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漏第一桶金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楚陽睜開眼睛，白色的天花板在視線里搖晃。
他試著動了動手指，一陣刺痛從手背傳來——那里插著輸液針頭。"醒了？
"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站在床邊，翻看著病歷本。"輕微腦震蕩，左眼結膜下出血，
右手掌縫了四針。"醫生頭也不抬地說，"觀察兩天就能出院。醫藥費已經有人付過了。
"楚陽艱難地撐起身子："誰付的？""一位秦先生。"醫生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年輕人，有什么糾紛好好解決，別拿自己的命開玩笑。"醫生離開后，楚陽靠在床頭，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蘇雅的背叛，秦玉琛的羞辱，傳家玉佩的破碎……他下意識摸向脖子，
那里空空如也。從小到大戴著的玉佩，現在只剩醫院床頭柜上那個塑料袋里的兩片染血碎片。
楚陽拿起塑料袋，手指顫抖。忽然，
他注意到自己的視野有些異樣——碎片在他眼中泛著微弱的綠色光芒，
而塑料袋則呈現毫無生氣的灰色。他眨了眨眼，光芒依舊。
祖傳龍紋玉佩·清中期·真品·破損狀態·修復價值高]一行半透明的文字浮現在碎片上方。
楚陽猛地坐直，牽動了手上的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這不是幻覺——他確實能看到物品的信息！他環顧四周，
暈[Omega Constellation·真品·價值8萬元]楚陽的心臟狂跳起來。
他試著集中注意力看向更遠的護士站，視野立刻變得模糊——看來能力有距離限制。三天后，
楚陽出院了。他沒有回和蘇雅合租的公寓——那里已經不屬于他了。
而是拖著行李箱直接去了古玩市場附近最便宜的青年旅社。八人間，一個床位一天六十。
楚陽放下行李，摸了摸錢包——里面只有最后的五百三十塊錢。"得想辦法賺錢。
"他喃喃自語。第二天一早，楚陽就來到了城南古玩市場。
這里分為兩個區域——東區是正規古玩店，西區則是地攤集市，
充斥著各種真假難辨的"古董"。楚陽在西區轉了一上午，
發現大多數物品都籠罩在代表贗品的灰色光暈中，偶爾有幾件泛著白光，
表示是有些年頭但不值錢的舊物。正當他失望準備離開時，
角落一個不起眼的地攤上突然閃過一道橙色光芒。楚陽快步走過去，蹲下身。
攤主是個滿臉皺紋的老頭，正叼著煙斗看報紙。"隨便看，都是老物件。"老頭頭也不抬。
那道橙光來自一堆碎瓷片中不起眼的一塊。楚陽假裝隨意翻撿，拿起了那塊瓷片。
[明代宣德青花瓷片·真品·海獸紋·估價5-8萬元]楚陽的手微微發抖。他強作鎮定，
又挑了幾塊普通瓷片："老板，這些怎么賣？"老頭瞥了一眼："一百一塊。""太貴了。
"楚陽搖頭，"這些都是碎瓷片，又不是完整器。""那你出多少？""五百，
這五塊我都要了。"楚陽指著包括橙色瓷片在內的五塊。老頭瞇起眼睛："六百，愛要不要。
"楚陽裝作猶豫，最終"勉強"點頭。付錢時，他的手心全是汗——這可是他最后的積蓄。
拿到瓷片后，楚陽直奔東區的"聚寶齋"。這是城里最負盛名的古玩店之一，
老板王振海在業內頗有聲望。店內裝修古色古香，玻璃柜里陳列著各式古董。楚陽剛進門，
就看見柜臺后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正在擦拭一只瓷瓶。"您好，請問王老板在嗎？
"楚陽問道。中年男人抬起頭："我就是。小伙子有什么事？
"楚陽從口袋里小心取出那塊橙色瓷片："您看看這個。"王振海接過瓷片，
拿出放大鏡仔細查看。片刻后，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有意思。哪來的？
""家里老人留下的。"楚陽撒了個謊，"值錢嗎？"王振海放下放大鏡："宣德青花碎片，
海獸紋，應該是從大盤上掉下來的。可惜只有一片，要是成套就值大錢了。
""那這一片……""八千到一萬吧。"王振海給出一個價，"你要是愿意，八千我收了。
"楚陽心跳加速——這比他預想的還要高！但他強壓住興奮，搖搖頭："我查過資料，
這種級別的瓷片拍賣能到五萬以上。"王振海笑了："小伙子懂行啊。但拍賣要手續費，
周期也長。這樣吧，一萬二，不能再多了。""一萬五。"楚陽堅持道，
"您可以轉手賣兩萬以上。"最終，價格定在一萬三。當支付寶到賬的提示音響起時，
楚陽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走出聚寶齋，他立刻去銀行取了一萬現金，
然后返回西區那個老頭的地攤。"老板，您還有類似的瓷片嗎？"楚陽直接問。
老頭抬頭打量他："怎么，撿到漏了？"楚陽笑了笑，從包里掏出一千塊錢："這是感謝費。
如果還有類似的，我愿意高價收購。"老頭的眼睛亮了起來。他接過錢，
壓低聲音："明天早上五點，鬼市見。"第二天凌晨四點，
楚陽就來到了古玩市場后巷的"鬼市"——這是行內人對凌晨私下交易的俗稱。天色未亮，
只有幾盞昏黃的燈泡照亮小巷。老頭已經在等他了，身邊放著一個舊皮箱。"就這些。
"老頭打開皮箱，里面整齊排列著二十多塊瓷片，"從一個老宅子地基里挖出來的。
"楚陽快速掃視，心跳加速——其中三塊泛著橙色光芒，還有五塊是淺橙色。
他假裝隨意地翻看，實則把所有帶光的瓷片都挑了出來。"這些我都要了，多少錢？
"老頭瞇起眼睛："兩萬。"楚陽知道這些瓷片轉手能賣十幾萬，但他現在沒那么多本金。
最終，他以八千元買下了那三塊最值錢的橙色瓷片。接下來的一周，楚陽如法炮制，
將瓷片分批賣給不同古玩店，總共獲利八萬七千元。這是他人生第一桶金。有了錢，
楚陽首先換了住處，在古玩市場附近租了間單身公寓。然后，他開始了復仇計劃的第一步。
通過蘇雅的社交媒體，楚陽得知她的閨蜜王莉每周六上午都會去"藍島"咖啡廳。
這家網紅店以昂貴著稱，一杯咖啡要上百元。周六上午，
楚陽穿著新買的Armani西裝（打折款，但足夠唬人），戴著墨鏡，
坐在咖啡廳最好的位置。他面前放著剛買的Vertu手機（二手，
但成色很新）和一杯128元的瑰夏咖啡。十點整，王莉推門而入。她一眼就看到了楚陽，
驚訝地張大嘴。"楚陽？"王莉走過來，"真的是你？"楚陽裝作才看見她："王莉？好巧。
"他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啊，我請客。"王莉坐下，
眼睛不停掃視楚陽的穿著和桌上的Vertu："你…發財了？"楚陽笑而不答，
招手叫來服務員："給這位小姐來杯最貴的咖啡。"等咖啡上來后，
楚陽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剛收的小玩意，幫我看看蘇雅會不會喜歡。
"他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枚翡翠吊墜——昨天花三萬買的清末民初老物件，
在王莉眼中泛著明亮的綠光。"天啊！"王莉驚呼，"這得多少錢？""不貴，才八萬多。
"楚陽輕描淡寫地說，"可惜…"他嘆了口氣，"現在送不出去了。
"王莉的表情立刻變得復雜："蘇雅她…確實做得過分了。但你也別太難過，
以你現在的條件，什么樣的女孩找不到？"楚陽故意露出苦澀的笑容："算了，不提了。
對了，聽說秦玉琛送了她一條卡地亞的鉆石項鏈？""是啊，據說要十幾萬呢。
"王莉壓低聲音，"不過…"她欲言又止。"不過什么？""我有個朋友在卡地亞專柜工作，
她說…"王莉湊近，"那項鏈可能是高仿。秦少最近資金好像有點緊張。
"楚陽心中冷笑——他的金瞳早就看穿了那條假項鏈。但他裝作驚訝的樣子："不會吧？
秦家那么有錢。""誰知道呢。"王莉撇撇嘴，"對了，你現在做什么生意啊？
突然這么闊綽。""哦，就是玩點古董。"楚陽隨意地說，"運氣好撿了幾個漏。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楚陽借口有事提前離開，
故意"不小心"落下了一張聚寶齋的名片——上面有王振海的親筆簽名，
在古玩圈是身份的象征。他知道王莉一定會把今天的一切告訴蘇雅。而這正是他想要的。
當天晚上，楚陽剛回到公寓樓下，就被兩個黑衣男子堵在了小巷里。"楚陽是吧？
"其中一個光頭獰笑著，"有人讓我們給你帶個話——離蘇小姐遠點。"楚陽心中一緊，
但金瞳突然自動激活，
到了不可思議的景象——光頭腰間的手槍泛著灰光[仿54式·黑市貨·卡殼概率37%]，
而另一個人的西裝內袋里藏著的彈簧刀則閃著紅光[德國索林根·真品·鋒利度極高]。
更神奇的是，兩人的動作在楚陽眼中突然變得緩慢起來，仿佛電影慢放。
"秦玉琛派你們來的？"楚陽一邊問，一邊觀察周圍環境。"聰明。"光頭伸手入懷，
"所以你應該知道——"楚陽沒等他說完，突然將手中的咖啡杯砸向光頭面門，
同時側身避開另一人掏刀的動作。在超乎尋常的反應速度下，他精準地一腳踢中對方手腕，
彈簧刀當啷落地。光頭的手槍果然卡殼了，他氣急敗壞地扔掉槍，揮拳打來。楚陽矮身躲過，
順手撿起地上的刀，抵在光頭脖子上。"回去告訴秦玉琛，"楚陽聲音冰冷，
"我和蘇雅已經沒關系了。但如果他再找我麻煩，
我不介意把他買假項鏈充面子的事告訴整個朋友圈。"兩個打手狼狽離開后，
楚陽長舒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后背已經濕透。他沒想到金瞳還有這樣的戰斗輔助功能。
正當他準備上樓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陰影處傳來："年輕人，身手不錯。"楚陽警覺轉身，
看到一個穿著中式對襟衫的老者從暗處走出。老者約六十多歲，鬢角斑白，但腰板筆直，
手中盤著兩個油亮的核桃。"你是誰？"楚陽沒有放松警惕。老者笑了笑，
遞來一張名片："徐天華，'聽雨軒'的老板。剛才恰好看到你收拾那兩個混混，有點意思。
"楚陽接過名片，
金瞳自動顯示出信息：[徐天華·聽雨軒古董行董事長·業內權威·信譽極佳]"徐老好。
"楚陽微微鞠躬，"我是楚陽。""我知道你是誰。"徐老意味深長地說，
"最近古玩圈都在傳，有個年輕人眼力毒辣，專撿瓷片漏。"他頓了頓，"明天下午三點，
來我店里坐坐？"楚陽心中一凜——自己的行動居然已經引起了業內大佬的注意。
這既是機會，也是風險。"一定登門拜訪。"他恭敬地說。徐老點點頭，轉身離去，
臨走時丟下一句話："那雙眼睛，用好了是寶，用不好是禍。
"楚陽僵在原地——難道徐老看出了什么？回到公寓，他輾轉難眠。窗外月光如水，
照在床頭那兩片玉佩碎片上，泛著幽幽綠光。"爸，媽，奶奶…"楚陽輕聲自語，
"如果你們在天有靈，請保佑我。"他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金芒。復仇，才剛剛開始。
異能初顯威聽雨軒坐落在城東古玩街最幽靜的地段，三層仿古建筑，
黑底金字的招牌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楚陽站在門前，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西裝領口。
"楚先生是吧？徐老在等您。"一位穿旗袍的女店員微笑著迎上來。跟隨店員穿過前廳，
楚陽的金瞳自動激活，
店內陳列的古玩在他眼中呈現出不同層次的光暈——大多數是白色或綠色，
偶爾有幾件泛著藍光。最里面玻璃柜中的一件清代琺瑯彩小碗，甚至閃爍著紫色光芒。
[清乾隆琺瑯彩花卉紋碗·真品·估價300-500萬元]楚陽暗暗咋舌。
不愧是業內頂尖的古玩行，隨便一件展品就價值連城。店員帶他來到后院一間茶室。
徐老正在泡茶，見楚陽進來，指了指對面的紅木椅子。"坐。"徐老推過一杯茶，"嘗嘗，
正山小種，百年老樹產的。"楚陽雙手接過，茶湯橙紅透亮，香氣獨特。他不懂茶，
但在金瞳下，
彩山水蓋碗·真品·存世稀少·估價80萬元]他的手微微一抖——這隨手拿來喝茶的杯子，
就值一套房？"怎么，燙著了？"徐老似笑非笑。"沒有，只是...受寵若驚。
"楚陽小心地將杯子放回茶幾。徐老輕啜一口茶，突然問："知道為什么請你來嗎？
"楚陽搖頭。"最近圈里都在傳，城南出了個神眼小子，專撿瓷片漏。"徐老放下茶杯，
"我查了查，你賣給聚寶齋的那幾塊宣德瓷片，
連王振海都看走眼了——他以為只是普通官窯碎片，其實是宣德早期御用窯的試燒品，
存世極少。"楚陽心跳加速。他當時只是根據光暈顏色判斷價值，并不清楚具體來歷。
"運氣好而已。"他謙虛道。徐老笑了："古玩這行，一次是運氣，兩次三次就是本事了。
"他站起身，"跟我來。"徐老帶楚陽來到地下室。與想象中的陰暗不同，這里燈火通明，
像個小型博物館。十幾個玻璃展柜排列有序，每個柜子里都陳列著幾件古玩。
"這是我的私人收藏室。"徐老語氣中帶著自豪，"這里的東西，大部分博物館都未必有。
"楚陽的金瞳自動掃視全場，各種顏色的光暈交織在一起，宛如彩虹。
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展柜里的一尊青銅鼎，散發著耀眼的紫色光芒。
[西周早期青銅饕餮紋方鼎·真品·國寶級·估價無法衡量]"今天請你來，
是想試試你的眼力。"徐老拍了拍手，店員推來一個小推車，上面放著五件瓷器。
"這五件里，有真有假，有老有新。你給看看？"楚陽明白，這是考驗。他走近推車，
00萬元]- 一件白瓷杯：綠色光暈[宋定窯·真品·價值50萬元]楚陽一一指出真偽，
并盡量用專業知識解釋判斷依據——釉面光澤、胎質、款識特征等。
這些都是他這幾天惡補的古玩知識，用來掩飾金瞳的能力。當他說到釉里紅罐時，
特意補充："這件應該是宣德早期的，看這里釉色微微泛青，后期制品就沒這個特點了。
"徐老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接著說。""還有這個龍紋，"楚陽指著罐身上的圖案，
"宣德早期的龍紋比較瘦長，龍爪有力，到了中后期就變得肥碩了。"徐老沉默片刻，
突然大笑："好！好眼力！"他拍了拍楚陽的肩膀，"這確實是宣德早期的釉里紅，
存世不足十件。你說的特征，連很多專家都忽略了。"楚陽松了口氣。看來過關了。
"不過..."徐老話鋒一轉，"我更感興趣的是，你怎么看出那個斗彩盤是贗品的？
"他指著那件被楚陽判定為現代高仿的盤子，"這件仿得極好，
上個月連故宮的老李都看走眼了。"楚陽心頭一緊。這件盤子確實仿得幾乎完美，
在金瞳下也只有極其微弱的灰色光暈。他急中生智："感覺...胎質過于均勻了。
明代官窯的胎雖然細膩，但在顯微鏡下還是能看到微小氣孔。這個太完美了，反而假了。
"徐老若有所思地點頭："有意思。直覺也是鑒寶的重要部分。"他頓了頓，
"下周有個小型拍賣會，有興趣一起去嗎？"楚陽眼睛一亮："榮幸之至。"離開聽雨軒時，
楚陽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陽陽，聽說你現在做古董生意很成功？
我...我很為你高興。——蘇雅"楚陽冷笑。消息傳得真快，這才兩天，
王莉就已經告訴蘇雅了。他想了想，回復道："謝謝，托你的福。"簡單幾個字，既不失禮，
又表明態度。果然，蘇雅很快又發來信息："我知道你恨我，但那天的事...我有苦衷。
能見面聊聊嗎？"楚陽沒有回復，直接刪除了短信。苦衷？
他眼前又浮現出那晚蘇雅在秦玉琛身下的樣子。現在看他有錢了，又想回頭？晚了。一周后，
楚陽跟隨徐老參加了"珍雅閣"舉辦的春季拍賣會。會場設在五星級酒店的宴會廳，
到場的基本都是業內名流和收藏家。"今天有幾件重器，"徐老低聲說，
"特別是最后那件成化斗彩雞缸杯，如果是真品，至少八千萬起。"楚陽點頭。
這幾天他惡補了不少知識，知道成化斗彩是明代瓷器的巔峰之作，存世稀少，
幾乎都在博物館里，民間流傳的鳳毛麟角。拍賣會開始后，前面幾件都是普通拍品，
楚陽興趣缺缺。直到第十二號拍品——一件"清乾隆琺瑯彩百花不落地紋瓶"被推上來，
他的金瞳突然捕捉到異常。拍賣師介紹："這件百花不落地紋瓶來自著名收藏家張先生珍藏，
流傳有序，底款清晰，起拍價三百八十萬。"在楚陽眼中，
這件瓶子散發著詭異的雙重光暈——瓶身是灰色[現代高仿]，
而底款部分卻是綠色[清乾隆·真品殘片]。"徐老，"楚陽小聲說，"這件有問題。
""哦？"徐老挑眉，"怎么說？""瓶身是新的，只有底款是老物件。
應該是用真品底款接的新胎。"徐老瞇起眼睛仔細觀察："你確定？百花不落地工藝復雜，
仿制難度極高。""確定。"楚陽斬釘截鐵，"看這里花瓣的勾勒，真品會用更細膩的筆觸，
這個太生硬了。還有色彩過渡，真品會更自然。"徐老沉思片刻，突然舉手："請教拍賣師，
這件拍品的來源能再詳細說明一下嗎？"全場目光聚集過來。
拍賣師有些意外："這個...根據委托人要求，詳細信息不便透露。
但我們可以保證流傳有序。"楚陽注意到前排一個中年男人突然身體緊繃。
金瞳顯示：[秦振業·秦氏珠寶董事長·秦玉琛之父]原來這是秦家的東西！
楚陽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他低聲對徐老說："這件絕對是贗品，我敢用性命擔保。
"徐老深深看了楚陽一眼，突然站起身："各位，很抱歉打斷拍賣。我是聽雨軒的徐天華，
這位是我的鑒定顧問楚陽先生。我們有理由懷疑這件百花不落地紋瓶是贗品。
"會場頓時嘩然。秦振業猛地站起來："徐老，您這話可有證據？污蔑他人拍品，
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徐老不慌不忙："秦董事長別急。既然您這么有信心，
不如讓我們現場檢驗一下？"拍賣師手足無措，連忙叫來拍賣行經理。經過一番交涉，
最終同意請在場的幾位權威專家共同鑒定。鑒定過程持續了近一小時。幾位專家意見不一，
直到楚陽提出一個關鍵點："真品乾隆琺瑯彩的釉下會有極細小的開片，
這是當時工藝特點決定的。這件完全沒有。"他指著瓶身一處，"而且這里的花瓣勾勒，
明顯是電動筆的痕跡，清代怎么可能有電動筆？"最終，大多數專家認同了楚陽的判斷。
拍賣行不得不撤下這件拍品，并公開道歉。秦振業的臉色難看至極。離場時，
他攔住楚陽："年輕人，眼力不錯。不知道在哪高就？""暫時跟著徐老學習。
"楚陽不卑不亢。"有意思。"秦振業冷笑，"希望你的眼光一直這么'準'。"說完，
轉身離去。楚陽知道，這是威脅。但他不在乎——復仇才剛剛開始。回程車上，
徐老若有所思："楚陽，你和秦家有恩怨？"楚陽沒有隱瞞，簡單說了蘇雅和秦玉琛的事。
徐老點頭："難怪你今天這么篤定。不過..."他嚴肅地看著楚陽，"秦振業不是好惹的。
他表面做珠寶生意，背地里涉及古董走私，黑白兩道都有人。""謝謝徐老提醒，我會小心。
""從明天開始，你正式來聽雨軒上班吧。"徐老突然說，"職位是鑒定顧問，月薪兩萬，
提成另算。"楚陽驚喜交加："這...太感謝了！""別高興太早。"徐老意味深長地說，
"我看中的是你的眼力，但更看中你的為人。今天你明明可以私下告訴我那是贗品，
讓我避免損失就好。但你選擇公開揭穿，說明你和秦家確實有過節。
"楚陽心頭一震——姜還是老的辣。"不過沒關系。"徐老笑了，"古玩這一行，
沒點恩怨反而沒意思。只是以后行事要更謹慎，明白嗎？""明白。"當晚，楚陽回到公寓，
發現門上貼著一張紙條："楚先生，有興趣聊聊嗎？關于你那雙特別的眼睛。
——林玥"字跡清秀，像是女性所寫。楚陽皺眉，四下張望，樓道里空無一人。他推開門，
突然渾身緊繃——茶幾上放著一本泛黃的古籍，封面上三個褪色的大字：《天眼通》。
---成長與布局楚陽盯著茶幾上的古籍，渾身緊繃。他確定出門前鎖好了門，
而這本《天眼通》就這么憑空出現在他的公寓里。書皮泛黃，邊角磨損嚴重，
看起來年代久遠。在金瞳的視野下，書冊散發著柔和的綠色光暈，顯然是一件真品。
楚陽小心翼翼地翻開第一頁，一陣淡淡的檀香味撲面而來。扉頁上是一幅簡筆畫：一只眼睛，
瞳孔處繪有奇異符文，與他玉佩上的紋路有七分相似。下方題字："觀物辨真，通古曉今，
天眼既開，因果自明。"楚陽的手指微微發抖。這書分明就是在描述他的金瞳能力！
他快速翻閱內容，書中記載了歷代擁有"天眼通"能力的人物事跡，
以及能力的各種應用方式——不僅限于鑒寶，還包括識人、辨謊、預判危險等。
最后幾頁被撕掉了，斷口參差不齊，像是匆忙間扯下的。
"林玥..."楚陽想起門上的紙條。這名字很陌生，但從字跡看應該是個年輕女性。
她是誰？怎么知道他的秘密？又為什么留下這本書？楚陽將古籍藏好，決定暫時按兵不動。
如果對方有所圖，一定會再聯系。第二天一早，他如約來到聽雨軒報到。
徐老親自帶他熟悉環境，介紹同事。聽雨軒規模比楚陽想象的大得多，除了前廳的銷售區，
后面還有鑒定室、修復室、庫房等部門。"這位是老徐，我們的首席修復師。
"徐老指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說，"五百年前是一家。"老徐抬頭，
金絲眼鏡后的眼睛炯炯有神："你就是那個一眼看穿秦家贗品的小子？
"他操著一口濃重的山東口音，"來，幫我看看這個。"他推過來一只破損的瓷碗，
只有三分之二完整。楚陽的金瞳自動激活，碗身泛起藍色光暈。
[明永樂青花纏枝蓮紋碗·真品·修復后價值120萬元]"明永樂的青花碗，纏枝蓮紋，
應該是宮里的東西。"楚陽說，"可惜破損嚴重，修復后能值百來萬。
"老徐和徐老交換了一個眼神："不錯。那你覺得該怎么修？"楚陽這幾天惡補了不少知識，
從容答道："永樂的青花用的是蘇麻離青料，發色濃艷有鐵銹斑。
修補時釉料配方要特別注意這一點，否則色差明顯。"老徐滿意地點頭："有點意思。
"他轉向徐老，"這孩子我要了，每周三天跟我學修復。"就這樣，
楚陽開始了在聽雨軒的工作。上午跟著徐老學習鑒定，下午跟著老徐學習修復，
偶爾還去拍賣部幫忙。他的金瞳能力加上刻苦學習，進步速度讓所有同事咋舌。
一周后的午休時間，楚陽在員工休息室遇到了新來的拍賣師——林玥。她約莫二十五六歲，
一身干練的西裝套裙，栗色短發，眼睛大而明亮。當她在楚陽對面坐下時，
楚陽的金瞳突然自動激活，
下藏著一張卡片：[國家安全部文物偵查局·特聘顧問·證件編號7745]楚陽心頭一震，
表面卻不動聲色。這個林玥，絕對不是普通拍賣師！"你就是楚陽吧？我是新來的林玥。
"她微笑著伸出手，"聽說你眼力特別好。"楚陽與她握手，觸感微涼："運氣好而已。
""是嗎？"林玥意味深長地笑了，"那你看得出我這項鏈是什么來路嗎？
"她脖子上掛著一枚古樸的銅錢，
在金瞳下泛著奇異的紫金色光芒——這是楚陽見過最強烈的光暈。
[天眼通秘符·真品·能力增幅器·估價無法衡量]楚陽心跳加速。這銅錢與他的能力有關！
但林玥是敵是友？她與那本神秘出現的《天眼通》又是什么關系？"像是清代的厭勝錢，
但紋路特別。"楚陽謹慎地回答。林玥似乎對這個回答很滿意："眼力確實不錯。
"她壓低聲音，"下班后有空嗎？我想請你幫我看件東西。"楚陽點頭答應。
不管林玥什么來頭，近距離接觸才能獲取更多信息。下午的工作中，楚陽一直心不在焉。
他偷偷觀察林玥，發現她對聽雨軒的藏品異常熟悉，尤其是那些來源特殊的文物。
更奇怪的是，她似乎對員工比對古董更感興趣。下班后，林玥帶楚陽來到附近一家茶館。
包廂里，她直接掏出證件："重新認識一下，國安部文物偵查局特聘顧問，
負責調查文物走私和造假網絡。"楚陽假裝驚訝："你是警察？""算是吧。
"林玥收起證件，"我知道你有特殊能力，楚陽。那天拍賣會上，你根本沒用常規方法鑒定，
卻能百分百準確判斷真偽。"楚陽的手悄悄握緊茶杯："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別緊張。
"林玥笑了，"我不是來抓你的。相反，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她湊近一些，
"秦氏珠寶背后有一個龐大的文物走私網絡，我們需要證據。""為什么找我？
""因為你的能力。"林玥直視他的眼睛，"而且你和秦玉琛有仇，不是嗎？"楚陽沉默。
看來林玥調查得很徹底。"考慮一下。"林玥遞給他一張名片，"想通了聯系我。
對了..."她意味深長地補充，"那本書看完了嗎？"果然是她！
楚陽強作鎮定："什么書？"林玥笑而不答，起身離開。楚陽獨自坐了一會兒，
決定先專注于自己的復仇計劃。通過蘇雅的社交媒體，
楚陽發現她每周三下午都會去"藍調"咖啡廳見閨蜜。這天，他"恰好"也去了那里，
坐在鄰桌。蘇雅看到他時明顯一怔，隨即假裝沒看見。楚陽也不急著打招呼，
而是從包里拿出一只小巧的鼻煙壺放在桌上，然后打電話："王老板，
那件清代琺瑯彩鼻煙壺我帶來了...對，就是你說愿意出二十五萬的那件...好，
一會兒見。"掛斷電話，他"無意間"與蘇雅四目相對。"蘇雅？好巧。"楚陽淡淡地說。
蘇雅擠出一個笑容："是啊，好巧。"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桌上的鼻煙壺，
"你...現在做古董生意？""嗯，小打小鬧。"楚陽故意拿起鼻煙壺把玩，
"剛入行時交了不少學費，現在總算能撿點小漏了。
瞳下泛著藍色光暈——[清乾隆御制琺瑯彩西洋人物鼻煙壺·真品·估價20-30萬元]。
這是他上周花五萬收的，轉手至少賺十五萬。
蘇雅的閨蜜王莉忍不住問："這個小瓶子值二十五萬？""差不多吧。"楚陽輕描淡寫地說，
"乾隆年間的御用品，存世量很少。上周拍賣會上類似的拍了二十八萬。
"他注意到蘇雅的手指緊緊攥著咖啡杯。曾幾何時，她嘲笑他這輩子都買不起她一個包，
而現在他隨手把玩的就是她半年工資的價值。"聽說你和秦少要訂婚了？恭喜。
"楚陽故意提起。蘇雅的笑容有些僵硬："還...還沒定呢。""秦少家底厚，
對你又大方。
"楚陽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蘇雅脖子上的鉆石項鏈——還是那條他在醫院就看出是假貨的東西，
"祝你幸福。"說完，他起身離開，故意把鼻煙壺"忘"在桌上。走出咖啡廳不遠，
手機就響了。"楚陽！你的鼻煙壺忘拿了！"蘇雅的聲音透著急切。"哦，謝謝提醒。
能麻煩你先幫我保管一下嗎？我有個急事，晚點回來拿。"掛斷電話，
楚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蘇雅一定會好奇地查看鼻煙壺，甚至會拍照找人估價。
讓她親眼看看曾經看不起的窮小子現在玩的是什么檔次，比任何報復都痛快。兩小時后，
楚陽回到咖啡廳。蘇雅和閨蜜還在，鼻煙壺完好地放在桌上。"太謝謝了。
"楚陽收起鼻煙壺，"這可是二十多萬的東西，丟了就虧大了。
""楚陽..."蘇雅欲言又止，"我們能單獨聊聊嗎？"王莉識相地找借口離開。
蘇雅咬著嘴唇："之前的事...我很抱歉。""都過去了。"楚陽大度地笑笑。
"秦玉琛他...不像表面上那么好。"蘇雅低聲說，"他控制欲很強，
而且..."她似乎難以啟齒，"他有特殊癖好。"楚陽心中冷笑。現在知道訴苦了？
但他表面上一臉關切："那你為什么還和他在一起？""我...我不知道怎么擺脫他。
"蘇雅眼中泛起淚光，"他說如果敢分手，就讓我在圈子里混不下去。"楚陽差點笑出聲。
這不正是蘇雅夢寐以求的"圈子"嗎？"如果需要幫助，可以找我。
"楚陽遞給她一張新名片，上面印著"聽雨軒鑒定顧問"的頭銜，"我現在認識一些人，
也許能幫上忙。"蘇雅感激地接過名片，
卻不知道這正是楚陽計劃的一部分——讓她主動靠近，才能更好地利用她對付秦玉琛。
三天后，楚陽收到徐老的通知，去參加一個私人鑒寶會。
這種高端聚會通常只邀請業內知名人士，他能參加完全是徐老的提攜。
鑒寶會在城郊一棟別墅舉行，到場的有二十多人，基本都是收藏家和古玩商。
楚陽還看到了秦振業和幾位秦氏珠寶的高管。"今天的主拍品是一件《清明上河圖》殘卷。
"徐老低聲告訴楚陽，"據說是民國時期從故宮流出的真跡，起拍價八百萬。"楚陽挑眉。
如果是真品，這個價格簡直便宜得離譜。當那幅畫卷緩緩展開時，
楚陽的金瞳立刻捕捉到異常——畫卷大部分呈現灰色光暈[現代高仿]，
只有幾處印章和題跋是綠色[清代后期添加]。但最奇怪的是，他感覺有視線一直盯著自己。
余光一掃，發現秦玉琛正密切注視著他的反應。楚陽恍然大悟——這是個陷阱！
秦家故意用這幅高仿來試探他的眼力。"徐老，"楚陽假裝仔細觀察后說，
"我看這像是真跡。"徐老驚訝地看了他一眼："確定？""嗯，細節都很到位。
"楚陽故意提高聲音，"特別是這里的人物神態，仿品很難做到這么生動。
"周圍的幾位行家聞言，紛紛湊近觀察。楚陽注意到秦玉琛露出滿意的笑容，
悄悄退到一旁打電話。鑒寶會結束后，一位白發老者攔住楚陽："年輕人，能借一步說話嗎？
"徐老連忙介紹："這位是馬爺，國內頂級收藏家。"馬爺笑瞇瞇地說："我看得出來，
你是故意說那幅畫是真跡的。"楚陽心頭一跳。馬爺繼續道："因為我也看出是贗品。
但你為什么這么做？"楚陽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有人設局試探我，我想將計就計。
"馬爺哈哈大笑："有意思！徐老說你眼力毒辣，果然名不虛傳。
"他遞給楚陽一張純金名片，"有空來我的博物館坐坐。"回程車上，
徐老難得地興奮："馬爺的私人博物館從不對外人開放！你小子走運了。
"楚陽卻若有所思："徐老，您覺得我的能力...會不會還有其他用途？""什么意思？
""比如...識人之類的？"徐老深深看了他一眼："楚陽，
古玩這行最忌諱的就是太過依賴所謂'能力'。真正的大家，靠的是經驗和知識積累。
"他頓了頓，"不過...如果你真有什么特殊天賦，也許可以試試看文物以外的領域。
"當晚，楚陽做了一個實驗。他打開電視，調到新聞頻道，
然后激活金瞳看向屏幕中的政治家。令他震驚的是，
真實性：32%][隱藏意圖：轉移公眾對經濟問題的關注]這能力居然真的可以識破謊言！
楚陽又試著看向街上的行人，發現大多數人的信息很簡單，
狀態：[職業：醫生][當前情緒：焦慮][隱藏秘密：收受醫藥回扣]楚陽趕緊關閉金瞳，
額頭冒出冷汗。這能力太可怕了——不僅能鑒寶，還能讀心。如果使用不當，后果不堪設想。
手機突然震動，是林玥發來的信息："考慮得如何？秦家下周有一批重要文物入境，
我們需要內應。"楚陽回復："我需要更多信息。"幾乎同時，另一條信息進來，
是蘇雅："陽陽，能見個面嗎？我有重要的事告訴你...關于秦玉琛的。"楚陽笑了。
棋子開始自己移動了。---暗流涌動馬爺的私人博物館位于城北一座中式庭院內，
從外面看毫不起眼，內部卻別有洞天。楚陽跟隨管家穿過曲折的回廊，兩側陳列著各式古董，
每一件在金瞳視野下都閃爍著至少藍色的光暈——這里的藏品比聽雨軒還要高一個檔次。
"楚先生，請進。"管家推開一扇雕花木門，"馬爺在里面等您。"書房內，
馬爺正站在一張紅木案幾前，手中把玩著一枚銅鏡。見楚陽進來，他笑著招手："來來來，
看看這個。"銅鏡直徑約十五厘米，背面鑄有繁復的云雷紋，中間是一個猙獰的獸面。
在金瞳下，銅鏡散發著強烈的紫色光暈，是楚陽見過最濃郁的色彩之一。
[戰國錯金銀獸面紋銅鏡·真品·存世孤品·估價無法衡量]"這是..."楚陽屏住呼吸。
"上個月剛從海外回購的，據說是戰國時期楚國貴族的陪葬品。"馬爺將銅鏡遞給他，
"聽說你有些特殊本事，想請你看看。"楚陽接過銅鏡的瞬間，異變突生。
銅鏡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燙得他差點脫手。緊接著，一股電流般的感覺從指尖竄上手臂，
直沖雙眼。金瞳不受控制地激活，視野被一片刺目的金光淹沒。金光中，
浮現出模糊的畫面：——深夜，荒山野嶺。幾個黑影鬼鬼祟祟地挖掘一座古墓。
為首的是個中年男子，面容陰鷙，依稀能看出秦振業的輪廓，但更年輕。"快點！
天亮前必須把東西運出去！"年輕版的秦振業低聲呵斥。手下們從墓中抬出幾口大箱子。
開箱的瞬間，珠光寶氣映亮了盜墓賊們貪婪的面孔。畫面跳轉：——一間昏暗的倉庫。
秦振業正與幾個外國人交易。箱子里裝滿了青銅器、玉器和瓷器。"這批貨來自戰國貴族墓，
至少三千萬美金。"秦振業用流利的英語說。"中國政府查得很嚴，風險太大。
"外國買家搖頭。"放心，我在文物局有人。"秦振業自信地笑，"文件都準備好了，
這是'合法'的民間收藏品。"畫面再次跳轉：——豪華辦公室。
秦振業將一枚銅鏡遞給年輕的秦玉琛："這是我們家的傳家寶，從那個楚墓里帶出來的。
記住，秦家的第一桶金就是這么來的。"楚陽猛地回神，發現自己跪在地上，銅鏡已經掉落，
被馬爺及時接住。冷汗浸透了后背，呼吸急促得像剛跑完馬拉松。"看來傳言不假。
"馬爺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你真的能看到什么，是不是？"楚陽勉強站起身，
大腦飛速運轉。馬爺是敵是友？他知道多少？"我...只是有點頭暈。"楚陽試探地說。
馬爺擺擺手："別緊張。這行里有點'特殊能力'的人不少，只是大多藏著掖著。
"他小心地將銅鏡放回錦盒，"這鏡子有些邪門，好幾個專家看過都說頭暈，
還有人做了噩夢。"楚陽接過管家遞來的茶，雙手仍在微微發抖。那些畫面太真實了，
仿佛親身經歷。難道金瞳不僅能鑒寶，還能讀取物品的記憶？"馬爺，
您知道這銅鏡的來歷嗎？"楚陽小心翼翼地問。"據說是二十年前從湖南一座古墓里出土的，
后來流失海外。"馬爺瞇起眼睛，"怎么，你看到了什么？"楚陽猶豫片刻，
決定部分坦白："我看到有人盜墓...還有走私。"馬爺的眉頭挑了一下："有意思。
這倒和我的調查吻合。"他示意管家出去，然后壓低聲音，"楚陽，我知道你和秦家有過節。
但你可能不知道，秦氏珠寶表面光鮮，背地里一直從事文物走私。
"楚陽裝作驚訝："有證據嗎？""證據難找啊。"馬爺嘆氣，"秦家樹大根深，
黑白兩道都有人。這些年我一直在收集證據，但總是差最后一環。"楚陽心跳加速。
如果能拿到秦家走私的證據，不僅能復仇，還能為民除害！"馬爺，如果有需要，
我愿意幫忙。"楚陽真誠地說。馬爺拍拍他的肩膀："好孩子。不過這事急不得，
要從長計議。"他話題一轉，"聽說劉明遠最近在找你麻煩？"劉明遠是古玩協會副會長，
秦家的忠實盟友。最近他確實以"資質不足"為由，取消了楚陽三次競拍資格。
"一點小摩擦，不礙事。"楚陽笑笑。"劉明遠不足為懼，
但他背后的秦家..."馬爺意味深長地說，"這樣吧，下次拍賣會，我親自帶你去，
看誰敢攔。"離開馬爺的住所，楚陽立刻給林玥發了條加密信息："秦家有文物走私歷史，
二十年前從湖南盜掘戰國古墓開始。能否查相關案件？"林玥秒回："收到。小心，
別打草驚蛇。"楚陽剛放下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電顯示：蘇雅。
距離上次咖啡廳"偶遇"已經過去兩周，蘇雅期間發過幾次信息，
楚陽都禮貌但冷淡地回復了。這次直接打電話，看來是急了。"喂？"楚陽按下接聽鍵。
"陽陽，你在哪？"蘇雅的聲音帶著哭腔，"我能見你嗎？就現在。"楚陽看了看表，
下午四點："出什么事了？""秦玉琛他...他打我。"蘇雅抽泣著，"我受不了了，
想和你聊聊..."楚陽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家暴？這倒符合秦玉琛的性格。
但蘇雅突然這么急切地找他，恐怕另有隱情。"好，一小時后在藍調咖啡廳見。
"他故意選了他們上次見面的地方，那里人多，安全。掛斷電話，
楚陽立刻撥通了另一個號碼："老徐，能幫我個忙嗎？"一小時后，楚陽坐在咖啡廳角落，
金瞳悄然激活。當蘇雅推門進來時，他立刻注意到異常——她脖子上的淤青是真的，
但包里藏著一個開著錄音模式的手機。果然有詐。"陽陽..."蘇雅紅腫著眼睛坐下，
"對不起突然找你，
但我真的不知道還能跟誰說..."楚陽裝作關切的樣子："傷得嚴重嗎？"蘇雅拉下衣領，
露出頸部的淤青："這還不算最嚴重的..."她聲音顫抖，"上周他喝醉了，
用皮帶..."楚陽遞過紙巾，心中冷笑。如果是真的，確實令人同情。
但那個錄音手機說明了一切——這八成是秦玉琛的苦肉計，想套他的話或者博取同情。
"為什么不離開他？"楚陽問。"我...我害怕。"蘇雅低頭，"他說如果敢分手，
就讓我全家不好過。你知道的，他爸在黑白兩道都有人..."楚陽點點頭，
突然話鋒一轉："對了，聽說秦氏珠寶最近要舉辦一場大型拍賣會？"蘇雅明顯一怔，
沒想到話題轉得這么快："啊...好像是吧。
我不太清楚他的工作...""我聽說有幾件國寶級文物會亮相。"楚陽壓低聲音，
"其中一件是從海外回購的西周青銅鼎，據說是走私出境的。
"蘇雅的手指微微顫抖："你...你怎么知道？""圈內小道消息。"楚陽微笑，
"其實我對那件青銅鼎很感興趣，如果能提前看看就好了。
""我可以...我可以問問玉琛。"蘇雅說，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不過你為什么突然對青銅器感興趣了？""最近認識了個海外收藏家，
愿意出高價收購特定類型的青銅器。"楚陽故意露出貪婪的表情，"如果能促成這筆交易，
傭金很可觀。"蘇雅似乎松了口氣，仿佛確認了楚陽的"動機"："我試試看。
不過...你能幫我個忙嗎？""什么忙？""玉琛最近在查一個叫林玥的女人，
說是聽雨軒新來的拍賣師。"蘇雅緊盯著楚陽的反應，"你認識她嗎？"楚陽心跳平穩，
面不改色："見過幾次，不熟。怎么了？""沒什么，就是..."蘇雅欲言又止，
"如果你有她的消息，能告訴我嗎？玉琛說這女人很危險。""一定。"楚陽爽快答應，
"對了，這個送你。"他拿出一個小錦盒，里面是一枚精致的銀戒指，鑲嵌著一小塊翡翠。
"這是...""清代的老物件，不值什么錢，但據說能保平安。"楚陽幫蘇雅戴上戒指，
"就當是祝你早日擺脫困境。"蘇雅感動得眼眶濕潤，
卻不知道這戒指另有玄機——老徐特制的竊聽器，能持續工作72小時。兩人又聊了一會兒，
蘇雅"情緒激動"地說了許多秦玉琛的壞話，楚陽則"義憤填膺"地表示支持。臨別時，
蘇雅甚至擁抱了他，在他耳邊輕聲說："謝謝你，陽陽。我就知道只有你對我好。
"楚陽微笑著目送她離開，眼神漸冷。剛走出咖啡廳，
林玥的電話就來了："蘇雅包里的錄音設備已經處理過了，后半段會變成雜音。
你那邊怎么樣？""魚上鉤了。"楚陽簡短回答，"秦家確實有批文物要入境，
包括一件西周青銅鼎。""和我們情報一致。"林玥說，"不過要小心，
秦玉琛可能已經懷疑你了。""我知道。"楚陽看了眼蘇雅離去的方向，
"我在她身上放了監聽器，希望能有收獲。"回到聽雨軒，楚陽發現氣氛不對。
同事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看到他進來，立刻散開。"怎么了？"楚陽問前臺小妹。
"剛收到古玩協會的通知，"小妹小聲說，"取消了你的鑒定師資格認證。
徐老正在辦公室發脾氣呢。"楚陽心頭一沉。沒有認證，
意味著他不能在任何正規拍賣行擔任鑒定師，職業前景大打折扣。徐老的辦公室門關著，
里面傳來摔東西的聲音。楚陽剛要敲門，老徐從后面拉住他："別進去，老頭子正在氣頭上。
""因為我的事？"老徐點頭："劉明遠那王八蛋搞的鬼。
說你'資歷不足'、'眼力存疑'，還拿上次你'誤判'清明上河圖說事。"楚陽冷笑。
果然，秦家的報復來了。"別擔心，"老徐拍拍他的肩，"徐老在想辦法。實在不行，
可以走特殊人才通道，需要三位業內大佬聯名推薦。"正說著，辦公室門猛地打開，
徐老臉色鐵青地走出來："楚陽！進來！"辦公室里一片狼藉，
地上散落著瓷片——看來徐老摔了幾個不值錢的仿品泄憤。"坐。
"徐老指了指唯一完好的椅子，"劉明遠這招夠狠，但也不是沒辦法。"他拿出一張紙，
"我聯系了馬爺和故宮的老李，他們都愿意為你寫推薦信。還差一位。
"楚陽心頭一暖："徐老，謝謝您。不過我不想連累聽雨軒。秦家勢力太大...""放屁！
"徐老一拍桌子，"我徐天華在古玩圈混了四十年，還怕他秦振業？"他喘了口氣，
"問題是第三位推薦人不好找。必須是有分量又不怕秦家的。"楚陽沉思片刻，
突然想起一個人："您認識國家安全部的張局長嗎？"徐老瞪大眼睛："你怎么會認識他？
""呃...聽人提起過。"楚陽含糊其辭，"據說他也收藏古董？""何止收藏，
他是業內公認的青銅器專家。"徐老狐疑地看著楚陽，"不過這人神出鬼沒，很少露面。
你怎么聯系他？"楚陽神秘地笑笑："我試試看。"當晚，楚陽約林玥在安全屋見面，
直接了當地問："你上司，張局長，能幫我個忙嗎？"林玥挑眉："什么忙？
""古玩協會取消了我的鑒定師資格，需要三位業內大佬聯名推薦才能恢復。"楚陽說，
"徐老和馬爺已經同意，還差一位。"林玥沉思片刻："這事我得請示。
不過..."她意味深長地看著楚陽，"局長對你的'能力'很感興趣。
如果你愿意配合我們調查秦家，他應該會幫忙。""成交。"楚陽毫不猶豫，
"但我有條件——秦家的罪證我要先過目，特別是涉及秦玉琛的部分。
"林玥笑了："復仇心切啊。可以理解。"她站起身，"三天后給你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