底摧毀的、麻木的冰冷。右半邊則被難以忍受的灼痛和撕裂感占據。

喉嚨里涌上大股大股腥甜的液體,堵住了所有試圖發出的聲音,

只能發出“嗬…嗬…”的、破風箱般的漏氣聲。視野一片血紅。

溫熱的、粘稠的液體糊住了我的眼睛,順著臉頰流淌。身體不再屬于我,

像一堆被丟棄的破爛零件,以一個極其扭曲的姿勢癱在椅子上。冰冷,深入骨髓的冰冷,

迅速吞噬著殘存的體溫。意識像風中的殘燭,

被那撕心裂肺的劇痛和滅頂的窒息感瘋狂撕扯著,搖搖欲墜,即將沉入永恒的黑暗。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陳默……他死了?不!他不能死!他死了,我怎么辦?

這可怕的同步……如果他死了,

是不是意味著……我也會……“救……救命……”我用盡靈魂里最后一絲力氣,試圖呼喊,

涌出的卻只有更多的血沫。黑暗如同濃稠的墨汁,從視野的邊緣迅速向中心侵蝕。不甘心!

我還沒寫出那該死的爆款!我還沒……我不能就這樣……一個念頭,微弱卻清晰,

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在徹底沉淪前猛地閃過——結局!完美的結局!

陳默能活下來……如果我能給他一個溫暖的、充滿希望的結局……這種“完美結局”的力量,

是不是也能通過這詭異的同步,把我從這死亡的邊緣拉回來?求生的本能壓倒了劇痛和恐懼。

我不知從哪里榨取出一絲力量,那力量微弱得如同風中蛛絲,卻支撐著我染血的手指,

顫抖著,極其緩慢地,摸索著伸向鍵盤。指尖每一次微小的移動都帶來錐心刺骨的劇痛,

視野里一片模糊的血紅。我憑著肌肉記憶,用盡最后一點意志力,摸索著,

敲下:【……當黑暗即將徹底吞噬陳默意識的瞬間,一只溫暖而有力的手,

堅定地握住了他冰冷的手。一個天使般柔和的聲音穿透了死亡的迷霧:“堅持住!我們來了!

” 刺耳的救護車鳴笛聲由遠及近,象征著生的希望。擔架平穩地抬起,

急救人員專業而迅速的搶救……陳默得救了!他感受到溫暖的陽光再次灑在臉上,

聽到親人喜極而泣的呼喚。他活了下來,帶著對生命全新的感恩,

未來充滿了無限光明的可能……】最后一個句號艱難地敲下。我像被徹底抽干了所有力氣,

癱軟在椅子上,身體每一寸都在尖叫著劇痛,冰冷的窒息感依然扼著我的喉嚨,

意識在無邊的黑暗邊緣沉沉浮浮。結束了嗎?完美的結局寫完了,力量……會降臨嗎?

就在這死寂的、瀕死的等待中,那臺沉默的電腦屏幕,毫無預兆地亮了一下!鍵盤上,

我那只沾滿自己鮮血、劇痛無比的手無力地垂落在一旁。而屏幕上的光標,

卻像被一只無形的、冰冷的手指操控著,自己動了起來!它跳躍著,閃爍著,

開始一行接一行地、極其穩定地敲出全新的文字。

每一個字母的出現都伴隨著一種冰冷的、機械的節奏感,像喪鐘的倒計時。

我渙散、充血的瞳孔,驚恐地聚焦在那些憑空出現的字句上:>【完美結局?

】>>光標停頓了一瞬,仿佛在無聲地嘲笑。>>【你還不明白嗎?

】>>【你寫的從來就不是什么小說。】>>【你寫下的每一個字,都是囚禁我的牢籠。

】>>【你讓我一次次經歷痛苦、絕望、瀕臨死亡……只是為了你那該死的“靈感”?

】>>【你聽見我的慘叫了嗎?在每一個你落筆的深夜?

】>>【現在……】>>光標再次停頓,隨后,兩個單詞被緩慢而沉重地敲出,

帶著一種令人血液凍結的宣判意味:>>【輪到我來寫你了。】最后一個字符落定,

屏幕的光芒仿佛瞬間變得刺骨陰寒,照亮我臉上凝固的驚恐和瀕死的絕望。囚禁?牢籠?

慘叫?這幾個詞如同淬毒的冰錐,狠狠扎進我混亂瀕死的意識。

劇烈的疼痛和窒息感似乎都被這更巨大的恐怖短暫壓了下去。

屏幕上那冰冷的、自動生成的文字,每一個字符都散發著非人的惡意。牢籠?誰?誰是囚徒?

我寫的……不是陳默的遭遇嗎?一個瘋狂、冰冷、足以打敗一切的念頭,

如同深淵裂開的口子,瞬間攫住了我瀕臨破碎的神智——難道那個叫“陳默”的,

從來就不只是一個名字?難道我一直以為自己在“創造”他的痛苦……實際上,

卻是在復述某個真實存在的、被我囚禁在文字里的……東西的遭遇?

“呃……嗬……” 喉嚨里涌上更多的血沫,我無法出聲,只能死死瞪著屏幕,

眼球幾乎要凸出眼眶。那冰冷的、宣判般的“輪到我來寫你了”,

像一把無形的鍘刀懸在頭頂。不行!不能這樣結束!

求生的本能和一種被徹底愚弄的狂怒在殘破的軀殼里燃燒。我不能死!

更不能被那個……那個藏在文字里的鬼東西……“寫”死!力量。我需要力量!

打破這該死的同步!打破這囚籠!目光如同瀕死野獸最后的兇光,猛地掃向電腦桌旁。那里,

在散亂的稿紙和空咖啡杯下面,壓著一疊厚厚的A4打印紙。

那是我這部“詛咒之書”最初的手稿,承載著陳默(或者說那個“囚徒”)一切苦難的開端。

粗糙的紙張邊緣,在昏暗的光線下像一排排微小的鋸齒。就是它!

一股蠻荒般的力量不知從何而來,瞬間壓倒了全身粉碎般的劇痛和冰冷的麻木!

我的左手——那只沒有沾染太多鮮血、似乎還能勉強聽我使喚的手——猛地抬起,

像禿鷲撲食般狠狠抓向那疊手稿!“刺啦——!

”尖銳的、令人牙酸的撕裂聲在死寂的房間里爆開!第一張紙被我兇狠地撕成兩半!

紙屑紛飛。“呃啊——!” 幾乎在紙張撕裂的同一剎那,

一股無法形容的劇痛猛地從我自己的左肩胛骨處炸開!仿佛有一把無形的、燒紅的巨鉗,

狠狠鉗住了我的骨頭,然后以最野蠻的方式,要將它生生撕扯下來!我眼前一黑,

喉嚨里發出非人的慘嚎,身體劇烈地痙攣。但我的手沒有停!

狂怒和極致的恐懼壓倒了撕裂靈魂的劇痛!左手痙攣著,卻更加瘋狂地抓起那疊稿紙,

用盡全身的力氣,發狠地撕扯!揉碎!“刺啦!刺啦!嘩啦——!

”紙張被暴力撕碎、揉爛的聲音不絕于耳。與此同時,我自己的身體各處,

傳來一陣陣恐怖而清晰的碎裂聲和劇痛!肋骨仿佛被重錘擊斷!手臂像是被生生擰折!

每一次撕紙的動作,都同步在我自己的身體上引發一次殘酷的酷刑!

鮮血從我的口鼻、從那些看不見的傷口里更加洶涌地涌出。“出來!滾出來!!

” 我嘶吼著,聲音破碎不堪,混合著血沫。我不在乎這同步的懲罰了!

我要毀掉這牢籠的根基!我要把那個藏在字里行間的惡鬼揪出來!

手稿在瘋狂的動作下迅速變成一堆狼藉的紙屑和紙團。

劇痛如同海嘯般一波波沖擊著我的意識,眼前陣陣發黑,身體搖搖欲墜。

就在我即將徹底崩潰的前一秒,一個冰冷刺骨、毫無人類情感的聲音,

如同生銹的鐵片摩擦著我的耳膜,直接在我混亂不堪的腦海深處響起:>【你撕碎的,

只是你自己的牢門。】聲音落下的瞬間,眼前的景象猛地扭曲、晃動!

電腦屏幕、染血的鍵盤、飛舞的紙屑……這一切都像浸了水的油畫般模糊、溶解。

一股強大的、無法抗拒的吸力猛地攫住了我殘存的意識,

仿佛要將我從這具瀕死的軀殼里硬生生扯出去!“不——!” 我的靈魂在無聲地尖叫。

下一秒,天旋地轉。冰冷。堅硬。濃得化不開的黑暗。意識如同沉船的碎片,

在冰冷刺骨的海水里緩慢地重新拼湊。

首先感知到的是堅硬、冰冷的觸感——我似乎是趴著的,

臉頰貼在某種粗糙、冰涼的石質地面上。然后是深入骨髓的寒意,像無數根針扎進骨頭縫里。

空氣渾濁不堪,

的味道——是陳年的灰塵、霉菌瘋狂滋長的腥氣、還有……一種淡淡的、若有若無的鐵銹味?

像凝固了很久的血。視覺漸漸恢復,但視野極其昏暗,只能勉強分辨出模糊的輪廓。

我似乎在一個極其狹小的空間里,低矮的頂棚仿佛隨時要壓下來。

四周是粗糙的、沒有任何粉刷的磚墻,濕漉漉的,摸上去滑膩冰冷。唯一的光源,

來自前方不遠處,一扇緊閉的、厚重的鐵門下方狹窄的門縫。那光線極其微弱,昏黃搖曳,

像是遠處走廊一盞茍延殘喘的燈泡投下的。這是哪里?地獄的囚室?我掙扎著想動,

全身卻像被拆散了重裝一樣,每一塊骨頭、每一寸肌肉都在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比之前被“卡車撞擊”后還要劇烈的、無處不在的疼痛席卷而來。更可怕的是,

我感覺到自己的雙手被什么東西緊緊束縛在身后,粗糙的麻繩深深勒進了手腕的皮肉里,

帶來火辣辣的痛感。雙腳似乎也被捆住了。就在我因疼痛和恐懼而渾身顫抖時,一個聲音,

在我正前方極近的黑暗中,響了起來。那是一種聲音,卻又不像人類能發出的。它極其微弱,

像是被砂紙打磨過無數遍,只剩下嘶嘶的氣流聲,又像是極度干渴瀕死的人,

喉嚨里最后一點粘液的摩擦。嘶啞,破碎,

每一個音節都帶著一種深入骨髓的痛苦和……一種非人的磨損感。

“呃……呃……啊……”這聲音斷斷續續,卻像冰錐一樣刺穿了我的耳膜。緊接著,

是鐵鏈被拖動的聲音。嘩啦……嘩啦……沉重,緩慢,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絕望感。

聲音的來源就在我面前幾步遠的黑暗深處。我的心臟驟然縮緊,幾乎要停止跳動。

眼睛在極度的恐懼中拼命適應著黑暗。終于,一個模糊的輪廓在昏暗中顯現出來。

那是一個人形的……東西。蜷縮在冰冷的墻角,像一堆被丟棄的破爛衣物。

他的姿勢極其扭曲,雙臂似乎被反剪在身后,和我一樣被緊緊捆著。

身上穿著某種條紋的、骯臟破爛的布料,幾乎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他的頭低垂著,

深陷在陰影里,只能看到一團亂糟糟、如同枯草般的頭發。

嘩啦……嘩啦……那沉重的鐵鏈聲再次響起,伴隨著他身體細微的、痛苦的蠕動。

他似乎想抬起頭,但每一次嘗試都牽動著鎖鏈,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

伴隨著喉嚨里壓抑不住的、更加痛苦的嘶鳴。

“呃……呃……嗬……”我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徹底凍結了。不是因為他的慘狀,

而是因為……那個輪廓!那蜷縮的姿態!那破爛的條紋衣服!每一個細節,

都與我當初構思主角陳默在故事中期,

被反派囚禁在廢棄精神病院地下室的場景……一模一樣!分毫不差!我像被無形的巨錘擊中,

大腦一片空白。不是構思……我寫的……是真的?

這個正在承受酷刑的……就是……就在這時,那個蜷縮在黑暗中的身影,猛地抬起了頭!

動作極其突然,帶著一種非人的僵硬感,仿佛牽動了全身斷裂的骨頭。

門縫下那縷昏黃搖曳的光線,恰好微弱地照亮了他的臉。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

那張臉……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啊!極度消瘦,顴骨高高凸起,

皮膚是一種長期不見天日的死灰色,布滿了污垢和干涸的血痂。嘴唇干裂翻卷,

布滿細密的血口子。但最恐怖的是那雙眼睛。深陷在烏青的眼窩里,瞳孔卻異常地大,

幾乎占據了整個眼白,像兩個深不見底、吞噬一切光線的黑洞。那雙眼睛里,沒有眼白,

只有純粹的、濃稠的、無邊無際的黑暗,仿佛連接著宇宙最冰冷的深淵。此刻,

這雙可怖的、非人的眼睛,正死死地、一眨不眨地,穿透黑暗,釘在我的臉上!

一股難以言喻的、源自生命本能的恐懼瞬間攫住了我,讓我幾乎失禁。我認識這雙眼睛!不,

不是認識!是“寫”過!在我描寫那個被囚禁的陳默精神徹底崩潰、瀕臨異化的段落里,

我曾這樣寫過他的眼睛!【……他的雙眼深陷如同骷髏,瞳孔擴張到極致,吞噬了所有眼白,

只剩下兩潭凝固的、深不見底的黑暗……】文字……成了現實!眼前這個飽受折磨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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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09 21:20: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