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濺在周雪迎的臉上,蕭恒在一旁給她擦試。
喝下我的心頭血后,她恢復了一些精氣神,而我卻虛弱的一頭栽了下去。
夢里我在續(xù)命谷的柴房里,身上爬滿了各種毒蟲,它們在我的身上不斷的撕咬。
百毒入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醒來是聽見陸大夫的聲音。
“蕭公子,夫人剛小產(chǎn)完又剜心頭血,怕是命都沒了一半,切不可在繼續(xù)了!”
陸大夫的語氣帶著一絲同情,可蕭恒卻反駁:“她是藥人,這點傷對她來說不算什么!”
“藥人?那夫人明日豈不是…”
蕭恒打斷陸大夫的話。
“哪來那么多話,你只要負責別讓她死了就行!”
見我醒來,他坐在我的床邊,扔給我一個錢袋。
“這里有五十兩,自己去買些首飾,看花燈的時侯帶上,別給我蕭氏山莊丟臉!”
我別過頭,不想看他。
“雪迎傷好以后,我會迎她做平妻,你們?nèi)蘸笠湍老嗵帯!?/p>
可自上一世他殺我孩兒,斷我腳筋之時,我和他就沒有以后了。
“蕭恒,你親手殺了我們的孩子,你認為我們還會有以后嗎?”
他卻氣憤一把將旁邊桌子推到,發(fā)了瘋的一般質(zhì)問。
“你的命是我救的,我娶了你,給你安身立命之所”
“如今只是讓你救個人,做一個藥人該做的事,你又什么資格和我耍脾氣!”
他從頭到位都認為我救周雪迎不過是順手的事。
即便他不知道是我救她是以命換命,可也看見了我割腕,剜心頭血。
錐心刺骨的疼痛,他卻輕描淡寫一句我該做的事。
心口處傳來絲絲麻麻的疼,我費力轉(zhuǎn)過身去,不想再看見他一眼。
他見我避開他,惱怒的一把拽起我。
“別以為你放點血就是雪迎的救命恩人了,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蕭恒哼的一聲重重把我丟到一旁,轉(zhuǎn)頭離開了。
可我被他用力拉扯,胸口處開始滲血,傷口越發(fā)的疼。
陸大夫見狀給我吃了一顆丹藥,穩(wěn)住我的心脈,重新為我包扎。
“夫人,明日若你救了周姑娘你就會…,蕭公子不知?”
我點了點頭:“勞煩陸大夫替我隱瞞兩日,后日在告訴他!”
晚間,我托陸大夫幫我把鳳血芝制成藥丸,明日我換血后可保我性命。
回房時碰上了已經(jīng)能起身行走的周雪迎。
我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攥著藥盒路過她身邊時,她擋住了我的去路。
“呦,這不是我的專屬藥人嘛!這么晚了,這是去哪呀!”
幾個婢女看她眼色,將我禁錮起來,她則倚在桃花樹下的木椅上看著我。
“你趁我不在搶走了蕭郎,殺你一個孩子不過分吧!”
她邊說著便拿著帕子捂嘴輕笑。
“明天我體內(nèi)的毒徹底清除后,我就和蕭郎說,你想害我,你猜…他會怎樣!”
前世我至死都沒有與她說上一句話,卻不想她如此恨我。
“明日我自會離開!”
我想告訴她不必費心思,我是不會留在這里的,她卻不以為意。
撇到我手里的藥后,強行搶了下來。