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午夜時分，我剛從律所加班回來，推開家門就聞到一股陌生的香水味。這味道很淡，
但絕不是我用的牌子。我輕手輕腳走向臥室，房門虛掩著，里面傳來男人壓抑的喘息聲。
"蕭總，您真的決定這么做嗎？"是個年輕女人的聲音。"林如意那個女人太聰明了，
遲早會發現真相。"我丈夫蕭磊的聲音讓我渾身發冷，
"必須在她查到老爺子的遺囑之前解決掉她。"我握緊手里的車鑰匙，
尖銳的金屬邊緣刺破手心。三年前，我林如意剛從海外留學回來，
進入蕭氏集團擔任法務總監。蕭磊對我展開瘋狂追求，半年后我們就結婚了。
我以為遇到了真愛，原來只是一場精心布局的陷阱。"那個遺囑真的在她手上？"女人追問。
"老爺子臨死前把所有資產都留給了林如意，連我這個親孫子都沒份。要不是她現在還有用，
我早就動手了。"蕭磊頓了頓，語氣變得陰狠："明天晚上的酒會，你按計劃行事。
事成之后，蕭氏集團就是我們的了。"我悄悄退到門外，掏出手機開始錄音。作為律師，
我深知證據的重要性。但手機剛打開，就看到一條未讀短信：【如果你想知道真相，
今晚十二點到江邊廢棄碼頭。記住，只能你一個人來。
——一個關心你的人】短信發送時間是十分鐘前。是誰知道我今晚會提前回家？
是誰知道我會偷聽到這些話？我看了眼還在密謀的兩人，轉身離開了家。江邊的風很大，
廢棄碼頭更顯陰森恐怖。我剛停好車，就看到一個黑影從集裝箱后面走出來。"林如意，
你終于來了。"是個年約五十的中年男人，我從未見過他。"你是誰？為什么要我來這里？
"男人苦笑一聲："我是你父親林志遠的老朋友，我叫陳默。二十五年前，
我和你父親一起為蕭老爺子工作。"我父親在我五歲時就因車禍去世了，
關于他的記憶我幾乎沒有。"我父親的車禍是意外嗎？"我直覺地問出這個問題。
陳默搖頭："不是意外，是蕭家人干的。你父親發現了蕭老爺子的一個秘密，所以被滅口了。
""什么秘密？""蕭老爺子其實有兩份遺囑。公開的那份把財產留給蕭磊，
但還有一份密封遺囑，把所有資產都留給了你。"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留給我？為什么？
""因為..."陳默猶豫了一下，"因為你是蕭老爺子的親生女兒。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我差點站不穩。"不可能！我姓林，我父親是林志遠！
""林志遠是你的養父。你的生母叫蘇雨，是蕭老爺子年輕時的戀人。
"陳默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發黃的照片，"這是你母親懷孕時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確實和我有七分相似。"蘇雨懷孕后，蕭家不同意這門婚事。
你母親被迫離開，把你托付給林志遠撫養。后來她難產死了，臨死前把真相告訴了你父親。
"我接過照片，手在發抖："那蕭磊他...""蕭磊是蕭老爺子收養的孤兒，
根本沒有繼承權。所以當蕭老爺子決定把財產留給你時，蕭磊就計劃殺死你父親，銷毀證據。
"怪不得蕭磊要娶我，原來是為了監控我，確保我永遠查不到真相。"那份密封遺囑在哪里？
"陳默指了指不遠處的倉庫："就在那里面，我守了二十年。但蕭磊已經懷疑了，
他們明天就要動手，我們必須在今晚拿到遺囑。"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汽車引擎聲。"不好，
他們來了！"陳默臉色大變，"快，跟我走！"我們向倉庫方向跑去，身后的車燈越來越近。
第二章倉庫的鐵門已經銹跡斑斑，陳默用力推開門，我們躲了進去。"遺囑藏在哪里？
"我壓低聲音問。"在地下室，跟我來。"倉庫很大，月光從破損的天窗灑進來，
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影子。我們摸黑走到倉庫深處，陳默推開一塊鐵板，露出一個向下的樓梯。
"小心臺階。"地下室很潮濕，空氣中彌漫著霉味。陳默打開手電筒，照亮了一個保險柜。
"密碼是你的生日。"我輸入密碼，保險柜打開了。里面除了一份用牛皮紙包著的文件，
還有幾張照片和一封信。我拆開文件，果然是蕭老爺子的遺囑。
上面清楚地寫著：將蕭氏集團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和名下所有房產留給蘇雨的女兒林如意。
照片是我小時候的，還有我母親蘇雨的。
最下面那張讓我震驚不已——是蕭老爺子抱著嬰兒時期的我。我拆開信封，
里面是蕭老爺子的親筆信："如意，當你看到這封信時，爺爺已經不在了。
爺爺對不起你和你母親，當年的決定是我一生的悔恨。蕭氏集團本就應該屬于你，
這是爺爺欠你們母女的。蕭磊雖然跟了我這么多年，但他心術不正，絕不能讓他繼承家業。
記住，相信陳默，他是爺爺最信任的人。"我的眼淚滴在信紙上。二十五年了，
我終于知道自己的身世。"如意，我們得趕緊走。"陳默催促道。就在這時，
頭頂傳來腳步聲。有人進入了倉庫。"林如意，我知道你在下面！"蕭磊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我和陳默對視一眼，完了，我們被包圍了。"你上來吧，我們談談。"蕭磊的聲音很平靜，
但我聽出了殺意。"如意，從后面的通道走，那里可以通到隔壁的廢棄工廠。"陳默小聲說，
"我在這里拖住他們。""不行，我不能丟下你。""這是你父親托付給我的使命，
我必須保護你。快走！"我咬咬牙，收好遺囑和照片，向后面的通道跑去。
身后傳來陳默的喊聲："蕭磊，你這個畜生！你以為殺了林志遠就能掩蓋真相嗎？
""老東西，你守了這么多年，還不是讓我找到了？"蕭磊冷笑，"既然你這么忠心，
那就下去陪林志遠吧！"接著是搏斗聲，然后是槍響。我的心如刀割，但不能停下腳步。
陳默的犧牲不能白費。通道很窄，我只能彎著腰爬行。終于爬到出口時，
發現自己已經在隔壁工廠的地下室里。我悄悄爬上樓，透過窗戶看到倉庫那邊火光沖天。
蕭磊放火了，要毀掉所有證據。我掏出手機想報警，卻發現沒有信號。這時，
工廠大門被推開了，走進來幾個黑衣人。
為首的正是蕭磊身邊那個年輕女人——他的秘書李美琳。"搜，她肯定在這里！
"李美琳指揮著手下，"遺囑絕不能落在她手上！"我趴在二樓的陰影里，大氣都不敢出。
樓下傳來搜查聲，他們離我越來越近。我環顧四周，發現旁邊有一個通風管道。
我小心翼翼爬了進去，剛好容得下一個人。"二樓搜過了，沒有人。""不可能，
她肯定在這里！繼續找！"李美琳的聲音充滿憤怒。我在管道里慢慢向前爬，
希望能找到另一個出口。突然，下面傳來蕭磊的聲音："算了，先撤。陳默死了，
遺囑也被燒了，她沒有證據了。""可是如果她活著回去...""放心，
明天的酒會她死定了。我已經安排好了，她喝下那杯酒，就會心臟病發作。
到時候所有人都會以為是突發疾病。"原來明天的酒會是個死亡陷阱。我等他們走遠了，
才從管道里爬出來。現在我必須找個安全的地方，重新計劃。蕭磊以為遺囑被燒了，
但真正的遺囑在我手上。只要我活著，就有機會揭露真相，為父親和陳默報仇。但首先，
我得活過明天的酒會。第三章天亮后，我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最好的朋友蘇晴的公寓。
蘇晴是刑警，我們從大學就是室友。如果有人能幫我，那就是她。"如意？你這是怎么了？
"蘇晴看到我滿身塵土的樣子，吃驚地問。我把昨晚的經歷全部告訴了她，包括遺囑的事。
蘇晴看完遺囑后，臉色凝重："這事太復雜了，而且涉及人命。我建議你先不要回家，
就住在我這里。""不行，如果我不出現，蕭磊會起疑心的。而且今晚的酒會我必須去。
""你瘋了？明知道是陷阱還要去？"我搖頭："只有這樣才能抓到他們的證據。
我會想辦法的。"蘇晴思考了一下："那好，我今晚也去酒會。我以你朋友的身份參加，
可以暗中保護你。""太危險了，我不能連累你。""說什么連累？我們是姐妹，
而且我是警察，有義務抓住這些殺人犯。"蘇晴拍拍我的肩膀："你先休息，
我去調查一下蕭磊的底細。既然他不是蕭老爺子的親孫子，那他的身份一定有問題。
"我洗了澡，換上蘇晴的衣服，躺在床上卻睡不著。
腦子里反復想著陳默的話：蕭磊是蕭老爺子收養的孤兒。那他的真實身份是什么？
為什么蕭老爺子要收養他？下午，蘇晴帶回了一個驚人的消息。"我查過了，
蕭磊的真名叫王大勇，是二十年前一起殺人案的嫌疑犯。當時他才十五歲，
殺死了收養他的夫婦，后來逃跑了。"我倒吸一口涼氣："他居然是殺人犯？
""更可怕的是，當年辦這個案子的警察就是你父親林志遠。"蘇晴的話讓我如遭雷擊，
"你父親當時是刑警，專門負責追捕王大勇。""所以蕭磊殺死我父親，不只是為了遺囑，
還有仇殺的動機？""很可能是這樣。"蘇晴點頭，
"蕭老爺子應該不知道王大勇的真實身份，被他騙了這么多年。"我握緊拳頭："這個畜生，
居然害死了兩家人！""如意，今晚你一定要小心。我會想辦法在你的杯子里放一個檢測器，
如果有毒物質就會變色預警。"蘇晴拿出一個小小的電子設備："這是最新的技術，
可以檢測出常見的毒物。"傍晚時分，我回到家里。蕭磊正在換衣服，看到我回來，
臉上露出關切的表情："老婆，你昨晚去哪了？我找了你一夜。""朋友有急事，
我去幫忙了。"我盡量保持平靜。"今晚的酒會很重要，我們公司的大客戶都會來。
你記得穿那件紅色禮服，要給我長臉。"我點點頭："好的，我去準備。
"蕭磊走過來抱住我："如意，這三年來你辛苦了。等今晚過后，我們的生活會更好的。
"他的話聽起來像訣別，讓我不寒而栗。我換上紅色禮服，化了妝，
在鏡子里看到一個美麗的女人。但她眼中的恐懼掩飾不住。"老婆，你今晚真美。
"蕭磊從背后抱住我，在我脖子上親了一下。我感覺到他的嘴唇冰冷如蛇。"走吧，
司機在樓下等著。"電梯里，蕭磊突然說："如意，我愛你。"這句話說得那么深情，
如果我不知道真相，可能會被感動。現在只覺得惡心。酒會在市中心最豪華的酒店舉行。
來的都是商界名流，觥籌交錯，一片繁華景象。我看到蘇晴穿著服務員制服，在人群中穿梭。
我們的眼神交匯了一瞬間，她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蕭總，恭喜蕭氏集團今年業績創新高！
"一個胖老板走過來敬酒。蕭磊笑容滿面："多謝支持，來，干杯！"我端著香檳，
心里卻在計算時間。什么時候他們會下手？第四章酒會進行到一半時，
蕭磊突然被一個商業伙伴拉走談事情。我趁機走到角落，蘇晴悄悄走過來。"檢測器給你。
"她塞給我一個像紐扣一樣的小裝置，"放在杯子里，有毒就會發紅光。
""蕭磊身邊那個李美琳也來了，就在吧臺那邊。"我指了指方向。
蘇晴看過去："我盯著她。你小心點，他們隨時可能動手。"我回到人群中，
繼續扮演著蕭磊的賢妻。"林律師，久仰大名！"一個年輕男人走過來，
"我是新華律所的張明，想和您探討一些法律問題。"我禮貌地笑笑："張律師客氣了。
"我們聊了幾句，我發現這個張明對我的工作很了解，甚至知道一些內部消息。"林律師，
聽說您最近在處理一個很復雜的遺產案？"我心頭一緊："張律師消息很靈通啊。
""職業習慣。"張明笑了笑，"不過我覺得有些案子最好不要深入調查，容易惹麻煩。
"這是警告嗎？"張律師的意思是？""有些真相太沉重了，知道了反而不好。
特別是對當事人來說。"我正想繼續試探，蕭磊走了過來。"老婆，在聊什么這么開心？
""張律師想和我探討一些法律問題。"蕭磊對張明點點頭："張律師，
感謝您對內人的指導。如意，來，我給你介紹幾位朋友。"他把我拉走了，我回頭看張明，
發現他正盯著我們的背影，眼神很奇怪。"那個人你認識嗎？"我問蕭磊。"不太熟，
聽說是個很厲害的律師。"蕭磊的回答很隨意。我們走到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
蕭磊從服務員手中拿了兩杯紅酒。"如意，今晚是我們結婚三周年紀念日。
我特意為你準備了驚喜。"他把其中一杯遞給我："這是1982年的拉菲，很珍貴的。
"我接過酒杯，暗中把檢測器放了進去。"謝謝老公，你真用心。"我舉起杯子，
準備假裝喝，卻發現檢測器發出了微弱的紅光。有毒！"怎么了？不喝嗎？
"蕭磊的眼神變得銳利。"我想等等，一起喝更有意義。"我勉強笑著。"那好，我們干杯。
"蕭磊舉起自己的杯子。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尖叫聲。"有人暈倒了！快叫救護車！
"人群騷動起來，我趁機把酒杯放在桌上。"怎么回事？"蕭磊皺眉。我們擠過去看，
發現暈倒的是吧臺邊的一個中年女人。她臉色發青，嘴吐白沫，明顯是中毒癥狀。
"是李美琳的母親！"有人認出了倒地的女人。我看到李美琳跪在地上哭叫："媽媽，
你怎么了？媽媽！"蕭磊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我去看看情況。"他擠到人群前面，
我發現他和李美琳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是意外，還是另一個陰謀？救護車很快到了，
把李美琳的母親送走了。李美琳也跟著去了醫院。酒會因為這個意外提前結束。回家的路上，
蕭磊一直沉默。"老公，李阿姨會沒事的吧？"我試探地問。"應該沒事，
可能是心臟病突發。"蕭磊的回答很簡短。回到家，我借口累了，直接回了臥室。躺在床上，
我仔細回想今晚的一切。李美琳的母親中毒，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的？
那個張明律師又是什么身份？還有，蕭磊為什么要在今晚動手？是因為什么事情迫在眉睫嗎？
我拿出手機，給蘇晴發短信：【李美琳母親中毒的事你知道嗎？
】很快收到回復：【正在調查。你現在安全嗎？】【暫時安全。明天見面詳談。】我關了燈，
假裝睡覺。半夜時分，我聽到蕭磊在客廳打電話。"計劃失敗了，她沒有喝那杯酒。
""我知道，李阿姨的事是意外。但現在怎么辦？她肯定起疑心了。""好，我明白了。
明天就動手。"蕭磊掛了電話，我趕緊閉上眼睛。門輕輕推開，蕭磊走進臥室，
站在床邊看了我很久。我努力保持均勻的呼吸，心臟卻快要跳出胸腔。他終于轉身離開了。
我睜開眼睛，下定決心：明天，就是最后的攤牌了。第五章第二天一早，蕭磊就出門了，
說是有重要會議。我趁機給蘇晴打電話："昨晚蕭磊又接到神秘電話，他們準備明天動手。
""李美琳母親的中毒是意外，她本身就有心臟病，昨晚喝了酒誘發了病情。"蘇晴說，
"不過我查到一個重要線索。""什么？""那個張明律師，真名叫張建國，
是二十年前王大勇殺人案的受害者家屬。被殺的夫婦是他的父母。
"我震驚了："所以他也在找蕭磊報仇？""很可能是這樣。而且我懷疑，
昨晚李美琳母親中的毒，原本是給你準備的。""你的意思是？""李美琳可能拿錯了杯子，
誤把給你準備的毒酒給了她母親。"我想起昨晚的情景，確實有這種可能。"如意，
我覺得你應該主動出擊，不能再被動等待了。"蘇晴說，"既然張明也在調查這個案子，
你們可以合作。""怎么聯系他？""我有他的地址，我們現在就去找他。"一小時后，
我們在張明的律所見面。當我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時，張明的眼中閃過震驚和憤怒。
"你是林志遠的女兒？""是的。我父親也是被蕭磊殺死的。
"張明緊握拳頭："我找了王大勇二十年，沒想到他就在我眼皮底下。""你有什么計劃嗎？
"蘇晴問。張明打開電腦，調出一些照片："我收集了很多證據，
包括當年的案卷、蕭磊的活動軌跡、還有一些關鍵證人的證詞。""但是這些還不夠定罪吧？
"我看著那些資料。"確實不夠。我們需要更直接的證據，比如他親口承認，
或者抓到他犯罪的現場。"蘇晴思考了一下："如意，
你能不能想辦法讓蕭磊承認殺死你父親的事？""怎么做？""激怒他，讓他失去理智。
人在憤怒時最容易說真話。"張明點頭："我可以配合你們。今晚我會以律師身份去你家，
說是要談一個案子。然后當面揭穿蕭磊的身份。""太危險了，如果他狗急跳墻怎么辦？
"我擔心地說。"我會埋伏在附近。"蘇晴說，"而且如意你可以提前錄音。
"我們制定了詳細的計劃。張明會在晚上八點到我家，我提前在客廳安裝錄音設備。
蘇晴則會帶著警察在樓下待命。下午，我回到家里，發現蕭磊已經回來了。"老婆，
你去哪了？"他看起來心情不錯。"和朋友逛街了。"我故作輕松，"今天怎么這么早回來？
""公司的事情都處理完了，想陪陪你。"蕭磊抱住我，"如意，
我覺得我們應該要個孩子了。"這話說得我毛骨悚然。他都準備殺死我了，還談什么孩子？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的工作正忙著呢。""工作可以放一放，孩子更重要。
"蕭磊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我希望我們的孩子能繼承蕭家的產業。
"蕭家的產業本來就是我的，他有什么資格說繼承？我強忍著憤怒，溫柔地說："好，
等我忙完這個案子就考慮。"晚飯時，我趁蕭磊不注意，在客廳的花瓶里放了錄音設備。
八點整，門鈴響了。"誰啊？"蕭磊去開門。"蕭先生，我是張明律師，想和您談一個案子。
"蕭磊愣了一下，讓張明進來了。"張律師，這么晚來有什么急事嗎？"張明坐下，
直視著蕭磊："我想談的是二十年前的一個案子。關于王大勇殺人案。
"蕭磊的臉色瞬間變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王大勇，男，現年三十五歲，
二十年前殺死養父母后逃跑。"張明的聲音越來越冷，"后來改名蕭磊，被蕭老爺子收養。
"蕭磊站起來："你胡說什么？我是蕭家的孫子！""蕭老爺子的親孫子已經死了，
死在你手上。"張明也站起來，"你殺死真正的蕭磊，然后冒充他的身份。
"我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原來還有這樣的真相。蕭磊的眼神變得危險："張明，
你知道得太多了。""我還知道你殺死了林志遠，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份。""那又怎樣？
"蕭磊突然笑了，"死人不會說話。既然你知道了真相，那你也得死。
"他從抽屜里掏出一把槍。張明毫不畏懼："你以為我會一個人來嗎？"話音剛落，
門外傳來警察的喊聲："里面的人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第六章蕭磊握著槍，
神情變得瘋狂："都是你們逼我的！"他突然轉向我："如意，你也參與了這個計劃吧？
我對你這么好，你竟然出賣我！""蕭磊，不，王大勇，你殺死我父親的時候，
有沒有想過他也有女兒在等他回家？"我站起來，不再掩飾憤怒。"林志遠是咎由自取！
如果他不查那個案子，就不會死！""所以你承認殺死了我父親？""我不僅殺了他，
還殺了真正的蕭磊！"王大勇徹底失控了，"蕭老爺子收養我的時候，
以為我是他死去的孫子。我就將計就計，殺了那個真正的蕭磊，埋在后花園里！
"門外的警察越來越近，王大勇知道逃不掉了。"既然活不成，那就同歸于盡！
"他舉起槍對準我。就在這時，張明沖過來，用身體擋在我前面。槍響了。張明倒在血泊中。
我尖叫著撲過去："張明！""他還活著，快叫救護車！"蘇晴帶著警察沖進來，
迅速制服了王大勇。救護車很快到了，張明被送往醫院。我坐在醫院的走廊里，
等待手術結果。蘇晴坐在我身邊："如意，都結束了。王大勇招供了所有罪行，
你父親的案子終于可以昭雪了。""張明怎么樣？""醫生說傷得不重，子彈沒有傷到要害。
"我松了一口氣。"遺囑的事情也處理好了。蕭老爺子的律師已經確認，
你確實是合法繼承人。"蘇晴說，"蕭氏集團現在是你的了。"我搖搖頭："我不要那些錢。
""為什么？""那些財產沾滿了血，我不想要。
"我想起陳默和張明為了保護我付出的代價，"我想把蕭氏集團賣掉，
用那些錢成立一個基金會，幫助那些需要法律援助的人。"蘇晴點點頭："這樣做很好。
你父親和陳默叔叔一定會支持你的決定。"手術室的門開了，醫生走出來："手術很成功，
病人沒有生命危險。"我沖進病房，看到張明虛弱地躺在床上。"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我握住他的手。張明微微一笑："不，是我應該感謝你。二十年了，我終于為父母報仇了。
""你好好養傷，等你出院了，我們一起去看看蕭家后花園。那個真正的蕭磊，
也該入土為安了。"張明點點頭："好。"一個月后，
警方在蕭家后花園挖出了真正蕭磊的尸骨。DNA檢測證實了他的身份。王大勇被判處死刑，
李美琳作為共犯被判十年有期徒刑。蕭氏集團被拍賣，
我用所得資金成立了"志遠法律援助基金會"，專門為那些無力支付律師費的人提供幫助。
張明出院后，成為了基金會的首席律師。蘇晴也調到了重案組，繼續她的刑警工作。那天，
我們三人去祭拜父親和陳默叔叔。我在父親墓前放下一束白菊花："爸爸，
壞人都得到了懲罰，您可以安息了。女兒會繼承您的遺志，用法律保護更多的人。
"風吹過墓園，仿佛父親在回應我。回城的路上，張明突然問："如意，
你有沒有想過重新開始？""什么意思？""我是說，找個人重新開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