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岑夏夏臺風平穩，發揮穩定。
臺下，樂團經理人全程面帶微笑聽完了。
輪到葉燦然演奏。
岑夏夏和她擦肩而過時，恨不得把鼻孔仰到天上。
她不可一世：“葉燦然，你沒看到樂團經理對我滿意的表情嗎？我要是你，帶著一只廢手，還演什么呀！還不如現在就灰溜溜的回家，還能留點面子。”
“你看我等會兒給不給你留面子！”
葉燦然眼神堅定，帶著自己的琴走上舞臺中央。
所有的燈光都暗了下來，只留下她站的地方一束由上往下的光線。
這是她提前和燈光師溝通的效果。
雖然她和岑夏夏演奏的是同一首曲子，但這首曲子溫暖中帶著憂傷，岑夏夏只演奏出曲子里的溫暖，卻丟了那一縷悲傷。
而葉燦然覺得，那縷悲傷才是這首曲子的靈魂所在。
她調節燈光就是為了讓自己更沉浸，才能演繹出曲子深處的情感。
......
一曲結束，燈光恢復正常，葉燦然緩緩抬眸，看向臺下，發現樂團經理已經淚流滿面。
她說：“讓人笑很容易，但讓人哭很難，我想，葉才是我們樂團想要的小提琴首席！”
“什么！”
岑夏夏的反應極大！
她瘋了似地拉住樂團經理：“葉燦然她的手受過很嚴重的傷，她不可能完全恢復好的！你們讓她當首席會出問題的！”
葉燦然知道岑夏夏會揭短，但她本身也沒有打算隱瞞。
她對樂團經理鞠了一躬：“我確實受過傷，但有神醫相助，已經恢復了很多，獨立演奏半小時沒有問題，所以我可能在入團后需要一段時間恢復，就可以勝任樂團首席的位置。”
樂團經理眼中還掛著淚，她點點頭：“葉，我相信你。樂團歡迎你......”
葉燦然沒想到會這么順利，她伸出手要和經理握手。
但她沒想到，一旁岑夏夏竟然喪心病狂的拿出一把匕首，她徑直將刀尖刺向葉燦然的手掌......
“上次沒能廢了你，我今天就挑斷你的手筋！”
岑夏夏面目猙獰，樂團經理已經嚇得目瞪口呆才堪堪松開葉燦然的手，而葉燦然背后恰好是一架鋼琴，已經避無可避......
眼看刀鋒已經刺向葉燦然的手背，忽然從旁邊伸出一只手，一把握住了匕首的寒光。
葉燦然怔怔轉過頭：“顧......顧凜野？”
顧凜野死死地握著匕首，不讓岑夏夏往前刺一寸。
鮮血汩汩從他掌心流出來，滴到地上......
“阿野，你......”
她看到顧凜野整只手都被鮮血染紅，才回過神來似地松開了匕首。
“阿野，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會來護著葉燦然呢？”
“你不是......你不是最討厭葉燦然對你窮追不舍，寧愿假死也要擺脫她嗎？”
“阿野，你是不是為了不讓我犯罪？是不是為了我的將來著想？”
岑夏夏很快說服了自己，覺得顧凜野是為了保護她才會擋下刀子不讓她犯錯。
畢竟曾經無論她對葉燦然做了什么樣過分的事情，他都不會有異議。
就算她想要讓葉燦然給她當狗，他都覺得無所謂......
“阿野，你一定是知道我在這里參加考核所以才來找我的吧？”
“上一次你不告而別，我都難過死了......”
岑夏夏說著就露出往常那種嬌滴滴的表情，張開雙臂要過來抱顧凜野。
可她的手還沒碰到顧凜野，顧凜野突然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