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班主任把成績單遞給我的時候，眼里寫滿了遺憾。"江沐清，你這次模擬考又是年級第三，
照這個趨勢，清華北大隨便挑。"我接過成績單，心里卻五味雜陳。回到家，
弟弟江浩然正在客廳里打游戲，桌上攤著一堆出國留學的資料。媽媽看到我回來，
連忙迎上來："沐清，成績怎么樣？""年級第三。"我淡淡地說。"太好了！
"媽媽激動得眼睛都亮了，"這樣的話，你肯定能考上好大學，到時候學費就能便宜很多。
"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爸爸從書房走出來，手里拿著一份文件："沐清，坐下，
爸爸跟你商量個事。"我坐在沙發上，心里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是這樣的，
你弟弟的留學申請已經通過了，美國斯坦福大學，學費加生活費一年要五十萬。
"爸爸的語氣很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點點頭，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家里的積蓄只夠供他兩年的，剩下兩年的費用還差一百萬。"我心里咯噔一下，
有種不祥的預感。"所以呢？"媽媽接過話："所以我們想，你成績這么好，
不管考哪個大學都行。要不你就別念了，出去打工賺錢，幫家里減輕點負擔。
"我瞬間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你們讓我放棄高考？""不是放棄，是換個思路。
"爸爸說得理所當然，"你弟弟出國回來，就是海歸，將來前途無量。而你即使上了大學，
畢業了也就是個普通的大學生，還不如早點出來工作。"弟弟江浩然這時候抬起頭，
一臉無辜地看著我："姐，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機會難得，斯坦福啊，
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學校。"我深吸了一口氣："那我考清華北大呢？""清華北大又怎么樣？
"媽媽不以為然，"還不是在國內？你弟弟在美國學成回來，隨便進個外企，
年薪就是幾十萬。你在國內再怎么努力，能有這個收入嗎？"我覺得荒謬極了。從小到大，
他們一直夸我聰明，說我是他們的驕傲。每次家長會，
他們都會在其他家長面前炫耀我的成績。可現在，他們卻要我放棄這些。"沐清，
你要理解父母的苦心。"爸爸語重心長地說，"家里就這個條件，不可能兩個孩子都供。
你弟弟是男孩子，將來要承擔更大的責任，所以機會應該給他。""憑什么？
"我終于忍不住了，"憑什么他是男孩子就應該得到更好的？我的成績比他好，
我的努力比他多，為什么要我讓步？""你這是什么話？"媽媽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你弟弟從小就比你聰明，只是不愛學習而已。再說了，你是女孩子，
將來嫁人了就是別人家的，花那么多錢培養你，不是給別人做嫁衣裳嗎？
"我感覺心臟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原來在他們眼里，我從來就不是女兒，
只是一個臨時的投資品。"而且你看，你現在出去工作，一個月也能賺個三四千，
一年就是四五萬，比念大學實用多了。"爸爸繼續勸說，"等你弟弟學成回來，
家里條件好了，再讓你去讀個夜大什么的，也不晚。"我冷笑了一聲："夜大？
你們覺得夜大和清華北大是一個概念嗎？""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媽媽開始發火了，
"我們辛辛苦苦把你養這么大，你就是這樣回報我們的？""那你們把江浩然養大，
他又是怎么回報你們的？啃老啃了十八年，連高考都不參加，直接花錢出國？
""你弟弟那是有出息！"媽媽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你看看人家，多有魄力，
敢于走出國門去闖蕩。你呢？就知道死讀書，一點靈活性都沒有。
"我被這套雙重標準給驚呆了。同樣是不參加高考，江浩然是有魄力，我就是死讀書。
同樣是花家里的錢，他花五十萬一年是投資，我花幾萬塊錢就是給別人做嫁衣。"沐清，
你要想開點。"爸爸的語氣軟了下來，"你現在出去工作，還能學到社會經驗，
比在學校里強多了。而且女孩子早點經濟獨立也是好事，將來找對象都更有底氣。
"我站起身，看著這三個所謂的家人。媽媽一臉理所當然，仿佛她提出的要求再合理不過。
爸爸滿眼期待，等著我點頭同意。弟弟江浩然又低下頭玩游戲，好像剛才的對話和他無關。
"我不同意。"我一字一句地說，"我要參加高考，我要上大學。
"媽媽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你這是要氣死我們嗎？""如果我堅持讀書就能氣死你們，
那說明我在這個家里根本沒有價值。"我轉身往樓上走，"既然如此，
那還談什么回報不回報的？""江沐清！你給我站住！"爸爸在身后大喊。我沒有回頭，
直接上樓鎖上了房門。坐在書桌前，看著滿桌子的復習資料，我忽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但我沒有哭。我拿起手機，開始查找勤工儉學的信息。既然他們不愿意供我讀書，
那我就自己想辦法。我就不信，憑我的能力，還考不上大學。2第二天早上，
我像往常一樣去上學，但心情完全不同了。班主任王老師看出了我的異常："沐清，怎么了？
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昨晚的事情告訴了她。王老師聽完，
臉色變得很難看："你父母怎么能這樣想？你這樣的成績，不上大學簡直是浪費人才。
""王老師，我想問一下，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不花家里的錢上大學？
"王老師想了想："有的。首先，你的成績如果保持現在的水平，可以拿到全額獎學金。
其次，大學里有很多勤工儉學的機會，完全可以自給自足。"我眼睛一亮："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而且像你這樣的優秀學生，很多大學都愿意提供額外的資助。
"王老師拍拍我的肩膀，"你千萬不要放棄，這可能是改變命運的唯一機會。
"從老師辦公室出來，我心里有了底。中午吃飯的時候，
同桌劉雨萌神秘兮兮地湊過來："沐清，你知道嗎？聽說江浩然要出國留學。
"我點點頭："嗯，知道。""哇，你們家真有錢，一年五十萬啊。"劉雨萌羨慕地說，
"我爸媽說，像我們這種普通家庭，供一個孩子上大學都不容易，更別說出國了。
"我苦笑了一下："是啊，確實不容易。""不過你們家有兩個學霸，將來都有出息，
你爸媽一定很驕傲。"我沒有接話。如果劉雨萌知道我的情況，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
下午的數學課上，我格外認真。每做對一道題，心里就更堅定一分。我要證明給他們看，
女孩子一樣可以有出息，一樣可以闖出一片天地。放學回到家，飯桌上的氣氛很沉悶。
媽媽給我盛了一碗湯，語氣緩和了一些："沐清，媽媽昨天說話重了點，你別往心里去。
"我低頭喝湯，沒有說話。"但是這件事，你還是要好好考慮一下。"爸爸接過話，
"我們不是不疼你，而是要現實一點。家里就這個條件，總不能為了你一個人，
讓全家都背債吧？"江浩然這時候開口了："姐，要不這樣，我出國以后，會努力學習的，
將來賺錢了一定補償你。"我抬起頭看著他："你準備怎么補償？""等我畢業后，
找到好工作，就把你供起來，讓你什么都不用干。"江浩然一臉真誠。我差點笑出聲來。
這種空頭支票，他們自己相信嗎？"那如果你畢業后找不到好工作呢？或者找到了工作，
但是要結婚買房，沒錢補償我呢？"江浩然被問得啞口無言。
媽媽不高興了："你這孩子怎么這么鉆牛角尖？你弟弟都說了會補償你，你還要怎么樣？
""我不要補償，我只要我應得的機會。"我放下筷子，"從小到大，
我的成績都比江浩然好，為什么好的資源總是給他？""因為他是男孩子！"媽媽脫口而出，
"男孩子將來要撐起一個家，壓力比女孩子大多了。
""那為什么不讓壓力大的人更努力一點？為什么要讓壓力小的人承擔更多？
"爸爸被我問得有些惱怒："沐清，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們已經很公平了，從小到大，
給你們買衣服買文具，從來都是一樣的。""那為什么教育投資就不能一樣？""這不一樣！
"媽媽提高了聲音，"衣服文具是小錢，教育投資是大錢。這么多錢投在你身上，
萬一你將來嫁到外地，豈不是白花了？"我終于明白了。在他們眼里，女兒永遠是賠錢貨，
永遠是為別人做嫁衣的。無論我多么優秀，多么努力，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那我不嫁人，
行了吧？"我冷冷地說。"你說什么傻話？女孩子不嫁人怎么行？"媽媽瞪大了眼睛。
"為什么不行？我可以靠自己生活，為什么一定要嫁人？""那你老了怎么辦？
生病了怎么辦？""江浩然老了生病了怎么辦？難道不也是靠自己嗎？
"媽媽被我問得張口結舌。爸爸這時候拍了拍桌子："夠了！這個家我說了算，
我說不供你上大學就不供，你愛怎么樣怎么樣！"我站起身，看著這個所謂的家。"好，
那我就靠自己。"我轉身往樓上走，"從今天開始，我不花家里一分錢，我要證明給你們看，
女孩子一樣可以有出息。""你要是真有本事，那就試試看！"爸爸在身后吼道，
"別到時候又哭著回來求我們！"我頭也不回地上了樓。坐在房間里，我打開電腦，
開始搜索各種獎學金和助學金的信息。既然這個家給不了我支持，那我就自己創造條件。
我就不信，憑我的努力，還拼不過一個啃老的弟弟。3第二天一早，
我起床后發現餐桌上沒有我的早餐。媽媽正在廚房里忙活，看到我下樓，
冷冷地說："自己說要靠自己的，那就從早餐開始吧。"我點點頭，拿了個蘋果就出門了。
江浩然還在樓上睡覺，他的早餐卻已經擺在桌上，牛奶面包一樣不少。真是諷刺。到了學校，
我找到王老師，把我的決定告訴了她。王老師聽完，沉默了很久："沐清，
這樣做壓力會很大，你確定能堅持下去嗎？""我確定。"我的語氣很堅決，"王老師，
我需要您的幫助。"王老師點點頭："好，我全力支持你。首先，
我幫你申請學校的貧困生助學金，雖然錢不多，但能解決一部分生活費。其次，
我可以介紹你去做家教，高三學生的家教費用還是不錯的。
"我感激地看著王老師："謝謝您。""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王老師拍拍我的肩膀，
"記住，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要放棄，你的天賦不應該被埋沒。"從辦公室出來，
我感覺心里輕松了很多。至少有人支持我，有人理解我。中午的時候，
劉雨萌請我去食堂吃飯。"沐清，你今天怎么只帶了個蘋果？"我隨口編了個理由："減肥。
""減什么肥啊，你已經夠瘦了。"劉雨萌拉著我，"走，我請你吃飯，
我媽給我的零花錢花不完。"我心里涌起一陣暖流。這就是友情的力量吧，
即使不知道我的困難，但愿意無條件幫助我。下午放學后，我沒有直接回家，
而是去了王老師介紹的那個家教地點。學生是個初三的男孩，叫李明，數學成績不太好。
他媽媽王阿姨人很好，知道我的情況后，主動把家教費從每小時五十提高到八十。"沐清，
阿姨相信你的能力，你就放心教明明，錢的事情不用擔心。"第一次課上得很順利，
李明雖然基礎不好，但很認真，學得也快。兩個小時的課程結束后，
王阿姨給了我一百六十塊錢。拿著這一百六十塊錢，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賺錢的成就感。
這錢雖然不多，但是我憑自己的能力賺來的，沒有向任何人伸手。回到家的時候，
已經快九點了。客廳里，爸爸媽媽和江浩然正在看電視，沒有人問我去了哪里。
我上樓回到房間，開始做作業。正做著，江浩然敲門進來了。"姐，你今天去哪兒了？
""關你什么事？"我頭也不抬。"姐，你別這樣，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
"江浩然坐在我床邊，"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這個機會真的很難得。"我停下筆，
看著他："江浩然，我問你，如果我們的情況調換一下，我拿到了斯坦福的錄取通知書，
而你考上了清華，你愿意放棄清華出去打工供我留學嗎？"江浩然愣了一下，
然后搖搖頭："那不可能，你是女孩子，怎么可能比我厲害？"我徹底失望了。在他心里，
女孩子天生就比男孩子差，這已經成了根深蒂固的觀念。"江浩然，我最后問你一遍，
如果爸媽讓你放棄出國的機會，讓我去斯坦福，你愿意嗎？
"江浩然想都沒想就搖頭："那怎么行？我是男孩子，將來要撐起這個家的。
"我點點頭："好，我知道了。"江浩然以為我妥協了，開心地說："姐，你想通了就好。
等我回國了，一定好好報答你。"我沒有說話，繼續做作業。江浩然見我不理他，
訕訕地離開了。等他走后，我拿出手機，開始查找各大學的獎學金政策。
清華大學的特等獎學金是四萬元，夠一年的學費和生活費了。
北京大學的博雅獎學金也有類似的額度。只要我能考上這些學校，經濟問題就能解決。
我在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拿到這些獎學金。不僅要證明女孩子的能力，
更要證明我江沐清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夜深了，樓下傳來爸媽聊天的聲音。"老公，
你說沐清能堅持多久？""最多一個星期，她就會回來求我們了。"爸爸的語氣很肯定，
"小孩子嘛，鬧鬧脾氣是正常的。""我看她今天晚上九點才回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能去哪兒？還不是在同學家蹭飯。"爸爸不屑地說，"過幾天她嘗到沒錢的苦頭，
自然就老實了。"聽著他們的對話，我冷笑了一聲。他們以為我會回去求他們？做夢。
我江沐清這輩子都不會向他們低頭。4一個星期過去了，我不僅沒有回去求他們，
反而生活得越來越好。除了李明的家教，王老師又給我介紹了兩個學生，一個高一，
一個高二。三份家教加起來，我每周能賺八百多塊錢。這對一個高三學生來說，已經不少了。
更重要的是，我在教別人的過程中，自己的知識也得到了鞏固和提升。這天晚上回到家，
我發現客廳里多了一個陌生的中年女人。媽媽看到我，笑著介紹："沐清，這是王阿姨，
江浩然女朋友的媽媽。"我點點頭，準備上樓。"沐清等等。"媽媽叫住我，
"王阿姨想和你聊聊。"我停下腳步，有些疑惑。王阿姨上下打量著我，
然后對媽媽說："這就是你女兒啊？看起來挺水靈的。"媽媽滿臉笑容："是啊，
沐清從小就漂亮，而且學習成績也好。""那就好。"王阿姨點點頭，"我有個侄子，
今年二十五，在銀行工作，人品不錯。我看你女兒也快成年了，要不讓他們認識認識？
"我瞬間明白了。她們在給我安排相親。"不好意思，我還要參加高考，沒時間談戀愛。
"我禮貌地拒絕。王阿姨愣了一下："高考？你不是要出去打工嗎？"我看向媽媽，
她的臉色有些尷尬。原來她已經對外宣布我不讀書了。"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參加高考。
"我淡淡地說。王阿姨有些失望："那真是可惜了，我侄子條件很好的。""謝謝您的好意，
但我真的沒興趣。"王阿姨走后，媽媽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江沐清，你什么意思？
王阿姨好心給你介紹對象，你就這個態度？""我說了我要參加高考，沒時間談戀愛。
""你還要參加高考？"媽媽冷笑一聲，"你以為你這一個星期在外面瘋玩，
成績還能保持嗎？告訴你，上次月考成績已經出來了，你從年級第三掉到了第十五。
"我心里咯噔一下。確實，這一個星期我忙著做家教，學習時間確實少了。但是我不能認輸。
"第十五名也不差，照樣能考上好大學。""第十五名？"爸爸從沙發上站起來，"江沐清，
你清醒一點吧。你以為第十五名能考上清華北大嗎？""考不上清華北大，還有其他好大學。
""你這是在自欺欺人！"媽媽氣急敗壞，"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每天晚上九點多才回家，
作業都做不完，還想考大學？"我深吸了一口氣："媽媽，
我承認這段時間學習確實受了影響，但我會調整過來的。""調整？你拿什么調整？
"爸爸諷刺地說，"你以為打工賺錢那么容易嗎？現在才剛開始，你就已經應付不過來了。
"江浩然這時候插了一句："姐，要不你還是算了吧。我看你這樣挺累的，
不如踏踏實實找個好人家嫁了，省得這么辛苦。"我看著這三個人，心里涌起一陣悲哀。
他們根本不希望我成功，他們希望我失敗，然后乖乖地服從他們的安排。"我不會放棄的。
"我堅定地說，"無論多困難，我都會堅持下去。""那你就繼續做你的白日夢吧。
"媽媽揮揮手，"等你撞得頭破血流，自然就知道回頭了。"我上樓回到房間，
拿出這次月考的成績分析。確實，我的成績下滑了不少，特別是數學和英語。
但這不代表我就要放棄。我拿出一張紙，開始制定新的學習計劃。既然時間有限，
就要更高效地利用。我決定把三份家教減少到兩份，把多出來的時間用來學習。
雖然收入會減少，但保證成績更重要。計劃制定好后，我開始復習今天的功課。
一直學到深夜兩點，我才放下筆。看著滿桌子的練習題，我告訴自己，一定要撐下去。
不管有多難，都要證明給他們看，女孩子不比男孩子差。第二天早上，我照常起床準備上學。
走到樓下，發現今天的早餐又沒有我的份。不僅如此，連昨天晚上的剩菜都被收起來了，
冰箱也上了鎖。看來他們是要斷我的后路。我平靜地拿了個蘋果，準備出門。
江浩然這時候下樓了，看到餐桌上豐盛的早餐，滿意地點點頭。"姐，你就吃個蘋果啊？
"他假惺惺地關心道。"嗯，減肥。"我淡淡地說。"減肥可不能不吃早餐，對身體不好。
"江浩然裝作關心的樣子，"要不你坐下來，我們一起吃？"我看著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這是在試探我，看我是不是真的能堅持下去。"不用了，我趕時間。"我拿著蘋果出了門。
走在路上，我暗暗發誓，絕對不會讓他們得逞。既然他們不給我食物，那我就自己解決。
反正我有收入，完全可以自給自足。5從那天開始，我徹底和家里斷絕了經濟往來。
每天早上出門前，我會在學校附近的包子店買早餐。中午在學校食堂吃飯，
晚上做完家教后在外面吃完再回家。家里人以為這樣能讓我妥協，但我過得比以前更自由了。
沒有了媽媽的嘮叨，沒有了爸爸的說教，我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節奏生活。一個月過去了，
期中考試的成績出來了。我重新回到了年級第五名。王老師拿著成績單，
欣慰地笑了："沐清，你果然沒讓我失望。""謝謝王老師的支持。"我真心感激她，
"如果沒有您的幫助，我不可能堅持到現在。""這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
"王老師拍拍我的肩膀，"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北京大學的招生老師下周要來我們學校，
專門了解優秀學生的情況。我準備推薦你。"我眼睛一亮："真的嗎？""當然是真的。
以你現在的成績，完全有希望拿到北大的預錄取資格。"北大的預錄取資格，
這對我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好消息。如果能拿到，就意味著我距離夢想更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