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皮膚病早吱聲啊！害人不淺！」「咕嚕咕嚕咕嚕！」水下的力道猛地加重，

將我直接拽進了水里。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道金光炸現！女人「啊！」的一聲慘叫，

炸成一蓬白煙。水下拖拽我的力量驟消。我掙扎著從水里躥出，糊了把臉甩開水草爛絮。

岸邊，那道士靜靜站著，袖口還飄著縷青煙。04道士背手傲立岸邊，一副等我叩謝的模樣。

我抹了把臉就開吼：「哎！那騙子！傻杵著干啥？」「沒瞅見個女的讓急流卷走了？」

我指著湍急水面，「剛才突然冒黑水轉渦！老子都差點陷進去！」「還是個魚鱗病晚期！

造孽啊！你站樁呢倒是救人啊？！」道士臉上那點高深瞬間裂開，面皮抽搐得如同觸電。

看他那慫樣我更來氣：「騙子！積點陰德行不？遇點事兒還沒說你兩句呢，臉先抽抽了！」

我撲騰幾圈沒找著人，才垂頭喪氣地爬上岸穿衣。「唉，好歹是條命，說沒就沒了……」

我搖頭嘆氣。道士斜我一眼，嘴唇哆嗦兩下似是想說什么。突然他「啪」地給了自己一嘴巴，

扭頭就走！「嘿！還抽風了？晦氣！」我沖他背影翻了個白眼，擰著衣角的水走了。

「這破村一天也待不住了！」我猛搓濕頭發罵罵咧咧，「馬老二摳搜，道士神經病，

好不容易來個美女還帶魚鱗癬！」正煩躁呢，一抬眼——村口小賣部居然開門了！

「總算見著個陽間的東西了！」我念叨著網上的爛梗，撒丫子就往小賣部沖！太陽高懸，

小賣部卻亮著幽綠燈籠。門簾上掛著串風干…呃…風干的手指頭？推開小賣部的門，

霉味兒裹著腥膻直往鼻子里鉆。柜臺后坐著個紙人似的老頭，眼珠渾濁得像蒙塵玻璃球。

著風干的紫黑色肉膜鐵鉤掛著幾串纏頭發的頭蓋骨我邊看邊搖頭：「老板看上去埋了吧汰的，

還挺前衛！萬圣節主題店整挺硬！」「就是這經商理念不太行，村里誰認這個啊，

再給老頭老太太嚇出個好歹來，不夠賠的！」「老板，這眼珠糖咋賣？」

我戳了戳罐子里黏糊糊的球體。老頭喉嚨里發出「嗬嗬」聲：「……不、不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